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人和蚂蚁的区别是什么？
上辈子最后的时间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耳边滴答滴答的点滴声，无数次地思考。
我用手指打磨着光滑的骨刃，锋利的边缘划开了我的皮肤，流下一行暗红的血点，然后，很快就愈合，那血也滴到了草叶上，成了夕阳下的露珠。
在遇见大蛇丸之前，我很少用剑杀人，所谓杀戮的本能就是用尽一切去杀害，隔得远的，就射出骨弹，贴着身的就把骨头插入柔软的身体，或是把被骨膜包裹着的手臂伸进来人的腹部，穿透，留下大片大片的血液，撕裂，眼前看见的一切，把跳动的心脏碾碎，这就是我血脉中不断嚎叫着的渴望。
人和蚂蚁的区别就是我不屑于杀蚂蚁，蚂蚁的消失，无影无踪。
“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喽”，老头拿着烟杆，从远处悄无声息地出现，脚尖点在潮湿的泥土上没有丝毫凹陷，声音苍老却很有精神，甚至还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有什么事非要在离村子这么远的地方说？团藏，你的猜忌心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三代老头的语气听上去和团藏相当熟稔，他举起烟杆对着团藏的背影嘬了一口，然后朝着那边走去。
沉沉的夕阳将森林大半都淹没在了黑暗之中，大蛇丸无声无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看见他紫色眼影下的惨白面容，脸上挂着向来轻佻的笑容。
“老师，好久不见”，他越过团藏的背影，直面着三代老头走了过来。
突兀的寂静，直到三代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他对着大蛇丸说。
所有人都没有动作，只除了那白色的烟雾在缭绕，又过了好一会儿，不，也许只有几秒，团藏动了，他慢悠悠地挪动着拐杖，身体也转过来了，“日斩，你还是那么天真”，那只眼睛变成了腥红的写轮眼，他给三代下了暗示，并且丝毫不掩饰，“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当火影”。
三人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默契，就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中，火焰燃烧着的眼眸早已写好了每个人的决心。霎时，空气仿佛都凝滞起来了，无可避免的惨烈的大战，一触即发。
曾经传道授业的师徒，曾经以命相托的同伴，曾经志同道合的共事人，他们曾一同背负着这个村子的光明与黑暗，如今，就将在黑夜降临时决裂。
夏季的潮湿和闷热在一阵风吹过后得到缓解，四周草丛里各色的虫子叽叽吱吱叫个不停，我掩藏在树冠下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潜伏着。
“火影，就那么重要吗？”，这句话，哀戚地颤抖着，就像是从那个老人的身体里，随着烟雾一起散落出来。
他们或许给了他最后的尊重，因为是三代老头先动的手。
几乎是模范的战斗本能，迅速拉开距离，脱掉碍事的火影披风，结印召唤通灵兽，然后替身术隐藏自己的行踪。
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那个刚刚还看上去行动不便的老头，就已经完成了上述所有行动，怪不得大蛇丸对刺杀三代目这件事如此慎重，果然是个滑不溜秋的老头。
但大蛇丸只是不慌不忙地和被召唤出来的猿魔说着话，抬手释放的狂躁白蛇朝着猿猴蜂拥而去，另一只手按在地上，召唤出了那条恶心的万蛇，两人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讲起了召唤的代价。
“我可是在睡觉呀，大蛇丸”，粘腻的语调冰凉得可怕，那条蛇的态度向来令人火大，“区区几个祭品可满足不了我。”
“你放心”，大蛇丸安抚着它。
“好臭的猴子，把你吃掉也不错”，它看向了一旁的猿魔。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猿魔舞着手中的金箍棒，虎虎生风，万蛇的速度快得惊人，它的身躯也格外巨大，在草地上滑过的时候掀起的风几乎要把树根都给刮起来了。
两只通灵兽缠斗在了一起，大蛇丸从口中抽出了那把草薙剑，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三代老头开始对拼起来。
一边是剑术的交锋，间或着忍术的切磋，大蛇丸的忍术以风遁为主，伴随着从各个地方突然出现的被召唤的蛇群，而三代的忍术就要花哨得多，火遁，水遁，雷遁，各个都是信手拈来，两人打得不相上下，不，大蛇丸甚至还落了下风。
“老头子，你可真是老而不死啊”，大蛇丸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和我学的东西，还差得多呢哈哈哈”，三代目虽然在笑，但一行血迹从他嘴角留下，是一口根本来不及咽下的血。
团藏也许是过了使用写轮眼后的不应期，终于也扔下拐杖参战了。
“日斩，别怪我无情，老师他，也是这个年纪死的，你活得已经够久了”，与其说他是在和三代说话，还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来得更为贴切。
我在一旁默默评估着我有把握战胜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吗？我不确定，要等到以命相搏的时候，才能分出最后的胜负。
团藏加入后，三代明显开始招架无力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逐渐增多。
“老师，你是想跑吗？”，大蛇丸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
“大蛇丸，你用的是分身吧”，三代忽然笑了，“你从小就这样，做什么都谨慎得过分了，可一疯起来就不顾后果了”。
他猜对了，大蛇丸用的是分身，想来现在查克拉也差不多该耗尽了，局势几乎是在一瞬就逆转了。
“我只是不明白，何至于此”，他勒着大蛇丸的脖子，短剑插在了大蛇丸的腹部。
“你太老了，，，已经。。。吹不动那风了。。。”，大蛇丸勉强着吐出了几个字。
“君麻吕”，他在叫我的名字。
我朝着三代老头扑去，他惊讶的挑了挑眉，无奈地笑了一下，手中短剑迅速划开了大蛇丸的肚子，将大蛇丸的残躯扔到了一旁。
战斗苦手[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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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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