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悠然地摇曳着,炭盆暖的屋里热烘烘的,霍清弦一身素白的中衣,她坐在铜镜前,一一卸下束发带,墨黑长发散着,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李元澈换好衣服,双腿搭在床边等着。
以前霍清弦都是睡榻上,可现在他们已是夫妻,两人自然是要睡一起。
圆房后,两人纵然亲密很多,可霍清弦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看到那张床,那夜的点点滴滴都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夜深后,所有的**和温柔好像都跑了出来。
她起身走到李元澈面前。
李元澈的衣领松垮搭着,白皙清晰的锁骨露在外面,对方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双手勾住她的手,又抬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她呼吸一滞,抬手抚摸着李元澈的脑袋。
“殿下……早点休息吧,明日你就要进宫了。”
李元澈松开拉着她上床,她刚躺下,李元澈就往她怀里挤了挤。
“霍清弦,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霍清弦垂下眼睑,几人在霍府经过商议,明日由魏国公带着李元澈进宫准备,明明只是去宫里而已,霍清弦心里却说不上的不舍,李元澈这么一问,似乎是问到了她的心坎里。
她一脸怜惜,手指温柔地摩挲着李元澈的脸,迫使自己忽视李元澈眼里的**:
“会,我会等殿下回来。”
李元澈缓缓抬起头,眼尾泛红,他有些委屈地说:“可我不想和你分开。”
霍清弦迎上他的目光,目光最终下滑落在那柔润红润的唇上,她轻抬李元澈的下巴,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殿下放心,我虽不能进宫,但有国公大人在,他不会让殿下有事的,有什么事我也会请求进宫来见殿下。”
李元澈点了点头,他挣脱开霍清弦怀抱,翻身压在霍清弦身上,他伸手放下帐幔,帐幔无声地滑落,霍清弦眼里的**暗涌。
“殿下……招待使节不是件容易的事,你需要好好休息。”
李元澈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他往霍清弦唇边凑了凑,轻轻落下一个柔软的吻,他顺着霍清弦脖颈一一上滑,最终落在霍清弦耳边,小声问:
“上次……将军还难受吗?要是还难受,我可以忍忍,要是不难受,我们……”
霍清弦情不自禁地搂住李元澈,克制地闭上眼。
“殿下……我是担心你的身子……”
李元澈没有回答,湿软的吻滑过她的唇间,手也四处游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这似乎给了李元澈极大的鼓励,他的吻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
帐内两道虚影缠绵在一起。
相比上次,这次两人顺利有经验了很多,很快都找到了满足对方的点,李元澈再次从那个挑逗者沦为”身下囚”,不时,他细细碎碎的哭声从帐内传来。
“霍清弦……”他一声声低声喃呢
霍清弦微哑着嗓子:“是你要勾引我的……”
李元澈哭得更凄惨了,直到后半夜,他断断续续地哭声逐渐消失。
自从上次圆房后,晚上都会有人将热水送到屋里,热水就放在门口,李元澈几乎是失去了所有力气,霍清弦只好拿来布巾为他擦洗,他嘴里又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霍清弦,我不想和你分开……”他眼角的泪水滑落,霍清弦自当是李元澈还沉溺在刚才的欢悦中。
疲惫过后,两道身影安静地缠绵在一起,不知何时,霍清弦迷迷糊糊醒来,她是被李元澈滚烫的温软一点一点磨醒的。
她咬了下嘴唇,搂紧滚烫的李元澈:”殿下……是不要命了。”
李元澈软糯的声音响起,他哭哭啼啼地说:“我不要,不想要了……呜呜呜……”
霍清弦眉头压紧,只得纵容他。
之后,霍清弦心里会有些自责,一夜之间,她让李元澈哭了很多次。
每次都是李元澈主动来勾引她,每次都哭到喘不上气来,却屡教不改。
她好像也无法拒绝。
翌日起床时,李元澈连给她早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黏黏糊糊地一直缠着她,连李嬷嬷和侍女们看了都忍不住发笑。
李元澈的反应,让霍清弦觉得,他们要面对的好像是生离死别,昨夜,她一次次的满足李元澈,就是为了安抚他。
直到国公府的马车到来,李元澈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一步三回头,她看着那个脚下飘忽的那个身影,想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印记,还在隐隐作痛。
昨夜荒唐,李元澈那声声哭泣喃呢萦绕在她心里,她心里莫名地慌,却说不上那是什么。
越族使节如期而至。
明帝的端坐御座之上,他脸上比往日多了几分威严,众大臣们身板挺得笔直,整个大殿内笼罩着一股肃穆的气氛。
殿外金钟响起,太监王英高呼:“宣……索诺图王等觐见。”
一声高呼落下,迎着朦胧晨光的三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使臣,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
索诺图身着绣着图腾的庄重亲王礼袍,他须着大胡子,脖子戴着玛瑙朝珠,其后跟着穿着华丽的爱女和世子。
索诺图年约五十,身躯威武矫健,他步履沉稳,走进殿内行跪拜之礼。
“臣……索诺图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子女和使臣一一跪拜。
“愿陛下,圣体安康,愿大明,繁荣昌盛!”
朗朗之声回荡在大殿内。
明帝脸上露出温和的笑:“索诺图,世子,郡主,众爱卿,快快请起。”
索诺图率先起身,身后之人都跟着他起来,索诺图转身示意身后之人,使臣抬着箱子上前。
“陛下,臣此次前来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陛下笑纳。”
说完他叫人打开箱子,取出一把利剑,双手奉上。
“陛下,此乃先祖留下的重器宝物,上刻有我族猛兽神鹰,意寓为愿陛下神武威猛,福寿绵延。”
明帝不自在地动了动虚胖的身子,眼前的冕旒晃了晃。
王英前去接纳,双手奉上,明帝脸色顺变,这明是一把生了锈的铁铸成的剑,上面锈迹斑斑,这是暗示他是腐朽昏君?
受到如此屈辱,他手指用力地攥紧龙袍,为保帝王威严,他忍气吞声道。
“索诺图……你有心了。”
众大臣离得远,并未看清那把宝剑的这面目,明帝怕被众大臣看到脸上无光,立马让人拿下去。
索诺图脸上露出伪善的笑,又将一把七弦琴奉上。
“臣听闻陛下……喜爱歌舞,特将此琴赠予陛下,愿陛下后宫夜夜笙歌,子嗣无穷。”
话音刚落,群臣脸色突变,这不是明摆着暗讽明帝沉溺美色吗?
奇耻大辱,他们内心义愤填膺,可奈何……索诺图所知皆是真的,他们这位君主日夜沉迷于在美色,国事皆由太子处理,怪不得被索诺图含沙射影羞辱。
索诺图如此清楚明帝状况,这不是昭告群臣,宫中有奸细存在,初次见面,竟如此嚣张跋扈。
接下来,索诺图献出几样市面摊上购买的廉价的各类首饰,还都是京都之物。
武官们气得攥紧拳头,文官则憋紫了脸,奈何明帝屁都不放一个。
此时,太子李乾佑动了,他身着一身玄色华袍,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那双寒潭般深邃的眼眸微沉,他缓步从容走到索诺图面前,微扬起下巴,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声,从容不迫地看向索诺图。
“孤听闻,越族从前物阜民丰。”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那些贡品上。
“索诺图亲王不常来京都,大概是不知……如今这些贵礼且还不如我大明京都平民百姓用物。”
索诺图神色一滞。
太子气定神闲地道:“当然,孤并非嫌弃王爷所献之物,只是看到如此光景,心中难免伤感自责,孤常闻族内常有那盗匪贼人不死之心人造反,想必……这些年,王爷为了平反那些乱贼,耗尽了不少财力物力。”
他故作一脸愁容:“若不是此次机会,孤不知,我大明还有如此穷苦败落之地,亲王生活尚过得如此拮据,可想而知,我那越族百姓的日子是何等的清苦,如此穷苦没落,跟那街边乞讨要饭的乞丐有何区别?如此下去,我大明国威何在?”
他义正言辞地道:“从前是孤忽略了,不过,往后,请亲王放心,孤必助你铲除那昏聩造反之徒,待此等逆贼一除,越族百姓也能过上我京都百姓一样的生活。”
索诺图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身后的使臣无人不知太子不过是指桑骂槐,此等逆反之事,他们断然不能承认一个字。
太子反讽一番,群臣心里瞬时舒畅了不少,明帝眉宇也舒展了些,心里夸赞太子,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又不敢言的话,但又怕太子太过言重。
便缓和气氛:“索诺图,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朕将宴请百官,为你等接风洗尘。”
索诺图脸色难看,不得不行礼应下:“谢……陛下。”
御厨房内弥漫着混杂的香味,洗好的新鲜蔬菜放在
笸箩里控着水,师傅手里的刀落在案板上传来“笃笃”整齐的切菜声。
他们一边做手里的活,一边目光如炬的盯着那掌勺之人。
那人戴着一顶和他们一样的御厨小帽,穿的崭新的褐色绸衫,腰间系着条纹锦带,显得身形线条清晰,行为举止一点也不像个厨子,倒像个谦谦公子。
他脸上蒙着一条白绸面罩。
众人不解,自从这位神秘的厨神来到御厨房,就默默做事,大家……还没开始欺负……
那双漂亮的眸子始终泛着红,他们好怕他一眨眼下眼泪就掉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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