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只有一个手电筒,还得赶牛羊,白香香又担惊受怕的,原本半个小时不到便能回家的路,几人竟走了快一个时辰。
刚回到家,憋了一路的陈衔川骤然爆发道:“喂,小瓶子,你们刚才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完啊?”
“还扯说我是精神病?!没吃药?!胡言乱语?!哼——!”
“难道你们都不好奇凶手是谁吗?那牛二的死状明显就是他杀啊。”
张铁瓶望向他,心累的叹叹气,“比起好奇凶手是谁,我更担心你的小命!”
“我要让你继续再说下去,估计下一个被沉尸的就是你了。”
陈衔川刚张开的嘴倏然一颤,不小心咬在舌尖上,痛得他哇叫连连。
良久,等疼痛感消退,他才应声惊呼道:“沉尸?!不,不会吧?这,这么恐怖的吗?”
瞅着他的紧张样,张铁瓶抬眸轻嗯一声,“虽然没这么夸张,但也大差不差,至少叫人痛扁你一顿还有可能的。”
“你是没看见,老村长脸色当时就青了。要是你真再多说一句,估计他真就要叫人下手喽。”
这时,他又依次扫过几人,提醒道:“我不知道你们外面是怎么样的,但你们要记住,村子里面,村长最大,是最具话语权的!”
“刚才他提示有贵客在,就是让村民不准再讨论。而让我带你们先走,则是不想让你们插手这件事的。”
“偏陈哥你听不懂话外音,烂好心的往上闯。”
听完张铁瓶这番告诫,众人面色迥异,却只得沉心点头应下。
但陈衔川依旧似不能理解般,问道:“老村长不想让我们插手,这个我能理解,毕竟我们是外人。”
“可,可,奇怪的是,刚才那些村民都在说凶手可能是村里的人,为何老村长也不要他们继续讨论呢?”
“难道老村长都不担心后面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吗?”
几经犹豫,皇甫笠也讲述起自己的观点,“是的,而且刚才我发现你们村长的神情很不对劲。”
望着张铁瓶疑惑的眉眼,沉声数秒,她才继续道:“确认男尸就是村里的牛二,他只是惊诧和惋惜片刻,随即便将头埋了下去,不知在想什么。”
“他是村长,村里的小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按理来说,牛二死的这么突然,他的神情中却没有丝毫难以接受?!”
“刚才村民讨论凶手是谁的时候,他先和那个叫张大牛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开口制止的村民。”
张铁瓶满腹狐疑,凝望着她,“笠姐你的意思是,牛大是凶手?!”
“不是。”皇甫笠骤然失声一笑,摇头道:“我想表达的是,村长知晓凶手可能是谁。”
“他不想让村民继续猜测,并不是因为我们几个在场,而是其它不可言说的原因。”
“而他和牛大对视的那个细节则揭露,牛大可能也知道杀害他弟弟的凶手是谁!”
“还有今天这件事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和我们的游戏任务是有关的。”
“没错,老村长和牛大的这些动作,俺也注意到了。”这时,祁石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敢肯定的是,老村长和牛大之间一定有秘密!”
张铁瓶仰头大呼着气,片刻后,心中也对这件事情有了新琢磨。
“行,那我这几日多留意一下村长和张大牛的动静。”
说罢,他双手抹了抹脸,转言道:“累了一下午,先吃饭吧。”
“我记得早上还剩下一些红豆粥,今晚就将就着吃吧。”
“讨论完了吗?”张铁瓶话音刚落,一旁瑟瑟发抖的白香香便急声道,“皇甫你快陪我去上个厕所吧!”
边说,她一个箭步上前,从祁石手中抢过手电,然后拉着皇甫笠朝厕所冲去。
少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肃穆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今天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几人都觉得甚是乏累。吃完饭,便早早睡下。
次日一早,老村长便召集村里的一种小伙子却帮牛二修坟去了。
张铁瓶自然在列。
因为起得早,他并未打搅几人,只是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了去向。
太过疲倦,加上初秋来临,温和的被窝让四人一直到临近晌午才陆续爬起来。
看见张铁瓶留下的纸条,祁石去鸡圈里将那只大公鸡给抓了出来,准备杀掉,而皇甫笠和白香香则去帮忙喂牛羊。
水塘里面拉出尸体,钓上来的两条鱼几人自是不敢吃的。
张铁瓶昨晚想了一下,这小半个月来,他给几人吃的的确太过清汤寡水了些,便让祁石今天将大公鸡杀了给四人享享口福吧。
不曾想,最想开荤的陈衔川却没了口福,甚至眼福都没能享受到。
青年一觉睡到晌午,直到吃饭时,祁石去叫了他,这才爬起来。
同样穿着他那套真丝睡衣,踏着轻浮飘渺的脚步便走了过来。
见状,祁石没忍住打趣道:“这么虚?”
“你不会自己时常偷偷玩什么小游戏吧?”
陈衔川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声,“滚。”随即便坐了下来。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反驳的没有威慑力,他又补充道:“要是换你吐一个大下午,不见得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说话间,转头瞥见桌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油脂的鸡汤,他顿觉平静的胃再次传来一阵翻滚。
又因为刚起来,感官清晰到可怕,鸡肉中散发的那缕微弱的腥味都被他敏感的捕捉到。
这就犹如一个致命的催化剂般,顿时让他脸上激荡起一抹痛苦。
下一秒,他唰得一声窜起来,直奔厕所。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迈着更飘荡的步伐走了出来。
只是还没到桌子旁,便见他鼻翼微张,身子倏然一顿,再次转身朝厕所跑去。
在这种饥饿和呕吐交织中,祁石四人贴心的为他在远处另外安置了一张桌子。
虽然冷清,但好歹是吃上了饭。
傍晚,张铁瓶终于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
洗完澡出来,他才告诉几人道:“牛二的坟已经修建好了,这两日,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去帮忙,也在那里吃饭。”
“牛大让你们四个明日也去家里吃顿饭,权当感谢你们找到牛二。”
正当祁石、皇甫笠和白香香三人点头时,陈衔川却犹豫道:“一定要去吗?”
张铁瓶微笑着,宽慰道:“你别瞎担心。”
“就是正常去吃顿饭而已。”
“而且,你不是说想吃肉吗?到时候,别说鱼肉、鸡肉,羊肉、牛肉也管够。”
张铁瓶的‘鱼肉’两字刚一出口,应激般的连锁反应便让陈衔川想起麻袋上沾着的黄白油腻的脂肪。
霎时间,胃中一阵烧灼,他干呕了两声,猝然冲向厕所。
望着这一幕,张铁瓶满脸都是歉意。
当然,五人自然没有忘记他们的游戏任务。
仔细推理一番后,他们都一致认为牛二死亡,老村长的反应,以及当时牛大和老村长互动下所隐藏的秘密是和他们的游戏任务有关。
只要能将这个秘密解开,那么他们的能够窥探到游戏的核心。
也是从牛大家吃完丧席后,几人便开始了跟踪老村长的生活。
但令几人挫败的是,一连小半月下来,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村长,张四海的生活悠闲又规律。
除去村里哪家夫妻吵架太厉害,需要他去劝解;
···
谁家老母亲觉得自己儿子年龄到了,需要娶媳妇这种事情需要他出面张罗,基本上他都在村头大树下和几个老友下棋。
就在五人的耐心和信心都要被消磨殆尽时,转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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