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燠热而沉闷，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窗框边，突然来了一只杜鹃探头探脑，半晌，杜鹃扭着头向着刚才来的方向飞走。
中也呆在若鹤的一处房产里，目前的情况是中也住在了横滨。魏尔伦也在，而若鹤回去经营家里的古董店“釃乛”。
换句话说，若鹤养了有手有脚的两个祖宗在家里啃老。
魏尔伦是带了钱来，但哥们，你钱都存了死期我用什么！拿着银行账号占着茅坑不拉屎，把你能的尾巴翘天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螺旋大飞鸡。照魏尔伦说，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给中也留着娶老婆本的。
中也蹲在家里无聊到抓耳挠腮，浑身难受，想发癫没处撒。
他抱着若鹤养的白猫抱怨着没有一点正事干。
他都想上街刷盘子跑外卖赚外快了。
阳光吹散的雾气，天色渐渐变得清澈明晰。
若鹤在日本经营了一定的分红和利润以后，看上面的订单决定要带着中也他们一块去马来西亚游玩一段时间，顺便赚点钱补贴家用。天大的金山也熬不住大嘴猴地啃。
在他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魏尔伦已经举手出双脚赞同了。
“喂喂，你就惯着他吧。”魏尔伦内心欢呼雀跃，表面上还端着家长的架子背着手道。
“啊，不是你，我才是那个出钱出力的人吧。”若鹤瞟了一眼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可恶，好想把魏尔伦那个杀马特的头按入马桶里，用铁锹狠狠创他的头，让他下地狱去吧。
“反正都是要去的，在这里就先惯着我吧。”魏尔伦摊开双手，表现亲和地抱着若鹤，带着黏糊糊的语气夸奖，“唉唉，若鹤君，你是为了我才提议去马来西亚吗？这样子我会有负担的。不过我也明白你的好意，但我还是友好地收下吧。”
“哇！恶心，恶心死了——”
“觉得你们两个人都像废物一样。”来了来了，若鹤君的死亡凝视，“中也就算了，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啃完老的啃小的。我忍你很久了。”
“若鹤君嘴里面也会说点好听的话。”
“没有要夸奖你到意思，你在脸红个茶壶泡泡。”中也向他的老哥竖起了中指。
三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乳白色的小游艇，支持了白色三角形的小帆，顺着微风，向着宝石蓝颜色的海面划去。天气明朗而温柔，帆船轻盈地划过。
中也站在酒店阳台连杆处眺望远方。
看海浪的轨迹，树叶间微风吹动的方向，辨明风向。
有一种单薄的界限的平淡感觉。
中也等待客房服务送来餐点的间隙，就这样走开了阳台，走向客厅。
短短路程，他的电话响了。
中也略带惊讶，是谁的电话？
他要没有多想，接听了。可能是推销什么的吧。营业厅办理业务时就已经没有了人身**了，现在的APP也是到处要授权，好似不知道他那点事一样八卦地盯着。
“摩西摩西。中也君吗？撒西不理。”
“森……首领？”
“中也君，听说你去马来西亚了，嗯，我这里有一个老朋友让我支援一下。”森先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中也疑惑地蹙眉。森先生从哪里得到他的消息的？他下意识将眼角扫了一眼没有注意到的魏尔伦，然后盖住手机，含糊其辞说一句：“您小声点，首领。”
“怎么了，中也君怎么鬼鬼祟祟的，你是在红灯区吗？”森鸥外意外地说道。
“嘘嘘，拜托别那么大声，要不然就麻烦……”
“中也，你在和谁打电话？”打着排位热火朝天地魏尔伦偶然地抬头间，道。
“啊？没有啦，是推销保险的。”中也勉强挂上虚假的笑容，在骗人这方面他还是太逊了，然而魏尔伦已经嗅到了撒谎的味道。
“有吗？”魏尔伦问。
“我不久前不是买了保险吗？”若鹤也带着怀疑上前。
“啊？”中也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中也！”
“是！”
中也条件性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魏尔伦身上，魏尔伦凭借了多年暗杀的经验，直接夺现了中也的手机。
“陌生的电话啊？挂了。”魏尔伦挂断了电话。
没事，等一下再回播一次。中也想着。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魏尔伦将他的手机放到了自己的贴身口袋去。
不是，你有本事你就放到裤衩里面去啊，魏尔伦。
魏尔伦，你就玩吧，一玩一个不吱声。
“手机还我。”
“啊啊啊，果然是哥哥对弟弟的关心不够呢，是什么心仪的女孩子的电话的约会内容吗？作为一名成功人士，哥哥很愿意为弟弟的爱情上刀山下火海。我还没有当过军师。”
“感觉从你的嘴里面就不会吐出正常人的思维话语。”
“弟弟不要忘了，我们这是一部很中二的设定集。”
“好好好。”
“说到底我还是很好奇，中也，刚刚打电话的是什么呢？如果是保险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挺缺一份保险的，毕竟我也害怕某一天被弟弟一把菜刀砍断了头。”
若鹤弱弱地说一句：“受益人写上我的名字，这是你为数不多的贡献自己价值的事情。”
“喂，魏尔伦！”中也要窜上去夺下魏尔伦手上的手机。
“哎呀！”魏尔伦一个侧身，“抱歉弟弟，不小心打过去了。”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当然是不小心的。”魏尔伦抛开事实，“好啦，让我听听让弟弟魂牵梦绕的声音到底怎么样吧！”
“的确让人在意。”若鹤赞同地点点头。中也的反应是个人都看得出反常。
电话那头不到一会就被接起，魏尔伦得意地冲中也挑眉。
中也像个炸仗似的蹦起来。气的牙痒痒，他现在已经想和魏尔伦来一次男人间的对决。
“中也君，我的提议你准备好接收了没？”
那欠揍的屑狐狸的声音，魏尔伦怎么会不记得呢？
“干一单多少钱。”
实际上是魏尔伦接电话。
“啊啊啊，魏尔伦先生，你怎么找我要钱呢。”森鸥外没有拐弯抹角，一如既往地装着老熟人你便宜点的态度。
“要不你要报销来回的车费、餐饮、住宿呢。合理收费啊。我可是杜绝乱收费的。”
“莫，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啊，魏尔伦先生，不过，现在挺好的。”森鸥外哓哓地带上一丝慰藉。
“听说过泰国海滨城市——罗阿那普拉（Roanapur）吗？那里是□□和雇佣兵的天堂。在那个小岛上各种的赌徒们固定了各自的势力范围，玩着一场微妙的权衡游戏，嗯，我们是他们最大的军火商部队之一。”
“啊，当然知道，毕竟港口黑手党和三合会事务所合作密切，港/黑大多数交易和情报都是由同样暗地域获得的。”魏尔伦虽然在地下室看似无所事事、没心没肺地空洞地活着，但是上面给的文件和港/黑基本机密文件他都有所了解，那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这是从Mr.张的势力范围弄到的保加利亚白痴那里得到的，虽然罗阿那普拉除了力教会伪教会的爆粗口的掌舵老修女和港口黑手党之外，就没有提供军火商了。如果失去了三合会、俄国黑手党“莫斯科旅馆”、鹫峰组这些组织的订单，我们港/黑就只能派遣员工拿着刀叉上战场了。”
若鹤把眼睛望着贱兮兮的魏尔伦。
“好吧好吧，嗯。斯巴拉西。”
魏尔伦甚至要在森鸥外装可怜哭出来的间断拍手叫好。
“目的地是巴西兰岛的，当地军事基地是菲律宾岛屿之一，出于菲律宾棉兰老岛的西南方向。
是一份和某些国家愉快的Hiking表。”
“这才是Party的开端。”中也兴致勃勃地掰动他的手指道。他体内的血液和细胞已经在鼓舞肌肉和气力的输出，中也现在也只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
“那时候你们会接触一个叫黑礁的组织，你们需要保证黑礁顺利交接。我们只是交接，相信我们会稳赚不赔。已经雇佣的Get Away Driver给你们做掩护。请记住对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目标就是接替他们把东西送到巴西兰达的当地军事基地。”
“我们港，黑在Roanapur也有驻扎分支，支出明细可以去寻求。中也君祝你好运。”
……“你们都有人在Roanapur了，没有危险？不对等吧！Roanapur可是玩着尸体和内脏器官的屠宰场——还要打扰我们旅游，森先生，是不是强人所难了呀？”魏尔伦把玩着一支笔。
“的确没有什么要做的哦！”森鸥外道，“我想中也会答应的，散散心嘛。”
在马来西亚的魏尔伦嫌弃地抖了抖手机，抬起头看自家弟弟：“弟弟～～你的前老板还真是会使唤人。”
“少多嘴，”中也低下头，声音压低，道，“……我退出港‘黑，是我失言了。”这是任何视灵者也不敢想的奇异的联式悲歌。
“中也，你真是……”魏尔伦恨铁不成钢，随后无奈般地放下，“你那种性格真是会害了你。”
“有吗？或许吧。”
“那现在旅程？”若鹤道。
“改驾菲律宾。”中也道。
“哎，我的马来西亚呀——”
“闭嘴，魏尔伦，”中也道，“我不想听你的鬼叫。”中也把桌子上魏尔伦示意要的洋梨抛给魏尔伦堵住嘴。
只见魏尔伦接上手，攧了攧道：
“中也，这样不可爱了。”
“我已经成年了，你这可爱是形容什么。”这一看，他就生气了，他的眼皮往下一放向他们这边看着。
“不管怎样中也都好可爱。哥哥刚才是骗你的。”
“滚。”
“你不想去就留着马来西亚发霉。”
“没有中也的旅游就没有兴趣了。”走在普通的红木家具的魏尔伦脱口而出。他跷起修长的双腿，他身上穿着黑色阿玛尼衬衫，戴着一副金框单边眼镜，将斯文败类、道貌岸然、人模狗样、沐猴而冠演绎地淋漓尽致。
“好好好，忘了你这个弟控。”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魏尔伦不赞同地眯起眼睛。
“去呀去呗，谁去的过你。”若鹤冷冰冰地叉着腰道。
“好啦哈喽，走吧。”
喂喂！哥，你变脸我还没反应过来。
“去哪？”若鹤问。
“菲律宾啊！若鹤你终于傻了！”
“飞过去，还是游过去。”中也开始嫌弃他这个便宜老哥了。救命啊，来人呐，把魏尔伦扫地出门吧！
“我去订机票！”若鹤打开软件。
“……”
在安静了一会，魏尔伦猛地弹起来。
“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若鹤和中也瞬间神经紧绷，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全体目光向他看起。
“忘谈价钱了。”魏尔伦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颓废。
“……”
“若鹤订两张机票，魏尔伦自己飞过去，反正他又不是不会飞。”中也眼神空洞，555~果咩捏，兄长太精神病了怎么办——
魏尔伦：“……”
像断了线的风筝，少年时代的心情轻飘飘地飞走了。——石川啄木。
突然就想写了，是带上黑礁的部分。
2023/12/9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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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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