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将自己全然剖开,又殷勤地奉至她唇边,宋琰岂有不享用的道理。
她那颜色浅淡,仿佛不沾染任何情绪与**的唇,此刻却轻轻贴上叶佳白净的耳廓。只是温热的呼吸与肌肤的厮磨,便足以让叶佳如窗外被风拂动的秋叶般簌簌颤抖,不能自持。
宋琰咬她小巧的耳垂,手指搭上她纤细的锁骨,指腹缓缓摩挲着那一处红痕,将那抹红碾得愈发靡艳,揉得皮肤下的血点子都快渗出来。
锁骨被碾得火辣辣的,叶佳实在受不住这皮肉之苦,瑟瑟地扭了身,侧脸擦过宋琰的嘴唇,酥痒的触感让她红唇微张,无声地呼出一口湿热的气。
嘴唇贴上宋琰的唇,叶佳小声念疼。
“哪疼?”
宋琰抬着眼皮看她,疏朗眼睫下依旧清明的眼直望进叶佳心里,好像叶佳藏着的那些小心机全都给宋琰看了个透。
薄薄的眼皮跳了跳,叶佳压下慌乱的思绪,往后分开些距离,她挺着胸,指尖勾低睡衣领口,露出那抹被蹂躏的红痕。
“疼,特别疼,皮都快要被揉破了。”
话还没说完便要委屈地瘪了嘴,翘翘的下巴挤出几道褶皱,眼睛往下看的时候就是一双圆溜溜的无害眼。
“没留意。”
眼底浮起稍纵即逝的浅笑,宋琰环着叶佳的腰往回揽,低头吻上那被她反复磨碾过的锁骨。沁香入鼻,一点湿红从那浅粉色的唇间探出,淤红锁骨随后便添了濡湿的痕迹。
锁骨起了凉意的同时又更添火辣,叶佳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疼还是疼痛有所缓解了。宋琰温热的鼻息像是最轻柔的羽毛慢腾腾地扫在皮肤上,惹得叶佳呼吸一窒,仰头长舒一口气。
被灯光照亮的桃花眼水意更甚,叶佳起伏的胸脯正轻轻抵在宋琰锁骨下方寸许的位置。两人原本稍稍错开的身体在无意识间贴近,胸前美好的起伏正严丝合缝地相契,恰到好处地交融。
就在叶佳晃神的功夫,她突然感觉唇上一软,掺着淡淡酒气的冷香亦拂面而来。宋琰为人矜重沉敛,就连吻也斯文,像猫科动物进食,不紧不慢地将猎物拆吃入腹。
那抹舔过叶佳锁骨的红探进了她的口腔,白酒强劲的味道亦强势入侵,勾起了叶佳久远的回忆,亦让她的胃痉挛着。她刚出来工作时曾喝白酒喝到吐血。
搭在宋琰肩上的手指蜷缩,指甲勾了宋琰的外套,松开时发出的一点细小动静像猫在挠东西。
宋琰停了下来,指腹擦过叶佳唇角亮晶晶的湿意,薄薄眼皮下的眸光晃了晃,眼神也是被水洗过的柔和。
“怎么?”
“白酒,辣....”
叶佳含混地说道,她被那点残留的酒意辣得面颊起了薄红,面容愈发妍丽,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正中央,则清晰地映着宋琰的模样,被她含情脉脉地护着、守着,好像她有多深爱面前这人似的。
绕是理智如宋琰也难免失神片刻,她定定心神,薄唇转而勾起一抹弧度,轻笑里带着几分调侃,“堂堂叶总也会怕区区一杯白酒?”
“你喝过的,辣得厉害。”
说着,叶佳吐出一尾湿红软舌,像是辣极了般地吸着气。她好像醉得厉害,一双眼湿漉漉的,仿佛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春雨,给这凄寒的秋夜添了许多旖旎春色。
宋琰心头一动,眼色也骤然间暗了下来,掌心不由分说地扣住叶佳后颈往下压,让人矮到一个能让她平视的位置,再衔住那尾舌尖。
叶佳感觉自己的舌头仿佛要被一整个吞下,舌根发麻,下颌酸软,有唾液正沿着合不拢的唇角慢腾腾地滑下,又被卷舔而去。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虚虚握成拳的手抵在宋琰肩窝,也挡不住对方的吮吸和翻搅,酒气彻底浸染叶佳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每个地方都是麻酥酥的,气都喘不过来,叶佳怀疑宋琰真想把她"吃了"。
一个吻而已,叶佳便在宋琰怀里彻底软成了一团春雾,潮湿、温热而黏腻,与其说叶佳被一个湿吻征服,不如说她是拜倒在宋琰的权势之下。
“上药了吗?”
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沿着胯骨摸了下去,正正好落在那一周前被鞭笞的部位,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叶佳被这么一摸却那感觉那将将愈合的部位又被整个地撕裂开,变成烂蓉蓉的靡红模样。
叶佳如临大敌般抖了抖,眼睫扑簌簌的,紧涩的声音哑在喉咙里,“还没。”
“我帮你上吧。”
宋琰说得轻巧,叶佳却宛如被电打过般浑身一激灵,虚空抓着一团空气,说话都磕巴了,神情惶惶,“不,不要吧,别脏了您的手。”
她这样的反应惹得宋琰眉心微蹙,那双薄薄的内双眼里凝着深意,直直地扫过来,气息全沉了下来,声音冰冷。
“你脏还是药膏脏?”
这话如同毫无征兆的骤雨般惨烈无情地浇在叶佳身上,她那原本还冒着热气的身体瞬间冰冷,咽喉被扼住发不出声音,只从鼻腔发出点可怜的气音。冷汗,一颗一颗的,静悄悄地往外渗。
一室冷寂,鸦雀无声。
风不知何时已停歇,浓厚云层遮挡月光,窗外黑得吓人,黑洞洞的,像野兽张开的巨大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把叶佳一口吞下。
后背的汗淋淋地下着,沾湿轻薄衣衫,黏在又冷又热的皮肤上好生难耐。
宋琰只静默地盯了她两三秒,叶佳就连自己死后埋哪都想好了,不是她夸张,而是宋琰给人的感觉就那么恐怖。她的隐而不发、不动声色,像无处不在的针,密不透风地扎着叶佳。
那两三秒钟的时间宋琰在想什么呢?
大抵是跟叶佳好过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在她脑海里轮番上阵,叶佳对她们或呵护、或讨好、或娇憨的神情亦一一浮现吧。
酸胀心脏淬出毒汁,残酷的念想在心底滚了一遭。
收敛些目光,宋琰拍拍叶佳的后腰,不容置喙口吻,“去把药膏拿过来。”
“是。”叶佳的喉咙勉强挤出一点声音,低眉顺眼地撑着沙发扶手从宋琰腿上下去。
上药的过程极难捱。
叶佳被完全打开,还要被要求抱住自己的腿,原先嫌昏暗的灯光这会儿却如同烈日般光耀、刺目。
宋琰审视的目光一落下来,叶佳便感觉那块皮肤被烫出个**辣的疤。
宋琰看得细致,抹得也细致,连最里头的细缝也不放过,药膏化成水,**地往下淌。
配着叶佳妍丽带羞的面容,挑不出丁点毛病的玲珑好身段,确实是旖旎艳绝的好风光。
宋琰原以为院子里的那丛蔷薇早已枯萎凋零,这时却惊诧在叶佳身上开得正艳。层层叠叠,腻红软靡,被那只本该远离红尘的指细致地来回拨弄。
她每拨一下,叶佳就得狠狠抖一下,抖得那淋漓的化成水状的药膏溅在素色的床单上。
“琰姐、琰姐停一停....”
叶佳无措地眨着眼,下意识地抓住宋琰那只"翻云覆雨"的手,正好扣住那只精钢手表,沁心的凉。
“给你上药呢,别发骚。”宋琰撩起眼皮睨她,声音很暗,闷在嗓子里不敞亮也不舒展。
叶佳不敢有异议,眼皮颤颤地缩回手,乖顺地抱着自己的腿。
等宋琰涂满药膏的手指撤出来,叶佳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早已湿透,宋琰却只是呼吸略有错乱。
薄唇贴上叶佳起伏不断的锁骨,带了些凉意,冰得叶佳起鸡皮疙瘩。宋琰方才还热着的身体这会儿哪哪都是冷,简直是水鸟一样冰冷的女人,生长在水雾弥漫的阴湿水泽,要把叶佳的"阳气"吸干。
“冷....”
“你身上暖,给我捂捂。”
宋琰的声音也随了她话里的这个"暖"字,竟然生出了暖洋洋的意味,没有丁点脾气的模样。
叶佳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苦味道,发出一声娇娇的"嗯"声,随后又跟不怕冷似地将手腿都搭了上去,八爪鱼一般亲亲密密地缠抱着宋琰,好像她有多爱宋琰似的。
宋琰知道这是叶佳的小把戏,叶佳就是这样骗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把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唯有她抓住了叶佳,将这不安分的小妮子禁锢在这间富丽巨大的笼子里。
宋琰并没有把叶佳锁住,而是任她飞,因为叶佳不是飞鸟,而是风筝,那根牵制的线始终攥在宋琰手心里。
叶佳仍有自由,但却是有限的自由,那是宋琰给她定的规矩。
叶佳侧躺,腰连接着胯骨的位置凹出一个小窝,正好让宋琰把手臂搭在上面,垂下的手贴着她柔软的细腻皮肉,若有似无地摩挲。
“今天公司忙吗?”
叶佳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小半圈,想了想,也不假客套,“忙倒是不忙,就是人事上有个棘手的事。”
“说来听听。”
“公司里的裙带关系,怪烦的,不好骂也不好赶,毕竟还得跟那什么总的共事,那老家伙又是总部某个高层的亲戚,反正就这么一层套一层,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佳越说越气,透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目光炯炯,胸腔剧烈起伏,幼鸽便跟活了似地颤动,同样是两只通红的眼儿。
隔得近了,宋琰仿佛能听见血液在叶佳血管泊泊流动的声音,她产生一股强烈的想要去验证的冲动。
于是宋琰弓着身,侧脸枕上叶佳热哄哄的胸膛,隔着薄薄皮肉,青年人心脏强有力的跳动鼓动着她的耳膜。
“咚咚、咚咚、咚咚”
如此鲜活,如此生动,像一首澎湃激昂的进行曲,轰轰烈烈,永不停歇。
宋琰半阖上眼,用心感受青年人的勃勃生机,叹息般说道,“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随你开心,要待得不开心,就出来自己开一家。”
叶佳被宋琰语气里的理所当然骇住,眨着眼愣了一会儿,思绪转了好几个圈,嘟哝着,“开公司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和胡琳合伙开的那间公司,说白了干的是中间商,不需要搞生产,也用不着多少员工,损失可控,担子不重。
“自然是有简单的法子,开公司无非就是人、资源和资金链那点儿事,你做好你擅长的,剩下的不用操心。”
宋琰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叶佳开口,她想要什么都会有,叶佳既期待又发怵,脑子乱哄哄的,竟不敢直接答应,犹犹豫豫,但又不舍得放弃这块大肥肉。
“也不是不行,但......再说吧,不用担那么重的担子。”
可更大的隐患是,跟宋琰要东西,那是要抽筋扒皮的,这事儿需要细细琢磨,不能草率。
青年人的心跳简直成了轰鸣,再听就要耳鸣了。宋琰和叶佳分开些距离,看着那张来不及有所掩藏的脸,她哼了一声笑,手绕过叶佳的肋骨囚住一手心充盈的软。
“老鼠胆子。”
叶佳心想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宋琰说她是那就当她是好了,她何必跟宋琰逞口舌之快。
两人事后缠抱着聊天,倒有那么些温情的意味,可人心隔肚皮,她们到底在想什么,算计着什么,除了她们自己,又有谁能知晓呢?
叶佳表面乖巧恭顺,内里却藏叛逆。
宋琰貌似从容淡定,实则满怀戒备。
一个小妖精一个老狐狸,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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