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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放荡

窗外天光微亮,明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您起了吗?”

王尧晟回过神,只一瞬就收拢起脸上的恍惚,他冷声道:“进来吧。”

待一阵安静的洗漱穿衣后,王尧晟看着正在给自己系腰带的明礼,困惑道:“今日穿的这一身怎么如此花哨?”,之前他的衣服暗绣居多,多是黑紫蓝绿的暗色。今日又是刺绣又是较往常明亮的亮色,显得华丽不少。

明礼勾起嘴角:“以往公子见沈姑娘都要这样穿。”他带着浅浅地揶揄,“从前小的问过公子是不是太花俏,公子还说不会。”

王尧晟听罢似是觉得有趣:“我还真是为悦己者容啊。”

明礼听出了一丝嘲弄,看了下王尧晟的脸色又不像,淡淡的称是。王尧晟拎着明礼备好的礼往府外走去,还未到大门口,就听见一阵嬉闹的声音。

在谢府这很少见,王尧晟轻蹙着眉问明礼:“这是谁如此不懂规矩?去问问看。”

明礼抬头看了眼王尧晟,疑惑他没听出沈香龄的声音,却也走了几步看看到底是不是。没曾想那阵声音飘走了,他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明礼走回王尧晟身边:“回公子,估摸是沈姑娘来了正在夫人屋里。”

王尧晟垂眸,倒是没想到沈香龄在谢府如此受宠,之前从未见她来过,看这情形并不如他所想的同谢家夫妇关系不好。他拎着盒子轻抬了下,沉声道:“也好,今日也该向母亲请安了。”

还未走到母亲院子门口就听到一阵热闹的笑声,到院门口后遇到来接见的丫鬟,他勾起嘴角,换上一副温和面容。

一到堂屋就看到坐在正位的母亲,平日里端严肃穆此时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意,眼角像是燕子的尾巴微微弯着。

看他来了,谢夫人略敛了下神色,喝着茶时不经意地滑向沈香龄:“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是稀客啊,来了就坐吧。”

王尧晟抬手见礼,明晃晃地东西置于身前:“今日来给母亲请安,母亲安好。”他放下手,“母亲今日兴致倒是不错。”他侧身看向坐在侧方的沈香龄。

沈香龄见他看过来,紧张地吸了口气,挺直身子后,睁大眼睛打量着谢钰。昨日没见到谢钰,今日她早早来谢府请安,君不就我,我就去就君,也是一样的。

近几个月没见,她的眼里满满的关切与欣喜,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王尧晟就这样任她瞧,两个人就这样暗自对视着。

沈香龄见他来了心里高兴,方才听谢夫人的意思,今日应当不是谢钰请安的日子,为什么来的估摸是因为自己,这样想着昨日的阴霾散去了些。

谢夫人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腻歪,生出些无奈:“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一个两个的都奔着我的院子来。”她将茶放下,“看你们也不是诚心来请安的,都在我面前做什么假把式呢?”

谢夫人脸上没有笑意,说话就显得严厉,可话里话外都在调笑他俩的恩爱。

沈香龄不怕,她直愣出声,带着女儿家的娇羞瞥过谢钰,她似是还没有看够,恋恋不舍收回视线:“被夫人发现了,虽然是想见谢钰多些,但与夫人这么久没见,也是十分想念的。”

知道沈香龄从不说假话,谢夫人闻言心里也十分妥帖。

谢母故意没买她的账,转头让谢钰赶紧坐下:“站着像什么样子,还不去坐下。”王尧晟故意一顿,看了眼谢母神色有些犹豫,他转头带着笑意对沈香龄说:“母亲让儿子坐下,儿子不敢不听。只是不知沈姑娘看没看够,我还能不能坐下呢?”

他这般当着自家母亲亲近沈香龄,沈香龄很是惊讶。从前也未如此直白过啊……她微张着嘴,惊讶过后,白玉的脖颈很快地染上了一片粉意只冲脸颊,整个人像是煮熟了的螃蟹,“我……”

她面露困窘,一双眼又羞又臊,怎么走了一趟回来,谢钰倒是比之前热络许多。

王尧晟却暗道不好,他轻搓着手指,扫向白里透着红的沈香龄的脸,想,看来自己又猜错了。

谢母闻言皱眉,嘴角却是高高抬起,她看向身边站着的丫头:“今日这茶,煮得有些甜腻,去问问,是不是往茶里放了些别的。”

身边的丫头捂着帕子轻笑,配合着打趣:“夫人玩笑了,茶如何能是甜的?怕是因为沈二姑娘。沈二姑娘想必是糖人做的,我们公子一来,整个屋子呀那都是香喷喷的,连这茶喝起来,都是甜的。”

谢母嘴角翘的高了些,大家笑作一团。

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在说事。

沈香龄羞得低头,她嗔了王尧晟一眼:“还不快去坐下。”

王尧晟面色不变,像是被调侃的不是他一般自如地坐在沈香龄的下位,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小桌上。

沈香龄看那盒子半晌,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她冲王尧晟眨眨眼,王尧晟困惑地回望。

谢母看他俩相处得不错,倒也狐疑,之前的流言是从哪个多舌的院子里传出去的。敲打了几个人,愣是没找出来。

沈香龄继续着方才被王尧晟打断的话头:“夫人,方才说到给您带了一些好玩的物件。香龄知道夫人喜欢耍枪才给夫人送的。“她眼珠转了转,”可要小心着些,伤到哪里怕是谢大人要找香龄算账啦。”

这也算是还了觉得她和沈香龄恩爱的话头,毕竟谢大人和谢夫人也一样恩爱。可不同的是,府里的丫头是不敢调侃老爷和夫人,她们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谢母轻笑:“你倒是不肯吃亏。”看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黏来黏去的视线,“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去歇息了。”

沈香龄不好意思地抿唇,她站起身给谢母见礼:“那香龄就先行告退,过几日再来请安。”

王尧晟也起身行礼。

待谢母走后,沈香龄轻扯了一旁王尧晟的袖子,眼睛亮亮地指着盒子:“这个是送我的吗?”

王尧晟点头:“是。”他不露痕迹地将袖子滑开,沈香龄已经拎起了盒子好奇问道,“里面是什么?”

“你回去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沈香龄努着嘴:“什么嘛,这么神秘。”脸上却是实打实地高兴,笑得眼珠子都看不见。她将盒子递给忍冬,乖乖地凑到王尧晟面前,抬着头看他。

王尧晟被她一双透亮的眼看地心虚,他错开眼,似是羞怯:“走吧。“他想了下昨晚明礼说的,”去书房。”

“好。”

沈香龄在他身后跟着,蹦蹦跳跳地拽着他的袖子,嘴巴里还不停地问:“你今日是特意来寻我的吗?知道你忙我早早就在府里等你,本想同你娘请安后再去找你的。”

“你今日穿的好好看呀谢钰,这一身清雅又素丽,特别衬你。”说完,她揪着袖子看着上面的花样,在绣纹上轻抚了下。她的声音格外黏糊,带着些娇气,“谢钰你想我吗?我好想你,你不知在路上多累,坐马车坐的腰酸背痛,还不如在家陪着你练字下棋舒服。“

”以后你让我练字我绝对不说累了。”她意正言辞,脸上还带着果决。可王尧晟直觉,她以前应当也说过许多次一模一样的话,已经习以为常。

“我去了趟无双城你,那里真的是太大了,我和忍冬都看花眼了。”

“我—”

王尧晟骤然停下,她一个趔趄,沈香龄的头磕在了他的背上,王尧晟转过身退了半步,低声道:“缓步,勿言。能做到吗?”

沈香龄闻言瞳孔紧缩,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皱眉后又松开,方才还雀跃的笑颜倏然沉了下来:“知道了。”

看见她马上挂脸,王尧晟本不想管,脑中却想起城主说的话,面色不变,拉近了些沈香龄:“边走路边说话容易岔气。”

王尧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直到她又走了几步,才慢悠悠地回道:“哦——”

这之后,她紧闭着嘴走了一路,王尧晟转身看去发现沈香龄的嘴不高兴地努起,可以在上面吊油瓶了。

王尧晟思忱着,今日的态度已然做够,去无双城之前她也曾闹了点小脾气,回来就好了。想来靠着今日一点甜头,她就能活很久吧。

跟着他晃到屋内,忍冬同明礼在院外守着。沈香龄虽努着嘴,但走了这几步气也消了大半,劝慰道自己,他是担心自己会岔气才出言不语的,也算好心一片,不要怪他。

王尧晟见她坐下,便拎起茶壶替她斟了杯茶,像是为了安抚她:“走了这段路定是肯定渴了。”

沈香龄听他柔声说话气就全消了:“好。”她捧起茶杯地抿了抿,“咿?”

“怎么了?”王尧晟问。

“甜甜的!”她眯着眼偷乐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王尧晟心里有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怕露馅便假装不知,他敷衍地点点头。

沈香龄问:“可今日我小日子还没到呢,怎么书房就备红枣茶了?”

王尧晟蹙眉,不想还有这样一出,这个该死的谢钰怎么连女子的这种腌臜事都要管?当真是离谱。他冷声道:“可能是下人上错了,我去问问。”王尧晟将要转身,沈香龄用声音拉住他,“哎呀,不用啦,我就随口一问。”

她像是会错了意以为谢钰此时是为她不悦,娇声道:“你别生明礼的气。”沈香龄两只手捧着茶杯,“现下喝也刚好。”

王尧晟眉头未松,这青梅竹马的关系竟是让他感到有些灼手。

沈香龄惬意地抖抖脚,她环视周围,自从谢钰回来后,她就没来过谢府,不免有些好奇,她起身巡视了一圈书房。

这书房倒是没有变化。

王尧晟见她四处晃悠,便拿了本书坐下让她自去瞧,还未翻到两页,门外明礼就突然进来。

王尧晟见状问:“何事?”

明礼见礼之后有些犹豫的瞧了瞧沈香龄,他不知如今公子是如何想的,不敢随意行事。安静的久了些,沈香龄的眼神从挂在墙上的字移开,奇怪侧头道:“怎么了?”

王尧晟将书合上,又翻开,不在意地盯着书:“说吧。”

明礼这才张嘴道:“是公子您之前问的,老爷让我来回话。说是,上值之事要再等等,让公子别着急。”

王尧晟摸了摸书侧,倒是没什么表情。沈香龄却看出了他神态中的失落,疑惑看去:“谢钰如今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何还要等?”她望向王尧晟,有些担心,“是还有隐疾未愈吗?”

王尧晟这才抬头:“并无。“他眨了眨眼,想到今日所见,”估摸是父亲担心我因失忆做出些无礼之事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还能为何,想必是谢父想借着此事拿捏他。

“哎呀。”沈香龄凑到王尧晟身边,“谢大人这样想未免也太过小心,失忆了又不是傻子。”她问明礼,“谢大人没说缘由吗?”

明礼摇头道:“最近老爷公事繁杂,常常夜半才回府,小人想,应当是没空说这事。”

沈香龄沉吟一声,关切地看向王尧晟:“你是不是在家闷坏啦。”她看王尧晟一脸失落的神色,心里也担心,她眨眨眼:“要不这样,我过几日向谢母请安,让她去吹吹枕边风,如何?”

明礼见他们有事相商便默默行礼退下。

王尧晟抬头望向她,惊讶:“这样…不好吧?”

沈香龄嘿嘿笑出声:“没关系呀,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又不是什么大事。相比混吃等死之辈,你如今还想着上值,如此进取之心,她高兴都来不及那。”

想来方才在路上时谢钰就心不在焉,还嫌我吵,铁定是被这事烦的不行。沈香龄蓦然想通,茅塞顿开。

王尧晟缓缓点头:“那…拜托你了。”他顿了顿,“如若他们责怪于你多嘴,你就说是我……”

沈香龄瞪大眼睛,打断道:“怎么会!”

王尧晟惊讶地微张嘴,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沈香龄在谢府有如此权重,面上不显,无措道:“毕竟是我们的家事。”

沈香龄听到这不免心酸,拉了个圆凳坐下。他失忆了自然不知道,他俩早就不分彼此。体贴地解释道:“我们都定亲了,怎么会是你的家事?谢夫人很喜欢我的。”她嘟着嘴,“你这样说,我好伤心…”

沈香龄双手搭在胸口。

王尧晟将话头咽下,像是后悔自己说多了。他艰难地开口安抚道:“我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沈香龄直直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也是,你从来不会骗我。”她嘟囔着,“下次可别说这般见外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如今我们夫妻一体的,怎么还要分成两家人说两家话。况且,你想上值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王尧晟听到夫妻一体时,面色更冷了些。而沈香龄说完夫妻一体也是有些心虚,怕谢钰以为自己在暗示他什么,赶忙她转了话头。想想如今外头的传言,也想同谢钰更加亲近些,若是这件事办成了,他肯定高兴。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如若我替你做成了,可以同你讨个彩头吗?”

王尧晟将早已合上的书放在桌上,没有报有期望:“可以。”

沈香龄捂着嘴地笑了两声:“你答应了哦,不许反悔!”

王尧晟瞧她窃喜的样子无奈地皱着眉:“先说好,千万别是我做不到的。”

沈香龄摇头晃脑:“哎呀我不管,反正你都答应了,再说了你还会有做不到的事,我不信。”

王尧晟被她无赖的模样逗笑,倒是没想到沈香龄的性子如此的活泼,自己心里的冷不知为何被疏散了些:“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沈香龄还想再调笑两句,就听见谢钰骤然问道,“方才在路上,你说去了无双城。”

沈香龄停住笑颜点头道:“啊,是、是的。”

“可有遇见趣事?”

沈香龄略昂起头,眼睛向上看,耷拉着脸,带着埋怨的口吻道:“方才跟你说你不听。现下想听了,我偏不告诉你。”

王尧晟皱着眉:“那……”,方才被提起了兴趣,勉强想了解下她,却没想到她真的耍起了无赖。

“除非你过来抱抱我!”她顿时换了副面孔,弯着眉眼笑灵灵地看着他。话音刚落,王尧晟垂下眼似是不耐,沈香龄心想是不是会让他有些为难,刚想改口。

王尧晟抬眼道:“你是想要我用一个肌肤之亲换你助我成事的机会吗?”

嗯?怎么算应该是我比较吃亏吧?沈香龄不解,可王尧晟眼神很冷。

“不……”沈香龄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这样想我?“她装作委屈假装蒙混过去,”你不抱就不抱嘛,干嘛说得这么委屈?明明是我更吃亏呀?”

“是么?是我奇怪还是你更奇怪?你一个女儿家如此行事是不是过于放荡了?”

放荡?

沈香龄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反驳。

放荡?

他怎么会用这种侮辱的词来形容自己,不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失礼,而是放荡。她的心脏被紧紧攒了一把。

谢钰虽总是念叨她注意分寸,却从未用过这么尖刻的词。

她的眼泪猛地涌起,眼前的谢钰在她眼里都变成了雾蒙蒙的一片。

她咬着下唇,鼻翼翕动。

见她眼里猛然蓄起的泪,低垂着小脸,委屈极了。王尧晟眸子紧缩,猛然觉得自己失言,抬起手想说些什么又放下,他起身道了句抱歉,行色匆匆地往外走去。沈香龄没来得及拦他,他走得很快看着背影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什么嘛……

沈香龄吸了下鼻子,用袖子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的情绪来得也太快。曾经谢钰也念叨着“注意分寸”、”莫要失礼”都是笑着说的,自己倒从没有被说得哭出来过,如今自己倒是变成眼窝子浅的人。

她自嘲地笑了下,又在原地缓了会儿,她的眼泪才慢慢地收了回去。沈香龄起身回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嘟囔道:“跑得这么快,又不是属兔子的…”

这里忍不住想说王尧晟为什么会出口成脏,因为他没有把自己当成谢钰本位过,也就是当他和沈香龄相处时他是以本我和沈香龄相处的。

我写王尧晟的时候很想把他写成一个挣扎痛苦扭曲的阴湿男鬼,后来真的写起来他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我觉得他算是个脑回路简单,会说自己不觉得但是别人听起来就难听话的话的直男hhhh

ps:他不是男主,在我的小说里一切嘴硬高冷哑巴男都会受到惩罚?( 'ω'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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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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