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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下午，Mong正在办公室画图，接到了Ray的电话。
"祖宗，你来接我一趟吧，我车坏了。"
"你在哪儿？"
"我在客户现场啊，领导让我来现场看考察设备。"
“啊？你不在工位啊。”Mong侧头看了一眼，Ray的座位果然空着。
“哎不是，咱俩可是一个小组的，要不你关心关心我呢，这么大个活人半天没去你都没发现，我存在感这么不强吗？你……”
Ray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口气没停地蹦出一大串话吐槽她，仍没有气口停下的意思。密集的话堵在耳朵，Mong只觉得脑仁嗡嗡嗡的，连忙打断他。
“停停停，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现在就出发！”
“那行。”Ray立马闭了嘴，见好就收这一块子他还是很在行的。
"发个位置吧。"Mong无奈地扶额。
一个定位发过来，Mon□□开导航过去，眼睛瞬间瞪大：“拜托，你要不要看看你发的位置在哪里？”
刚才还妥协了的Mong瞬间就要后悔，Ray也有些心虚，他在的现场在郊区的郊区，要开到柏油马路的尽头，再开一段临时铺设的砂石路才能到，形势完全翻转，Ray软了脾气求她。
“我有什么办法嘛，客户新厂建在这边，我打车都打不到，求你了我的小祖宗，接下来一个月的下午茶我包了。”
看他确实很惨，既然诚意满满，Mong没再为难他，说了一句等着，便拿了钥匙起身。
驱车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Ray可怜地坐在厂子门口跟门卫大爷聊天，灰头土脸落魄的像是电影里的流浪汉。看到Mong的车立刻起身，咧着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就要往上坐。
"等一下！"
Mong喊了一声，Ray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一只脚已经伸了进来，另一只腿半弯着的膝盖僵住不敢动，维持半坐不坐的姿势让他整个人都不稳地有些抖。
"你去坐后面。"
"啊？为什么？"Ray瞪着疑惑的眼睛问Mong，得到她嫌弃的回复。
"你看看你的裤子脏的，你搁地上打滚儿了？"
Ray扯着裤腿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从哪儿蹭的一大块浮土，知道自己被嫌弃，Ray哼了一声。
"刚买的新车了不起，我去后面你也得洗车。"
Ray拍了拍屁股，虽然嘴上抱怨，还是乖乖地坐到了后排，还堵了气地非要把后座另一侧堆着的文件扔到副驾，给自己腾出整排后座来，嘴里嘀咕道。
"坐后面就坐后面，人家领导都是坐后排的，出发吧，小……"
Ray本来想说小弟的，然而透过后视镜看见Mong飞过来的眼刀，嘴里的话突然有些烫嘴，心虚地眨眨眼，讨好地笑。
"小祖宗，请走吧。"
Mong白了他一眼发动车子，Ray靠在后座四下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坐她的车，突然又想皮一下，探头到前排的座位中间，眯起眼睛问她。
"哎你不会只允许Lore坐在你的副驾驶吧。"
Mong眉毛挑了挑，她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的，只不过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开车去机场接Lore的场景，当然每次Lore都是坐在她身边。此刻像是心里的想法被他看透，Mong脸红了红，开口怼他。
"是又怎么样？要不你去后备箱？"
"啧啧啧。"Ray一脸欠揍的表情。
"再出声你连后备箱都没有了。"
Ray立马噤声，捏住手指在嘴边拉了一下，嘴闭得严严的，大半天下来已经很累，没一会儿就斜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没有Ray吵她，一路上只有音响的音乐声，开车也算享受，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公司。Ray揉着脑袋跟在Mong身后，仍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有没有拍干净，他可不想回办公室还被别人嫌弃。
走进写字楼的时候，Mong突然停下，身后的Ray措手不及险些撞上，却见身前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
"今天就来杯橙汁吧，谢谢你。"
Ray翻了个白眼，他以为她忘了呢，认命地叹了口气，还不忘问一句："要加冰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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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前，Flora一眼认出了面前的男生："你是Mong的同事？"
"你认识Mong？"
"她可是下班后的常客，中午也总见你们一起，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
"那我可不敢。"
Ray连连否认，想起刚刚的事情，Ray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我连她的副驾都不配坐。"
“什么？”Flora没想到他会没头没尾地蹦出这样一句。
“啊，没有没有，我可以点单了吗？”
“嗯可以，现在没多少人，你直接和我说就行。”
话题被岔开，Flora却记住了这几句简短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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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Mong保存完最后一张图，推开键盘和鼠标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办公室已经没有几个人，透亮的白炽灯下更显得办公室的空旷。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Lore的消息，却发现在几分钟前收到了一条短信，自己竟没有听到消息通知的声音。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楼下咖啡厅的Flora，我有些不舒服，你在办公室吗，可以下来一下吗？“
想起夜班只有她一人，Mong没有多想，拿了手机就往楼下跑。
Mong赶到的时候，Flora已经虚弱地瘫靠在柜台边。Mong赶紧跑过去扶她，撑着她坐到旁边的沙发椅上。
"抱歉我没看到消息，你怎么了？没事吧。"
Flora的脸色很苍白，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可能低血糖吧，今天傍晚事情很多没顾得上吃饭，又赶上生理期。"
"我去给你泡些热的红糖水。"Mong跑去柜台，在一排排罐子中挑选着能用的材料。
"你要吃什么吗？隔壁便利店应该还开着。"端着杯子回来时，担心地问。
"不用了，只是一时起身太快才头晕。"Flora接过温着的玻璃杯，抿了一口，稍稍缓了缓胃里蜷缩的感觉。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这个时间我不知道还能麻烦谁，只好翻出了你的联系方式，这么大个人情我该怎么还？"Flora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尴尬地说。
"不会，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的。”Mong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怎么会开口麻烦陌生人呢？想着女生生理期一个人的无助，Mong不想让她有太大的负担。
“不然请我喝杯咖啡好了。"Mong指了指柜台。
Flora听完笑了，点点头接受她的好意："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动手的话。"
"你就不怕我砸了你的招牌，万一我很有天赋呢？"Mong转身走开，开玩笑地活跃气氛。
“我倒是不怕，但你不看看几点吗？也不怕晚上回家睡不着。后面冰箱里还有些新鲜水果，你可以榨果汁。”
“不麻烦了，我只喝一点应该没问题，毕竟我这咖啡因的摄入频率大概都有抗体了。”
Mong边说边在柜台后面忙着，Flora看着她的身影，手里的杯子紧了紧，她怎么总是这样有活力，明明是自己麻烦她，她还在一直反过来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
大概是因为脆弱时有人对自己格外耐心，又或者反正自己难堪的一面已经被Mong见到，Flora任由脑袋里冲动的想法控制了自己，在Mong端着杯子回来时开了口。
"你能，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吗？"
看她虚弱的样子，Mong不忍心拒绝，左右工作可以放一放，加班也只是她不想回家面对独自一人的空荡房间而已。
"好啊。"Mong在她对面坐下。
Flora看向Mong的目光有些恍惚："你让我想起了上学时的一个朋友Wendy，她也会这样照顾我。"
“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关系很好，好到让朋友们都觉得我们俩之间有点什么，”Flora有些害羞地笑。
“和她在一起让我不像我了，我有时候会看着她的笑脸出神，那种感觉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心动了。
但是她也是女生喔，这会让我有些困惑。
怕冒犯到她，也怕亵渎这份友谊，我不敢多想，也不敢奢望，能一直这样就很好了，所以我把心里的感觉隐藏起来。
直到在一个聚会的夜晚，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她亲了我，我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渴望，隐藏起来的爱在她主动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大胆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很荒谬，但它就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而且，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打破界限的快感令人上瘾，更让人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越界。
我们从来没和对方确认过关系，对深入的话题也闭口不提。我不在乎这些，我们会拥抱，亲吻，会相拥而眠，除了不会到最后一步，一切和情侣没什么不同。
我们表面上是朋友，会聊支持同性的爱，会抱怨为什么世俗的舆论要多事地指责他人，有时也会不经意间小心试探，如果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就好了，然后又在无奈的沉默后反复确认约定，就算分开，也要经常见面。
直到后来，她真的去了另一个城市学习工作……”
故事讲到这里终止，Flora将杯中冷掉的红糖水一饮而尽，再后来的事，Flora没有说，对于刚认识不久的Mong，Flora不想用太过沉重的事影响到她，但过往的经历却刹不住车般地，在Flora心中继续着：
Flora以为她们能一直走下去的，可事实似乎总是事与愿违。
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尤其在工作后，可自由支配的时间越发被压缩。将很多时间划分给别的人，Flora联系她能得到回复的时候不多。
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
敏感如Flora，又了解Wendy至此，几乎没有纠结，没有发脾气造成任何麻烦，Flora选择在自我消化中缓解被留在原地的情绪，渐渐的，也退出X的生活。
但Wendy发在动态合照里的笑还是那么迷人，是Flora心心念念想念又无比珍惜的笑容，却是紧贴在其他人身边，被握在旁边人掌心的手那么刺眼。
每次想到Wendy会和别人撒娇，亲密，或是……Flora的心就会痛，不是那种猛烈的刺痛，更像是被钝掉的刀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磨，Flora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脑海里自动浮现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将Flora的感官凌迟，直到Wendy温柔的笑都变得残忍起来，Flora还是会想她。
Flora迷失在爱情和友情的边界，分不清自己对Wendy的感情。
如果她爱自己，悬崖绝岭都可当做平地。
而她不爱自己，咫尺之间都像隔着银河。
不爱才不会想占有，不爱才不会放在心上，
不爱才能没有期盼，不爱才可以随时抽离……
有短暂的沉默给了Flora时间，故事在她心里画上句号。回过神时，Flora勉强笑了笑，将话题转移到Mong身上：“我的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你介意的话可以不回答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自己喜欢女生的？”
Mong笑笑，却是没有在意这个冒犯的问题，听Flora刚才的回忆，Mong猜到Flora内心的挣扎，两个相互喜欢又从未言明的人，是因为性别问题迟迟不敢开口吗？
“也不算吧，不一定非要有这样特地强调的性别顾虑，遇到她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遇上她之后，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是恰好她是女生而已。”
Mong没有深入思考过自己的取向，只觉得喜欢Lore，便是单纯的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度过余生的每一天，和其他什么都没有关系，又何必局限于外界的定义呢？
真是老套的回答，Flora没有探究答案的真实性，却了然地点点头，她能猜到Mong想表达的意思。曾经自己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这世间真的有这种纯粹的感情吗？深吸了口气，Flora继续问到：
"我真羡慕你，能这样不怕受伤地交出真心，你从来没怀疑过吗？付出没有回报的话，不会失落吗？"
Mong先是愣了一下，像是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非要说的话，我想要的回报，就是她能开心吧。如果要我期待她为我做些什么，我可能还会舍不得。"
"我不信你们没有闹过矛盾。"
Mong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浓重的苦涩在口腔里弥漫开，距离所带给人的不安全感，远不止吃醋这么简单，没有办法及时解决矛盾的话，积攒的不安会让人猜忌怀疑，逐渐消耗感情。
"我自己退缩过。"想起以往的某些磕绊，Mong心脏紧了紧，调深呼吸努力将情绪压下去，垂眸说道：“这样的软弱一次就够了，除非她开口，不然我不会离开她的。"
"只有在原地的人才懂得等待的滋味，放手的风筝有多大概率会飞回来？"Flora若有所思地轻声说。如今她的风筝，已经自由了，只留下她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网上的鸡汤总劝人要清醒，好像在感情中付出和投入的多了，分手时就会吃多大的亏，可感情中哪儿有那么多大道理，是我先主动喜欢她的，这怎么能算我在冒风险呢？"
"但如果她不说的话，你怎么确定她在想什么？"
"我不想胡乱揣测她的心思，人的思想总有局限性。所以我把主动靠近的权利交给她，她可以按自己舒服的方式和我相处，我全盘接受。我不想夸大其词地哄骗说只要是她，我都可以，但我知道的是，我从未从这份感情中感受到不平衡，它甚至不是我意识到之后权衡利弊而选择的结果，它只是自然的，发生了。"
听起来像是大道理，Flora有些抗拒这样的描述，因为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坚信不已的，只是后来的经历让Flora不敢再相信能轻易得到双向的奔赴，忍不住继续问：
"那万一她开口怎么办？"
万一她开口说分来，你又该怎么，用一腔热血去面对对方回应的冰冷？Flora问出最后一个残忍的问题，没想到Mong却听得莞尔一笑，似乎并不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爱而不得固然痛苦，但我们爱一个人，最怕的，不应该是她不开心吗？"
Lore难过的样子现在还刻在她的脑海里，记忆犹新，想起来心仍会痛。所以，能让她开心的话，做什么都可以。
Flora看到Mong目光颤了颤，透露着心疼的柔软，这样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只有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温柔吗？
"我已经不敢相信爱情了。"瞳孔颤了颤，Flora低下头去，深吸一口气后又抬头露出笑容来：“但祝你能如愿所偿。"
"没关系，这世上千千万万人，总有人愿意为你不顾一切。"
不顾一切吗？
曾经的自己也是从小心翼翼到奋不顾身的，只是结局不尽人意，又或许，只是未尽她自己的期望。
大概是红糖水的缘故，Flora觉得恢复了些能量，和Mong聊了这么多，她在反问Mong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已经没有了主动爱人的能力，而Mong能一直坚持呢？又或许，她的坚持并不能用坚持来形容，而是像她说的，自然发生的吧，只不过感受到Mong的爱意持续这么久，让Flora封闭的内心，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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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很久，轮班的同事已经赶来，Flora也恢复了些体力，换掉工作服准备打车回家。Mong有些担心她，本想着送她上了车再回去工作，没想到打车软件上的圆圈转来转去，几分钟过去都没人接单。
"今天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你先回去吧。"Flora有些不好意思。
Mong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可以吗？"Flora有些惊喜，情绪里更多的是期待。
"嗯。"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Flora愣住，座位上扔着一摞文件，已经没有她坐的地方。
Mong正在系安全带，刚好转过头来看见被文件挡在外面的Flora，没有多想，她抱歉地笑笑。
"抱歉这么乱，你坐后面吧，还宽敞一些。"
城市路灯透过车窗打在Mong的身上，流转的光影像文艺电影里营造的氛围，Flora坐在后座，看着Mong的侧身出了神。
明暗变化间，她修长的手指扶上方向盘，每一个转弯都带动着Flora心里的轮盘转动，衬衫外套的袖子卷在手肘处，昏黄的灯光下呈现白皙的暖色调。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外套上，隐约露出单薄的肩膀骨架，金色的金属眼镜框也在灯光下闪着流动的光，映衬着侧脸分明的轮廓……
只是，前后排的座椅像是结界一般将她们隔绝在两个空间，Flora皱了皱眉，想起副驾上的文件有些懊恼，她还以为Mong会将它们拿走扔到后座的，没想到被扔到后座的反而是她自己。
脑海里突然闪出白天Ray的话。
"我连坐她的副驾驶都不配。"
脑袋里冒出Ray的声音，白天随口一说的话像是烙印在她心里，让她突然很在意，文件是来的时候就在的，她是故意放在这里拒绝其他人的吗？如果是另一个人的话，她会不会主动拿走？甚至还会先帮她拉开车门的吧？心里的画面越想越远，却越来越真实到像是冷水接连泼下来……
"你还好吗？"Mong稍稍侧过头来问她，"不舒服就告诉我。"
意识到车内安静了太久，Flora连忙摆摆手，随口编了个理由："没事，我就是困了。"
"累了睡一会儿也行，我不会把你拉去卖掉的。"
沉默的气氛被她的玩笑带动，这人总是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车停在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Flora有些恍惚，平常几十分钟的通勤那么难熬，今天怎么格外快。和她难得的独处时光来的惊喜却短暂，心里有些不舍，Flora试图将它延长一些。
"谢谢你，要去我家坐坐吗？"
但是她好像想都没想就摇摇头，不经意间的边界感更透露着她明显的拒绝，Mong礼貌地笑着："不了，你快回去吧。"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Mong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再抬头时脸上的笑温柔了许多。
"我先走了。"
Flora知道这笑不是冲她的，她刚刚瞥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那人的备注带着屏幕上的显示灯刺进眼睛。努力掩饰住脸上的失望，Flora冲她摆摆手，转身进门，想再回头看一眼时，车子已经发动起来开走，小小的车窗里，电话似乎已经接通，Mong单手扶着方向盘，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看见她脸上的笑。今天晚上她好像也笑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明媚。
"到家了吗？"Lore刚下课了，算算时间Mong差不多应该要睡了，可是没有收到她的晚安消息，Lore忍不住思念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还没有，刚刚开车送别人回家。"
"嗯？Ray吗？他家跟你不是一个方向吧，那你回去岂不是要好久。"
"不是Ray，我才不去送他，是楼下咖啡馆工作的女生身体不舒服，临时叫我帮忙，再有十几分钟我就到家了。
"已经很晚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放心吧。"
Mong乖乖的笑着答应，下一句语气骤然软了下去跟她撒娇。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明知Lore看不到，还是撅着嘴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小狗，这么可怜。"
"突然觉得你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好辛苦喔，有什么事我都不能在你身边。"
想到Mong刚刚提到的事，Lore猜到了她的意思，她是看到别人不舒服无助的样子，联想到远在他国的自己，这人这样担心她，让Lore心里也忍不住软了下去。
"我也想快点回去找你，我好想你。"
听到Lore这么说，Mong一下咧开嘴，心情又好了起来，恢复调皮的状态。
"你都不知道今天Ray有多过分，他在用户现场蹭得跟个泥猴子似的就往我车上钻，还好我把他从副驾赶走了，我可不想去接你的时候座位脏脏的。"
"那等你来接我的时候我会检查的哦，要是脏兮兮的我可不跟你走。"
Lore语气凶凶地威胁，Mong嘿嘿笑着保证："遵命！"
"好啦，你专心开车吧，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嗯，拜拜。"
挂掉电话，Mong嘴边的弧度却没有放下，反而越来越弯了上去，买车虽然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是一直都是自己通勤，好像从来拉过别人，Mong耳边响起白天Ray的话。
你的副驾不会只允许学姐坐吧？
这样的话，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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