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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捅破

从回香楼回来,虞妆暖便让梳月、酒儿相携去集市采买,宫里虽应有尽有,但有些带着野趣的小玩意却难寻到。

晚膳过后,二人姗姗归来。

虞妆暖假意嗔怪,“好啊,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俩心野,找不着家了呢。”

二人一眼看穿她佯装的怒意,酒儿走过来,讨好似的替她捶肩,嬉笑道:“娘娘别生气,我们俩这是遇到熟人了,才回来的晚了些。”

梳月边说边为虞妆暖斟上一杯茶,“正是,娘娘猜我俩遇到谁了?”

虞妆暖又不能掐会算,哪里猜得到,但已被她俩吊起胃口,便催着她俩快如实招来。

酒儿捏肩的手不停,弯下腰趴在她肩膀道:“我们遇到韦英了。”

竟这么巧,虞妆暖转头来看她,颇为惊讶,“你们俩可没傻傻地上前跟他打招呼吧?”

梳月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俩又不缺心眼,娘娘说过他与咱们的关系不宜放在明面上,我俩都记着呢,不过……”她欲言又止。

虞妆暖熟悉她这心虚的表情,睨她一眼,也不说话,只等她自己“招供”。

梳月知晓瞒不过去,觑了酒儿一眼,硬着头皮道:“我们俩看他急匆匆从药铺买了药往城西去,一时好奇他是为谁买药,就……一路跟着他去看了看。”

虞妆暖无奈地瞪二人一眼,“就知道你们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就是……”梳月耷拉着脑袋,“被他自己发现了……”

身后酒儿倒是兴冲冲地,连夸赞韦英功夫好又机警。

虞妆暖听罢赏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吓得两人忙缩脖子。

“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再蠢点?就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还去跟踪一个在羽林军当过值的人,幸好是韦英,要是今天跟踪的是个心有不轨之人,我看你们还回不回得来。”

二人嘴上认错,实则知道虞妆暖不会真罚她们,尤其酒儿今日像打开了话匣子,一刻不停地便说起细节。

“嗐,我们还以为没被他发现呢,一直跟到他家门口,谁知他突然转身来一句‘寒舍简陋,就不请二位入内了,还请二位在此告知,娘娘有何贵干?’”

酒儿有板有眼地模仿韦英说话,神态和语气竟有七分相似,看得梳月都一愣一愣的。

虞妆暖无情嘲笑,笑她俩自作聪明,这下丢人丢大了。

酒儿恶狠狠地说:“这个韦英坏得很,早就发现我们了,故意不说,到了家门口才说。”

月上柳梢头,虞妆暖打了个哈欠,中肯评价道:“人家那是心里比你们俩有谱,要是在闹市上揭穿你们,人多眼杂的被熟人看见怎么办?”

说完她突然回过神来,察觉出不对劲,韦英怎么会认识她们俩?自拿到父亲给的剑穗后,她还没有正面与韦英打过交道,只是让酒儿、梳月二人前往韦英当值的地方去认认人,不过也只是暗中观察,并未告知韦英本人。

她将心中疑惑讲出,梳月跟着困惑起来,思前想后,罗列出两种可能,“应该是太傅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吧,再说我们两个出宫办事,文牒上都登记着我俩是哪个宫的,有时走南门被他碰到并记住了也是有可能的。”

酒儿到底孩子心性,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感兴趣,就急冲冲地撇开话题:“娘娘,我们这次跟着他可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知道了他是为谁买的药啊。”

“为谁?”

酒儿郑重其事道:“为他母亲,他母亲缠绵病榻,连起身也不能。”

虞妆暖心头涌上新的疑问,“城西是荒凉贫瘠之地,居户寥寥,韦英与他母亲怎么会住在那?”

“不知道啊……”酒儿婴儿肥的圆脸皱成一团,比虞妆暖还费解。

梳月双眸灵动,站在一侧顺着方才的话说下去:“看他生活很是拮据,住在那里也不算奇怪吧。”

虞妆暖还未来得及告诉她二人韦英的身世,所以她们并不理解虞妆暖话中暗含之意。韦英的父亲好歹是兵部尚书,就算过世,也该留有财貲,怎么他们母子能生活的如此清贫?

苦思不得其解,虞妆暖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一放,既然今日他认出了酒儿和梳月,自己不妨借着这次归宁的机会与他打个招呼,也方便日后在宫中行事。

“韦母病重,想来需要不少钱医治,明日你们从库房拨些银钱给韦英送去,他若是推拒,就说是本宫借与他的,对外就说是本宫对你们的打赏,明白么?”

二人齐齐点头。

之后虞妆暖又语重心长地训诫,叫二人以后行事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二人皆道晓得了,三人一番嬉笑,此事便罢。

晚间就寝前,虞妆暖打开窗,听见螽斯聒聒不停,院里却送来一阵微风,掠过池塘,带着丝丝凉意,拂面而过令人心旷神怡,风过无痕,她关上窗,躺在枕席上,和衾而眠。

这一夜不知怎么了,她始终无法入睡。

正辗转反侧,突然听到东面窗台有声响,吓得她一个激灵迅速清醒过来,手摸向枕下的匕首。感觉到有人在慢慢靠近,待那人离她三尺左右,她掀衾跃起,挥手划向那人脖颈。

对方却轻而易举防过她的攻势,她再进攻,直接被别过手腕,匕首也因脱力被甩出去,“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她正要喊人,直接被那人按倒在床榻上,并捂了嘴。

她心中后悔万分,当初没跟着衡阳苦练武艺,眼下二次遇险,恐怕很难脱身了,怔忪间,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线。

“嘘,是朕。”

他的呼吸喷在她脖颈间,两人衣物相贴,虞妆暖盯着他的眸子,心里泛起惊涛骇浪,各种熟悉的景象在她脑中交织展开,她被迫回忆起当初自己在揽月阁的狼狈。

眼下场景与那时竟莫名的相似,她心里打了个冷颤。

匕首落地的动静惊动门外守卫的人,陆敖问道:“娘娘,发生何事?”

亓官霂焱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虞妆暖只看见他摇头示意。真奇了,堂堂九五之尊,还要行此蟊贼行径。

虽心里不解,虞妆暖仍冲门外喊道:“无事,本宫想倒口茶喝,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陆敖又问,“可要人进去为您掌灯?”

虞妆暖心里其实很紧张,她很怕陆敖直接闯进来,毕竟她与亓官霂焱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甚至亓官霂焱还在她冲门外回话的时候在她耳边一声轻笑,带着男性特有的浑厚气息,瞬间她耳朵滚烫。

她几句话敷衍过去,片刻之后确定陆敖那边没动静了,虞妆暖才回过神来推了推趴在她肩头的亓官霂焱,对方浑然不动。

“陛下?”她试探着喊他,亓官霂焱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然后躺在她身侧。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些困倦之意,“你沐浴过了?为何身上的香味与在宫里时不同?”

虞妆暖想了想,“臣妾在家用惯了添石榴花的澡豆,在宫里是没有添的,许是因为这处差异吧。”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只好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其实这样的姿势躺着她并不好受,他们现在横着躺在床上,他的腿长,小腿垂直脚能够着地,而她却是够不到的,只好把腿蜷缩起来,但这样时间长了,她的小腿会有些麻。

几息过后,他闭着眼道:“回去也这样弄,好闻。”

她偷偷觑他一眼,嘴上答应下来,然后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像和在宫里也没多大不同。

心里正寻思,亓官霂焱拉了她的手,与自己的手一起放在腹上,“石榴多子多福,意头好,正适合咱们。”

虞妆暖的脸微微红。

似乎夜晚他的话总比白日里多些,这会兴起,又趁势聊起别的,“朕记得前几日你得知归宁的消息,来紫宸殿见朕时,穿的就是一身石榴红的衣裙。”

目不能视的夜晚,虞妆暖的胆子也大起来,她的眼睛晶晶亮,轻声问身边的人:“好看么?”

他答得诚恳,“好看,鲜艳似流火,明烈若骄阳,让人一眼难忘。”

虞妆暖听了眉眼皆笑成弯月,又想起要矜持贵重,笑得无声无息。

“陛下漏夜前来,可是有何赐教?”

亓官霂焱原本想说朕有些想你,但这话太过肉麻,临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朝中无事,朕想和你一起体会体会民间风物。”

想到方才的惊险一幕,虞妆暖忍不住与他玩笑,“陛下登门入户的方式实在别出心裁,臣妾险些将陛下当成梁上君子捉了去……”

“嗯?你那点功夫好像捉不了朕吧?”

这状似无意的一句让虞妆暖如临大敌,她呼吸一滞,责怪自己怎能如此轻易地在他面前卸下心防,露出破绽。太傅嫡女自幼体弱,经年在庆云寺别院独居,这是世人皆知的事,若是亓官霂焱执意追问她习武师从何人,恐怕自己三两句很难应付过去。

且亓官霂焱心思难测,揽月阁那夜的事,他至今未曾点破,反而更叫虞妆暖忐忑,感觉自己伸头一刀也不是,缩头一刀也不是。

稳下心绪,虞妆暖重回理智,他至今没有点破,应当是没有追究的意思,只要不是问罪,别的都好说。

屋内经历了长久的阒静,虞妆暖正要重启话题,他却率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朕的?”

唉,这话一说,这层窗户纸就必须捅破了。

虞妆暖硬着头皮,有些怯意地问:“那夜在揽月阁……是陛下么?”

“唔……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这回答太不走心,虞妆暖又不能真的发火,她抽回手,只能娇嗔中捎带些怒意,“请陛下不要再戏弄臣妾了。”

揽月阁的事他一直佯装不知,何尝不是一种戏弄,只有她每每想起就肝颤后怕。

不曾想他下一句就让她的肝重新颤起来。

“嘶……你这么一提醒,朕感觉手上的伤又痛了,暖暖你快帮朕看看。”

虞妆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就那点咬伤,早就愈合了,他就是故意戏弄自己!

气氛融洽,见他只是开玩笑,虞妆暖顺势问出自己一直好奇的事,“那晚陛下,为何会出现在揽月阁?”

还穿着夜行衣,不叫巡逻队伍发现,甚至对她生出杀意,这些她没敢问。

亓官霂焱的回答出乎意料地敷衍,“朕想试试宫里防卫的水平,果然够烂。”

这绝不是他的真实目的,看来那晚的事是君王大忌,提不得。

但是……虞妆暖天马行空,突然联想到曾听说书先生讲过的一个故事,君主爱上青楼女子,为她夜出宫门,私下幽会,但碍于身份有别,不得纳她为妃,两人的爱情肝肠寸断,感天动地。

虞妆暖不由地想远了,再回神发现他不知何时靠近的自己,大手在自己胸.口附近游移,马上就要探进衣襟里。

“不……不可……”她忙制止他移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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