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赵劲涛和周少弦傻眼了。
“果然我上次杀你儿子杀得不够狠,才会让你这么轻易忘了我。”江有将一缕发丝捻在手里,轻轻地转着圈,“不过今天,我绝对给你长个记性。”
“是你?是你!!!”男人气得双目赤红,浑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杀意。
周少弦下意识地将江有护在身后,江有轻笑一声:“菜鸡,你自己活着出去就不错了,有什么脸护着我?”她琥珀色的眸子薄凉无情,黑色的头发拢成马尾散在身后。黑色长马甲,下面一席红褐色的衣袖,黑色束袖上净是刀砍的痕迹。
江有抱臂,上下扫视着大发雷霆的男人:“怎么,是想把我一起带回去吗?”
男人三步作两步冲下来,因为太急,甚至被脚下的衣裙绊得摔了个狗吃屎。江有趁机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头上。
在候场时,他就对贵宾席每人的衣物武器上做了手脚。她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会有人来整这么一出。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周少弦的人际关系真是复杂得远超她的想象。
她的脚在男人的后脑狠狠地碾着,随后她蹲下身,怜悯地看向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他的碎牙甚至都从他的人中下方伸出来。
“给你儿子收尸的时候,就该想到我是什么手段。知道我在,还敢这么猖狂?”江有接过周少弦递来的手帕,厌恶地擦了擦手。“放这么多箭,来杀她还是抓她,我能分不清吗?”
“为什么杀我儿子?”男人吐出一口血,渗血的手死死地抓着江有的小腿。
周少弦趁机把他五花大绑起来,两刀砍向他抓着江有的胳膊。
江有抬起脚:“闲得无聊,杀他练手。”
“你个怪物!你个疯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有!!我记住你了!!!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忘!!!!”
“好,我等着。你儿子也是这么说的。”江有挑眉,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的眸子露出一股狠劲。
她足够漂亮,也足够恶毒。
“现在去哪?我刚刚不是有意说你的。”江有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周少弦无奈的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往出走,有些危险,注意安全。”
“好。”
地窖门一打开,五六个身着青色袍子的少年早已在这里备着炸弹忽的引燃。周少弦顾不得往里死命挤的人,一把捞起江有,用力一合把门锁上,奋力往反方向狂奔。
“砰!”一声,地窖的门都被炸开!整个地窖摇摇晃晃的,不断地向下砸着石块。
“别跑啊,弟弟,这里都被我封死了。”周舍擒着笑,举起手中的剑抵在她的喉咙上。
“小姑娘,是你把我的剑换了吧?当我蠢?”周舍看向一脸震惊的江有“天才,你最好别在我这里留后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狭窄的路被人挤得水泄不通。江有根本无法伸展开拳脚,被两个壮汉架起来。周舍一步一步走向她,一拳狠狠地砸在她的眼眶上,旁边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两只眼睛看到的景象都变得模糊,染上一层红色的滤镜。
“怎么样,我还没捅瞎你呢。怕不怕我戳瞎你这对狗眼?”周舍的剑指着她被砸得流出血的眼睛。
江有垂眸,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愿不愿意和我回去,别跟着她。她有什么好的,我告诉你,你别看她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她可是女的。你跟着我,我保你一辈子高枕无忧。”
江有还是不说话。
“老子他妈的和你说话呢。”江有被周舍拎着头发拽起来,咣的一声砸在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血顺着她的头、她的唇角流下来。她半靠在墙上,闭着模糊不清的眼睛,在她眼里,面前只有一团黄色跳动着的火光。
“白天不是挺能打的吗?嗯?”她的小腹被人狠狠地砸着,她看不清是谁、分不清方向,被动挨着打。
江有反而狂笑起来,鲜红的液体从她口中不断地喷出:“你们死定了。”
“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傻了?”周舍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瘫倒在地的江有。下一秒,烟雾迷漫了整个狭小的通道。
“少主!周少弦跑了!!”
“她妈的,给我找去!找不着别他妈回来了!”
“烟太大了……咳咳咳……”
“轰!”
随着炸弹引爆的轰鸣,所有声音都消失在了暗夜。
江有神清气爽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赔我真气。”
周少弦的眼睫毛垂了下去,这点真气对于她来说虽不算什么,这一下一下的狠砸,绝对痛得不行。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
“你怎么猜到我要干什么的?”周少弦不解地发问。
“猜的。”江有眨眨眼,干涸的血凝固在脸上,大晚上的出去走一圈绝对能吓倒一群人。
“脑子不错,下次不许这样冒险了。”
“你不就是把我用做棋子了吗?”
“没有。”周少弦很认真地回答道。
“绝对有!”
“我发誓,无论何时,你都身处棋局之外。若有违背…….”
“闭嘴。”江有像是生气了,小跑着往前查看。
“若有违背,则恶狗吞噬骨肉,万劫不复。”少年逆风而立,一字一顿。狂风席卷而来,将月亮的余光倾洒一地。
“好。”江有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一丝酸涩。
大概太久太久没听过这么真诚的誓言了吧。这些年,真话也好、假话也罢。她在这一路摸爬滚打里也听了不少,如果没有这些颠沛流离的经历,恐怕也分不清真假了吧。
本就为虚空的谎言太假,她不屑拆穿;虔诚的语言太真挚,她不敢承受。
“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周少弦被她说的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江有从她身后抽出一根长长的发簪,发簪的簪身是一把小型的银刀。在暗夜里闪着寒光。
“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周少弦揉了揉她的发顶。
“呵呵。”江有懒得说。在她房间睡那一下午,到处都是她做的手脚。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看你表现。”
像她这种人,无论如何都捂不热的。
“喂不熟的小狼。”周少弦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回了擂台边最高的建筑,那里是周少弦的专属位置。此时江有嚣张的站在她身后,颇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周少弦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的青衣:“周舍被我杀了。你们是跟着我、还是死,自己定。你们可是杀了我不少护卫,别逼我杀回去一起清算。”
台下之人慌忙不迭地下跪,江有粗略的数了一下。大约有五百人,周舍来抓周少弦真是下了血本了。
“很好。”周少弦赞许地点点头,“我这个人向来赏罚分明,先赏你们每个人六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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