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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了希望

又过四日,经过胡郎中的诊断,确定她可以下床走动,不用一直待在床上歇着。但开口说话还是有些勉强,嗓子还有疼痛撕裂之感。沈香龄出声时声音仍是十分沙哑,却也无妨,起码能张嘴,不像前几日肿胀到连嘴都无法张开。

今日她醒得很早,忍冬这几日都未回院子,她很想问一问闻君安情况到底如何了。

窗外是谢钰正在院外练剑,他着一身窄衣紧袖的黑袍,英姿飒爽有余,也更加盛气凌人。他的气势太过于锐利,比在六安城中更加高冷疏离,让人不敢在他面前乱言。

他练剑完毕一进屋,小桃就赶忙给他倒茶解渴。

床幔被放下,影影绰绰、层层叠叠的围在四周,完全挡住沈香龄的身影,若不仔细观察,定是发现不了她已醒来。沈香龄坐在床上,脚对着脚,盘腿而坐,胳膊自然地放在腿上。

她想,其实她更喜欢谢钰穿浅色的衣裳,浅色会衬得他仙气飘飘,整个人更加温和。他本就长得不似凡人,带着些漠视的丹凤眼,若是再配深色的衣裳,反而会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与其他人一样,都惧怕这种疏离。

幸好他独独对自己不同。

自进屋,王尧晟内力过人,早就察觉到沈香龄在他身上游荡的视线。他站在桌边,吹着手里的热茶道:“一大早的不出声,坐在那儿当观音娘娘呢?”

闻言,沈香龄一个激灵,他进屋分明眼都没抬,还以为他未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

“啊?”

王尧晟坐下将剑别在腰间,笑着望向床幔。一只白嫩的手从床幔的缝隙中钻出,将床幔撩起,一身穿着月白色的里衣的沈香龄探出头来。

长长的青丝披在她的身后,最近几日吃的少,整个人都消瘦下来,弱不胜衣得姿态格外的惹人怜爱。本来她应当更像是门画上的福娃娃。

“坐在那儿只顾着笑,也不动,不就是一尊观音娘娘么?”

好呀,连他都居然开始打趣自己了。

沈香龄起身,将床幔挂好,她坐在床边等着小桃服侍她穿衣。

“哼。”

“我才不是什么…观音娘娘…咳,不过像娘娘一样,能…能给你们家送子倒是真的。”说完,她扬起下巴,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小。

“哦——”王尧晟啧啧称奇,“有道理。”他挑眉后,顺水推舟地问,“那沈娘娘不知何时能给我家送子呢?”

听他一言沈香龄脸一下子就红透。他这是在说什么呀?小桃还在呢!小桃服侍着沈香龄穿衣,沈香龄将左右手伸进袖子中,胡思乱想地探究起谢钰说得是什么意思。

这是终于可以娶我了吗?

她带着些试探地问:“那还不得看谢公子怎么安排了。”

话音刚落,王尧晟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微妙。他冷冽的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他肯定道:“那很快,我们就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真、真的吗?!”

小桃将坠着珍珠的淡粉色带子系在沈香龄的腰间,沈香龄原地垫脚,雀跃万份却不能随意动弹。她只好瞪大双眼,一双猫眼显得格外圆润。说话时还有些磕磕绊绊,她使劲润了下嗓子,这才终于道出一句。

“我们…我们终于可以成亲了?!”说完后,好似又有些担忧自己期望过大。她半垂着眼睑,看着地,有些不敢相信:“你父亲竟松口了?”

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王尧晟笑着点头,他眼中含笑,神色却有几分游离。

他随口一句调笑,没曾想被沈香龄会错了意,可…也不算实打实地会错。

沈香龄见他应声,起了十足的兴致,还欲再问,王尧晟将茶杯放下磕在桌上,放出一声干脆的脆响,打断道:“你快些洗漱吧,时辰不早,都该用午膳了。”

沈香龄眨眨眼收拢起神色,但嘴角的笑仍就高高地提着,她点头:“好。”

王尧晟练剑后身上一身汗,便也打算回屋子去洗漱修整一番,再去前厅用膳。小桃将沈香龄收拾妥当,接过刘管事端来的热水,将帕子拧干递给沈香龄。

沈香龄坐在铜镜前却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出神,小桃歪头,将帕子往沈香龄面前又推了一下:“姑娘?”听到小桃的话,沈香龄这才缓过神来,她提起些笑,不知为何,脑子想起这事是高兴的,可心里却觉得不大真实。

犹如踏在淤泥之上,脚底下空空得踩不到实处,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她竟…有些害怕。离开六安城之前,谢大人还是极为看重孙慧的,怎么一眨眼就又松口了?

她接过帕子按在脸上,热气覆盖着她整张脸,沈香龄感受到几分暖意。自己从未故意去探查过孙府的消息,皆因自己在逃避。如若不知道就不会伤心,那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你身边伺候的那个丫头忍冬呢?她这几日怎么都不在?”

沈香龄夹了片鱼放在碗里,舔舔唇,有些紧张:“她…应该是替我照看那位闻公子去了。”

王尧晟皱着眉:“闻公子?”他的脑海中滑过那名受伤男子的面容,王尧晟倒是有些印象。

沈香龄点头,她放下筷子喝了口汤。

“就是…就是那日替我挡了一剑的公子。他…伤势很重,咳,忍冬正替我细心照顾着他。“沈香龄缓了缓,”他救了我一命我如何能撒手不管。”

王王尧晟虽不满,却因这句话住嘴。他心想,别人救你,那是他擅自做主,与你何干。如今还要悉心照顾?若不是他武力不胜卫骁,又怎么会轻易受伤?

说到底不过是他技不如人。

但王尧晟也清楚,总不能真的开口让沈香龄别多管闲事,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冷情冷血之人。他用帕子擦了擦嘴道:“那位胡郎中又是从何处来的?我看他长相贼眉鼠眼,不似良人。”

沈香龄见他没有生气,便放下心来。将方才夹的鱼片放入碗里裹着米饭,吃进嘴里的鱼片一点刺都无,只剩下滑嫩的口感和鲜辣的味道。

岳州的菜真是好吃!

她前几日只能勉强喝上几口流食,今日被这鲜辣刺激的胃口大开。虽然胡郎中吩咐了不能吃辣,但她还是有些忍不住。恰巧忍冬不在,大不了晚些时日好,反正如今也能开口说话。

她咽下去,声音沙哑:“他也是闻公子推介来的,说是医术不错。我已试过医术确实了得,便同他签了契子,给他安排在外院住着,日常会来请脉。”

“外院?”

沈香龄点头。

“闻公子也同他一起住在外院。”她慌忙解释,就怕谢钰不开心,将筷子放下用手比划了下位置。

“外院就在湖心亭的西侧,石园子的对面,还有走过一槛才能到。那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王尧晟听罢点头,看着这一桌又红又辣的菜王尧晟实在难以下咽。他们家在滇南,滇国爱吃的就是极其鲜美的菌菇。而滇国饮食都极为清淡,以鲜为主,必不会用如此多的红油配着。他觉得呛嘴,只吃了几口便用帕子拭嘴,就未再动筷子。

沈香龄嗓子坏了可胃又没坏,连用一碗米饭这才堪堪停下。王尧晟等她停筷等了许久,见她还要盛饭,右边的眉毛挑起,惊讶的神色溢于言表。

沈香龄憨笑道:“这几日没吃什么,太饿了。”她不好意思地冲自己撒娇,王尧晟嘴角含笑,“吃就是,谁还能亏了你?”

沈香龄接过小桃递过来的碗,看见谢钰的笑颜,带着些怀念:“许久未见你如此开怀,真好。”

“怎么?”

“许是你在六安城里总不得闲,如今离了那儿,这几日你笑的次数都比我今日吃的饭还要多。”

闻言,王尧晟一只手搭在桌边,一只手捏着腰间的鱼制玉佩,他的那枚是通体的黑越到侧边会晕出一些白色的边。而沈香龄腰间挂的是通体的白,越到侧面则是晕出一些黑色的边。

两枚玉佩合拢后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双鱼玉佩。

他回想起从前种种。确如沈香龄所说,自己待她是越来越好了。

“这样不好么?”

王尧晟颔首,微微歪头,带着些邪笑问道:“你不喜欢?”他撑着身体望向沈香龄,眼里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这股目光格外锐利直达沈香龄的心底,他道,“还是说,你喜欢我像从前一般待你?”

沈香龄立马道:“怎么会!我定是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见她说得笃定,王尧晟听罢发出甚少出现的哈哈大笑,他大力地赞扬道:“对。你就得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他的眼里带着些狂妄的赞扬。

说这话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香龄,好似说的这一句像是一个咒语,又像是一个不容更改的定论:“以前种种我既已记不起,自今日起,你也别念着了。不管曾经如何,就同我一起向着之后的日子看,明白么?”

闻言,沈香龄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沉,只觉得他眼神暗暗带着些警告,让她不敢说不。

“啊?”

“哦…好。”

那可是我同你相处过的近十几年岁月,同你相濡以沫的日日夜夜,就这样让我随意地忘掉?她望着谢钰。若都忘记了,我和你之间还能剩下什么情谊呢?

沈香龄低垂着眼睫,盖住眼中的失落,她胡乱地应着,低头又去夹菜突然想起谢钰的来意。

“你不是奉命去督查,在此处待了几日不会耽误正事么?”

“无妨。我本就打算顺路来见一下你,已提前几日出发。”他解释着,“想着把公务早日了结,我们早些见面。到时若来不及再日夜兼程骑马就是,不打紧。”

沈香龄闻言眸子微颤,原来如此。

可她知道了却也不怎么欣喜呢?她扯了扯嘴角,还是不忍他如此辛苦:“那还是得早些走,省得后面在马背上跑得累,到时累坏身子可就不好。”

“我知道,朝堂上的事我自然心里有数,你不用多管。”

“哦…”

她本还想替黄之茹问问有关节度使一事,见谢钰的样子不愿多说,便也不敢再提起。也是,朝廷机密,如何能同旁人泄露呢?还未查清,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想闻公子确实救了你一命,按礼数我们也该去登门看望,胡郎中有日日去他那儿诊治吧?”

沈香龄不知他为何改了口风:“这是自然。忍冬这几日都不得闲,只是让人传话说让她安心修养,并没有回院子里来过。”她担忧着,“怕是伤势太重,胡郎中定是会在一旁守着的。”

“既然如此,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等下就一起去瞧瞧。”他揶揄道,瞄了眼沈香龄的碗,“也顺便消消食。”

沈香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抿唇:“知道了…”

“哼,就知道笑话我。”

王尧晟端着茶,脸上装着一本正经,好似自己并未捉弄她,将笑同茶一起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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