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不过,她死了。”江有的眸光有些晦暗。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周少弦似笑非笑地撑着头倚靠在床头。
“挺蠢的。”
“那还真是……交情好啊。马上就是中元节了,你不怕她生气?”
“巴不得。”江有话锋一转:“话说为什么那个周什么想要把我带走?我招他惹她了?还是你招惹他了?”
周少弦低头努力组织着语言。江有摆了摆手:“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不是,不是……”周少弦莫名其妙地看着江有的脸大脑宕机了。
“那是什么?”
周少弦正色道:“我想要的,他从小都要抢走一份。他总觉得是我剥夺了他在家的继承帝位。后来我被他赶出来,凭借我自己走到这步,他仍旧想要再分一口肥肉罢了。”
“那你们难道是暗器制造商——周华的儿子?”
“对。”周少弦点头,“父亲一视同仁,从小就问我想不想与兄弟姐妹一起争夺场子的继承权,于是我就同姐妹们开始女扮男装。可惜最后父亲早逝,我们姐妹先后被周舍赶出,被迫逃亡到邻国,也就是这里。没想到他还能找到我。”
“那你的姐妹们呢?”
“死了。”周少弦咬了咬牙:“在路上被周舍派的追兵杀了,我恰巧躲过一劫。”
看到江有一脸惋惜的表情,她拍了拍江有的肩膀:“没事的,都过去了。”
“嗯,想不到周宗主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江有面色凝重:“那去年圣上邀请你,你为什么不去做将军。这样就不怕周舍来打扰你清静了,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背上骂名。”
“我在等人。”她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的发丝甩到脑后,“不能这样走掉,不然她会找不到我的。”
“朋友?”
“是,也不是。”
“你喜欢他?”
“对。”
江有“啧”了一身:“真痴情,爱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此话怎讲?”
江有很认真地捧起周少弦的脸:“没亲情、友情靠谱,搞不好哪天反目成仇捅你一刀。那怎么办?”
周少弦低着头,不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抬手扇灭了蜡烛,起身下床:“睡吧,不早了。”
“留下陪我睡吧。”江有缱绻地窝在一角。
周少弦心下一软:“好。”随后,她感到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窗外狂风骤起,吹乱了珠帘。各种华丽的珠子被撞得发出脆响,也盖不住她的心跳。
她想抬手也抱住江有的窄背,却停住了手。最终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侧,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几丝深意。
江有贴着她,头紧紧靠在她宽大的肩膀上,垂下几根柔软的发丝。褪去了白日的凌厉,乖的不像话,像只晒够了太阳的小猫般窝在床上。
“阿有?”
“嗯?”
“好梦。”周少弦传来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沙哑。
江有将周少弦的身体掰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两个人挨得更近了,连对方胸口的起伏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周少弦轻轻推开江有,翻身下床。江有紧随其后,握着匕首抵在一捅就破的窗纸上。她兴奋地舔了舔唇,先周少弦一步戳破窗纸,朝着暗影奋力一捅!
“噗!”一声,鲜血四溅,整个窗纸都被粘稠温热的液体糊住。
随后,两人默契地低头。箭铺天盖地地从窗纸射入。
大门被人发狂地踹着,周少弦一把扣住江有的手腕,奔向房间柜子里的暗格。
“哐哐哐!”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击在胸腔里。
周少弦面色依旧平静,敛着眸光,不知在想什么,用手语打着:“你想先走就直接往右面跑,这里通着城外。”
江有摇头,从地上翻出一把长刀防身。地窖里血腥味极为浓重,一路上火折子所照亮的地方皆是血点。
“周宗主。”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二人的头顶上方响起,“你带个女人回家过夜的事,怕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吧。”男人面容有些苍老,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精气神却十分充沛,腰上斜挎着一柄黑色的箭。
“真是武林的一桩笑话,你堂堂周宗主竟然带一个在大庭广众下闹事之人回来同床共枕。夫人叫我看好你,这就是你闹出的笑话?”男人脸上带着几丝讥讽的笑。
“第一,我这宗不是名门正派,不过是培养赏金客的组织罢了,传出去又怎样。第二,我做什么,还轮不到赵叔您管。”
“孩子,你真是长大了,叔叔看不住你了?要我把你带回你母亲那里问罪吗?”
赵叔?江有在大脑里迅速搜索着。赵劲涛,五年前一人独闯武林。建立了称霸武林的开山门派:化劲派。在武林里独树一帜,声称要除恶扬善。传闻被他打上一掌能废去半条命。
“喂,这小丫头。你叫什么来着?”
江有负手立着,并不言语。唇角弯弯,勾起一抹冷冽的微笑:“你忘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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