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章晨光与未命名方程式
>秦戈的宿舍窗帘永远留着一道缝,他说要让我每天被阳光吻醒。
>直到某天清晨,我发现他枕头下压着张泛黄的草图——
>是十六岁那年我设计的腺体贴片雏形。
>「跟踪我多久了?」我捏着图纸声音发颤。
>他翻身将我压进床垫,犬齿摩挲着后颈封印:「从你戴着它摔进我怀里那天。」
>**「这十年,我都在等柑橘味融掉雪松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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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缝漏进的金线精准切开秦戈的鼻梁。我眯着眼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刚数到第七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
"六点十一分。"他闭着眼,声音带着砂纸般的质感,"比昨天多赖床四分钟。"
我故意把冰凉的脚塞进他睡裤裤管:"学生会长管天管地还管人赖床?"
小腿瞬间被温热的腿肌夹住。他翻身压过来,雪松气息像张网罩下:"管你。"吻落在喉结时带着薄荷牙膏的凉意,"特别是这里动得最厉害的时候。"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那块软骨,激得我弓起腰,脚趾蜷进皱巴巴的床单。
晨光漫过他肩胛的线条,将汗珠照成融化的碎金。混乱间我手肘撞到枕头,一张泛黄的纸飘然落地。
——铅笔勾勒的腺体贴片结构图,边角标注着稚嫩的字迹:**"宋南初,十六岁设计,抗Alpha压制型。"**
空气骤然凝固。
"秦戈。"我捏着那张脆弱的纸,声音卡在喉咙里,"你从哪..."
他撑起身,灰眸在逆光中深不见底:"校医院储藏室。"指腹抹过我嘴角的齿痕,"你戴着第一版原型体测那天,摔进我怀里。"
记忆碎片呼啸而至——七年前体育场看台,劣质贴片在奔跑中崩开,柑橘味泄露的瞬间,是路过的少年用雪松信息素织成屏障。人群的喧哗中,他校牌在我掌心烙下滚烫的印记:**秦戈**。
"为什么不说?"图纸在手中簌簌作响。
他忽然扣住我后颈,鼻尖抵着发烫的腺体:"在等。"犬齿擦过仿生贴片边缘,"等它从屏蔽装置——"温热的唇覆上来,余音融在交缠的呼吸里。
"——变成我们的婚约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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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喧嚣像锅煮沸的粥。我正跟煎蛋里的葱花较劲,秦戈的筷子突然横插进来,精准夹走青白的末梢扔进自己粥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丧心病狂!"林瑟的勺子哐当砸进豆浆,"葱花都不放过!宋南初你管管他!"
秦戈面不改色地剥开水煮蛋,光洁的蛋白落进我餐盘:"食不言。"
不锈钢餐盘猛掼在邻桌。沈遥杵在过道,深海信息素裹着冰碴:"学生会长带头违反AO分餐条例?喂食行为,记过!"
满堂寂静。秦戈指尖在光屏轻点,校规附件弹到半空:"第三十一条补充细则:易感期互助行为豁免。"医疗部鲜红的电子章在条款下灼灼发亮,"需要验证码?"
沈遥腮帮咬出棱角,餐盘捏得咯吱作响。他阴冷的目光扫过秦戈搭在我椅背的手,最终化作一声冷笑:"秦主席好手段。"转身时军靴踏得地板闷响。
我戳着水煮蛋低声问:"真去申请了?"
"嗯。"秦戈把温热的豆浆推过来,杯壁凝着水珠,"理由填的'依赖症治疗'。"他忽然倾身,鼻息喷在腺体贴片边缘,"疗效显著。"
林瑟的煎蛋从张大的嘴里掉回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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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橱的嗡鸣是化学实验室的白噪音。离心机里淡蓝液体旋转成微型银河,秦戈的胸膛紧贴我的脊背,体温穿透两层实验服烙在皮肤上。
"脱羧温度超了。"他忽然包住我调温的手,薄茧刮擦着指关节拧低旋钮,"想炸了实验室?"
离心机停转的蜂鸣格外刺耳。他下巴抵在我肩窝:"手抖什么?"
"你信息素..."我缩脖子,"漏进通风橱了。"
雪松香正丝丝缕缕渗入反应体系,烧杯里的中和剂突然"噗"地冒起橙黄气泡。秦戈抽走滴管挤在载玻片上,显微镜视野里,雪松与柑橘的分子链正自动缠绕成双螺旋。
"新发现。"他呼吸烫着耳膜,"我们的..."
实验室门被炮弹般撞开。林瑟举着光屏哀嚎:"二位!三十页期末重点!还在这儿搞分子级**!"
秦戈反手甩去笔记本。林瑟翻开瞬间消音——页边批注的间隙里,铅笔涂鸦着戴护目镜的Q版宋南初,被雪松枝捆得结结实实,气泡框里嚣张地写着:**"捕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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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图在顶楼平台铺展成发光的河流。秦戈俯身调试赤道仪,夜风卷着樱花掠过他后颈时,一声压抑的闷哼砸进我耳膜。
"怎么了?"我扯开他衣领——腺体手术疤痕肿起暗红的棱。
"花粉..."他攥住我手腕的指节发白,"诱发排异反应。"
冷汗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我虎口比星尘更烫。抑制剂推针扎进静脉时,他犬齿陷进我肩头衣料,雪松香混着铁锈味在夜风里爆开。
"松口..."我揉着他后脑汗湿的发茬,"针头要歪了。"
他喘息着退开,灰蓝眼底血丝狰狞:"疼就咬回来。"
我低头,唇轻轻印上狰狞的疤痕。秦戈骤然僵住,监测仪尖锐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曲线温顺地匍匐在安全区。
"比抑制剂管用。"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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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在午夜熬黄了光圈。秦戈的笔悬在物理卷最后一道大题,我裹着他的外套蜷在懒人沙发里,光屏上的化学方程式缺了关键的催化剂。
"过来。"笔杆敲在桌面的声响清脆。
赤脚踩过羊毛地毯,被他拽着跌坐在腿上。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小腹,笔塞进指间:"解题关键在这里。"
他带着我的手写下β衰变公式。符号末端本该收束的笔画突然诡异地扬起,拐成心电图的陡峭高峰。我扭头瞪他,撞进盛满笑意的灰蓝色深潭。
"手滑。"他毫无愧意地认错,嘴唇蹭过突突跳的太阳穴,"认罚?"
我抽走他喝到一半的草莓牛奶,叼着吸管喝光,空盒划出弧线落进垃圾桶:"罚完了。"
他突然托住我后颈深吻上来,草莓的甜腻在唇齿间炸开。书桌被撞得摇晃,空白的卷子雪花般飘落。
"宋南初。"他喘着气咬我锁骨,"搬来不是让你睡沙发的。"
我扯开他睡衣扣子,在紧实的胸肌上留了个带草莓味的牙印:"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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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再次浸透书桌时,秦戈的期末卷躺在咖啡渍旁。最后那道物理题的空白处,力透纸背的字迹劈开牛顿定律:
**"解:宋南初。"**
我翻过卷子,在化学方程式的等号后,补上一串分子结构式。宿舍门被推开时,秦戈拎着豆浆的手顿在门框。
举起卷子晃了晃,晨光穿透薄纸,将两个答案叠成金箔般的重影。
雪松香猛地笼下来。他捏着我后颈迫使我仰头,吻落在化学式的末端。
**"反应成立。"**
窗外"啪嗒"一声轻响。
玉兰的花苞坠在窗台,摔出满室清冽的香。
春潮漫过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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