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中心防护度最高的隔离室门一被打开,信息素报警器立刻开始鸣叫。
金属针头带着冰凉的液体,扎进alpha脉络清晰的血管中。
“麻醉剂起效需要十五分钟,但他可能需要更多时间,或许半个小时以上。”医生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担忧地看着瘦弱的omega,“你确定要留下来?”
那omega当真是不怕死,竟敢如此近距离地靠在alpha身旁,还把手指搭在对方额头上。
莫寂趴在病床边,头也不抬,轻声说:“没关系,他不会伤害我。”
不明白这面色稚嫩的omega是哪里来的自信,医生无奈摇摇头,收拾好器具,退出去之前叮嘱:“要是有突发情况,立即按下求助按钮,会有人来帮你。”
“谢谢您。”
隔离室大门轰然落下。
封闭空间里,只剩下一个被信息素紊乱折磨得情绪暴走的alpha,和一个满心茫然无措,却因担忧而强装镇定的伪omega。
“感觉怎么样了?”莫寂扶着严琅受伤的手臂,让他躺靠在床头。
“莫寂?”严琅抬起沉重的眼皮,顺着纤细冷白的手指看向身前的omega,眼神恍惚茫然,似乎才刚发现他的存在。
“嗯嗯,我在,哪里不舒服吗?”
严琅手腕被冷汗浸湿,莫寂能清晰地触摸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血管,alpha脉搏急促剧烈,像是一头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力量惊人且急于挣脱,随时都有失控的危险。
信息素的折磨加上强效麻醉剂的原因,严琅声音变得嘶哑干涩,“帮帮我……”
第一次见到严琅这幅样子,莫寂又担心又焦急,蹲在病床边,凑近到几乎贴在他的耳畔,问道:“要怎么帮你?你告诉我。”
突发的混乱让严琅自控力飞速下降,体内的燥热如同岩浆不断喷涌上升。
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邪火在身体里越烧越旺,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竟然开口向一个omega求救,“用你的信息素……安抚……”
严琅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话没说完,额发已经被冷汗浸透。
信息素?安抚?
莫寂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使用信息素?又该怎么安抚?
他当了十九年的beta,对omega的生理知识还停留在抑制贴使用说明书上,这个陌生的腺体究竟要怎么用,他一无所知。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颈环!
把它拿掉,信息素是不是就能释放出来了?
理智与本能在激烈抗争,严琅靠在病床上,将头狠狠撞向墙面,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来不及多想,莫寂慌乱地解开衬衫纽扣,拿掉脖子上的束缚。
“咔哒!”omega抑制颈环被摘掉的瞬间,alpha的本能终于战胜理智,突然起身扣住莫寂的手腕,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
Alpha的体温极高,莫寂刚才被撞击过的耳膜又开始嗡嗡作响,趴在严琅怀里,吓得一动不动。
等了半天不见反应,他惶惶然抬起头,手掌按在严琅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讷讷道:“这样可以吗?”
严琅盯视着他,呼吸逐渐沉重,急促而炙热的气息一下下扑在莫寂的头顶。
莫寂觉得痒得厉害,瑟缩着脖子朝下蹭了蹭。
“别乱动。”严琅手上力气很大,紧抓着脖子将他按回身前。
莫寂又不敢动了,乖乖被搂住,数了十分钟alpha的心跳声。
可是那心跳声似乎没有变缓的迹象,一下一下强韧有力,像不知疲倦的发动机。
被搂得太紧,有些喘不上气,莫寂悄悄拧了拧肩膀,“够了吗?”
“不够,还要多一些……”alpha滚烫的下巴抵在他额头,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到声音里的喑哑,像是在竭尽全力克制着某种原始本能。
“不够吗?”莫寂满心懊悔。
他的腺体是人工伪造的,信息素也是从真正的实验体omega腺体里提取备份后移植进来的。
信息素容量究竟有多少,又能支撑多久,他完全不清楚。
早知道关键时刻能救严琅,当时就该问那个医生多要一些。
咬了咬牙,莫寂托住严琅的下巴,用尽全身力气从他怀里挣脱,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眼,“严琅,我不太会……安抚alpha,你,你自己来拿吧。”
说完,他将衬衣领口解开得更大一些,把后颈和肩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着一种脆弱而又决然的美。
长达数十秒的死寂。
严琅呼吸颤抖着抬起手指,握住莫寂的脖颈,带有薄茧的虎口卡住那冷白纤细的喉结,缓缓下滑。
Alpha眼神变得凌乱而狂热,声音干涩沙哑到有些可怖:“你确定要我自己来?我会很贪心的。”
让人叫莫寂过来之前,他只想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但是现在他想要的更多。
莫寂在那双**与痛苦交织的漆黑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面色苍白、眼尾泛红,眉梢浅色的小痣隐藏在发丝下,随着睫毛微微颤动。
一路上都是严琅在保护他、照顾他,而自己好像什么用都没有。
如果此刻能用信息素帮助严琅度过这场信息素暴乱,也算是他对严琅的一点报答吧。
想到这里,莫寂重重地点头:“嗯,你来吧,要多少都可以,全给你。”
话音未落,整个世界颠倒旋转,他被推倒在了病床上。
脸埋在枕头里的姿势,完全看不到身后。
莫寂听见自己的抽气声,还有严琅粗重的喘息声。汹涌的信息素飞速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令人头晕目眩。
不知从哪里飘过来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呛得莫寂屏住了呼吸。
意识混沌间,他察觉到身前的扣子被解开了,紧接着,alpha滚烫的手掌探入衣服下摆,覆上他的后背,顺着脊椎骨摩挲。
痒痒的,麻麻的,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滋味。
莫寂浑身僵住,他有些害怕,抓住严琅的手腕,回过头直直看向他,声音颤抖:
“一定要这样才行吗?”
严琅眼底布满血丝,眼神里还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与本能做着垂死挣扎,“你要是后悔,可以……”
“不,不后悔,只要能帮你,我做什么都可以。”莫寂打断了严琅的话,学着他的样子,生涩地伸手去解alpha的纽扣。
原来信息素是通过皮肤接触传导的……恍惚中,莫寂默默记下这个新学到的知识点。
不就是互相贴一贴嘛,怕什么。
撕开衣襟,微凉的手掌贴在严琅心口处,胸膛下传来疯狂跃动的心跳,震得莫寂掌心发麻。
肌肤相贴,信息素疯狂交融,严琅盯着身下的omega,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俯身将人牢牢困住,唇齿碾过他的耳垂、侧脸,最后落在锁骨处。
不行,实在是太亲密了。
莫寂从小长到大,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不是贴着就可以了吗?怎么还要动来动去的呢?
哪怕明知是安抚信息素所必需的步骤,他还是惊惶到有些不知所措,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等一下,严琅,我,我有点不舒服。”
“听话,很快就好了。”严琅的声音在他耳边轻抚,犬齿擦过脖颈上的动脉,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莫寂胡乱晃动的双手被压制住,紧接着, alpha的膝盖抵上来,将他修长的双腿强硬分开。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慌乱瞬间蔓延至全身,莫寂猛地睁大眼睛,雄性动物本能的警觉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视线朦胧中,他看到天花板上的玻璃顶灯,映出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在倒影中拖出旖旎的形状。
莫寂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严琅,你要做什么?”
Alpha不说话,只是将他压得更紧。
莫寂拼命挣扎,想要推开严琅,可此时严琅眼里最后一丝清明已经彻底被**吞噬,整个人完全失去理智。
莫寂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感觉到腰带被大力扯开,他看见严琅血红的眼眶,紧绷弓起的背脊,如同摆出进攻姿势,准备将猎物狠狠撕碎的野兽。
他被轻而易举地翻过来,压回枕头上。
alpha的手指掐在他后腰处的凹陷,紧紧按住这送上门来的猎物,丝毫不肯放松。
“严琅,你醒醒……”莫寂绝望地呼叫,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但他脆弱的呼叫声在野兽的本能面前不堪一击,甚至当他扭动挣扎着喊出严琅的名字时,明显感到对方因此变得更加亢奋。
残存的上衣早已形同虚设,后背彻底暴露在alpha面前,尖利的犬齿狠狠抵上后颈……
莫寂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给我……”alpha嘶哑的尾音忽然消失。
莫寂只觉得胸腔骤然一重,后背犹如被巨石压住,引得他一阵剧咳,咳到双眼直泛泪花。
尖利的信息素警报声倏地平息,转为平稳的长音。
麻醉剂终于起效了。
莫寂费力地扭过身,轻而易举地抓住了alpha扣在他后腰上的手掌。
昏迷的alpha手上卸了力,睫毛缓缓垂下,缓慢的吐息渐渐融进空气中的青柚香气里。
莫寂浑身湿透,衣衫凌乱,带着浓重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后怕,轻轻拍了拍趴在身上的男人:“没事了,严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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