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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二合一)

之后两天,陈希仁待在家里,寸步不离。

不是突然发现家里藏了宝,也不是外面名叫薛文的敌人太可怕,问题出在内部——

她妈妈三令五申要她预习朗大文学院教材,顺带想想不久之后的志愿填报究竟报文学院哪个专业。

字里行间,未曾透露出一丝一毫朗大之外的可能性。

陈希仁好不容易做出的“妈妈开心就好”的豁达决定,吧唧一下,被陈晓亲手拍进泥里。

刚被耳提面命一番,陈希仁意兴阑珊,趴在书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翻着书页,以她脑袋为中心,周围散了半圈各类文史著作。

“小希,这本书你也看看。”陈晓托着一本书推开门,边翻边进。眼帘一掀,稀奇,见到条被冲上岸的鱼——

陈希仁手忙脚乱,惶惶之下发出的动静极大,扑腾了老半天才把自己从桌面扒下来,扑腾着挺直腰背,规规矩矩坐好,装出一副看书极为认真的模样。

四目相对,陈希仁心虚,主动接过那本书翻阅。

是一本古典文献相关的书,不是新书,封面和书页都有明显皱痕,书脊两边的折印很深,一看就知被人翻过无数遍。翻开,略微泛黄发毛的书页上还记有许多笔记。

锐利,干脆。

看字迹,不像是她妈妈的。

“妈,这不是你的书?”

“原本是我的。那时候薛文还没毕业,读书很用功,她用得上,就送给她了。后来因为研究需要,又回到我手上。”

陈晓没急着走,在房间内待了一会儿才走,陈希仁不得不装模作样看书,这一看,还真看进去了,只不过看进去的不是书里枯燥乏味的理论,而是书页白边密密麻麻的的笔记。

从放桌上低头看,到举起来半仰着面看。

看得出来,薛文当时很认真,一个小小的知识点能串联出一大片,都被简洁记录在侧。散乱琐碎的观点经由一条线串起,让读者醍醐灌顶。

她读书还挺厉害。

只不过,字迹拐折十分尖锐,像一把刀插进书里。都说字如其人,这股狠劲,一点不像薛文在人前的温柔模样。

想着想着,思绪越来越远,眼神越来越飘,最后飘进一片黑暗里。

啪——

砖头厚的专业书砸上脸,陈希仁痛得呲牙咧嘴,鼻根酸到不行,困意荡然无存。她冲去卫生间看镜子,右边颧骨有点青了。

真倒霉,薛文看过的书都能跟她作对!她和薛文果然势不两立。

从卫生间出来,手机震个不停,解锁一看,群通话。

“希仁你终于接了,救救我!”键盘手小岑一张口就哭天抢地。

贝斯手阿辞立马打断:“小岑,可不兴转移火力啊,小宁姐也赞同我和鱼鱼,你就别拉希仁挡子弹了。”

“阿辞你不准说话!”小岑恼羞成怒。

两人一来一回,背景音里还有个人一直“哈哈哈”笑。五个人的群聊通话,吵出了十个人的气势。

陈希仁忍无可忍:“等等等等……谁能告诉我,你们在争什么?”

背景音里的笑声开腔:“明天乐队和大老板见面嘛,小宁姐说要让大老板宾至如归,已经设计好了大老板最爱的行程——过、山、车、鬼、屋、一、日、游。咱们几个就小岑玩过山车最多,她当之无愧咯。”

小岑绝望咆哮:“啊啊啊啊鱼鱼你也闭嘴!我能玩过山车,但鬼屋太可怕了!!!”

“不是,这都从哪儿打听出来的消息,大老板姐姐真的会玩这些吗……”明明语音里听声音是个挺稳重的人。

一直没出声的纪宁幽幽开口:“大老板朋友圈说的,童叟无欺。”

与此同时,一张朋友圈截图发进五人群聊。

一张照片,明媚阳光下一道影子和过山车鬼屋的合影,再一句配文——

「爽!!!!」

“好了好了,把决定权交给大老板,明天她要谁陪就谁上!”队长纪宁一锤定音。

陈希仁笑得脸疼,是真脸疼,青掉的颧骨承受太多。结束这通电话,她翻出药膏,盖子都没拧开,纪宁的私戳来了。

纪宁:「希仁,结尾那段清唱你帮我搭下和声吧。谱发你。」

陈希仁:「这么赶,你刚刚写的吗?」

纪宁:「从大老板朋友圈来看,她品味刁钻,普普通通的演出怕是入不了她的眼,只能玩点新意了。」

陈希仁:「为了赞助费,学姐你也是够拼的,都研究上人家朋友圈了。她朗大哪个专业啊,说不定我见过呢。」

纪宁:「不知道,她发的全是吃喝玩乐,跟学业相关的可能也就“师姐”俩字。她那师姐可真是大善人,帮这帮那,她在朋友圈对师姐发过好几次疯。」

陈希仁:「发疯?」

纪宁:「对啊,“爱”常挂嘴边,提到师姐就特别狗腿。看来读研有个好师姐可太重要了,研究生快乐生活的必备品啊!」

从高中起纪宁就和陈希仁相熟,互为倾诉对象,在陈希仁这里,纪宁也更加放松,噼里啪啦倒腾一大堆对那位好好师姐的渴望。

纪宁:「虽然我对学术没一点兴趣,但要是给我个这么好的师姐,我也愿意吃点读研的苦。」

纪宁这话倒不假,有个好师姐太重要了。

陈希仁以前去朗大找她妈,在办公室听了好多其他师门的八卦,什么师兄爱上师妹因为爱而不得而处处打压的,瞒了课题消息减少竞争力的,师姐对师妹爱答不理到了导师面前又故作亲密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一个师门就是一个社会。

她妈妈门下团队的氛围如何她没关注过,以前她都是气鼓鼓来,又气鼓鼓走,根本没闲心在意学生们。唯一一个交流算多的学生,不仅占了她高中空闲给她大肆补课,现在还占了她妈成了她小妈。

想起来就烦。

纪宁:「你现在有空吗,和声是我新写的,我想看看效果。出来练练?」

两人约好一个小时后在地下室见。

从家里过去有点距离,她妈还在家,能不能顺利出门都是个问题。陈希仁当即换衣服,纯色t,到膝盖的黑短裤,头发用烫发板拉直,服服帖帖垂下来。素面朝天,学生气十足。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地挑挑眉。很好,除了这头发色,整个一乖乖崽模样。

蹑手蹑脚往外走,陈晓背对着坐沙发上看书,没注意到身后偷偷摸摸退场的小贼。陈希仁稳住心神,看准机会,脚一蹬,加快速度冲向玄关!

只要速度足够快,她妈绝对发现不了!

冲!!!

“小希?”

冲到半道上的人一个急刹,条件反射挺直背,讪讪摸鼻子笑:“妈……”

“你去哪儿?”

“啊这个……刚看的那本书我还挺感兴趣,就,想去图书馆再看看有没有相关的书……”

图书馆离地下室不远,她不算欺骗。

“你喜欢古典文献啊?”陈晓带了笑,扭过身面对女儿,招招手,语气里满是欣慰,“过来。你要什么书跟我说,我那里书很多。”

陈希仁脑袋宕机。

怎么忘记这码事,她妈就是干这个!

不情不愿过去,还得端着十分乐意的笑,陈希仁刚坐下,肩上就多了一只手。陈晓边拍边笑,女儿对自己的方向感兴趣,还这么勤奋要去图书馆,她越看越满意,连那头扎眼的亚麻金都看顺眼了。

搭在肩膀的手上抬,又悬空停在陈希仁后脑的位置。

——她想抱抱女儿,又怕被躲开。

“妈,没事啦,你不是工作忙嘛,我自己去图书馆看看就好。”说完,陈希仁脑子疯狂运转,思考万一妈妈继续问要看什么书可怎么办,她对古典文献压根没一点兴趣,说得出来就怪了!

陈晓眼里,女儿别开脑袋不肯看她,语速也快,眼睛还转来转去,显而易见是想赶紧敷衍了事。虚扶在女儿后脑的手收回,她重新捧起书,轻轻揭开新的一页。

“嗯,天热,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得了应允,陈希仁忍着喜悦往外冲,才到门口,脸上的笑已经扑出来,身后一阵脚步声,“等等”,她便又灰头土脸停下。

“博物馆离图书馆不远,这份资料替我晚饭点前送过去。”陈晓递来一个牛皮文件袋,“薛文电话发你了,到博物馆了给她打电话,她会来接。”

目的地是地下室,撒了个谎成了图书馆,现在接过文件袋又不得不变成博物馆。果然,人不该撒谎。

终于成功出门,陈希仁打了辆车,马不停蹄赶往地下室。反正她妈说的是晚饭前送到,等她练完和声再去博物馆肯定来得及。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不足十分钟,纪宁打电话来催:“希仁,不会又被陈大教授拦下了吧?”

“没有没有,我在路上了,很快。”陈希仁拍拍驾驶座靠背,“师傅,我——”

话没说完,她被甩进后座。

“明白明白,你赶时间。坐稳!”

一脚油门狠踩下去,车身灵活穿梭于车流中,如此行车惹得其他司机纷纷探头大骂,抗议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滴——滴——

镊子一抖。

还好,没伤到古籍。

薛文扶了扶眼镜,干脆放下镊子,出了办公室,站到无人的走廊尽头看川流不息的街道。

市区禁止鸣笛的交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落实,太吵了。

她扶着后颈用力仰仰头,紧绷的肩颈总算得到缓解。古籍修复是个精细活,手要轻,心要细,急不得半分,长期伏案致使肩颈问题十分厉害,哪怕什么都不做,肩颈肌肉也会隐隐作痛。

打开手机,轻车熟路拨去一通电话。

“是我。老时间,我等你。”

对面想多说几句,薛文看眼屏幕,言简意赅:“有电话进来,就这样。”接入另一通电话,她的语气已经轻缓不少:“陈老师,怎么了?”

边往回走边听,时不时应几声。

“好,等小希来了我会带她逛逛的。陈老师再见。”

……

“再见什么再见!”

陈希仁用耳朵夹着手机,手上满满当当,一张脸上又是急切又是歉意,腿迈得飞快。

“学姐,我已经到了,还给你带了好吃的,迟到的几分钟你就别放心上了。”

终于到虚掩的大铁门前,没空余的手,她用屁股去顶,纪宁转着她的鼓槌,在架子鼓前坐得四仰八叉。

见她来了,眼皮先起,眼珠后抬,嘴角向两边一扯,舌头往后一打,重重一声“啧”,直砸向她头顶。

“还记得来呢,我以为你半道上又被你妈薅回去了。”纪宁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蛋糕啊,还是奥利奥的。怎么,讨好我?”

陈希仁立刻狗腿起来:“这个词太难听了,你可是我的好学姐,高中三年都是你照顾我,乐队也是你带着我创建的,区区一个奥利奥蛋糕怎么够,一定拿个奖杯回来才行!”

纪宁做了个终止的手势,顺手在她脑袋上报复性揉了两下。

“诶?你这怎么青了?不会是刚刚来的路上太急,摔了吧?”纪宁开始后悔,“难怪你顶着个被牛舔过的脑袋就来了,摔了还不想让我知道。”

“没事没事,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砸的,我是怕我妈看到又要啰嗦。”陈希仁拨了几下,头发服服帖帖垂下,正好挡住颧骨。“蛋糕先放着,我们先唱吧,奶油糊嗓子了高音上不去。”

练了两个多小时,敲定最后的和声版本,两人各捧着一块蛋糕吃得有滋有味。纪宁在手机上划拉半天,递过来,问:“都过晚饭点了,你不回家吃晚饭了吧?我们去尝尝这家烧烤?”

“好啊。”陈希仁爽快答应,她看书太认真因此回家晚了,她妈应该不会说什么。

收好蛋糕,整理下牛舔式发型,准备齐全。陈希仁站门口等纪宁收谱。

“诶等等,”纪宁拢好一沓谱子,露出被盖住的一角黄褐色,“这是你的吧,不带上吗?”

定睛一看。

牛皮文件袋。

看眼时间,已经快到晚八点。

坏了,她把这事给忘了。

……

距地下室好几公里之外,居民楼下的烧烤摊烟火缭绕。几张简易小桌椅歪七扭八,都被烟火气腌入味了。

小马扎实在太矮,哪怕在人均身高165的朗城绝对算不上高的陈希仁,也不得不蜷起腿,看上去如庞然巨物。怀里还死死抱着那个牛皮文件袋。

“嘶——行了嘶,又不嘶……不是宝贝。”纪宁塞一串牛肉给她,嘶啦嘶拉直冒火,冲文件袋撅起的嘴甚至在颤抖,“正嘶……正好给那薛文一个下马威。”

陈希仁一口牛肉进嘴,辣的刺痛感瞬间炸开。她吃辣能力是地板,连嘶哈都嘶哈不出来,满眼泪花,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向两边扯成细长条,耳边也嗡嗡直叫。她手忙脚乱去抽纸擦舌头,怀里的文件袋啪一下,砸到她脚背。

“唔——”

沉闷的痛呼压进嗓子里,她几乎涨红了脸,眼泪和汗水一起淌下,把纪宁吓得不轻。

“你别哭啊……别吃了别吃了,我们去吃其他的。”

舌头很痛,口水分泌也快,陈希仁晃起脑袋,大着舌头拒绝:“再拖哈去,我麻真会骂食我。”她倒了杯水涮涮,强忍着痛吃了几串,看看时间,重新抱起文件袋。

“学姐,我真得肘了,哈次见。”说完就跑。

从背影看,她怀里抱着个大包袱,整个人跌跌撞撞,像刚入行的新扒手,又像撞见不该见的后逃窜的路人。

“记得把眼泪擦擦!”纪宁被这滑稽的一幕逗笑,因此提醒得迟了,张口时陈希仁早跑没了影。

一路飞驰。

陈希仁坐在的士后排都还在吸鼻子搓嘴唇,司机望了好几次后视镜,要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嘴抖了两下,目视前方,再没去看后视镜一眼。

妈妈已经发来信息,询问怎么还没送到,她胡诌一句“看书太投入”,承诺五分钟之内一定送到。

车停在博物馆门口,下了车,车没走,驾驶座车窗下来了。

“那个……”司机扯着嘴角,腰背板正,从扶手箱掏出一包纸巾递出窗,“这给你。”

陈希仁不明所以,随手揣进口袋后就往博物馆门口走。

天已经暗了,博物馆早已闭馆,馆前的大广场空无一人,只有疏疏落落三四根灯。嘴里还痛着,本来天气就热,这下身体更热,毛孔全都张开,脸上湿漉漉。

到了门口,关着门,进不去,她给薛文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

通了,但薛文没说话。

“我到博物馆门口了。”

开门见山。

馆门前是一截台阶,陈希仁坐在最高一级,文件夹搁在一边,燥热地扯扯衣领。

电话那端传来叮当一声,然后是带有一点回音的脚步声,薛文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闭馆了,大门进不来,你绕到后面来。”

声音没有情绪,很平静,平静得像死了一样。

陈希仁后知后觉自己的荒唐。

迟到这么久,让人家等这么久,她还没称谓没道歉,一张口就跟通知似的,人家还出来接她……虽然不太喜欢薛文走捷径跟她妈搞在一起,但她这态度,好像差得过头了。

她的脚步加快,几乎是小跑。

然而她都绕到后面的办公区,都看到二楼亮起的灯了,连薛文的影子都没看到。

明明听到脚步声了,她不是来接自己的吗?

吭哧吭哧爬上二楼,脸上湿得像从河里捞起来的,陈希仁热得实在受不住,着急忙慌推开办公室的门,闻风而来的空调冷气淋了满身,她终于喘过气来。

办公室空间不算小,摆着好几张桌子,桌面上高高摞着的各类资料书籍三面而围,只留出了椅子一侧的空档,形成一座座山峰。

其中一座山峰透出光来,越靠近,光越盛,自山涧中还能看到隐隐冒出的一截黑色。

陈希仁停了脚,伸出手来,敲敲桌沿。

才碰到桌子边,山涧里那抹黑色动了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经由山峰回荡,带了些沉闷的回音,徐徐传入她耳中。

“别动。”

她顿时停拍,像儿时玩的一二三木头人,摸着桌角的手都一动不动。

三秒,五秒……

腰都弯累了,下个命令还不来。

“到底好了没有……”她忍不住嘟囔。

山谷那截黑拔地而起,薛文抬起头,一时没明白她是在干嘛。

“你干什么,一动不动的。”

陈希仁触电般收回手,狠狠拍在怀里的牛皮文件袋上,气恼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明明是你让我别动的!”

薛文推推下滑的眼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忍俊不禁说着:“我是叫你别拍桌子。”

她指指桌面,陈希仁绕到她身边,桌面上是一本古籍,书角几乎碎成了粉末,她手里捏着镊子,刚刚就是在一点点拼凑。

陈希仁没见过损毁成这样的古籍,眉头不自觉蹙在一起,自言自语:“碎成这样,还能复原吗……”

“能。”语气笃定。

薛文捏着后颈仰视她,见她还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翻出手机里的照片,展示团队以前修复完成的古籍。

“让它们变得和几百年几千年前一样,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使命。”

一张张修复前后对比图从眼前划过,陈希仁不得不惊叹于修复师们的耐心和技艺。只是想不到……

薛文还在划照片,眼神中满是成就感和欣慰。

只是想不到,薛文对待这份工作这样认真,她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勾搭导师走捷径的人,出色的成绩也只是攀高枝的手段……原来她是真的热爱。

“难怪你近视,镜片厚度都赶得上墙了,天天盯着这么点碎渣,不瞎都是好事了。”话含在嘴里滚,陈希仁递出文件袋,“我妈给你的。”

“东西我送到了,就不打扰了,我先——”

“你看看呢?”薛文没接,抬高手机,“几点了?”

“九点十八……”

“陈老师要你什么时候送来?”薛文开始收拾桌面。

“晚饭点前…………”

薛文站起来,居高临下,笑着,却藏刀。

“你平常九点吃晚饭?”

……

……

……

哑口无言。

“我、我是去……”练了合唱,打了个鼓,再吃了顿巨辣无比的烧烤。

陈希仁说不出口,猛然拧身与薛文错开眼神,对着空气虚张声势嚷道:“我去图书馆看书、看入迷了!”

“一直在看书?”

“对!一直!可投入了!我都——你干什么!”

甫一扭头,薛文一步一步走近,微微低头,两人的发丝碰上,手越过她,几乎将她环抱。

“是吗,可你身上怎么全是烧烤味?”薛文站直身,探出去的手拿回来一块小方巾,“擦擦脸,都花了。”

尤为急切的一声哒哒乍然响起,陈希仁一惊,方巾掉落在地。

“薛文,你还在呢?”忘拿东西的同事冲去工位,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缩手缩脚的陈希仁。“别弄太晚了,时间来得及的,早点回家休息啊。”说完就风风火火走了。

莫名其妙做贼心虚的陈希仁咽咽口水,捡起方巾,要还回去,又觉得掉地上脏了,还是因为她没拿稳,是不是得洗干净再还……

“帕子我洗干净了再给你。”她把帕子塞口袋,摸到司机给的那包纸,抽出一张乱七八糟就往脸上抹。

薛文一直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自在地抠抠纸巾,差点抠出个洞来。

“你哭过?”

“……啊?”压根没料到薛文会问这个问题,手下一时没注意,真把纸巾戳了个洞。她团成团扔到垃圾篓,路过某张办公桌放着的镜子,凑近一看,眼睛通红,睫毛上还水润润的,两颊也在发红,颧骨青掉的那一块色彩十分复杂。

看着还真像受了什么委屈痛哭过一场。

——可她明明只是吃了一顿惨绝人寰的烧烤。

她立马多抽几张纸巾擦掉睫毛上的泪汗混合物,嘴上为自己正名:“没哭没哭,我坚强得很。”

“行,没哭。”薛文过来站在她身后,嘴角稍稍上挂着,从镜子里和她对视,“那推荐一下,图书馆新开的烧烤店在几楼呢?”

陈希仁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薛文话中的调侃,当即转身深吸一口气,哽着,哽着,脸憋得更红。

薛文晃晃手机:“不然……我问问你妈妈吧?”

“你!”陈希仁快炸了,又怕真的拔出萝卜带出泥,被她妈知道她玩乐队那还得了!于是连连深呼吸,想自然地笑,终究涉世未深,装不了一点,只能绷着脸尽可能柔和语气:“下次我带你去。”

去!必须去!辣不死你!

“别下次了,为了等你,我到现在都没吃饭,就现在。我跟你妈说一声。”

陈希仁看看时间:“现在都九点多了诶!”

薛文已经拿好包站在门口:“那怎么了,你不是九点吃晚饭吗?”

狠狠哽住。

出了博物馆,坐上薛文的车,已经完全丧失话语权的陈希仁搜好导航乖乖递上。薛文却摇摇头,打灯掉头,开往相反的反向。

“在那之前,先去个地方。”

明后两天字数都多,肥章肥章[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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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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