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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照顾马拉美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因为他完全没醒吧。”太宰治从推车上拿来一份甜点端着吃,入口即化的焦糖布丁让少年眼睛一亮,连连称赞:“这个味道不错!”

中原中也双手环胸,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先吃起来了。”

“鹤见君推荐的,尝试一下。”太宰治被甜得微微眯起眼,说道:“味道不错,鹤见君不管在哪都很懂得享受啊。”

中原中也肚子叫了一声。

短短一天之内经历了兄弟相见、合谋港口Mafia、会见英法超越者、被迫成为荒霸吐、回到战争时期的法国巴黎,中原中也这才发现他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这回反应过来,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中原中也将信将疑地去拿来了一份牛角面包,尝了一口。

味道确实不错。

不愧是身处贫民窟也要强行给自己修个冰箱当空调用的家伙,从来不亏待自己。

想了想,中原中也拿了两份,给他那不省心的兄长魏尔伦送去了。

兰波和魏尔伦在墙角。

本来是把他们推到一起让这对闹了矛盾的亲友谈谈心的,但结果是他们谁都不看谁,半天没人说句话。

中原中也还记得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他从荒霸吐的记忆空间里都看见了。

当年兰波和魏尔伦潜入横滨租界窃取荒霸吐,魏尔伦执意要带走荒霸吐时两人起了争执,魏尔伦向兰波开了枪,随后两人交战,引爆了沉睡的荒霸吐。

争执理由是魏尔伦一直在意的那件事。

魏尔伦不是人。

并且,他憎恨着将他当成工具利用的人类。

因此他将枪口对准了阻拦他带走横滨他的兰波,以此向世界发起反叛。

中原中也倒不是不能理解魏尔伦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也对自己的出生抱有质疑,唯一的区别就是魏尔伦遇到的是兰波,而他遇到的是鹤见稚久。

鹤见稚久看得比谁都开,主打一个不内耗,也从此影响了中原中也对身世的看法。

同时还影响了中原中也的某种为人处世——

“我说,你们两个。”

中原中也把餐盘放到旁边的矮凳上,说道:“你们有话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吵架也好,抱怨也好,能不能不要冷战,是仇总要报吧?是误会总要解开吧?”

“有话就说、直接说清楚,不行吗?”

中原中也一口气连贯地把问题掰开了说完,这才让魏尔伦有了点反应。

但他也只是看向了兰波,沉默着,眼睫微颤,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波嘴唇翕动了两下,也没吭声。

两个大人又彼此沉默了许久。

就当中原中也以为这对让人头疼的亲友又要沉寂下去的时候,魏尔伦开口了。

他看向兰波,有些犹豫地说道:“兰波,我……”

“抱歉。”

兰波突然开口,打断了魏尔伦的话。

魏尔伦不明所以地愣住了:“什么?”

“我说,我应该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保罗。”兰波说,眸中流露出歉意来,“一直以来我以为我能帮到你,把那些同情当做帮助施加在你身上,结果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明白,是我完全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兰波苦笑道:“我真正应该做的,或者说我能做的,应该只是外力上的协助才对。你属于你自己,我不该干预你内心的选择。”

“我已经想好了,法国的通缉对你来说始终是个威胁,这趟回去之后,我会向上级请愿,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想尽办法撤销一切对你来说不利的关注……也算是一种赎罪吧,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希望也能来得及做完……”

魏尔伦惊愕:“喂,兰波,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来不及?”

中原中也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兰波指的是什么。收敛情绪,面无表情地替兰波解释:“和组织失联六年,还为叛国者提供保护。我在异能特务课的接待大楼见过的夏尔·波德莱尔说,他要带兰波先生回去交差。”

太宰治在心里唏嘘了一句小矮人也会说谎了。

但表面上他却同样端着表情,也来掺和了一句:“这种行为差不多等于叛国吧,说不定下场和莫泊桑阁下追杀你一样呢,魏尔伦先生。”

魏尔伦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兰波。

兰波目光平静,显然是明白这就是自己的下场。

他既然已经决定了选择魏尔伦,那这一趟重回过去的旅行,将会是他和搭档、和亲友最后的时光。

“兰波?你说句话啊?”

魏尔伦激动起来,拽住了兰波的大衣衣领大声质问:“你不是应该恨我吗?是我对你开了枪,是我让你卷入爆炸失去记忆,兰波!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反而要为我着想?”

兰波却格外平静,微笑着回答道:“我说了,这是我的错。”

“但是我不需要!”

魏尔伦喝声反驳,尾音带着丝丝颤抖,“我不需要你拿生命去为我付出什么,我需要的是——”

魏尔伦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波却为突如其来的停顿迷茫了,他以为这是魏尔伦真正的需求,便追问:“你需要什么?”

魏尔伦闭上嘴,没吭声。

只留下疑惑的兰波。

“保罗?”

太宰治见此,转身,继续回到小推车旁边研究起点心来。

谈好了,危机解除。

中原中也疲惫地也走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吨吨吨一口气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

太宰治调侃:“情感调节得不错嘛中也,这个家没你得散。”

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

“吃你的东西去。”

太宰治端着一盘马卡龙走掉了。

他坐到了唯一没人的床铺边沿,背对着昏迷的人坐下,一只正青色的马卡龙还没放进嘴里,身后就传来了窸窣的响动。

——马拉美醒了。

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脸色苍白到病态,白色囚服勾勒出颀长身形,金发垂落在床单上,蜿蜒得像冬日滞留的阳光。只有零散几根拂过面庞。

他的眼里一片死寂,冷翠的眸子宛如深山潭水,透不进一丝光亮。

对上马拉美的眼睛时,魏尔伦顿住了。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憎恨,不是对他的,但那股强烈的悲哀却仿佛磁吸一样锁住了他。

马拉美手肘撑在床面上,支起上半身看过来,看见这几个在他禁闭室里形似聚会的面具人停顿了一下,用干哑不成调的句子发问:“……你们、是稚久让你们……在这里的?”

他的声音实在太虚弱了,哪怕是对马拉美没什么好脸色的魏尔伦都只能凑近两步,才能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倒是太宰治,他按下因为吃甜点而虚虚揭开一点的面具,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是和鹤见稚久有关?我们也有可能是政府派来处理你的哦。”

马拉美轻轻笑了笑。

他摇了摇头,散乱的金发从肩膀滑落,衬得毫无血色的嘴唇越发苍白。

“他不会无缘无故把我丢给别人。”

——信任。

马拉美的态度几乎是在表示他完全信任另一个人。

魏尔伦轻蔑地笑一声,问道:“你就这么信任他?”

“那是当然的啊……能被……哈……”马拉美断断续续地吐出音节,表情越来越痛苦,脸色惨白如纸,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床单被缩起的身子揪在一起,冷汗很快浸透了他背部的布料,但他始终没有叫喊,只发出沉闷仓促的哼响。

魏尔伦看见了马拉美咬紧到渗出血丝的嘴唇,到嘴边的讽刺咽了下去。

中原中也紧张了起来:“药效发作了?”

兰波靠到马拉美身边,仔细检查了一遍马拉美的反应,说道:“应该是,Eitr7号是滞留性毒药,一般用来审讯敌国间谍……他可能是得罪了军部的鹰派,只有那些人才有这么大权限对特殊战力局的人下狠手。”

提起这个,魏尔伦也咬牙切齿。

“军部那些人……”

他被特殊战力局收编之后也见过那些军部的人,将他投入前线战场的命令就是那些人下达的。

当然,他不是可怜马拉美。

魏尔伦同样厌恶着那些将他作为武器使用的人。

但眼下马拉美这个情况,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唯一的指望只有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少年了。

好一会儿,伏着身子喘匀气息的马拉美才重新靠着墙壁坐起来。仰头,背部抵着墙,马拉美的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众人,打量着他们脸上的面具,苍白着张脸,不说话,也没问什么。

就像真如他自己所说那样,他完全信任着鹤见稚久。

所以不对这些带着面具的人报任何质疑。

太宰治左右瞧了瞧。

魏尔伦戴着少年鹤见提供的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从肢体动作——唔,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危险情境,他大约是要对牧神动手的吧。

但这样他们就都得死在这里了。

太宰治虚虚抬起面具,咬了一口甜腻的马卡龙。

“马拉美先生。”

太宰治毫无征兆地开口,他谁也没看,仿佛话里没有意有所指似的,故意提起:“我听说你是因为违抗政府命令才会被关押,马拉美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大可以把那件工具交出去,这样你就不用遭受这些酷刑,也不会和昔日同伴产生分歧呀。”

马拉美没有回答他。

他靠着墙,望着禁闭室门上那扇狭小的、镶嵌着栏杆的窗户,看着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那一丝幽暗的亮光。

那丝微光照不亮他,马拉美的眸子幽深死寂。

马拉美忽然问道:“你们也觉得异能者的宿命应该是战场?”

魏尔伦忽地定定地看着他。

中原中也很意外这个问题,倒是太宰治,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我不觉得。”

“我也不觉得那些称赞是什么荣耀。”

马拉美翕动着干涩的嘴唇,轻轻笑了起来,可他的声音却透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他们用荣誉拥我到高台之上,民众的期望化作囚笼,期望我率领法国新的一代去赢得这场战争,期望我手里沾满敌人的鲜血。”

“他们说这是期望、是爱,是为国家报效的荣誉……咳咳!”

马拉美呛了一口,弯曲下腰捂着嘴咳嗽半晌,松开手时,掌心是发黑的鲜血。

“……算了。”

马拉美蜷起掌心,垂下眼帘,低喃。

“我在和你们说什么呢……”

只是卷进来的普通人而已,又何必向他们发泄自己的绝望。

马拉美不再作声。

他死气沉沉地垂着眼睫,纤长的睫毛被冷汗浸湿,眼底沉翠的光一点点消散,半点没有少年鹤见口中‘想好了要活下去’的样子。

更没有兰波情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模样。

这幅死气沉沉明明更符合魏尔伦对牧神的记忆,魏尔伦却蹙了蹙眉,片刻后扭过头,不想看他。

牧神死了对他来说才是好事。

气氛安静下来。

接下来无论是谁开口,马拉美都不再回答。

就这么持续到了走廊上重新传来脚步声。

锁死的禁闭室大门被一把推开,铁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哐当声。不等众人警惕,少年活泼的声音就随之传来——“我回来啦!久等!”

大概是到夜晚了吧。

说这个时候会回来的人准时回来了。

少年鹤见蹦跶着进了禁闭室,刚回来就闹哄哄地,直接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无奈地过去关上了被大力推开的门。

虚弱低哑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你回来了。”

回头一看,说话的是马拉美。

青年眼里像是透进了一道微光,眼珠目不转睛地追随着进门的那个灰发少年。

“去和海军部的老头子battle了一下,花了点时间。研究部也是的,研究出这么麻烦的毒药就算了还要把解药配送上层管理——这玩意不应该放在审讯室么!克格勃都知道讲究诚信,招了的都会善意对待!”

少年鹤见碎碎念的抱怨着,走近了马拉美。

他拿出了一盒小的针剂,从配置的小瓶子里抽取药水,握住马拉美的手,翻腕,手腕内侧的皮肤苍白瘦弱,青筋肉眼可见。

少年鹤见叹了口气,咕囔着给他解毒:“其实也不用受这种罪啦,当时叫我一声我也能及时赶回来的。”

马拉美反握住了少年的手。

他缓缓低下头,将少年的手背抵在额头上,浅金色的发丝凌乱垂落,曾经骄傲的天才佝偻般的蜷曲半身,发热的眼眶止不住地泛酸。

“稚久……。”

马拉美缓缓闭上眼睛,他从噩梦中清醒,却发现现实是一场更大的梦魇,喘不过气的压迫不仅仅是师长民众的期望,更有他在战场上看见的地狱景象。

他挚爱的父母亲人已经死于战火。

仅剩的只有他自己。

他也对世界抱有期望。

可真实的是,战场上、政坛上、哪怕只是路过的孩童老弱妇孺——

世人皆恶。

他该憎恨培养他,却让他去扼杀无数生灵的国家吗?

他该不顾一切地杀死那些推动灾厄,让世界陷入战火与绝望的人吗?

他该憎恨这个残忍的世界吗?

马拉美不是没有行动过。

他有能力,也不缺权势,但当他真的去反抗的时候,却发现更大的重压令他寸步难行,即使拥有超越者级别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国家,更无法撼动世界这座大山。

由此憎恨变成了绝望。

变成了——

马拉美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是不是最开始我就不应该研究异能,不应该为这个本就令人绝望的世界更添一份恶意?”

中原中也有些惊讶,下意识看向了魏尔伦。

魏尔伦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太宰治双目平静地看着这一切,麻木的鸢瞳没有情绪。

少年鹤见反问马拉美:“那你是更恨这个世界,还是更恨自己?”

马拉美低低笑了,那笑声里藏着一丝还未萌芽的扭曲,他低吟着回答:“如果,我说我都恨呢?”

“如果我说,我憎恨着那些人和事呢?”

太宰治愣了一下。

他看着依旧垂着头的马拉美,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这个语气,别是要就此堕落吧……

马拉美可是超越者。

这样的人堕落可比一般人更可怕,很有可能走上最极端的那条路。

这时,少年鹤见却开口了:“那可以让我帮你干脆毁灭世界嘛,又不是很难的事情。”

马拉美抬起头,轻颤的眼睫告诉众人他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坚定,但他还是握紧少年的手,反问出了这句:“真的吗?”

少年扬眉笑了。

“当然!”

联想到鹤见稚久有事真上的性格,中原中也顿觉不妙:“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话没说完。

在这间狭小禁闭室的众人忽地感觉世界颠倒了。

仿佛把人塞进碎纸机里一样的巨大撕扯力层层剥开肉眼可以看见的一切世界——特殊战力局内行色匆匆的特工、巴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民众、远在千里的大陆上交谈、行走、挥舞手臂的人们。

所有人都消失了。

化为一缕烟尘。

再然后是建筑,桥梁、大楼、尖塔……最后是陆地板块、山川河流、直到汪洋。

世界在这一刻开始纷落,就像被揉碎的纸。

碎得彻底,放眼望去只剩空茫的白。

看不见别人、看不见自己。

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虚无,可也没有罪恶和死亡、世人所恐惧憎恶的一切都化为烟灰、消失。

所谓毁灭,不过如是。

马拉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惊愕得不可抑制地震颤起来。

这是他那一刻扭曲的念头。

是对世人对世界的憎恨,但当这个念头真正实现的时候,马拉美又感觉到了无尽的空虚和茫然。

这就是他刚才所求的吗?

马拉美问自己,被自己的思想桎梏得缺氧,他张了张嘴,想发出气音去说点什么,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睁大了眼睛。

他以为所谓毁灭已经结束了。

可他又像是揭开了一层纸一样,掉到了时间的下一层。

十九世纪的辉煌一切在他眼前化为烟灰。

十八世纪……

十七世纪……

十六世纪……

直到史前,直到世界真正的终结。

马拉美的眼睛酸涩到胀痛,他明明明白抹去一个存在所有的痕迹才叫真正的毁灭,可真正看见这一幕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此刻他感觉不到任何开心高兴的情绪?

这不是他刚刚想要的吗?

为什么——?

马拉美仓促地用手掌捂住眼睛,挡住这种彻底的湮灭,想翻出最后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那一抹情绪说服自己,却被一双手覆盖手背。

有人站在他背后,轻声对他说:

“你看,这就是毁灭和死亡,是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完成了你想要的。”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那个人问。

马拉美却没有回答。

于是那个人又说:“如果你臣服于命运,臣服于死亡,接受命运指定的任何结局,认清了这一切由不得你。那么,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和选择决定你如何去生活,勇往直前,抗争,或是就此绝望。”

“再告诉我一遍吧,斯特芳·马拉美。”

“你将怎么选择你未来的人生。”

马拉美沉默许久。

许久,他张开干涩到裂开的嘴唇,回答:“我……”

*

眼前的景象重新回到了最初。

狭小的禁闭室,不见光的黑暗空间。

但此刻他们没有各站各的地方,而是集中在了少年鹤见砸成粉末又修好的那面墙旁边,像是某种存档标记一样,从这里消失,又从这里恢复。

中原中也还沉浸在刚才看见的画面里,蔚蓝瞳孔颤颤,还没发现自己周围的世界已经变回来了。

太宰治则是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呼吸,巨大的疏离和孤独感在刚刚那一段空白中击中了他的灵魂,他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愣愣地用食指碰了碰眼睑,发现指尖碰到的是一滴生理性地泪水。

太宰治扶着墙站了好几秒,才从这溺水般的窒息中抽离出来。

他捻住指尖那滴生理性眼泪,双目空空的重复着他听见的那段话:“用你的能力和选择决定你如何去生活,勇往直前,抗争,或是就此绝望……”

太宰治忽然笑了一声。

真奇怪啊,鹤见稚久。

通常,人类为了各自的目标而生存、生活、不断前行,一个人只要是想活着就会有自己的理由,哪怕说是想死,也是有原因的。

就像死是生的延长线,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他却发现鹤见稚久根本没有这两种渴求。

生也没有,死也没有。

鹤见稚久就像是人世中的一道影子,行事作风轰轰烈烈到了极致,却找不到他真正所代表着、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就像他在救你,给你生活的理由和动力。

但你却从中看不见他想要的。

“他在给别人以希望。”

这是鹤见稚久对马拉美的救赎。

太宰治望着少年鹤见仍然洋溢着灿烂笑容的面庞,看着他柔和地安抚崩溃的马拉美,轻声呢喃:“给别人以理想,给别人以动力,自己却越来越孤独、绝望。”

好像活了太久,经历的事情太多,让求生对他来说是奢望,求死也是。

太宰治忽地升起一股浓厚的兴趣。

他想近距离观察这个人。

太宰治认为,鹤见稚久身上一定有让人活下去、或者能欣然赴死的勇气。

很奇怪的人。

也很值得观察。

鹤见:进行一个非常专业且熟练的及时止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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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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