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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套路

等到温不言带着人湿漉漉地从水里爬起,岸上的那群人早已走远。

她把人拖到岸边,又蹲在地上检查他的状态,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捡起一块石头捏在手心。

“喂,醒醒!醒醒!”对着这张俊美的脸,温不言也没客气,恶狠狠地拍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人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泄了力,全身的重量都砸在她身上,连带得她一起往深处坠去。要不是她拼尽全力,差点就跟这人一起长埋水底了。

面前的人昏迷不醒,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不停拍打着脸。“不是吧!难不成溺水了?”

温不言脑海中顿时闪过溺水后的急救措施,才刚捏紧他的鼻子,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渡气给他,就看到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不可置信般地瞪大双眼,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喂喂喂!别睡别睡啊!”

温不言松了一口气,又不敢摇人,只好轻拍人脸,在他耳旁大声喊道。

谢岭只觉得耳边叽叽喳喳的,像只聒噪的八哥。等等,说话?!

他倏地睁开眼睛,看向身上的人,直接抬手抓住女子脆弱的脖颈:“在水里没亲够是吧,别得寸进尺!”

温不言往外拉他的手,又拽又打,“放、放手!你误会了!”

谢岭轻嗤一声,并不信她,手却越发用力,势必要给她一个教训。温不言无法,只得一只手向后摸去,方才她做人工呼吸前,将那大石块丢在了附近。幸好……

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温不言握住石头,闭眼朝人砸去!

握住脖颈的手蓦地一松,温不言忍不住躬身咳了起来,她一边咳一边朝后退去,直到自己退到安全距离,才看向男人。

男人的状况并不是太好,此时额角又被她砸出一个颇大的口子,正在汩汩流血。他盘腿坐在地上,撕了块布料胡乱缠绕在头上,表情凶狠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一样。

温不言踟蹰片刻,又见他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顿时大惊失色。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难不成,她、她做的太过了?!

她面对着一张被欺凌的人间绝色,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那、那个!你别哭了……”温不言干巴巴地开口安慰,“我没打算亲你,我那是在做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知道吗?你昏迷了,需要急救。”

她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这个概念。

“这点我还是晓得的,”谢岭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又反驳道,“瞎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小爷我还不至于斤斤计较。”

他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膈应得要命,只是在外人面前,强撑着面子,不好发作罢了。然而他听得那人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温不言撇撇嘴,说谁狗呢!要不是看人哭得凶,她早就跳起来骂了!她、她明明也很吃亏的好吧!

这件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要不是他……温不言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到那被自己咬得有些肿胀的薄唇,以及那张美人面,一瞬之间又觉得,硬要说起来的话,自己好像……好像又没怎么吃亏。

“咳咳,那个,”她赶紧甩开这惊世骇俗的想法,然而嘴却瓢了,“我会负责的!”

谢岭伸手摸向自己的脸,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上的眼泪,陷入沉默,又恍惚听到这女人说要对她负责,差点都要被气笑了!

负责!

“呵!你能为哪件事负责?!”

谢岭掰着手指一桩桩一件件算道,“先是将我砸出内伤,又连累我被人追,最后还威胁我跳水。我好心救你不说,你甚至还在水下、水下……置我昏迷,好不容易醒来还被你砸成这样,你让我顶着这副样子,怎么回去?嗯?!”

他越说越平静,温不言却越听越心虚。她绞着手,觑了他一眼,努力辩解道,“那、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总的来说,都、都是事出有因。”

“什么因?”

温不言却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她总不能说自己被通缉了,本以为能趁着大清早遁出城门,谁知就差临门一脚,通道外的杈子旁居然还站着人,专门拿着画像比对过往行旅,连牛车上的草垛都免不了被插上几刀的命运,温不言不敢赌,只得匆匆掉头往城内。

但思来想去,偌大城里能够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鬼市了。

鬼市五更即散,繁华似锦的地下城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人边打着哈欠边收拾着街上垃圾。温不言作为一个被通缉的偷渡客,只得猫着身子挑些偏僻的小路走去。

然而躲了一灾又一灾,她没有被官府的人抓住,却被一群突然跳出来的蛮头大汉给打晕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雅致的房间。

房里不知熏的什么香,烟雾缭绕的,闻得久了,只觉得身子疲乏,头也晕晕的。她抵不过这汹涌的睡意,只清醒了片刻,便又陷入沉睡。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两道身影。

“……现下竹心进了夏王府,你打算怎么办?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她毁了我的脸!我也不可能放过她!”婉转动听的女声带着怨恨。

“要不是你先坏她好事,她能毁你脸?”年长的声音凉凉道,“你呀,做事冲动又善妒,不就一个穷书生?等竹心走了,你就是头牌,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个两个的,为了个穷书生搞成这样。”

“妈妈!”女子不忿,“眼下还说这些干什么——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叫我过来一定是有主意了!帮帮我和阮郎吧!”

年长的妇人被女子一阵软语哄着,冷脸有所松动,“行了行了,竹心走了,你的脸也伤了,咱们花柳乡断然少了两大门面,隔壁鸳鸯楼的那个老泼皮都要笑话死我了。”

“叫你过来也不为别的,你和竹心都曾去京都受过训,要不是时日不够,我也不必找你。”她指着床上道,“我最近新得了个美人,你这几日将床上的人给我调教好,你和阮郎便还有救。”

温不言听到脚步过来,忙吓得闭上眼睛,卧槽!那帮杀千刀的给她卖到哪儿去了!她还不如被官府的人抓住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床往下陷了几分,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抚过温不言的脸庞,激起她阵阵鸡皮疙瘩。

她一动也不敢动,耳边是香风和着酸意的声音:“好美的一张脸!若是早来些日子,我和竹心姐姐也不必生分了。”

“你——”

像是知道老鸨要说什么一样,女人回头笑得温柔,“妈妈放心,我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我和阮郎如今都要靠你呢!这妹妹的脸,我是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老鸨彻底放下心来,要不是实在没法,她也不想用素槿,这孩子打小就心眼小,要不是与她同批次的孩子都没她好看,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即便如此,但只要其他女儿们有亮眼之处,也免不得被她打压欺凌。偏偏客人们就爱她这无伤大雅的小性子,以至被宠得无法无天,竟让她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偏要去抢竹心的男人……

老鸨摇摇头,刚想嘱咐几句,却眼尖地看到床上女子裙尾拖地。

“这、这是……苗香缎。”能将青楼开得风生水起的她自是识货的。

“妈妈,苗香缎是什么?”素槿从未听过这名字。

老鸨解释道:“是南陵那边的布匹,早年间没打仗的时候,那边的苗商还会过来卖些东西,赚赚差价。上次碰到一个,说新得了个宝贝,叫什么苗香缎的。听他说这布只在苗寨流通,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古法浸染的,还说有什么什么功效来着,说得那叫一个神乎其神,大肆渲染着这布有多么来之不易。本来听他说的那么好,也起了点想给姑娘们买几匹料子包装包装的心思,谁知那人手里总共也就一匹,还叫出了天价,我便也歇了心思。”

素槿看着老鸨有些迟疑的态度,忙说:“妈妈觉得她来路不明,恐是苗人,不想惹祸上身吗?”

“……倒是有这个顾虑。”

“妈妈这般瞻前顾后干什么,”素槿动手就去解温不言的系带,“边疆战乱,逃难者不知凡几,就算她是苗人,那又如何?来了咱们的地盘那就得听咱们的。”

“……听说苗人都会下蛊——”

“那好办,待我将她衣服剥光,看她哪里还能藏匿蛊虫。”

温不言被这虎狼之词吓得一哆嗦,就听得上头的人笑出了声,“我就说嘛!妹妹身体抖得这么厉害,定是醒了。醒了也不睁开眼睛与我们聊聊天,只好吓一吓了。”

“干嘛连我这老婆子都唬!”老鸨不赞同地走上前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不言只得睁开眼睛,直面惨淡的人生。面前娇艳少女媚眼如丝,左脸贴着纱布,想来是被她们口中的竹心毁了容。她朝着老鸨撒娇道:“我哪知道妈妈这般怕死,这妹妹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塞着布包,哪里有机会下蛊。”

她说完又朝着温不言道:“你说对吧,妹妹!”

“初次见面,我叫素槿,从今以后就是教导你的师傅了。”她自来熟地摸摸温不言的脸,然而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温情,“不过衣服还是要扒的,万一妹妹想不开跑了怎么办?”

老鸨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拿来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衣物扔在床上,温不言眼眶含泪,极力抗拒之下还是被迫套上了罩衫。

“等等!”老鸨突然出声劝住了素槿,她看着凌乱不堪的被褥上,美人鬓发微乱,肌肤欲露还藏,目光却留恋在温不言的下裳,“就这样!这样就很好!”

“妈妈,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老鸨此时哪里顾得上她的大不敬,忙往外头跑去,“我得找几个绣婆子做几套苗疆韵味的衣裳,想来客人们还没尝过这种款的!这回我看鸳鸯楼那老太婆拿什么跟我争!”

房里只剩下两人相顾无言,素槿摸着摸着,开始皮笑肉不笑起来,像是又要发癫的前奏,温不言才刚被她上下其手,见状不妙,蜷着身子滚到床里头警惕极了。

熬走了老太婆,素槿刚想放狠话,就听得窗外吵吵闹闹,其中还夹杂着阮郎的声音,她慌慌张张地爬下床,又快步走到铜镜处整理仪容,打开门对着门口守着的人吩咐道:“房里的人先饿个一天,谁也不许进去同她说话。若是妈妈回来问起我,就说我定制教具去了。”

“是。”龟公哪敢不从,这位主从小就争强好斗的,眼下斗倒了竹心姑娘,即便脸受了轻伤,也没惹得老鸨厌弃,反而风头正盛,谁人敢惹。

龟公关上了门,尽心尽责地守在门外。任凭门里的人折腾,反正里头燃着依兰香。

温不言现在想想都觉得命苦,为了磨开绳子,先是从床上滚下来,却满屋子都找不到一个茶杯,最后实在没法,她又滚了回去,磨起了床柱子,头上的大包就是为了防瞌睡特意下的重手。

她想到这里又长叹了口气,挑着点能说的都说了,又添砖加瓦了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孤苦无依,被拐卖到了青楼,后又身残志坚逃了出来的孤女。

“哦,这样啊!”谢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你……”

“我什么我!倒霉的是你,被连累的却是我。说起来,这算得上无妄之灾吧!我没追究你的责任就算好的了!”

温不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她都这么苦了,这人没有同情心的吗!

“没有哦!”

温不言这才惊觉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下意识捂住嘴,朝男人看去,就听得男人循循善诱道:“你是不是觉得,看见别人陷入困境,就应该施以援手,拉他一把。人天生就应该对弱者抱有同情和帮助,不是吗?”

温不言不自觉地点点头。

“那你可真是……太善良了!”男人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来,“莫不是一个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大、圣、人!”

“我、我也没那么蠢。至少好坏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温不言不满他的无端指责,“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吧。而且,今日你救我,来日,我未必不能救你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多个朋友……多条路?”谢岭磨牙道,“万一这条路通向的是死路呢?救一个不知底细不知深浅的人,他向你博取同情,最后杀鸡取卵,踩着你走上巅峰,你还认为这条路好走吗?”

温不言连连摆手表忠心,“我绝不是那种人!你相信我!!!”

谢岭“嗤”了她一声,“没说是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就你能被人拐卖的蠢样,也当不成中山狼。”

“……”这是骂她呢还是夸她呢!不过这人语气倒是软化下来了,刚才那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样!

谢岭瞥了眼明显神游的人,拍拍湿漉漉的衣服站起身走了,步幅大的像是生怕她跟着一样。

“哎!大哥!等等我等等我!”

谢岭:我妈说了,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温不言:哦,(嚼嚼)我是女的!

谢岭(扯花瓣):能捡,不能捡,能捡,不能捡,能捡……

温不言:大哥,你快点!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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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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