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韵的目光在淑妃与丽嫔身上掠过,随后收回。
“孙儿祝皇祖母松鹤延年!”
大公主的礼物是一盆她亲手种植、悉心打理的盆景。
冯韵看地直点头:“沁儿心细,也有耐心,我很喜欢。”
随即,冯韵吩咐宫女将这盆盆景放到她的书房。
“孙儿祝皇祖母岁岁安康,尽享天伦之乐。”
大皇子呈上自己写的百寿帖。
看着不同字体的寿字,冯韵含笑点头:“沅儿有心了,光是研究那么多失传的古字体,就费了不少功夫吧。”
大皇子姿态板正,笑容标准:“为了皇祖母,花多少功夫都值得。”
皇后听到这话,有点心酸。
她往年生辰,儿子都没这么费过心。
不过转念一想,儿子这般用心,皇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也是好事。
大皇子名正言顺,学识好,人勤勉,又有孝心,她就不信皇上真能越过大皇子改立二皇子为太子。
三公主呆在福寿宫这么久了,人也俏皮活泼了不少,她忙不迭地将一个大匣子捧到冯韵跟前:
“皇祖母,这是我特意让工匠定制的玩物礼盒,您看看。”
冯韵认真看去,还真是一件件精致小巧的儿童玩具,还分门别类,比如音乐类的玩具、观赏类的玩具、健身玩具以及益智玩具,还有节令玩具。
冯韵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种类的玩具,当真是看花了眼。
别说小孩,她都喜欢地很。
“很不错。”冯韵夸赞。
三公主得到肯定,立马问:“那皇祖母觉得将它们烙上炎凤的品牌,再开一家玩物店如何?
之前百花阁的妆品,皇祖母让我们女子做了个榜样。
那这些玩物,就该由哥哥弟弟们来做榜样了。”
三公主自己说地直点头:“就说,这些玩物都是大哥,还有二弟玩过的,哦,还有父皇!
皇祖母您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冯韵听地笑了起来。
萧钦、萧沅、萧淼:……
冯韵认可道:“是个不错的主意,以后除了售卖这些固有的玩物,也可以再研发一些新的种类。”
随即冯韵看向樱桃:“樱桃,玩物店便取名孺子堂,也不只是售卖玩物,还可以售卖儿童的启蒙读物。
具体怎么经营,你就跟三公主商量着来吧。”
最后,冯韵看向三公主:“澜儿,我会给你一笔启动资金,怎么发展经营孺子堂,你要做好规划,樱桃会全程配合你。
若是明年孺子堂能有盈余,你便享有孺子堂的分红,可敢接受这个挑战?”
三公主顿时大喜:“孙儿愿意!”
皇后不愿意,她不禁出声:“母后,三公主尚且年幼,您何必依着她的性子,让她胡闹?”
三公主闻言,忍不住垮了脸。
萧钦直接开怼:“三公主如今在母后名下教养,你只看到澜儿的胡闹,我却看到澜儿活泼了不少。
怎么?你还自觉你比母后更会教养澜儿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皇后失色地起身请罪:“母后,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冯韵叹了一口气:“皇后,我知道澜儿是你的女儿,你会为她担忧,我能够理解。
但澜儿既然放在我身边教养了,我便有我的教养方法。
你若不满意,以后本宫就不会再插手大皇子与三公主的任何事情。”
对于皇后这种性子,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讲利益得失。
三公主先是露出恐惧之色,随即又明白过来皇祖母的真正用意,顿时放下了心。
有了皇祖母这句话,以后母后再想插手管教她,也是不能了。
这下,皇后更是惊惧地开口:“母后恕罪,是妾身失言。
母后将三公主教导地很好,妾身以后定然慎言,绝不再干涉三公主的教养之事。”
相比于插手管教女儿,自然是儿子的前程更加重要。
万一皇太后生气真不管儿子了,她才得不偿失。
冯韵看着皇后的目光微冷。
萧钦冷嗤了一声。
慢慢想明白的三公主倒也不怎么意外,更没什么失落的心情,她早就看透了母亲,不是吗?
想到以后不会再被母亲束缚,她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她又看了一眼哥哥,抿了抿唇。
最后送上贺礼的是二公主与二皇子,两人直接表演了一场武戏。
但武戏不是重点,重点是穿插在武戏中间呈现出的各种光影效果,完美地贴合了这场武戏的主题:
龙凤呈祥、百鸟献瑞。
连冯韵这个看惯了电子产品、各种特效的人都觉得还不错,更别说其他人心中的惊叹与震憾。
“恭祝皇祖母福寿无疆,松鹤长春,吉庆有余!”
二公主与二皇子一同拜下,满身的活力,看着就让人欢喜。
冯韵忍不住问:“刚才那些光影可是出自内廷学院?”
如果是出自其他衙门,早该拿到她跟前献宝了。
“没错。”二公主就知道皇祖母会在意这个:“正是出自内廷学院宫女木梨之手。”
冯韵直点头:“好好好。”
转头让钟鼓司的戏目安排上这些特效,肯定能更深入人心。
至于叫木梨的宫女,她还有些印象,当初内廷学院初开,杨槐就提到过这个木梨。
对方为了偷懒,经常会做一些省力气的辅助工具出来。
因为这事,没少被上面的管事责罚,最后干脆将她扔到了无人问津的冷僻宫苑。
她却很自在地继续研究一些小玩意儿。
冯韵忍不住笑了,倒也真是个人才,只是还需要打磨。
正好,可以让木梨跟着任平涛这个全才多学点东西,也开阔一下眼界。
冯韵觉得今天这寿辰过地不错。
她舒坦了,接到即刻赶赴东境与镜国外使谈判的圣旨的文夏懵了。
东境发生什么事了?
竟然上升到了要谈判的程度?
还有,怎么也不提前露点风声,连让他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在看到同行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青龙卫提督梁平安后,文夏倒是松了一口气。
文夏对胡来的内侍有意见,但像梁平安这种知礼守法的,他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急!”
还这么保密!
文夏几乎是兵慌马乱地捎带了一些必需品,然后就匆匆上了马车。
一上车,他就忍不住跟梁平安打探。
梁平安详细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卫所指挥的密奏先到的炎都,他想保孟三。
皇太后和皇上的意思,也是竭力保孟三。
皇太后担心如果等到东镜文官的奏折抵达炎都,只怕朝臣们都会群起攻击卫所指挥,并推出孟三以保两国和平。
如果到那个时候再下旨派出谈判使,就被动了。”
文夏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又长舒了一口窝囊气:
“是该保!但我只怕那艘被孟三劫走的船另有玄机。”
否则镜国官方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梁平安只道:“青龙卫已经在寻找孟三了,我这次随行,也是为了这件事。
皇太后的意思是,你先拖着。
最多一个月,哪怕孟三那边没有进展,皇太后这边也会给镜国一个交待。”
文夏下意识地一哆嗦。
他直觉,皇太后要给出的交待,肯定不是镜国想要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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