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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馨宁

到了沈府沈香龄走下马车,理了下裙摆,到了六安就得捡起大户人家的规矩,虽然她已经剩的不多。

沈香龄和忍冬一路往正厅去,现下刚好是吃晚膳的时辰。

一路上下人们见到沈香龄都一一见礼,倒是不惊讶。沈香龄踏进屋内,就见她爹娘正等在大厅坐着等她。

沈母这几年将铺子尽数分给了他们姊妹两人打理,他们两个管铺子,沈母管他们。放开了手沈母也是轻省许多,本是个利落的长相在家将养了几年变成了如今略显富态的脸,一双丹凤眼倒是显得锐利。

她见沈香龄踏步而来,淡淡道:“回来了。”沈母上下打量着,倒是没有心疼更像是赞扬,“好似是瘦了些。”

沈香龄努嘴:“瘦了娘就高兴,哪有这样的。”她找了个位置在圆桌边坐下,看了下两侧空空空如也的凳子,长姐和弟弟还没有来。

沈父在一旁笑笑,沈父虽是已近中年,因在工房做事经常吃了上顿忘了下顿,又常年走商,身形消瘦些。他带着欣慰地语气道:“这次你倒是做得不错,没像上次把银子都尽数拉回来。”

沈母捧着杯子喝茶,闻言也露出几分笑意。

沈香龄没敢吱声,她几年前第一次巡铺子没有经验,当时缺人手沈母直接将她丢出去什么也没交代。

各地都有沈家合资办的钱庄,一般当地存取银子即可。沈香龄不知道,她把各家铺子的营收连同那些掌柜给东家的束脩一起拿了回来,让沈母念叨了许久。

沈香龄拧着眉:“这事都过去多久了,就别再提了吧。”摸了摸桌上的热茶,指尖一缩又收了回去。

多不好意思呀。

沈父听罢笑得更大声。

没等多久长姐就来了,沈家长姐名为沈馨宁,她形似沈母,一双丹凤眼很锐利,身形清瘦纤长,不仅模样像,性子也同沈母如出一辙,是个说一不二性子。

她轻瞥沈香龄一眼,沈香龄站起身跑了过去,同她抱了抱:“长姐,我好想你。”

沈馨宁笑着轻搂了下她,指尖拂过她的脸:“瘦了。”,说完两个人手牵着手,沈馨宁同沈父沈母行完礼坐下。

沈母关切地问:“馨宁回来了,今日寻铺子如何,可觉得累?”

沈馨宁摇头:“哪里,不过就是四处走走看看不累人。”她捏了捏沈香龄的手心后才收回手。

沈母忧愁道:“这几日城里下雨,香料受潮之事可是难为你去处理了。”她仔细看去,总觉得沈馨宁的眉眼间有疲态,赶忙吩咐嬷嬷,”我之前吩咐后厨炖的四君子汤可以端上来给馨宁了。”

沈馨宁无奈:“娘,我都说了不累。”沈母没理睬,只当她是在推脱仍让嬷嬷去拿,沈馨宁轻叹了口气,她看向沈香龄,“那也给妹妹来一碗。”

沈母瞧了一眼沈香龄,马上驳掉了这个请求:“她本就富态,气血足,还是少喝为好。”

沈香龄捏着手指低头看碗,她早就料到不会有她的一份。确实,她本就不需要这碗汤……什么富态?我喝一碗又能怎么样,会马上变成猪吗?沈香龄带着小小的泄愤用手指搓着桌边。

“香龄是今日刚回府吗?”沈馨宁上下打量了眼沈香龄,赞许地点头,“既然瘦了那就得补回来点。”

沈香龄抬到一半的头顿住:“……”她叹了口气,眉毛压着眼睛,无奈地盯着沈馨宁,道了一声,“长姐。”有点求饶的语调。

沈馨宁笑着捧了眼前的茶喝了起来,嘴角高高翘着。

沈香龄方才进城,晕乎着没缓过劲儿来还不饿,真到了家里放松下来,闻着饭香倒是有点馋,她略仰了仰脖子有点累:“娘,弟弟呢,怎么还不来。我快饿死了。”

沈母闻言皱眉,原本喜色的脸顿时有点严肃,她转头派了身边的嬷嬷去问问。嬷嬷走后,沈母眉目间皆是烦闷:“你弟弟如今长大了倒是会摆谱,这个家里啊谁的话也不听。”

她抱怨得多,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沈香龄:“他就是调皮了些……娘又同他吵了吧?”

沈母摇头不想让沈香龄再说,过了会儿嬷嬷回来,顺便将四君子汤端给了沈馨宁,只有一碗,连沈母都没得喝。

嬷嬷凑到沈母耳边讲了两句。沈母索性说:“不等他了,吃吧。”

这事常见,几人听罢也没什么反应,齐齐动筷。

用完膳后,沈父直接去工房继续研制香料,沈香龄将账目和每个铺子情况都尽数给沈母交代查验,一本本看下来,沈母又跟着提点了几句,天色就晚了。

沈馨宁此刻也陪在一旁,她管的都是六安城和临近几座镇子的铺面,也算是沈家主要的几家主心骨,交在她手里后需要日日上心,离得近就免去了舟车劳顿的辛苦。

沈香龄手底下的铺子散落在各城,一般招的掌柜都是自家的旁支亲戚,还有些大多是亲戚的亲戚,怎么说都离不开家族。

好处就不说了,不好的地方就是某些掌柜仗着天高皇帝远,又沾了点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昧银子卖潮货。

沈母拿着这本“油水”账本说:“铺子的地段不一样,营收自然不一样。那远一点的西边东边你就不能要求别人赚出六安的营收来。别太纠结铺子里的油水,哪个铺子里不会贪点油水,只是多或者少的区别。”

“只要不多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她语重心长,“这个度很难把握,你看的多了也就有数了。之后贪银子的事别计较那么严,那一两二两的就随他们去吧。”

沈香龄点头:“我知道。“她不服气的回道,“娘,人心贪婪。你当他们贪的是小钱,他们到时候越贪越多,贪大钱怎么办,不及时止足风气,到时一年贪二两,两年就是四两。多的是做的年岁久的掌柜,这十几年下来算算也是很多了。”

沈母笑笑不语,转而问沈馨宁:“你说说怎么办。”

沈馨宁不以为然:“贪的多就报官。”她眨眨眼,显露出几分同沈香龄一般的俏皮,“做的再好的账目也有漏洞,贪得多抓到了让他们一次性吐出来,不吐的直接报官。我们是一年一次查账,就单单一年他能贪多少,我们又会损失多少?”

“聪明的人都会有数。你拿的油水少,但是你干的是长久的买卖,拿的油水多被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何况我们家的铺子年底都是有分红的,赚的多了这分红自然就多,要那贪银子的钱做什么。”

沈母听罢也点头,接着露出一个更欣慰的笑容:“不过也是,人大多不知足,要靠他们自己监督自己,怕是很难。”她看向沈香龄,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你说怎么办?”

沈香龄嗫喏了下,明白沈母的意思,有些丧气:“那就只有一条路,多查账就好了。”沈母点头。想到自己来回查账,一年一次,可一次就得花一二个月的时日实在太累,不免觉得气馁,这样一来一回都浪费在路上,明明有更松快的法子,沈母一定要借着这个由头考验她。

犹豫片刻,沈香龄将早早准备好的话说出口,声音里透着忐忑:“娘,不如你安排些亲信去查账?到时候让他们把账目给我看不就行了吗。总是我去一来一回路上多耽误时间。“她看着沈母的脸色,谨慎地说着,”何况有些铺子营收本就不好,不如直接撤了。长久扶持不起来,不如让那些能扶持起来的拓大些店面,赚的更多才好。”

如沈香龄所料,沈母闻言马上沉下一张脸。沈母想倒是不意外沈香龄有这个想法。

这个小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好吃懒做的主,沈母自问将女儿儿子一视同仁的教养着,向来不屑于女子只能居内宅的说法。

如今大周对女子的束缚几近全无,自己当年嫁给沈父,除却这个人性子不错,家里有钱,最根本的也是因为商户自由没有大院里头的刻板规矩,便不在意商贾身份低贱。

旁人羡慕不已的事倒让她觉得负担了。

试问哪个人家能够有资本让自己女儿独身出门看看天地?她也是想让自家女儿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多去外头看看人与事就不容易被坑害。一味地靠着男人是不行的,读书的时候不指望她能有多厉害,现下不读了也不求长进。

她心里啧了一声,走了这么一遭怎么还一心扑在了谢钰身上?想到谢钰,她又轻叹一声,本事没有,谢钰也没有紧紧抓住,到时人财两空,可怎么办才好。

想道这儿,沈母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斜着眼,语气有些狠厉:“你倒是轻松想做甩手掌柜,这一路上没有吃好住好?随行的还有镖师,在怕什么?”

沈香龄小声地回嘴:“我又不是担心这些。”

沈母轻哼一声:“要不是你弟弟还小,他没开窍,哪儿轮得到你去?”

沈香龄听罢更委屈了,轮不到我不去还不行吗?她皱着眉,努力压制着心里的反叛之语。

沈馨宁看气氛不好忙打断:“娘,妹妹她是太累了。这一趟来回在马车上坐了近三个多月谁能吃得消。”她将手搭在沈母手臂上轻拍了下,“刚到家吃完饭就谈这些,累得过劲儿,让她下去休息吧。”

“你刚刚还夸她做的好呢。”

“罢了,一个两个的,都不如你姐给我省事。”她将手拍在账本上,只一瞬就冷静下来,想着她确实辛苦,语气柔和了些,“算了,回去好好歇息,这段日子就没你要做的事了。”

沈母侧头看向沈馨宁:“这几日你也累着了,明日你就别去商会,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沈馨宁点头。

“下去吧。”

沈香龄进来时雀跃,走时神情低落。沈馨宁犹豫一瞬还是打算同沈香龄一起回房。

沈馨宁挽着沈香龄的胳膊,沿着走廊往后院走去,沈馨宁安抚道:“你别同娘置气,她就是想让你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她虽赞同沈母的想法,却不想自家妹妹为难:“这样吧,下次查账我俩换换,如何?”

沈香龄连忙摆手:”长姐你怎么能去呀,你去了城里的铺子怎么办?”

沈馨宁笑笑:“有娘在怕什么?娘也不是在家当甩手掌柜,底下佃农、香料木材的买办都在管着呢。前几日还去租了些土地,说是为了降低成本想要自己种值原料。这几日又在同外来人谈生意,跟码头的打交道,船来船去的。“

”娘把这些丢给你也是想松快些。“

”她是太忙了,所以一时说了不满的气话,我去做也是一样的。”

她捏了下沈香龄的脸,“刚好我也没出过城,出去见识下各地风光就当游历了。”说完她眼睛一斜,又是个精明的模样。

沈香龄听罢亲昵地挽着沈馨宁的手臂:“就知道长姐对我最好了。“她靠在沈馨宁的肩头,”我知道娘不容易,可她总是一言不合就怪我,也不听我的缘由,明明我的法子也没错啊。“

母女俩其实都没错,只不过娘对香龄从小就急躁些,导致香龄对娘也是一般的性急,沈馨宁知道却不知道源头无从缓和。

见沈馨宁不知如何劝解,沈香龄也没纠结,她素来同娘聊不到一起去,心里念了一句算了。

”长姐,我出去这一趟带了不少新奇玩意回来,等下派人送去你院子里,你好好瞧瞧!“

“好。”

沈香龄:“对了,娘同弟弟又在吵什么?又发生了何事?”

沈馨宁摇头:“你走了之后三弟吵着嚷着要跟你一起去说娘偏心。你也知没人说得服他,娘就好好地赏了他几板子,他老实在家里养了几日伤。不知养好了没又跟着姨娘的儿子四处撒欢。”

“今日是不知道去哪儿了说你回来也不管用,这次回来估摸又要被娘罚。听说娘这次下定决心要找个师傅好好管教一下他。”

“师傅?”沈香龄表示怀疑,他弟弟也算是六安城里的孙悟空,没有如来佛是压不住的。

沈馨宁也觉得:“让娘去折腾吧,我们这段时间就离他远些,别被波及了。”

两个姐妹亲热地挽着,沈馨宁一路送她到房里,一路上东拉西扯地没说到实处,长姐事多往常送到房门也就走了。这会儿显得黏糊不已,沈香龄料到她有事要说,路上不便聊。

沈香龄坐下让忍冬给她去烫壶热茶。

“姐,你今日是怎么了?”沈香龄笑笑,“感觉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事儿要交代。”

沈馨宁轻咳了两声让屋里的丫头都下去。她正起身子眯着眼:“你今日刚回府,本应该缓两日再问你,但娘担心我也担心。”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

沈馨宁沉声道:“就是谢钰的事儿。”

“啊?”沈香龄歪歪头,“他怎么了?”

沈馨宁也是忍了许久,想到就生气。她手支着腿俯身向前面露不满:“他是没怎么,他府里下人的嘴就是漏风的。时不时就往外传要悔亲要纳妾,你说说这像话吗?“

”谢钰之前出去游历那么久,回来那天我多庆幸他没中途救个姑娘回来。”

“我也不是拿这些事烦你,他本就是世家子弟。祖上都是官,府上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冒出些些风言风语。谢家能传出这些传言必定有源头的,我是担忧你。”

沈馨宁尽量把话说的宛转:“长姐认真地问你一句你同他可还好?他们家家风慎严也不管管?是故意恶心我们沈家吗?”

沈馨宁一说起这个就刹不住,本来还想慢慢同沈香龄讲讲利弊,这事戳在自己家妹妹心上,语气中更是多了埋怨与不满。

沈香龄眨眼,垂眸轻笑道:“他很好的,长姐。”千言万语都不止该如何说起,抬眼看向沈馨宁,只得轻飘飘地回,“长姐不用操心这些小事,我心里有数。”

“唉,罢了,你说他好便就好。”沈馨宁说完睨了她一眼,“他如果待你不好,你也别憋着,长姐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沈香龄听了心下一软,她走到沈馨宁旁坐下,靠着沈馨宁的肩膀,蹭了蹭,道:“姐~”

“你别跟我撒娇啊,我知道两人的感情不好不便同别人细说。你不想同我说你俩之间的事便罢。只是之后记得去跟谢钰好好讲讲,让他管束下自己府里的人,像什么样子。”

沈馨宁搂过沈香龄,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明白这种情啊爱啊有什么意思,你看那个谢钰他就是个芝麻汤圆,看着白不溜秋,切开来就是个黑心的。”靠着沈香龄的头,忽又蓦地抬头,沈馨宁稀奇:“他就那么好?”

“姐……”沈香龄靠着沈馨宁的肩膀略抬头看去,沈馨宁低头看着她的大眼睛顺势捏了捏脸。

她不好跟长姐交代谢钰的事,谢父谢母都关照过,对外宣称游历,其实是失踪。而且不仅是失踪,还有失忆。

谢钰前两年科举高中后任翰林院侍读学士,谢父是打算把他往当朝宰相的路上好好教养,如今这情况皇上也知晓,特许他修整后再去上值。只是怕其余朝中人因他失忆之事多嘴,他是为了自己才失踪的,到时生出些流言蜚语来不好。

而谢父是最讨厌他为了情爱出事,他觉得丢了脸面,索性就瞒了个彻底。

谢家最重礼教,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吐露半分。她搂着沈馨宁的胳膊:“长姐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觉得这世间对你来说最最要紧的是什么呢?”

沈馨宁想也没想回道:“自然是银子。”她说完还不好意思的补两句,“还有爹、娘、你和那个臭弟弟。”

沈香龄点头,复又反问:“那为什么是银子呢?”

沈馨宁理所应当:“离了银子就活不了,自然是银子最重要。况且,就没有银子买不到的东西。”

沈香龄点头,她不看沈馨宁了,低下头继续蹭着她的肩膀,她说的轻话却重:“谢钰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

沈香龄着急赶回六安是担心传言成真,她不能也不可以再失去谢钰。谢钰失踪那两年对她来说就像是天塌了,如今失而复得,没有比他还活着更重要的。

于她而言,谢钰是能够让她牢牢依靠的大树,即便几个月前她因紫玉冠的事对他生出些埋怨,再想想他骤然消失的那段日子,如何还会生气?

传言而言,她要信他。

她在无双城遇到那位极有谢钰风貌的君安公子,本是奔着散心去的,这个人每每在眼前晃悠一次,她对谢钰的思念就更深一分。

她对谢钰只有无尽的悔意,如果不是她,谢钰也不会出事……想到这儿,沈香龄抿着唇。

话音刚落,沈馨宁似是先吸了口气顿住,后又渐渐用力、缓缓地将这口气呼了出去。她颇有种不满甚至于厌烦:“你呀,总是冷不丁说这些真心话。”沈馨宁捂着胸口:“每次都说得这么深情是想恶心死我?”

沈香龄苦笑一番,没有回话,她挽着沈馨宁的手去扣衣摆上的绣纹。

两个人沉默着,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沈馨宁艰涩开口:“你就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她啧了声,“谁会把真心时不时捧出来给人看看,就不怕不小心摔碎了?”

她看沈香龄没回答也不勉强,“算了。”沈馨宁点点她的额头,“你就长点心吧。”

沈香龄捂着额头努嘴道:“痛啊,长姐。别点别点。”

沈馨宁没停:“我用了多少力?”她又点了点,“你平时点忍冬还少了?”

沈香龄躲着沈馨宁的手,发现躲不掉只能连忙起身坐了回去。看她跑走,沈馨宁也没追,笑着看她,一双丹凤眼显得柔和许多。长姐看着精明能干却是最疼爱沈香龄的人,比起娘的强势,长姐更像是裹了棉花的刺猬,不伤人。

沈香龄嘀咕:“你手劲儿大。”没等沈馨宁反驳,忍冬看着时机把茶送了上来,忍冬放下茶壶,边斟茶边说:“大姑娘是折煞奴婢了,奴婢皮糙肉厚的哪有二姑娘皮嫩,不怕被戳。”

“几日不见忍冬的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哈,她哪里皮嫩,脸皮厚怕是不会怕疼。”她捧起茶打趣着。

忍冬行礼后退到沈香龄身后,谦卑笑道:“奴婢不敢。”

“对了长姐,我最近得了一香甚是奇特,你有空替我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玄机。”

沈馨宁:“什么香我没见过?拿来我瞧瞧。”她将茶放下,手掌一勾。

忍冬见状从袖口拿了个纸包递给沈馨宁。

“这香我和忍冬研究过,从未见过,想来不是寻常的料子。”沈香龄说完,沈馨宁将它摊在手上拆开一看,已是断成几截的稀碎模样,用左手轻扇竟是没有味道。

沈馨宁觉得神奇不已,她抬头看向沈香龄:“这倒是有些奇了。”香如其名,必定是有芬芳之意,费尽心思做无香之香是多此一举。沈馨宁将纸包重新叠好放入袖口:“等我回去看看。”

“好。”沈香龄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馨宁见状无奈地放下茶:“你困了跟我说就是,陪我熬着做什么。”她说完马上起身,又捏了捏沈香龄的脸:“早些歇着,我走了。”

沈香龄搭在沈馨宁的手背上,仍由她捏了下自己的脸蛋,接着沈馨宁的手慢慢地从她掌心滑走,只留下一个滑嫩的触感。她的睡意来得很快,趴在桌上也没动弹,无力地摆手:“长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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