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浩的指尖猛地一颤,指腹下粗糙的抹布失去力道,“啪嗒”一声重重落在楼板上,扬起细微的尘灰。他清俊的眉眼瞬间褪去了往日伪装的憨厚木讷,瞳孔骤缩,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这三个字像是打破了某种平衡,他周身原本温和的气息骤然绷紧,指尖下意识蜷起,显然没料到自己隐藏许久的身份会被李玥满如此直白地戳破。
“别管我怎么知道。”李玥满拽着他衣袖的手非但没松,反倒加了几分力道,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语气干脆利落,半点不容置喙,“就说选哪个——要么跟我走,找地方归隐;要么我自己走,从此各不相干。我可不想再扯进宫斗和江湖仇杀里,更不想当那个左右摇摆的颜落樱。”
她这话刚落,脑海里的系统立刻炸了锅,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宿主!你疯了!这完全偏离剧情十万八千里了!慕容卿浩是魔教教主,心狠手辣惯了,怎么可能跟你归隐?快松手!按原文去寻欧阳才对,不然人设彻底崩了!”
李玥满只觉得脑仁突突直跳,干脆集中精神屏蔽了系统的聒噪,视线直直锁在慕容卿浩身上,不肯退让半分。
慕容卿浩垂眸,目光落在她肩头那片还隐约渗着暗红的衣料上——那里是她为自己挡透骨钉留下的伤。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两下,眼底的震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她知晓身份的疑惑,有被人主动提出“同行归隐”的隐秘欢喜,更有对前路危机的深深顾虑。他沉默片刻,才低声开口:“归隐?哪有那么容易。萧门与我魔教势不两立,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况且圣上那边,迟早会查到你颜落樱的身份,到时候宫廷纠葛也会找上门来。”
“那又怎么样?”李玥满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输的韧劲,“总比被困在幻魑楼里,一边当酒楼掌柜算账送菜,一边应付那些狗血感情戏强。你要是怕了,那我自己走便是,绝不拖累你。”
她说着便要松开拽着他衣袖的手,手腕却突然被慕容卿浩反手扣住。他的掌心微凉,力道却稳得很,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玥满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方才的犹豫已然散尽,只剩一片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跟你走。”四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踩着楼板几乎没发出声响,却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隐匿感。慕容卿浩眼神骤然一沉,身形立刻挡在李玥满身前,方才还空着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那把素面折扇,扇骨微张,透着戒备。“有人追来了,我们从后窗走。”
李玥满点点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挡在自己身前,心里忽然松了口气——管他什么原著剧情,什么海王女主设定,自己选的路,哪怕难走些,也比按部就班地活成别人的剧本强。
两人借着二楼栏杆的掩护,脚步放得极轻,飞快地掠向后窗。慕容卿浩先翻身跃出,落在窄巷的青石板上,随后伸手稳稳接住跟着跳下来的李玥满。晨光穿过巷弄两侧斑驳的墙缝,洒在两人身上,浅绿色的襦裙与青白色的衣衫轻轻翻飞,不过一瞬,便借着曲折的巷弄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巷弄狭窄而曲折,两侧的砖墙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青石板路上因昨夜刚下过小雨,还沾着湿润的潮气,两人快步走过时,溅起细碎的水花。身后的追兵显然紧随其后,“别让他们跑了!拿下者,赏黄金百两!”的喝喊声穿透巷弄,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脆响。
“抓紧我。”慕容卿浩握紧李玥满的手,他的掌心微凉,却给人极强的安全感。话音未落,他足尖轻点墙角青砖,带着李玥满纵身一跃,稳稳跳过半人高的矮墙,落在一处堆满干草的后院里。
后院不大,墙角堆着几捆干柴,角落里种着几株月季,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先躲躲。”慕容卿浩俯身将李玥满按在柔软的干草堆后,自己则持扇守在外侧,青衣下摆还沾着方才奔逃时蹭到的尘灰和草屑,却依旧身姿挺拔,像一株迎风而立的青竹,目光警惕地盯着矮墙的方向。
李玥满贴着微凉的墙壁,肩头的伤口因方才的纵身跳跃牵扯着疼,一阵阵钝痛顺着肩颈蔓延开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咬着唇,悄悄摸出怀里的瓷瓶——那是颜落樱常用的金疮药,她临走前特意带在身上。刚拧开瓶塞,想咬着牙往伤口上涂,手腕却被慕容卿浩轻轻按住。
“别动,我来。”他的声音放得极低,几乎是耳语,生怕惊动外面的追兵。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周围的布料,动作轻柔得不像个传闻中狠厉嗜血的魔教教主。李玥满愣了愣,抬头看向他垂眸的侧脸——晨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认真。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弃剧情”的决定,好像真的没做错——至少不用应付原文里幻誉麟的摇摆不定,不用和那个所谓的“经济适用男”欧阳纠缠,只需跟着身边这个人,哪怕此刻在躲追兵,也比陷在狗血三角恋里舒服百倍。
女主跟男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她胡乱的想着,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在干草堆后躲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直到身后的追兵脚步声渐渐远去,巷弄里的喧嚣也平息下来,慕容卿浩才松了口气,转身扶着李玥满起身。“追兵暂时走了,山下有个小屋,是我之前潜伏在倾城时备下的,隐蔽得很,我们先去那里暂避。”
李玥满点点头,任由他扶着自己往后院的侧门走。两人顺着曲折的巷弄往城外去,沿途遇到几个守城的兵卒,慕容卿浩都熟门熟路地带着她绕进偏僻的小巷避开,显然对倾城的每一条街巷都了如指掌。
“不愧是城主。”这种时候她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
“嗯,这里是我一手创建的。”慕容卿浩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却让李玥满心里多了几分安稳——有这么个心思缜密的人在身边,至少不用担心迷路或是轻易被追上。
一路走走停停,避开沿途的关卡和巡逻的兵卒,等两人抵达城郊的山间小屋时,日头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远处的山尖上,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小屋是用原木搭建的,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竹桌和两把竹椅,陈设简单却整齐。院门口种着几株青菜,长势喜人,墙角堆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干柴,屋檐下还挂着一串晒干的野果,倒真有几分“归隐田园”的模样。
李玥满再也撑不住,瘫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揉着酸胀的腿,忍不住抱怨:“这一路可累死我了,比在幻魑楼算一天账还累。”说着,她抬眼看向正往灶台走去的慕容卿浩,见他熟练地拿起斧头劈柴,忍不住笑出声,“我说慕容教主,你这当小二当上瘾了吧?以前在幻魑楼端茶送水,现在到了这儿,又劈柴又要做饭。”
慕容卿浩回头看她,眼底难得带了点浅淡的笑意,语气温和:“总不能让你饿着。你先歇着,我煮点粥垫垫肚子。”他劈柴的动作娴熟利落,很快就生起了火,灶台里的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噼啪”的轻响。不多时,锅里就飘出了淡淡的米香,他又从怀里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酱菜,放在竹桌上,“委屈你先垫垫,山里食材少,明日我去山里打猎,给你炖点肉汤补补伤口。”
李玥满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青菜粥,心里暖暖的。她拿起粗瓷碗,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软糯的米粥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虽简单,却比幻魑楼里的山珍海味还要可口。
夜里,山间格外安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李玥满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带着阳光味道的粗布被子,刚要睡着,就听见院外传来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用匕首拨开院门门闩的声音。
她瞬间清醒过来,悄悄摸出枕边的短剑——那是离开幻魑楼时顺手带的,剑身虽不长,却极为锋利。刚要起身,房门就被轻轻推开,慕容卿浩走了进来,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底满是戒备。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贴着窗缝往外看。月光皎洁,洒在院子里,能清晰地看到三道黑影站在院门口,身形挺拔,腰间佩着长刀,手里拿着的玄铁令牌上,刻着一个清晰的“萧”字——赫然是萧门的人。
“看来他们顺着你的气息追来了。”慕容卿浩压低声音,伸手将李玥满护在身后,手中的折扇悄然展开,扇骨泛着冷光,显然已做好战斗准备。
李玥满却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黑色瓷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是我临走前配的迷药,药性烈,能让人昏迷一个时辰。等会儿我数三,就把它扔到院中央,你趁烟雾弥漫的时候制住他们,别伤人性命,我们还得问清楚情况。”
不等慕容卿浩应声,李玥满已屏住呼吸,做好了投掷的准备。“一、二、三!”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手腕一扬,将瓷瓶狠狠砸向院中央。“啪”的一声脆响,瓷瓶碎裂,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药味。
黑影们显然没料到会有迷药,惊呼着捂住口鼻,脚步踉跄,身形渐渐不稳。慕容卿浩趁机纵身跃出窗外,折扇开合间,扇尖精准点向三人的穴位,“噗噗噗”三声轻响,三人应声倒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找了些粗麻绳,将三人捆了个结实,还细心地堵上了他们的嘴。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头看向窗边的李玥满,眼底的赞许毫不掩饰,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厉害啊掌柜的,这迷药倒是比我魔教的软骨散还管用。”
李玥满从屋里走出来,拍了拍手,得意地挑眉:“那是,好歹也是从小跟着师父学医的,配点迷药还不是手到擒来。”她蹲下身,扯掉其中一个黑衣人嘴里的布条,语气冷漠地问,“说,为什么追我们?我与萧门无冤无仇,慕容卿浩的事,你们为何如此紧咬不放?”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桀骜,冷哼一声:“魔教与萧门素来势不两立,要杀慕容卿浩,何须理由?你们以为能逃多久?我们教主已经亲自带人往这边来了,很快就会取了你们的狗命!”
这话一出,慕容卿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冷了几分。李玥满的心也跟着一紧——萧门教主?原文里压根没提过这个人物,看来这就是系统之前所说的“坑”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萧门这么大费周章地追着慕容卿浩,甚至教主亲自出马,定然不止“势不两立”这么简单。
她正思索着,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又冒了出来,这次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宿主……我刚调取了更多原文碎片,有没有可能,萧门的背后是靠着圣上幻誉麟?他们要杀男主,说不定是幻誉麟授意的,毕竟男主是魔教教主,又和你有旧情,幻誉麟大概是怕他威胁到自己的江山。”
李玥满猛地抬头看向慕容卿浩,眼神里满是震惊。幻誉麟?那个原文里和颜落樱、慕容卿浩青梅竹马,最后却登基为帝、娶了别人的男人?他竟会暗中授意萧门追杀慕容卿浩?
她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攥紧了拳头说:“走,我们去夜探皇宫,找幻誉麟问清楚!把这一切都摊开说,只要断了萧门的靠山,我们就能安心归隐了,这本书的坑也就能填上了。”
慕容卿浩闻言,却无奈地扶了扶额,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你倒是想得简单。我们现在在倾城城郊的山里,离皇宫至少有千里路程,快马加鞭也得走十几天,更别说路上还要避开萧门的追兵和朝廷的关卡,哪能说去就去?”
“什么?!”李玥满惊得瞪圆了眼睛,随即无力地扶着额头,心里只剩崩溃——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地理坑”!原以为能直接去皇宫解决问题,没想到光是赶路就要半个月,这期间指不定还会被萧门教主追上,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慕容卿浩看着她垮下来的脸色,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放缓了些:“别着急,事已至此,我们先想好对策。今夜先在这里休息,明日我去山里看看有没有更近的路,再去镇上打探些消息,看看萧门教主的动向,顺便买些干粮和伤药。等把这些都安排好,我们再决定怎么去京城。”
李玥满点点头,心里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些。她看着眼前的慕容卿浩,月光洒在他的青衣上,泛着柔和的光泽,此刻他没有魔教教主的凌厉,也没有幻魑楼小二的憨厚,只是一个会为她考虑周全的普通人。当然为她还是为颜落樱,还有待考究。
两人合力将捆得结实的黑衣人拖进柴房,又用粗木杠顶住柴房门,随后折返屋内,仔细检查了院门的门闩和窗户的插销,确认每一处都加固妥当、没有破绽后,才松了口气准备歇息。
屋里只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面上投下跳动的虚影,窗外的虫鸣声断断续续,山间的夜风卷着草木气息从窗缝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李玥满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被褥是晒干的粗布,带着淡淡的阳光与柴火味;慕容卿浩则在床边铺了层薄毯,靠着床沿躺下,手中依旧握着那把素面折扇——那是他无论何时都不离身的武器,也是他身份的隐秘印记。
可两人都毫无睡意,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眼下的困局:千里之遥的皇宫,至少十几天的奔波,还有萧门穷追不舍的追兵,以及暗处可能藏着的朝廷势力,这一路定然步步凶险,半点容不得大意。
沉默许久,慕容卿浩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语气里藏着几分犹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掌柜的,你明明知道我是魔教教主,跟着我只会卷入无尽纷争,为什么还要执意与我归隐?”
李玥满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心口微微一滞。“为了填坑去下一本书”这句话像块石头堵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慕容卿浩和颜落樱,是她亲自写下的cp,钦定的男女主角,如果说让这个故事完成结束,那结尾肯定是要他们能够在一起的吧。她是李玥满,不可能真的代替颜落樱跟她写的男主在一起,她们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快速翻找出脑海里关于颜落樱的过往碎片,努力模仿着原主该有的温婉与怅然,缓缓开口:“小二,我只是不想再这么懦弱逃避下去了。”
她侧过身,目光透过窗棂望向外面的月色,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几分沉甸甸的回忆:“小时候我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快没了气息,是幻誉麟把我捡回了家,给了我一口热汤、一件暖衣。那时候我便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好好报答他。后来他说要娶我,我以为那既是报恩,也是我往后的归宿,便满心欢喜地等着。可谁能想到,战场一别,他身边竟早已站了旁人,等他登基称帝时,更是将那女子册封为后……从那时起,我便心灰意冷,只想找个没人认识颜落樱的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慕容卿浩身上。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眉眼间,一双桃花眼渐渐蒙了水汽,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落下来:“我们三人从小一同在庭院里嬉闹,你握剑的姿势、蹙眉的模样,还有说话时偶尔会轻咳一声的习惯,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你第一天到幻魑楼来应聘小二,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可我没敢认,我怕一旦戳破身份,从前的恩怨、宫廷的纠葛、魔教与江湖的纷争,就会再次缠上我,毁了眼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当然原文中女主根本没认出来,不过没写就当认出来了嘻嘻。
慕容卿浩猛地从地上坐起身,眼底满是震惊,握着折扇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扇骨几乎要被他捏变形:“你……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他自恃伪装得极好,褪去教主的凌厉,装成憨厚木讷的跑堂,原以为能悄无声息地守在她身边,却没想到,他的小心思从始至终都被她看在眼里。
“嗯。”李玥满轻轻点头,话音刚落,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被褥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我本想彻底抛弃‘颜落樱’这个身份,守着幻魑楼,每天算账、看店,平平淡淡地过完这辈子。可世事偏不遂人愿,先是我曾心仪过的男子突然离奇离世,紧接着又被姚陌苒的事缠上,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如今连你也被牵连进来,萧门的人步步紧逼,恨不得取你性命……我才慢慢明白,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我注定没法过安稳日子。”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眶通红,那双含着泪的桃花眼望着他,像受惊却又故作坚定的小鹿,看得慕容卿浩心头一紧,竟有些失神。
“与其再躲躲藏藏,不如干脆坦然面对。”李玥满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坚定,“我受伤的那天晚上,我全都听到了。我想和你一起,把萧门的麻烦、宫廷的纠葛都解决掉,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两个没人认识的普通人。没有颜落樱,没有慕容卿浩,只有两个想好好过日子的人。”其实是翻剧情看见的,李玥满真真正正昏了过去完全没有听见男主对女主的深情告白。
慕容卿浩望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又听到她说她听见他那天晚上的道歉,脸上有些害羞。过往的记忆翻涌而上——小时候她总跟在他身后,喊他“卿浩哥哥”;他教她握剑,她总学不会,反倒会不小心撞到他怀里;还有那天晚上,他握着她的手,说着一声声的对不起。原来这么多年,她也和他一样,记得那些过往。
他怔怔地看着她,一时竟忘了言语,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比他记忆里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他想去守护。屋里的油灯依旧亮着,映着两人相对的身影,夜风吹过窗棂,却吹不散这满室的沉静与暗生的情愫。
“你这样好吗宿主,我感觉你完全对男主没感觉啊。”
“这有什么办法,女主反正最后都是会喜欢男主的,再说男主那么好,我这样说有什么问题,我可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亲儿子。”一人一统脑内吐槽道。
“接下来赶路的剧情能不能跳啊,我们赶紧去解决问题,解决完你好我好大家好。”李玥满——毫无感情的做任务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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