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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一个耳光结束,曲之厌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也消耗得一干二净。

他又重新倒了下去,让柔软的床铺将他包裹,像沉进肮脏的泥沼,幻想着被慢慢吞噬。

曲竞舒明显带着得意的声音,在泥沼上方响起。

“啧。你这一巴掌可真辣。宝贝儿。”

曲竞舒的恶心话仿佛不要钱一样,脱口而出,什么都说。

不仅如此,还故意抓着曲之厌扇他巴掌的那只手,贴上自己被扇的那侧脸颊,让曲之厌感受着升高的温度,再次开口。

“你来摸摸,是不是辣的要命?”

曲之厌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曲竞舒抓了起来。

他想将手抽出去的,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之前反反复复的折腾其实早就已经让他的体力透支,只是肾上腺素的异常分泌,给了他还能挣扎,还能扇曲竞舒耳光的错觉。

现在激素消耗殆尽,他深陷被子的泥沼中,只能一动不动地静待着疲惫如潮水般袭来。

将他兜头淹没。

.

曲之厌再回过神来,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扇了曲竞舒一个耳光之后发生了什么,曲之厌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就仿佛昨天剩下的时间被彻底挖走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什么都没留下。

他听着餐桌边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什么也没问,对方什么也没说。

早餐依旧是各类面食,今天佘灵九做的是小吃摊特色,肠粉,豆浆,油条,大麻花,油炸糕,胡辣汤,以及北方咸口的豆腐脑。

还有小笼包跟蒸饺,鸡汤煮的肉燕。

营养搭配并不那么讲究,却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即使曲之厌一直在回忆昨天被迫摸完曲竞舒的脸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心不在焉之下,也依旧吃的比之前还要多一点。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稍微有些撑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勺子,用行动告诉护工,“我吃饱了”。

至于桌子另一边的曲竞舒,短短一天,他已经学会了将这个人彻底忽略。

即使没有办法再将他当成普通金主,曲之厌也依旧可以当他完全不存在。

昨天种种情绪都仿佛是泼在沙漠中的水,扬在空中的尘,太阳一晒风一吹,就彻底消失不见,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曲之厌内心再次变得空荡荡,无波无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早饭后,护工推着轮椅带曲之厌在院子里散步,闹钟响起,护工将曲之厌推回三楼,安置在主卧的床上。

闹钟再次响起,曲竞舒将他搬回轮椅上,下楼去餐厅吃午饭。

下午还是出门散步,在床上休息,下楼吃晚饭。

晚饭过后是按摩,洗漱,回床上休息,睡觉。

散步结束的时间,晚饭开始前的时间,按摩的时间,睡觉的时间,闹钟都像催命似的响。

第二天,曲之厌被闹钟吵醒,重复前一天的生活,周而复始。

似乎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突发状况与改变之后,曲之厌的生活终于规律了下来,而这规律下来的生活里,却伴随着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闹钟铃声。

曲之厌以为曲竞舒还会再狠狠折腾几天的。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就把瞎折腾暂停,用规律至极的生活取代之前的种种混乱,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一改之前八爪鱼似的纠缠,反而手脚都规矩了不少,曲之厌都懒得去管。

就当他新鲜劲儿过了,已经腻了吧。

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周,护工给曲之厌做了又一次的例行检查,也终于说出了跟“还需要继续静养”截然不同的话。

“曲先生,骨头没有错位,也愈合得很好,你现在可以开始适当做些简单的复健动作了,不然肌肉会萎缩得更厉害,脱掉石膏后恢复的时间会更长。”

护工是商量的口吻,曲之厌是无视的态度。

似乎对方的话是说给了空气,曲之厌不仅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到了。

几个呼吸之后,曲竞舒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不同意现在开始复健,那看来,是享受一直被我抱着的感觉啊。”

对此,曲之厌依旧保持沉默。

他心里知道护工说得对,现在开始复健是对方经过专业评估,深思熟虑之后才得出的结论,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按着护工说的去做。

可他不想做。

心中像是长出了一只手,在拉着他不断地往下坠。

似乎坐在轮椅上,规律进食一日三餐,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类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至于复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既然都不可能完成了,那干脆就别开始。

省得白白浪费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

所以在护工和曲竞舒面前,曲之厌选择一言不发。

护工离开了,曲竞舒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纵容了他的消极抵抗,曲之厌却没有丝毫放下心来的感觉,反而微微提起,一直不上不下地在那吊着,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的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他的预感就成了现实。

曲竞舒找来了一个工人,计划将主卧的洗手间门以及门旁边的整面墙都拆掉,换成透明的钢化玻璃墙,以及□□合页的钢化玻璃门,确保洗手间的门无法上锁,自由开合,且内部一览无余。

听着曲竞舒跟工人讨论施工问题,曲之厌的汗毛当即就全竖了起来。

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师傅,你先去客厅等一下。”

少见地,曲之厌直接打断了曲竞舒和工人师傅越来越激烈的讨论。

讨论声戛然而止,短暂的沉默后,师傅腰间钥匙串稀里哗啦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怎么了,宝贝儿?”曲竞舒吊儿郎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他惯有的那副轻佻。

曲之厌继续无视他对自己的那个恶心称谓,只提出自己的诉求,“关于换厕所门的问题,我请你打消这个念头。”

“哦?”曲竞舒声音上挑,“凭什么?”

他问的不是“为什么”,而是“凭什么”。

曲之厌卡壳了。

是啊。凭什么。他凭什么听我的。

难道一个虚假的“叔叔”身份,就让你得意忘形,理所应当地以为,你这个逃出曲家的丧家之犬,竟然有资格来命令曲家海外分公司正经的继承人了吗?

那未免太得意忘形了些。

“哼。”

曲竞舒发出了一声,在曲之厌听来就像是冷笑。

“既然你说不出,那就我来替你说。”曲竞舒开口,曲之厌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

“为了防止你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傻事,要么从此以后你不许再进去,换成用纸尿裤,要么就拆墙改门。你自己选吧。”

曲竞舒的语气,仿佛他是在大发慈悲,而不是提出什么离谱要求。

曲之厌坐在轮椅上,气得浑身发抖。

这两个所谓的选择,跟让他从两团大便里挑一团顺眼的吃下去有什么区别!

偏偏曲竞舒还在那边火上浇油,“你其实应该高兴的,宝贝儿,不论你到底做出了哪个选择,都只是为了更方便照顾你而已,不用有心里负担的。”

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曲之厌着想,完全没有掺杂一丁点的私心。

曲之厌应该高兴吗?曲之厌应该愤怒。

曲竞舒用“照顾”来冠冕堂皇,偏偏他的龌龊想法,就只有曲之厌一个人知晓。

可知晓又能怎么样呢?知晓之人只能被困在轮椅上,任由曲竞舒为所欲为。

所以,为什么要被困在轮椅上?

明明复健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为什么偏偏要沉默,消极的拒绝?

曲之厌开始后悔,后悔昨天护工提议的时候,自己把情绪摆在前头,而彻底忽略了复健背后的意义。

成功站起来,就能成功逃离这里,逃离曲竞舒的掌控,逃离这个名为“曲家”的囚笼。

如幡然醒悟般,终于意识到问题,自己怎么会如此被动地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明明从曲家逃离之后,朝不保夕的14年里,也从没想过要找个什么人,来当做支撑,当成倚靠。

“这样吧,以后我不会独自一人进入厕所,反正总得有一个人推着轮椅,就由那个人来监督好了。也省得你兴师动众地拆墙换门。”

收拾好情绪,伪装好面具,曲之厌用自认为完美而挑不出错的表情,回应了曲竞舒之前的那两个离谱提议。

一阵令人忐忑的沉默。

最终,当事人纡尊降贵,大发慈悲。

“也行。”

.

装修工人被送走了,洗手间的门和外墙都不需要改装了,曲之厌的生活,暂时安全了下来,也平静了下来。

但平静的日子注定是短暂的,没过几天,曲竞舒那边就出了变故。

被电话铃声吵醒,又被曲竞舒堪称严厉的英文输出搞得彻底清醒。

虽然从小就是双语教学,但那14年的漂泊生涯,已经让他把外语忘得差不多了,只能通过零星的几个耳熟的单词以及当事人的情绪,来推测曲竞舒电话的大致意思。

大概这通电话对于曲竞舒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放下电话以后,曲竞舒压抑着情绪对他说的话,则佐证了曲之厌的猜想。

“我必须出差一趟,你得给我乖乖的。”

曲之厌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任由曲竞舒用力地捏了一把他的脸,随即便起身离开。

他没说自己这趟出差到底要多久,而曲之厌,自有他的打算。

午饭是曲之厌一个人吃的,吃过午饭,他就找来护工,说出了他的诉求。

“你之前说的复健,可以给我安排相应的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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