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舒看着封依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笑：“说真的，林宇这股子认真劲儿，跟沈钰当年追你那会儿有点像。”
“他？”封依菱抬眼，眼底带着笑意，“沈钰那时候可是步步为营，哪像林宇，傻气兮兮的。”
“傻气才珍贵呢。”云舒往沙发里靠了靠，“你看他，紧张时会结巴，讨好你时会笨手笨脚做早餐，连跟你视频都舍不得挂，这才是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啊。”
封依菱没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心里却比茶水更暖。她想起昨夜林宇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我会对你好”，语气里的恳切，比任何商业合同都让她踏实。
正说着，管家端来一碟刚烤好的曲奇，酥香的味道漫开来。云舒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手艺不错啊，比沈钰烤的强多了。”
“林宇昨天缠着厨师学的，说想做给我吃。”封依菱拿起一块，指尖触到饼干的温热，“他总说，以前没机会参与我的过去，以后要把日子填得满满的。”
云舒看着她眼里的柔光，忽然觉得，曾经在商场上独当一面的封依菱，如今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渐渐舒展成最柔软的模样。
两人聊着婚礼的细节，从伴手礼选什么款式，到背景音乐用哪首歌，云舒说着沈钰当年筹备婚礼时的糗事——订错场地、记错日子，最后急得在民政局门口打转。
“男人啊，一到这种时候就容易犯傻。”云舒笑着摇头，“不过傻得可爱。”
封依菱想象着林宇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她原本觉得婚礼不过是场形式，可此刻听着云舒絮叨，竟也生出几分期待来。
傍晚时分，沈钰的车停在别墅门口。他走进客厅时，正好撞见林宇的车也拐进庭院，两人在玄关遇上，相视一笑。
“看来都惦记着家里的人。”沈钰拍了拍林宇的肩膀。
林宇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笑得一脸得意：“给我老婆带的冰糖雪梨，她昨天说有点渴。”
封依菱和云舒从客厅走出来，正好听见这话。封依菱脸上一热，林宇却已经颠颠地跑过来，把保温桶递到她手里：“刚在店里炖的，还热着呢。”
沈钰揽过云舒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你看，咱们当年也这样。”
云舒掐了他一把，脸上却泛着笑意。
夕阳把庭院染成暖橙色，两对身影并肩站在廊下，说说笑笑的声音被晚风送得很远。封依菱看着身边眉眼带笑的林宇，忽然明白，幸福从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而是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细碎——是他记得你随口说的一句话，是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只为见你一面，是无论走多远，回头时总有个人在等你。
她打开保温桶，清甜的梨香漫出来，抬头时撞上林宇亮晶晶的眼睛。
“好喝吗？”他紧张地问。
封依菱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笑：“你尝尝。”
晚饭时，两家人凑到了一起。沈钰特意带来了自己酿的梅子酒，林宇则献宝似的展示着刚学会的几道家常菜，虽然炒得有点焦，封依菱却吃得格外香。
“林宇这手艺，得好好练练。”沈钰抿着酒笑，“不然以后怎么喂饱我们封总。”
林宇立刻挺直腰板：“我正在学！依菱喜欢吃糖醋排骨，我已经能做到酸甜适中了，下次做给你们尝。”
封依菱看着他认真邀功的样子，悄悄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眼底却满是笑意。
饭后，男人们在客厅聊工作，沈钰给林宇提了些工作室运营的建议，林宇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记笔记。云舒和封依菱则带着孩子们在庭院里散步，沈云已经会蹒跚走路，摇摇晃晃扑向沈舒怀里，引得众人笑个不停。
“你看他们俩。”云舒朝客厅努努嘴，“聊工作都能聊得热火朝天，倒像是找到了知音。”
封依菱望着客厅里相谈甚欢的两人，轻声道：“以前总觉得沈钰太跳脱，没想到做起事来这么靠谱。”
“他啊，也就对在意的人上心。”云舒笑着说，“就像林宇，在你面前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
晚风轻拂，带着草木的清香。封依菱看着不远处林宇偶尔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的在意藏都藏不住，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柔软。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改变，让大大咧咧的人变得细心，让沉稳的人变得活泼。
回到客厅时，林宇立刻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外套：“外面凉，没冻着吧？”
“你看你，比她还紧张。”沈母笑着打趣。
林宇挠挠头，拉着封依菱在沙发坐下，顺手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得让人安心。
沈钰看着这一幕，冲云舒眨眨眼，两人相视一笑。爱情从来都是这样，在旁人看来或许笨拙，当事人却甘之如饴。
夜深了，沈钰一家告辞，林宇送他们到门口，回来时见封依菱正靠在沙发上打盹。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把她打横抱起。
封依菱迷迷糊糊睁开眼：“回来了？”
“嗯，睡吧。”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脚步放得更轻。
卧室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林宇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从遇见她的那天起，他就没想过放手。如今终于把她娶回家，才明白原来幸福可以这么具体——是她吃饭时微微蹙起的眉头，是她笑起来眼角的细纹，是她累了会靠在他怀里，是往后余生，每个清晨醒来，都能看见她在身边。
他俯身，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说：“晚安，我的林太太。”
封依菱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像是回应。月光温柔，拥着爱意的夜，格外安稳。
车刚停稳在自家楼下，沈钰就没等云舒解开安全带，先一步倾身过来，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黏糊：“老婆，咱们搬回原来的房子住吧？”
云舒愣了愣，转头看他：“怎么突然想回去了？这边离爸妈近，照顾孩子也方便。”
“就是因为太方便了，”沈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下来，带着点委屈，“你看啊，早上起来你先抱妹妹，吃饭时你得喂哥哥，晚上哄完这个哄那个，一天下来，跟我说上十句话都难。”
他这话说得实在，云舒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自从有了孩子，她的时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眼里心里全是两个小家伙，分给沈钰的注意力，确实少得可怜。
“四个老人不是都爱孩子嘛，”沈钰继续游说，指尖轻轻划着她的手背，“咱们回去住，白天把孩子送过来，晚上接回去，既能让爸妈帮忙带，也能有咱们自己的时间。我好想……让你每天都陪着我，就像以前那样。”
最后那句“就像以前那样”，说得又轻又软，像根羽毛搔在云舒心上。她想起没孩子的时候，两人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深夜，会周末赖床到中午，会手牵手在小区里散步，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你呀……”云舒被他说得心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多大了还吃孩子的醋。”
“我就是吃醋了。”沈钰耍赖似的把脸埋进她颈窝，呼吸带着温热的痒意，“我老婆本来是我的，现在被两个小家伙分走了一大半，我能不急吗？”
他这副样子实在可爱，云舒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却甜丝丝的。她知道沈钰不是不爱孩子，只是太想念属于他们两人的时光了。
“那……问问爸妈的意思？”她妥协了。
沈钰眼睛瞬间亮了，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我早就问过了！妈说只要咱们愿意，他们随时能帮忙带，还说‘年轻人该有自己的空间’。”
云舒又气又笑：“合着你早就串通好了？”
“那不是怕你不同意嘛。”沈钰讨好地蹭了蹭她，“就这么定了好不好？明天我就找人搬家，咱们的小窝还保持着原样呢，你最喜欢的那盆绿萝，我每周都去浇水。”
云舒的心彻底软了。原来他早就悄悄做了这么多，连她随口提过喜欢的绿萝都记在心上。
她没再说话，只是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沈钰眼睛一亮，正要加深这个吻，后座忽然传来沈云“咿呀”的叫声，两人顿时笑出声。
“看吧，监工又上线了。”沈钰无奈地耸耸肩，却还是先推开车门，绕到另一边替云舒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把她扶下来，又转身去抱后座的孩子。
夕阳把一家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钰一手抱着沈云，一手牵着云舒，另一只手里还提着给沈舒买的草莓糖葫芦。云舒看着他忙碌又满足的侧脸，忽然觉得，不管住在哪里，只要身边有他，有孩子，有牵挂的家人，就是最好的日子。
“走，回家。”沈钰握紧了她的手，脚步轻快得像个孩子。
云舒跟着他往前走，看着他背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是啊，该回去了，回到属于他们的小窝，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重新捡回那些藏在缝隙里的甜蜜。
日子还长，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平衡孩子与彼此，去把“我们”的日子，过得既热闹，又温柔。
天刚蒙蒙亮，沈钰就爬起来给搬家公司打电话，声音压得低低的，怕吵醒还在熟睡的云舒。等他挂了电话转身，就见云舒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小刺猬。
“这么早？”她打了个哈欠。
“早点搬完早点清净。”沈钰走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再睡会儿，我去准备早饭。”
等云舒再次醒来，客厅里已经响起搬家工人搬东西的动静。四个老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沈母拉着云舒的手叮嘱：“晚上要是忙不过来就把孩子送回来，别硬撑着。”
“知道啦妈。”云舒笑着应下，弯腰在沈云脸上亲了亲，“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乖乖的，妈妈晚上来接你们。”
沈钰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跑过来揽住她的肩：“走吧，咱们的二人世界要开始了。”
大平层是他们结婚时住的地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阳台上那盆绿萝果然长得郁郁葱葱。搬家工人离开后，两人看着满地的箱子，相视一笑。
“分工吧，你收拾卧室，我来整理客厅。”沈钰撸起袖子，率先打开一个箱子。
云舒打开卧室的箱子，里面全是两人的旧物——她大学时的日记本，沈钰送她的第一只毛绒熊，还有他们旅行时收集的明信片。指尖划过那些泛黄的纸片，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你看这个。”沈钰忽然举着个相框走进来，里面是两人刚恋爱时的合照，他穿着白衬衫，她扎着马尾，笑得一脸青涩。
“那时候你还跟我抢最后一块披萨。”云舒笑着说。
“那不是想让你多吃点嘛。”沈钰把相框摆在床头柜上，从背后抱住她，“你看，咱们的小窝还是老样子，真好。”
两人收拾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沈钰翻出冰箱里仅剩的几个鸡蛋，煎了两碗蛋炒饭，虽然卖相一般，云舒却吃得格外香。
“比爸妈做的糙多了。”她嘴里这么说，筷子却没停。
“那是，这是独属于沈太太的爱心蛋炒饭。”沈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把自己碗里的火腿都夹给她。
下午阳光正好，两人窝在阳台的藤椅上休息。沈钰把云舒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替她捏着脚踝，动作笨拙却认真。
“以前总觉得房子大了好，现在才发现，两个人住，这样就够了。”云舒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轻声说。
“嗯，有你的地方才叫家。”沈钰低头，在她脚背亲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云舒笑着点头，看着他起身时哼着不成调的歌，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没有孩子哭闹的清晨，没有随时要换洗的尿布，只有阳光、绿萝，和身边这个眼里全是她的人。
整理到傍晚，房间终于恢复了整洁。沈钰把最后一个抱枕摆好，张开双臂：“欢迎沈太太入住我们的二人世界！”
云舒扑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忍不住上扬。是啊，这里没有老人的唠叨，没有孩子的牵绊，只有他们两个，像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却又比那时多了几分历经生活琐碎后的默契。
“沈先生，以后请多指教。”
“遵命，沈太太。”
晚饭的糖醋排骨刚端上桌，云舒的手机就响了。是沈母发来的视频，屏幕里沈云正举着个小勺子，有模有样地学吃饭，粥洒得满下巴都是；沈舒则趴在云母怀里，小短腿蹬来蹬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叫。
“你看这俩小家伙，刚分开半天就念叨妈妈了。”沈母笑着说。
云舒看着屏幕里的孩子，心里软软的，嘴上却故意说：“让他们闹，正好磨磨你们的性子。”
沈钰凑过来，对着屏幕喊：“儿子，女儿，爸爸晚上给妈妈做了糖醋排骨，你们要不要看？”
沈云立刻拍着桌子“啊啊”叫，沈舒也跟着挥舞小手，逗得大家直笑。挂了视频，云舒看着沈钰，眼里带着笑意：“你故意的吧？”
“哪有。”沈钰给她夹了块排骨，“就是想让他们知道，爸爸把妈妈照顾得很好。”
吃完饭，沈钰抢着洗碗，云舒靠在厨房门口看他。他系着她买的草莓围裙，动作不算熟练，却洗得格外认真，水流哗哗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他哼的跑**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贤惠？”云舒打趣。
“那是你以前眼里只有孩子。”沈钰转过头，冲她眨眨眼，“以后啊，你的眼里得多分点地方给我。”
收拾完厨房，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没有孩子打扰，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屏幕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流动。看到动情处，云舒悄悄抹眼泪，沈钰没说话，只是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递给她一张纸巾。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吗？”云舒靠在他肩上问。
“当然记得，你哭成了小花猫，还嘴硬说眼里进沙子了。”
云舒掐了他一把，脸上却泛着笑意。时光好像真的倒流了，回到了那些只有彼此的日子，不用急着哄孩子，不用惦记着奶粉够不够，只用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就能消磨一整晚的时光。
电影结束时，窗外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沈钰忽然站起来，伸手对她：“走，带你去个地方。”
他牵着她走到阳台，那里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小桌烛光晚餐，红酒杯里晃着细碎的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玫瑰香。
“什么时候准备的？”云舒惊讶地问。
“搬家前就订好了。”沈钰替她拉开椅子，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庆祝我们的‘二次蜜月’。”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夏夜的凉爽。两人碰了碰杯，红酒的醇香在舌尖散开。云舒看着沈钰眼里的光，忽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是他记得你喜欢的仪式感，是你们能在忙碌的生活里，为彼此留一块温柔的角落，是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回属于“我们”的时光。
“敬我们。”沈钰举起酒杯。
“敬我们。”云舒笑着回应。
红酒的微醺漫上来时，沈钰放下酒杯，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月光落在他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俯身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喟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现在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云舒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衬衫，轻声说：“我永远都是你的。”
这句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沈钰眼底的光。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带着红酒的醇香和压抑了许久的渴望。云舒踮起脚尖，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得热烈而坦诚。
没有孩子的哭闹，没有老人的叮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从唇角滑到下颌，再到颈窝，每一寸都吻得虔诚，像是要将这些年被孩子分走的时光，一点点补回来。
“沈钰……”她的声音混在呼吸里，带着点软意。
“嗯？”他抬头看她，眼底的光亮得惊人，像落了整片星空。
云舒没说话，只是主动凑近，吻上他的唇角。这一下像是打开了闸门，沈钰的吻瞬间变得汹涌，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阳台的烛光在身后摇曳，映出两人交缠的剪影。
卧室里只开了盏小夜灯，暖黄的光勾勒出彼此的轮廓。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这些年被柴米油盐磨平的悸动，此刻全都回来了，像初见时那样，热烈而纯粹。
“还记得这里吗？”他吻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厉害，“我们第一次……”
“闭嘴。”云舒红着脸打断他，却被他逗得笑出声。
沈钰低笑，吻却没停下，温柔又带着点霸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云舒被他缠得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那份几乎要将她融化的爱意。
他们像是不知疲倦，也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亲密都补回来。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照亮他紧蹙的眉头，也照亮她眼角的笑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贴在耳边反复呢喃的“我爱你”。
等终于停下来时，两人都累得喘着气，却依旧紧紧相拥着，舍不得松开。沈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真好。”
“什么真好？”云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这样的我们，真好。”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真好。”
云舒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眼皮渐渐发沉。是啊，真好。有孩子的日子很热闹，有老人的日子很温暖，但这样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像偷来的糖，甜得让人心颤。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指上。沈钰看着怀里熟睡的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会是好爸爸，会是好丈夫，但偶尔，他也想做回那个只属于云舒的沈钰，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就能拥有全世界。
他收紧手臂，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说：“晚安，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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