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晨光与未命名方程式**
秦戈宿舍的窗帘没拉严实，晨光像柄金匕首劈在眼皮上。我眯着眼翻身，鼻尖撞进一片温热的雪松林——是秦戈的睡衣领口。他手臂还箍在我腰上，呼吸均匀地扫过我头顶发旋。
“六点零七分。”他闭着眼报时，喉结震得我耳廓发麻，“你偷动七次，踹翻被子三次。”
我把他睡衣扣子拽开两颗泄愤：“Alpha的监控本能收收。”
他低笑，掌心顺着我脊椎滑下去，停在腰窝揉捏：“这里动得最厉害。”指尖薄茧刮过敏感带，我瞬间绷紧小腿，脚趾蜷进他睡裤裤管里。
“别闹...”尾音被吞进突如其来的吻里。薄荷牙膏的凉混着晨起的滚烫，他勾着我舌尖尝了个遍才退开，拇指抹掉我唇角水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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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人潮最汹涌的时段，林瑟端着餐盘挤过来时，我正把煎蛋里的葱花往外挑。秦戈极其自然地夹走我挑出的葱花放进自己粥里，顺带拍开林瑟偷夹香肠的筷子。
“禽兽啊！”林瑟痛心疾首，“连葱花都吃？宋南初你管管他！”
秦戈把剥好的水煮蛋放进我碟子：“食不言。”
不锈钢勺突然“当啷”砸在桌面。沈遥站在过道，深海信息素裹着冰碴：“学生会长带头违反AO分餐制？”他视线钉在秦戈沾着蛋壳碎屑的指尖，“喂食行为，记过一次。”
秦戈眼皮都没抬，指尖划过光屏调出校规附件：“第31条补充细则：易感期互助行为豁免。”他将医疗部刚批下的电子证明推过去，“需要验真伪？”
沈遥脸色铁青地离开。我戳着水煮蛋小声问：“真申请了？”
“嗯。”秦戈把豆浆推到我手边，“理由填的‘信息素依赖症治疗’。”他忽然凑近，鼻尖蹭过我腺体贴片边缘，“效果显著。”
林瑟的勺子“哐当”掉进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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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实验室的通风橱嗡嗡作响。我盯着离心机里旋转的淡蓝液体，秦戈的体温仿佛还贴在背后——这人非要挤在操作台前“学习中和剂制备”，手臂环过来时，烧杯差点被我捏碎。
“脱羧反应温度超了。”他突然握住我调温的手，指尖压着指节拧低旋钮，“再高会炸。”
离心机停止的蜂鸣里，他下巴搁在我肩窝：“紧张什么？”
“你信息素...”我缩脖子，“漏出来了。”
雪松香正丝丝缕缕往通风橱里钻，中和剂突然“噗”地冒出橙黄气泡。秦戈抽走滴管挤出一滴在载玻片上，显微镜视野里，雪松与柑橘的分子链正自动编织成双螺旋。
“新发现。”他呼吸烫着我耳膜，“我们的信息素...”
实验室门被猛地撞开。林瑟举着光屏鬼哭狼嚎：“你俩还在**！期末重点划了三十页！”
秦戈反手甩过去一本笔记：“昨晚整理的。”
林瑟翻开笔记瞬间消音——页边密密麻麻的手写批注里，夹着张涂鸦：戴护目镜的Q版宋南初被雪松枝捆成粽子，气泡框里写着“捕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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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台顶楼，秦戈调试望远镜时，我按着他给的坐标翻星图。夜风卷着初春的花粉灌进来，他忽然闷哼一声捂住后颈。
“旧伤？”我扯开他衣领——腺体上的手术疤痕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攥住我手腕：“花粉浓度诱发排异反应。”冷汗顺着他下颌滴在我虎口，比星尘还烫。
抑制剂推针扎进他静脉时，他犬齿陷进我肩头布料。雪松香混着铁锈味炸开，我后颈的仿生贴片滋滋作响。
“松口...”我揉他后脑勺汗湿的发茬，“针头要歪了。”
他喘着气退开，灰蓝眼底血丝蔓延：“疼就咬回来。”
我低头在他腺体疤痕上轻啄一下。秦戈骤然僵住，排异反应的红潮奇迹般褪去，监测仪曲线归于平稳。
“比抑制剂管用。”他哑声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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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宿舍，秦戈的笔尖悬在物理卷最后一题。我裹着他的外套窝在懒人沙发里，光屏上是未完成的化学方程式。
“过来。”他忽然敲桌。
我赤脚踩过地毯，被他拽到腿上坐着。温热的掌心覆住我小腹，笔杆塞进我指间：“解题思路在这。”
他带着我的手写下一行公式。β射线衰变符号的最后一笔，突然拐成心电图的起伏线。我转头瞪他，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睛。
“手滑。”他毫无诚意地认错，嘴唇蹭过我突突跳的太阳穴，“罚我？”
我抽走他手里的草莓牛奶吸管，叼着喝光最后一口，空盒精准投进垃圾桶：“罚完了。”
他猛地托着我后脑深吻上来，草莓甜味在唇齿间攻城略地。书桌被撞得摇晃，空白卷子雪片般飘落在地。
“宋南初。”他喘着气咬我锁骨，“搬来不是让你睡沙发的。”
我扯开他睡衣扣子，在胸肌上留了个带草莓味的牙印：“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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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再次漫过书桌时，秦戈的期末卷压在咖啡杯下。最后那道物理题的空白处，多了行凌厉的笔迹：
**“答案是你。”**
我翻过卷子，在化学方程式的等号后补上一串分子式。秦戈拎着早餐推门进来时，我举起卷子晃了晃。
雪松香猛地笼住我。他捏着我后颈迫使我抬头，吻落在化学式末端：
**“反应成立。”**
窗外，第一朵玉兰砸在窗台，啪嗒一声。
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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