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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78

相师朝着西边那片麦田而去,只见田间的小路都被无数难民军所占据。他们见到了麦田,直接就拨开麦壳,狼吞虎咽地把坚硬的生麦粒吞进嘴里,仿佛动作稍微慢一点,麦粒就要溜走一般。

他抛出双袖,直接拢了不少麦穗进到自己的袖子里。那些难民军发现麦田里面没麦子了,兴奋的脸顿时变得茫然,相师眸中无光,看他们仿佛就在看一群蝼蚁。

礼仪全无,丑态必显。恐怖过妖魔鬼怪百倍。

相师无意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竟催动麦田下面的东西,直接将他们给拽了进去。

他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从容和悲悯,透露出杀神的气息。

他又来到果林中,只见不远处的村寨血流遍地,恐怕是刚刚才被洗劫过的一样,看来从乞丐到土匪,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他把果林中的果子全部收进凤阁那只黄毛鹦鹉的乾坤袋中,拴在腰侧,准备回去。

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帮卑囚国人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这是他的职责。

然而,就在偶然抬眸时,道道金光又从少祖山上面乍然亮起。金光的源头正是那座写满了符文的月神金身。

虽然是金光,但诡异无比。

下一刻,那金身站起来冲出了月神庙!符文对它彻底失去了效果。它奔跑在少祖山上,宛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房屋高塔在他的面前,伸手就可以探囊取物。

相师根本来不及多想,不知道那金身要做什么,但是必须马上将它拦截下来!

他飞身冲往少祖山,只得在路上将麦穗和乾坤袋抛在宫城之中的某一个地方,迎着那阵金光便是擎天撼地的一计猛刺。

金身无动于衷,面露和蔼的笑容,俯视万物众生,仿佛它才是天地之中神的化身,而相师的大小在他面前如同蚍蜉。

连他都不禁发出疑问:“何物!”

四周金箔如雨,彩云环绕,一旦出击这些东西都转移到其他地方,但是至始至终它们都围绕在这里,犹如一起幻梦。

“嘭!”金身明明在前面,相师却被后面来的东西猛地一击,他的脊骨仿佛如冰裂般破碎。

他倏然转身,却不见谁人出手,只有那金身在不远处,依然笑如春风。

相师掠过去,却见金身和他依旧保持原来的距离,根本没有办法靠近。

那东西的手臂突然伸长如同长藤快如闪电,突袭过来,相师闪避而过,反手一砸,金身被突如其来的反击打的措手不及,收回手臂之后又踢出左腿。

总之它不敢过来。

相师在它的面前四处飞游,只觉得这东西,并非是真的想要和他激斗一番。金身的笑面凑近过来,而头颅下面的身子却岿然不动,形成了一个如同断桥一般诡异的姿态。

相师哪里有兴趣管金身扭曲成了什么样子,照着那张微笑着的面孔又是一砸。

那东西柔软如蛇,游来荡去,被打了它就缩回去,根本就像是在害怕。

相师冲着他扑了过去,金身又是往后一躲。

就这么,不知道相师往前了多少不,金身后撤多少步,不知道它凭空出现,到底是受到了谁的感召出来做什么的。

只是这个东西身上也全无魔息痕迹。

可能原本就是一具任世人供奉的金身神像。

它到底要做什么?

相师盯着这个东西,满眼都是嫌恶,他几乎很少掩饰自己的感情,这一次更尤为直接。他不想在这个东西身上浪费时间,他还要去救陷于水火中的卑囚国人。

金身仿佛洞察了他的意图,拖着摇曳地双腿倾身飞了过来,柔软转动将他整个人给卷起来,然后慢慢开始收紧,力道之大,犹如巨蚺缠住猎物。那张喜面上,因为在使力而变得逐渐狰狞,咬牙切齿,露出了它本来的样貌。

相师对着它就是一阵猛打,他一点都不驯服,这才是他的本来模样。

金身的眸子闪了一闪,面容变得暴戾起来,立刻松开了相师,迎头便是一顿飞拳暴击。相师猝不及防,被那金身一拳头打在了胸上,不由退后几步。

他赶紧祭出银枪撑住,怎料那东西竟然瞬间伸出了无数条手臂,与他角力。

一个不留神,相师被箍住了腰身,整个身子也连着一起动弹不得。

无数藤条从他的身上窜了出来。他睚眦欲裂,与金身两相对峙,互相寸步不让,手上的青筋毕现,浑身紧绷如同拉到最大限度的弓。

他又猛地将金身往一侧狠狠摔去,扬尘四起,然而金身结实,毫发无损,但他却感觉到痛感涌向四肢百骸。

那东西既然没有灵,为何还能缠住他不放。相师越想越不对劲,哪知这才只是开始。

金身顿时化作十方神明,铺天盖地向他冲了过来,重重包围之下,即使打碎了一个两个,仍然有源源不断地金身涌上前来。

这是玉京阳功所化的东西!相师起初不想让那个东西靠近自己,所以不断地扎挡,而现在发现金像是阳功所成,那么他一定要将其炼化收拾,丝毫没有觉得日升月落,乌飞兔走,时光已逝.......

宫城内大殿。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九月十六历来都是团圆和赏月的好时候。

可是卑囚国陷入战乱之中,内城已经失守,无数士兵英勇奋战,却仍旧无法拯救战局的颓势。难民军的人数几乎不可估量,而且人人都勇猛异常,即使刀剑使的都不成招式,但是架不住他们如同丧失理智了的凶兽。

听着外面的声音,国主和王宫大城们都心惊胆战双目圆睁,今夜注定无眠无休。

原本先锋官会随时进宫同国主汇报前线的情况,可是渐渐地,先锋官也不来了。

国主问侍从,侍从才迈着小步子下到殿外去宣禁卫兵上殿。

禁卫兵一道大殿上就跪了下来,低头行礼完,也迟迟不敢抬头,被问了才艰难开口道:“国主,先锋官已经阵亡了!”

国主一愣,愤怒道:“你去!快,你去补上他的位置。”

禁卫兵抖索着身子,没反应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下意识接下差事,出了大殿回想起来之后才痛不欲生。

先锋官?宫城外已经乱成了一团,现在去做传送消息的先锋官,不就是狼入虎口。

难民军简直就和蝗虫一样,他们进城之后,有的挨家挨户的搜罗劫掠,有的径直闯入集市,直接拿起摊铺上面的东西就开始大快朵颐。

没有来得及躲进宫城的卑囚国人被杀被掳,生生被刀剑阻隔,与亲人分开。更有甚者,见到家里一个一个人地被杀完最后轮到自己。霎时间本该沉浸在中秋团圆气氛中的比去过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城防士兵的尸体被难民军悬挂在城防营上面。以苟副卫为首的城防士兵一开始根本没料到这是一场死战,他们还在纠结如何处理那些被雪灵蛊惑后神志不清的城民。

却一霎那被难民军一拥而上地包围、剿灭,尸体全部悬挂在营帐外地旗杆上面。

百猛的命令已经出不了他周围三丈远。所有的卑囚国士兵都慌了神,他们根本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一开始谁都以为这一群人只是区区的散兵游勇。这些人身量矮小瘦弱,这些人无家可归,可从难民军把卑囚国视为自己要侵吞的目标之后,卑囚国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因为他们是守,难民军是攻。

难民军打不过可以撤退,损失不了什么。东国山高路远,又常年战乱,卑囚人根本瞧不上那片土地。

难民军一旦成功,那便是丰饶的土地和无尽的物产,就是隔绝了战火的繁华和富丽,是温柔乡,是销金窟,是踩在失败者的尸骨上建立的新家园。

总是卑囚国卫兵奋勇杀敌又如何,他们也逐渐被包围了,从被当做猎物之日开始,他们就被套上了各种枷锁,他们就施展不开全部的力量。

赶出去......赶出去......赶不出去......赶不出去......无能为力......无能无力......空余恨矣......

不知道有过了多久,难民军占据了卑囚国的大小街巷,他们用东国的调子一直唱着:“萧瑟月光处,重阳旦日新”这句斧子上的谶语。

声音愈发高涨,传入了宫城中来。然而缺少了先锋官,在宫城中避难的上到国主下到城民都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大臣道:“国主,那个道士就是个骗子吧!他让我们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结果他过了一天一夜了都还没有回来,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是不是想让我们燃起希望,又收获失望,走向绝望?!

国主也拿不准,他和相师从来都没有建立起什么深刻的信任关系。

国主的声音哽在喉头,道:“本王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来卑囚国到底为了什么?他大概就不是人!”

大臣满目愁容,抽泣道:“那就对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不仅不是卑囚国人,他连人都不是啊,怎么会理解我们的处境呢!”

“报!报!”

大殿中众人目光聚焦过来,翘首期盼:“是新的先锋官终于回来了吗!”

此次前来汇报的正是方才那个禁卫兵,他支支吾吾道:“国......国主,城下的难民,进了御膳房抢食抢水!”

国主骇然变色:“你说什么?难民军进到宫城里面了吗?啊!”

禁卫兵忙解释道:“不是,是进宫避难的咱们卑囚国的人!”

卑囚国人怎么变成难民?!国主下意识骂道:“你会不会说话,卑囚国人哪里是难民!”

禁卫兵忙点头:“是、是,他们都饿了两天了,现在正在御膳房门口闹事,御厨都被他们打伤了!”

两边的侍从和大臣们表情十分诡异,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御膳房的东西被搬空了的事情,却并没有向国主禀明。

国主呵斥道:“这些人还有没有点礼数!准允他们进宫避难,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他们居然在本王的宫城里如此乱来!相师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这时,御厨被人搀扶着上殿来,不仅衣服上到处都是撕扯、拉拽的皱痕,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一见到国主,便扑倒在地上,哭诉道:“国主,是微臣无能,叫人抢了御膳房的存粮!”

国主见到他忽觉心烦,让人赶走他:“本王现在没空治你的罪!快滚!”

御膳房本来就疏于防范,这点他作为国主,早应该想到。最应该对此负责的不是御厨,而是他这个国主。想想过去,国主觉得自己做了不少让糊涂的事情,招致了各种不利的结果,而现在这些结果汇成了一条泛滥的江河,足以将整个卑囚国吞没。

国主沉着气阴着脸,让侍从扶他到宫城上去,眺望远处的战事情况。

情况不妙,破衣烂衫的难民军对黄黑色军服的卑囚国士兵已成合围之势。

就像是流氓和君子在打架一般,结果谁赢谁输可想而知。

国主无可奈何,点了一部分驻守宫城的禁卫兵前去支援。

国主回头看了看躲在宫中的王公大臣们,低喃道:“如果本王还年轻,一定会上阵杀敌。”

躲在宫中的王公大臣及其家眷,有不少都是年轻力壮的,可是他们自视矜贵,风致文雅,平日里疏于锻炼,断不会在这个时候上战场。

茫然间,只听得城中喊杀声阵阵,在城西有一只士兵的小队,势如破竹,每次都能将侵袭而来的难民军打退,让难民军久攻不下。

这只队伍围绕着城中的月神庙,几乎是寸步不让。先头一个士兵,浑身是血,手臂闪动,手持双剑,杀敌的速度犹如闪电。

国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

临时的征兵令发到了在宫城里避难的卑囚国人手上,国主许以他们及他们家人重诺,原以为重赏之下必有不少勇夫,然而自愿加入民兵的卑囚国人异口同声地拒绝赏赐:“卑囚国是我们的家!”

“纵使黄金千两也买不到我们的赤胆忠心,买不到我们的心甘情愿!”

“不要什么赏钱!我们可不是什么贵人高官!非要赏钱才动弹!”

“少小看我们了!我们这是为了自己的国家!”

传令官回来通报的时候,国主忍不住热泪盈眶,竟觉得自己格外对不住他们的信赖和期望。卑囚国人都是他的子民,而现在很明显,他一直亏待了家人,养肥了一群没用的禄蠹。

乱世出人杰,治世肥蠹虫。

如此思虑之下,国主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医官连忙被宣上殿,诊治一番后,医官道是心脉受损,阻塞不畅,侍从们侍候国主喝药,劝说国主回到也夜光殿歇息,可国主如今哪里敢一个人回夜光殿里呆着,宁愿在这个大殿里面,在众人的惊恐和怀疑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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