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陆彻明身后出了舞厅,会所里的每一个转角都摆放着一盆茉莉,白色的花瓣在名贵的蓝雕青瓷盆里绽开,淡淡的香气在这有些幽暗的光线下多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管家很快迎上来,笑着问,“大少爷是要去更衣间吗,我安排人给您备上醒酒茶。”
陆彻明身上散着淡淡酒气,大概这不是今天的第一场局。
“不用了。”陆彻明说。
“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毕叔,”陆彻明顿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人,说道,“叫人煮一壶果茶吧,直接送到我房间就行。”
毕叔的视线在白际身上游走了一圈,又很快笑着应下,“是,您稍等。”
电梯直通会所的最顶层。房间里,一贯的黑白风格,规整的透出些许冰冷,宽大的落地窗几乎能把整个江面都尽收眼底。
白际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看着下面蚂蚁般渺小的车辆。
铂锐,陆氏两年前新建会所,迅速成为了津北上层人士聚会的首选。
四年的时间,足够去做很多事了。更何况是以他的能力。
陆彻明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衬衫上的领带也被一并带开,露出的喉结在漂亮的颈线上投出一个淡淡的阴影。
他转过身,看见白际依旧站在刚进屋的位置,说,“坐吧。”
“不用了。”白际说,“换了衣服我就走。”
陆彻明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走到衣柜前,在一排衣服的最左端拿出了放了许久的一件。扯掉了撑着白衬衫的木质衣架,扔到了地毯上,拿着衣服走到了白际面前。
陆彻明把衬衫递过去,“还恨我?”
白际没说话,只是接过衣服,淡淡道,“麻烦陆总,转个身吧。”
陆彻明看着他,说,“我要是不呢?”
白际径自转过身,脱了外套搭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一粒一粒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冷白的肌肤裸露出来,长年的运动让肌肉的线条紧致的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白际一直是那种偏白的肤色,这些年不管怎么折腾,也始终是这样,就像是由内而外的透着冷气。
衬衣被整个脱下,脊背那一道几乎贯穿了整个右侧肋骨的疤痕突兀的撞进陆彻明的视线。
像一滴热油正正好好的淋在他心上。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骤然席卷了整个心肺,叫人发颤。
心里像是有种再也压不住的冲动,陆彻明猛地抬起手,搬过人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惯性让白际猛的向旁边踉跄了一步,他皱紧了眉,冷淡又带着些厌恶道,“陆总这是干什么?”
那双深色眼睛里的情绪刺激着陆彻明的心,他把人提起来紧紧的压在了墙上,像是玩弄猎物的猛兽,低沉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我在问你话,是不是还恨我?”
白际皱眉用力往外推了一把,但陆彻明的力气实在太大,一双手死死地钳着他的肩膀,捏的骨头都发疼。
白际冷笑一声,“陆总这么问,是想听到什么答案?”
陆彻明没说话,传闻里那双从不容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压下来的力道让白际觉得窒息。
他扯开白际衬衫上刚刚系好的两颗扣子,扳过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舌尖的铁锈味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口腔。
白际闭上眼睛,在这不容置疑的力道里皱紧了眉。
粗喘的气息喷薄在耳边,尖锐的牙齿刺下,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齿痕。
陆彻明的侵略从来都是占有性的,就像野兽对待自己的地盘,要在每一处都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霸道强硬,不容反抗。
咚咚!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大少爷,您要的果茶好了。”
肩膀的力气被卸掉一半,陆彻明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盯了他两秒,才站直了身子。
白际的脸色因为刚才的隐忍有些异常的苍白。
陆彻明走过去带上了玄关处的屏障,才开了门。
来送茶服务生很规矩,把壶递过来,问,“您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了。”
透明的玻璃茶壶里,煮的颜色漂亮的果茶正汩汩的向外冒着热气,陆彻明倒出一杯晾在桌上。
几分钟里,白际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脸上没有表情,被拽掉的两颗扣子让衬衫的领子有些狼狈的垂了下来。
陆彻明看着他,说道,“衣服坏了,我再给你找一件吧。”
“不用,”白际没看他,微低下头道,“不麻烦了。”
他捡起刚才陆彻明剧烈的压迫下带掉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白际。”陆彻明叫道。
走着的人脚步顿了一下。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传来,“一点旧情都不念么?”
白际的嘴角扯动了一下,舌尖被咬破的伤口牵连出一阵刺痛,他微微回过头,看着身后晦暗灯光下站着的男人,声音平淡的听不出情绪,“陆总,你我之间,有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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