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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协奏曲》（续）
### 第四章重新开始
第二天清晨，程煜在琴房204醒来，身上盖着纪明川的西装外套。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纪明川坐在钢琴前，正在一张乐谱上写着什么。
"早安。"程煜走到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上，"这是什么？"
纪明川转过脸亲了亲他的鼻尖："我们的二重奏，最终版。"他指向乐谱上的标题——《未完成的协奏曲：终章》。
"太老套了。"程煜笑着抢过铅笔，划掉标题重新写上：《给C&J的即兴曲》。
"更老套。"纪明川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按在琴键上，发出一阵不和谐音。他们相视而笑，额头相抵。
"这次不会逃了？"程煜轻声问。
纪明川用行动回答——他的吻像五年前那个雨天程煜想给而没能给完全的，像这五年所有无人聆听的旋律，像每个清晨与黄昏他们错过的时光。在交织的呼吸间，钢琴发出细微的共鸣，仿佛在见证这段终于找到正确节拍的爱情。
"来，"纪明川调整姿势，"我写了四手联弹的部分。"
他们的肩膀紧贴着，手指在琴键上舞蹈。当音乐进行到当年争吵的部分时，纪明川突然停下，转向程煜："这次听你的，要怎么处理？"
程煜微笑着弹出一段流畅的变奏，纪明川立刻跟上。不和谐音化为和谐，对抗转为对话，就像他们各自走过漫长的独奏，终于在这架老钢琴前找到了合奏的默契。
窗外，新一天的阳光洒满校园。在琴房204，一段新的乐章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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