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她回家骑了匹快马,朝着小路尽头驶去。
她的眼睛眯起来,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豹子。赏金客一年一度的擂赛又在大街小巷传开,这是自周少弦当选第一后,为方便排名供雇主选择立下的规矩。她也亲自上阵,奉陪到底,若输,则拱手让位。
来此处者大多因为阳光大道容不下,只能独闯独木桥,名额少,每个人都挤破了头想要争个甲乙。
去年周少弦夺魁时她也在场,少年一举震惊武林,连各大宗门,皇室军队都来向她伸来橄榄枝,都被她一一拒绝。那时台上台下都是赏金客,每人多多少少挂了彩,周少弦更甚,因为是新人,从第一关开始选拔,本就耗费了不少体力,到最后一次比拼时,她已打了百余场,浑身嘀嘀嗒嗒地流着血,甚至连脸都□□涸了不知几次的血液染得看不清。
一路骑马向东,景物不停地往后翻滚。落山前,她终于到了指定地点。
人声鼎沸,她翻身下马,却被一道熟悉的女音叫住。
“江有?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你。”女人的声音柔和又危险。
“堂姐。”江有规规矩矩地行礼。
“不知廉耻,还敢叫我堂姐,不嫌丢人?当年你家被满门抄斩你去哪了?”
江有缄口不言,不卑不亢地站在女人身前。
见江有不说话,她越发嚣张跋扈起来,大声嚷嚷着,生怕周围人都听不见:“你那个狐狸精妈呢?是不是在被抄斩前就得脏病死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女人的脸上响起,江有面无表情地开口:“白清清,管好你的嘴,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围围了一圈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凭什么死的不是你?”白清清捂着脸,江有下手并不重,只留下了五道红红的指印。
“我倒希望死的是我。”江有留下这句话,轻飘飘地离开,只留下白清清一人在原地。周围人像吃了什么烂瓜一样一哄而散。
“山有道,境无界。诸位,我们来自五湖四海,都为金银汇聚于此。在此,我代替上届大会魁首周少弦,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霎时,鼓声彻天,掌声雷动。
周少弦缱绻地靠在椅背,阳光照透了她的红眸,看起来乖顺,却充满戾气。今年新增了不少新手,或许是觉得周少弦年纪轻轻,是个善茬,纷纷选择今年报名。
周少弦缓缓起身:“诸位注意,在坐的三千九百一十八名里,只有三百名会上榜,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顿时,台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却很快安静下来。
江有没想到的是,她第一场的对决,就是白清清。
“上次你是第几?”白清清笑着,鄙夷地看向和她并肩走向擂台的江有。
“一千零三十八。”
白清清愣了一瞬,随后爆笑起来:“诶呦,我当你有多厉害呢,我这一千零三十八名的好妹妹,真给我长脸。”
江有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没打算理会她。鼓声响起,迎接白清清的是一道力量巨大的剑气,她堪堪接住,双脚已被这股力量推至了擂台最边缘,下一秒,江有闪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就要丢下擂台,她也顾不上形象,死死抓住江有的胳膊。
江有笑了:“怎么这会的表情这么可怜,你刚刚的跋扈呢?”
她收手,白清清被狠狠地砸在台上。她疼得两眼发黑,撑着想站起来,却被江有一脚踩在鼻子上,在她的脸上碾了又碾,一只手将剑钉在她的右胸膛。
白清清因为脸被江有踩着,闷闷地发出哀嚎。江有笑意更甚,一脚把她踹翻,她像一具尸体般滚下擂台,不动了。
这下,观众席一下吵闹了起来。坐在观众席最前排的男人欣赏地挑了挑眉,对随同他来的夫人低语了几句。
要知道白清清去年可是榜上有名,来找她办事之人甚至排起了长队,而江有当年只是一个被嫌弃的不能再嫌弃的淘汰者。
江有身形陡然矮了下去,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姑娘好身手,是否有婚配?”
下一秒,一柄长剑擦着江有发顶落在了她身前。江有飞身夺剑,两指将剑停在了手间。
“下次可不许这么粗心了哦,不然没命娶姑娘的。”江有笑吟吟的,将剑抛向一边,在男子起身取剑之时,一脚狠踹对方的后背。
男子趴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抬头愤愤地看着面前的笑面虎。
“妈的,你玩阴的。”
“那又怎样。”江有挑了挑下巴,指了指擂台边界线。“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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