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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常远…大将军?

客栈。

沈香龄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她和忍冬一路打着哈切,路都快看不清。两个人相互搀着好不容易到了客栈还想歇歇,上楼后一开门听琴已在屋内等候多时。

“啊,饶了我吧,我好困。”她捂着头,径直走向屋内的床,歇了力气咚的往上一趴,胡乱踢了踢脚上的鞋。发出一长串歇气的“啊”自暴自弃道,“快说吧。”

听琴看见沈香龄疲累的神色,虽不忍,但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他低声说:“阁主,那我就长话短说,大将军身上都是伤,我便让听玖把脉却发现皮外伤很多,不妨什么大事。”

“只是…”

“那就…”沈香龄挠了挠脖子,“那就让他早些睡吧,明日我们再好好聊聊。”

听琴继续道:“我本是如此想的,但将军好似是才醒过神来。许是药劲过了,一看我们接近他他就十分惊惧。”听琴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他力气大,我们几个抓都抓不住,屋顶都快被他掀翻。”

“啊?为何会这样?”沈香龄惊讶道,她埋在被子里的头微微侧了一下,脖子用力抬起了头,“那你跟他说了吗,我们是救他的,不是害他的。“

听琴忍住笑意:“说了,他不信,我们不敢乱动。我是觉得大将军看着有点痴傻……跟他说什么也不回话,很奇怪。”

沈香龄将脑袋放下,盯着屋顶:”啧,这可不好办。“她一手枕着脖子,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嗫喏地说,”可是我好困哦……”

“已经没有办法动脑子了。”

许久,沈香龄没再吭声。听琴垂首见她闭着眼,睫毛长长地在眼下挡住了一片阴影,看着甚是疲累。见她睡着了听琴作罢刚想退下,就见沈香龄复又抬起头来,露出整张脸看他,皱着眉,沈香龄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们这么多人都制不住?”

听琴犹豫了下,几人武功都不敌他是事实,再者大家也知道此人是常远大将军从而心生敬意,他不是犯人,没必要拿出压犯人的架势,留有余地自然是比不过。

沈香龄探出头来看,像个拼命伸着脖子的小王八。沈香龄瞧他脸都快拧巴成一团,心里有点不高兴,自己救了他,也是救命之恩了怎么还来打扰她睡觉呢。她不悦地嘟嘴,出了个馊主意:“他不是醒过神吗,你把蒙汗药给他灌一壶下去吧!”

“啊?”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对,就这样,反正也没伤着他。他武功好估计得多喝点,你们多准备些。想来他在万宝坊里也饿坏了,你们给他准备些吃食,下到水里,他总会喝。这样我们今晚都能踏实睡一觉。”

听琴无奈地勾起嘴角,确认着:“阁主给大将军下……”

沈香龄趴在床上用力地蹭了蹭软被,她呢喃着:“就这样,我真的要睡着了不行了,我跟你说我马上就要睡着了……”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然是听不清。

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听琴没再多话,他将常远大将军安置在了他们提前踩点准备好的地方,一时不会露馅。他退转身,本想叫忍冬将沈香龄的位置挪一下,却看见已经趴在桌上的忍冬也同样睡着了。

……

有这么困吗?

他轻笑一声,蹲下身将忍冬抱起,带回了屋内的榻上,看着趴在床上的阁主睡得不舒服,轻柔将她的脑袋掰正,走之前顿了顿,把被子盖在她肚子上,这才退下。

听琴将房门关好时,突然觉得有趣,哪里是什么主子,明明就还是个孩子。

次日。

沈香龄洗漱一番后坐在桌前吃着早膳,她早上没什么胃口,素来都是就着清粥蘸着酱。

自小不赶趟睡到一日三竿才起,因此也没有吃早膳的习惯,也得亏了谢钰换着花样的给她捣鼓,看顾着她,这清粥才勉强能入口。

沈香龄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勺子扒拉着白粥:“快说吧,一大早的这么多人在我房里,不知道的以为我是被关押的犯人呢。”

沈香龄摸了摸膝盖,许是路走太多,脚浮肿了腿上总是涨涨得不舒服。

房里听琴、听音、忍冬都在,他们早早就起了,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把沈香龄叫醒。

听音看着面冷沉稳,性子比较急:“那属下就长话短说了。”

“昨日在万宝坊,属下看到阁主同那坊主一起去了堂屋,那间就是坊主的书房。属下看过其他屋子,虽有人把守,但大多都是听人没什么紧要的。”

“那件书房门口两个小厮杀气很重,不是等闲之辈。可惜属下想混进去却没成功,可以一想,如若我们硬闯万宝坊怕是很难。”

书房意味着主人家的机要秘密之处,那两个小厮就够听音喝一壶的,这么多人去万宝坊怕是有去无回。

沈香龄点头,舀了白粥咽下,面无表情道:“确实。”

听音继续道:“那只能再想想办法。”

沈香龄皱着眉,想着昨日的经过:“本就是他们故意上帖子挑衅听音阁。原本打算我将东西拍到手,若是价格还可以便直接拍下。料定他们不会轻易给我,必会抬价,到时知道他们将宝贝给了谁再半路截下便是。 “

“可没想到中间出了茬子。我没拍到紫玉冠却被其他人拍下,这也就罢了,拍下紫玉冠的人连面都没露,而紫玉冠仍就呆在万宝坊里。”沈香龄用帕子擦了擦嘴,”还好我们知道坊主昨日就将紫玉冠放在了书房里。”

忍冬也出声道:“是了,他那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真的是很欠扁!一来就气姑娘,好赖话都来不及讲。”忍冬歪歪头朝向听音:“那能不能混进去,当个送菜的小厮偷偷拿出来?”

听音摇头:“万宝坊的人腰间都挂着铁腰牌,每过一道门都是只认腰牌不认人。”听音犹豫了下,“属下想将人打晕先绑起来,再取腰牌便是,结果近日防守很严,多了几批巡防。阁主知道我们的武功不好,万宝坊人多怕是施展不开……”

沈香龄抬头:“那位坊主油盐不进,根本没办法亲近。况且我在他后面瞧着,也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浅。”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难办了。”沈香龄把帕子轻轻往桌上一扔,嘟囔着,“烦死人了。”

众人见状都缄默不言,沈香龄原本让他们坐下,可他们却没脸坐着,听音阁都是擅轻功不擅武,确实颇多桎梏。

沈香龄下巴点了下忍冬:“你呢?昨日有看出什么没?”

忍冬收拾着碗筷,沉吟了一会儿:“那日在堂屋,那小子一进去就香,还有在地字号的时候,他们也马上点香,我总觉得那香定是有些技巧就偷摸了些回来。”

沈香龄惊喜地挑眉看她:“你什么时候拿的我竟不知?”

忍冬道:“我拿了半截香还带了点香灰呢。”她把碗拢到托盘里,准备等下一起带下去。

“干得不错。万宝坊的香我还没闻过也确实好奇,不过香的事倒是不急先放着。有空我再看看是什么吧。”

忍冬嘿嘿一笑,骄傲道:“还有呢,我还发现坊主的书房里肯定还有暗室!”

这下听音和听琴都忍不住侧头,看她得意的听音哼笑一声:“你在说书吗,赶紧交代。”

忍冬摇头晃脑地朝着听音:“姑娘当时正仔细听坊主打机锋没有瞧见,我站在姑娘身后正对着书房,书房里的桌子上有尊显眼的金狮子。”

“金狮子头上被盘的锃光瓦亮。我就晃来晃来去瞧,借着那光影子看,隐隐看出五个手指头的印子。”

忍冬下巴抬得老高:“那小子定是不知道我眼力那么好,一下就瞧见了。”

沈香龄看她嘚瑟邀功的模样,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干得不错!”

书房有暗门是老手段,沈家也有,只是这开暗门的方法却各有不同。

忍冬被夸奖了却也不高兴,她抿唇,承认道:“好叭,好像没什么大用。毕竟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沈香龄闻言跟着叹了口气,她撑着脸,将桌上的帕子捡了回来叠好放在一边:”你说这紫玉冠是不是克我,遇到它我干什么都不顺。”

房里静了一会儿,他们几人嘴笨,而嘴最甜正在屋内忧愁。

听音思索着,上前一步,她轻扶了下沈香龄的背:“阁主,那日忍冬缠着小厮不让走的时候,有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在场,是吗?”

沈香龄像是被拨动了一下弦,猛然抬头睁大眼:“是。”

听音将手放下:“当时坊主来的时候特意同那位公子打了个照面。属下站得远,估摸他们没注意到我,那时看他们之间的眼神怕是早已相熟。“

闻公子说过,他同那位坊主是救命之恩,打个照面而已并不奇怪。

沈香龄摇头解释:“君……他们确实有交情。”沈香龄犹豫着把君安二字咽了回去,“那位公子跟我说过,他救过坊主一命。”

听琴一听,那便没甚么奇怪的,过命之交,打个招呼也没什么。

听音却觉得不对,他们不似好友,反而更像是…听音激动地摆手:“不是的主子,那个眼神,就是很不一样!”

听音想了想,她着急的踱步,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到忍冬面前将她掰正,自己往她的方向走去。

其他几人饶有兴致地看她盘活,忍冬更是迷茫。

听音指着自己道:“我是那个公子。”她着急冲忍冬摆摆手,“你往我这儿来。”

忍冬不明白,倒也听话地往她那儿走了几步,听音便入定般侧头,见忍冬走近了突然看向她,之后就定定地瞧着忍冬的眼睛,而后头微微往沈香龄那边侧了一下,眼睛顺着瞥去,随后垂眼。

一派沉稳又凌冽的模样。

忍冬看她扮的有模有样地更是惊讶,听音平日里一副谁也别想惹的暴躁性子,如今这般活泼瞧着很是新鲜,几个人都看傻眼了。

沈香龄在旁边张着嘴:“没看出,听音出来一趟倒活泼许多。”她是真的觉得惊讶。

几人笑了起来,忍冬伸出大拇哥赞道:“是呀,简直是惟妙惟肖。”

听音她嘴笨平日里只靠冷脸压人,没法拦住屋内这三个人的嘴,他们没有恶意,听音索性闭嘴,她闭着眼睛抱臂站着,用力压着性子放弃挣扎道:“就是方才那种眼神。”

沈香龄怕听音恼羞成怒,回味着点头,她摸索着下巴眯着眼:“倒像是主子和下人,对吧?”

沈香龄话说完,听音连连点头:“对,那位公子书生气太重,属下一时没法细想。“

忍冬在旁边咳嗽了下,随后压低声音,也不知道仿着谁的话:”到你上了,好好做事!”随后她哈哈一声,恢复原样,“是不是这个意思。”

听音翻了个白眼,无奈说是。

听琴思索片刻,倒是想明白了:“阁主,要不我们就从这位公子身上下功夫?反正也没别的出路。”

沈香龄听了却没爽快答应,还带着闪躲:“怎么下功夫?”她歪着靠在桌上,她想到君安锐利的眉眼,想到他手背上的小痣,接着又是他递帕子的模样……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努力将脑子里的君安擦去,想起初到无双城那日他丢的那块玉佩还在自己手里,他身上沉香的味道那么重,住的也离清风馆很近。

对了,还有玉佩!

沈香龄马上起身去屋内,在床上翻找了片刻,将玉佩拿了起来坐回凳上,细细看了起来。

这玉佩连个字都没有单单就竹子的形状,寻常玉佩都是正反对称。如若的佩戴久了还会盘的边角圆润。而自己手上的这枚竹制的另一端明显扁平些,摸着也不如正面光滑。

她细细摸索着,将玉佩怼到眼前瞧着,看见背面非常细碎的沙砾。沈香龄摸了一下,捻在指尖,又闻了闻。

过了会儿她不烦了,想通了似得乐了一声:“既然有人送上门,那我们就顺势一用。”

忍冬瞧她,沈香龄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个没有声音的笑脸,姑娘只要一出现这副表情就说明又要出馊主意了,她奇怪地看向玉佩,不知道沈香龄究竟发现了什么。

沈香龄将玉佩贴身收好。

她今日穿着一身青衫,本身绿色稳重,穿在她身上却清心又俏丽,手臂上的鹅黄色披帛被她轻柔一甩,好似烦恼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走吧,这事我心里有数,等下听琴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不早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常远大将军吧。”

见主子有了主意,他们也不再多问。走之前忍冬催着沈香龄把昨日开的药喝下,沈香龄面露难色,想到疹子的痒还是乖乖的一口闷掉。

几人往常远大将军的屋子走去。

刚推开门,就见听心听玖他们把常远将军围的严实,一堆人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沈香龄走近了好奇的看着他们挤在一起像小猪仔吃奶一样围着,好奇出声:“你们在做什么?”

听心听玖见她来了,马上让开,齐齐抱拳见礼道:“见过阁主。”

沈香龄颔首,将他们上下打量透了,再看向坐在凳上的常远大将军时却突然吓了一跳,用帕子捂住了嘴惊呼:“这是谁?”

面前的常远将军和昨日见得完全不一样,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胡子剃了,头发梳得整齐。

只不过这个常远大将军?

“这也太…年轻了吧?”沈香龄迷茫地瞧了一圈屋里的人,“这怎么回事,你们偷摸给我换了个人?还是抓错了?”

听心他们抿嘴摇摇头,身后听琴,听音伸长脖子看了眼也跟着惊讶,“咿?“

常远大将军被好好地拾掇了下,现下瞧着面嫩得紧,倒不像是五十六十的年纪,反而跟姑娘差不了多少。

他板正地坐在凳子上,呆呆的。因是武将整个人何处都显露着男子气概,挺胸抬头坐着,长得端肃。

常远大将军在这儿呆了个一晚上,一大早上又被拎起来好好收拾了下,或许是知道这群人没有歹意所以没反抗,跟个木头人一样任他们摆弄。

沈香龄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研究:“这是怎么回事?”沈香龄想了下,“按理来说应该同我爹一辈的人吧?”

常远大将军见她凑得近,头往后仰了仰。

忍冬同沈香龄凑在一处,两个人堆在一起嘀咕,在常远将军脸前面瞅来瞅去,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沈香龄道:“他们家难道有什么驻颜之术吗?”

忍冬旁边稀罕地看着:“是呀,算算年纪,这就是返老还童啊。”

其他人都认同点头。

西陲太远沈香龄不曾见过大将军,她思索着万宝坊骗人的可能有多少,但昨晚确实有人认出是他。

这可就不太好办了。

她站在常远大将军面前,常远大将军也在看她,他们俩沉默着,都时不时歪歪头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看着并不像。

沈香龄皱着眉,挥手:“算了,他们家的事儿我是管不了。等下修书一封,直接让大将军府派人来把他带走。是真是假,丢给他们自己去分辨吧。”

忍冬乐呵呵应着:“姑娘,你要不顺便问问他们家的驻颜之术,毕竟是救命之恩,想来他们也不会介意。”

沈香龄瞧着常远大将军俊俏的脸笑了声:“如果是我我才不给。看这个脸就知道方子多好用,得捂紧了还能告诉你。”她走到忍冬旁边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傻。”

忍冬捂着额头:“那也太小气了。”

沈香龄笑笑,沉吟着:“等下我先写封信,听琴轻功不错让她寄信顺便帮我把事儿办了。”

听心听罢,蓦地将手举了起来有一丝雀跃:“属下也要去!”

沈香龄捏了些听心的脸:“你放心,这几日你们都有安排。我们就来赌一把,看看到底能不能成。”她收回手,拎起裙摆跨过门槛,“那位女子呢?你们安排她在哪间屋子?”

话音刚落,听琴几人皆是面露难色。众人都不吭声只觉得丢人。而一边在屋内坐着大将军像是被人拽了一下脑袋,猛然抬头。见大家都不愿说话,听琴只好首先回道:“我们没有将她救下来……”

沈香龄蹙眉停下脚步,几人就在门口停下,屋内的众人都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救下来?”不是因为惧怕沈香龄,而是自己本就是混江湖的,那么简单的一个截人的任务都没有完成。

“是,那女子和他在一辆马车里…不过昨晚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追,还未收到消息。”听琴垂首,“是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他们没有将人救下是事实,不敌于人也是事实,并不打算推卸责任,埋头认下。沈香龄心里焦急起来,想到那女子若是心性孱弱若是遇到难事,到时该如何是好?想到女子将会遇到的各种可能,担忧不已。

算了,也不是该责备他们的时候,一定是听琴看到自己昨晚太累,不想让自己烦恼,所以便没有告诉她。

“你等下飞鸽传书,告诉他们务必将人救下。这位女子定会找时机逃跑,让他们赶紧去追,不要错过。”她边说边在原地踱步,接着站回原位。

“是。”

商量完众人边往外走去,屋外留了听音等人守着常远大将军,大将军目光锁定着沈香龄,在她消失在门边后才缓缓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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