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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拆穿

温不言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此人分道扬镳,毕竟这人像个炮仗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而且……她老觉得自己这么倒霉,有一半的原因是他造成的。但猛不丁见人走远,身体还是大于意识拔腿就追了上去。

分什么分!城还没出呢!等出了城再分道扬镳也不迟!

“咱两非亲非故的,别乱攀亲戚。”

“大哥这话说的,”温不言能屈能伸,“咱们都是南陵人,在这北凉,可不就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吗!”

“……”

“大哥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

“大哥来南阳干什么?行商?走镖?还是什么?在这里呆几天啊?”

“对了,大哥叫啥名字啊?”

“大哥……”

“大哥……”

“……”谢岭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不行,他停下脚步转头道,“还跟着我干嘛!”

温不言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到男人胸膛,她龇牙咧嘴地揉揉还没好透的额头,语气一脸无辜:“啊!是吗!可出鬼市的路就这一条。”

“只有这一条啊——”

温不言听得他拖长了音,暗道不好,正准备说点什么找补,就见男人语速飞快:“那不巧了,我和我阿姐约好了还要在鬼市逛逛,既然咱们不同路,就此别过!”

“大哥!别,我错了!”温不言滑跪滑得飞快,“我承认我就是想跟着你。”

“俗话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温不言手指转着圈圈,破罐子破摔道,“这南阳城我一个人出不去,能不能让我暂时跟着你们……”

“我发誓!”她伸出手,对天道,“等出了南阳城,我立马离开。”

“……”

谢岭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你糊弄人好歹也正式一点吧!”

“我没糊弄你啊!真的!”温不言恨不得把真心剖出来以证清白。

谢岭指着她立着的四根手指,嘲道:“这是发誓的手势吗!啊!”

温不言后知后觉,她默默将小指缩回,尴尬道:“那个,你听我解释……”

回应她的只有一句冷哼,以及越走越快的身影。

“喂!”温不言才刚喘匀了气,又提脚要追,看前面的人甚至都冒着点金星,“你倒是走慢点啊!”

好不容易抓住人衣角,温不言缓了缓头晕目眩的症状,抬起头来,一双月牙眼柔中带水。

谢岭头皮一紧,就听得女子一番泼皮无赖的话传来:“方才是我想岔了,俗话说的好,救命之恩嘛,以身相许都不为过。我还没报答恩公的情,怎能就这样离开。”

她一口一个“恩公”,俨然明的不成,直接赖上了。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一条路走不成,再换一条罢了。

谢岭闭了闭眼,一边扒开女子的手,一边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求姑娘千万莫要念我恩情,我做好事……不图报的。”

温不言摇摇头,语气无比正直,手却抓得更紧了:“恩公大义凛然,我自是铭感五内,但恩情还是要念的,否则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你确定不是在恩将仇报?”

“怎么会呢?”温不言一僵,随即打哈哈道,“公子大恩,当牛做马结草衔环都不为过,我怎么还会害恩公呢!”

“况且,我会的可多了!”她会个屁!发明制造一窍不通,唱歌跳舞样样拉垮,穿越者该有的金手指她一个也没有。她拿什么跟人家比,凭刻在骨子里的唐诗宋词吗?

“诗书礼乐射御数就不说了,小女子博览群书,天文地理阴阳八卦,也略知一二,除却这些,还懂得些发明之数。公子,你带上我不吃亏的!我特别特别拿得出手!”小命要紧,对不住了!

“你居然这么厉害,”温不言刚想自谦也就一般,就听得他下一句阴阳怪气,“……怎么还会被捉住呢?”

“呃,”温不言急中生智,“因为我能文不能武,着了小人的道!”

“哦。”

温不言不自觉摇着他的手臂,恳切道:“大哥,你看咱两这么有缘,我又这么能干,一个顶十个!带我出去多有面啊!俗话说得好——”

“打住,我这个人一向离经叛道,不喜欢循规蹈矩。”谢岭笑得一脸温和,“俗话虽然说得很好,但别说了。”

温不言悻悻点头,又见男人居然对自己画的大饼不为所动,她咬咬牙,视死如归道:“实、实在不行,我也可为公子红袖添香,暖房夜饭!”

“你、你想得美!”谢岭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温不言垂眸长舒一口气。

“还想红袖添香,暖房夜饭呢!我就知道是图穷匕见,”谢岭忽略心里的涟漪,嘟嚷道,“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中我的脸了。”

他说到这里瞥了她一眼,正巧见她低垂眉眼。落在眼里,便是自己拒绝了她,正在黯然神伤中。

唉,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怪只怪自己长得太招人了,可这又不是他的过错,谢岭惆怅自得地想,又惊觉自己居然三番四次地拒绝了人家一颗真心。他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踟蹰,只觉得不太好,又听说才女都挺恃才傲物的,若受得打击太大,难保不会寻死觅活。自己和阿姐这般绝色本就难得,这女子虽然比不得他,但也温婉如玉,令人眼前一亮,死了会有些可惜。

要不……捡回去算了,她会诸多才艺,也可哄得阿姐开心。只是,她对自己的感情始终是个隐患,自己日后尽量还是少在她面前晃悠,怕她把持不住,那可就罪过了。

谢岭越想越偏,俨然忘了这女子一开始只是想要借着他出城罢了,而不是真的想以身相许。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想得心头火热,才蓦然觉出不对劲来。

不对,自己怎么会这样想?明明他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除了阿姐,他对谁都不假辞色。怎么会突然……

他想起一开始见面,就不得不被迫带走她,又想到水下的那个吻,身体一下子变得又热又痒。

谢岭抚额,瞬间推翻了自己原先的猜测,这哪里下的是同生共死的蛊,下的是情蛊吧!

情蛊不解,他一日无安宁!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带她走了,而是必须要带走!但谢岭觉得奇怪的一点却是,此人为何不直接挑明自己蛊师的身份以此来要挟自己带她离开。反而是百般央求,耍各种小聪明?莫非——

“我的父母一个是南陵人,一个是北凉人……”他脑海中突然响起她的自我介绍。

难不成,她对此事并不知情?是她那个南陵的父亲抑或母亲交给她的保命手段?

谢岭眼底掠过重重疑虑,在她看过来前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走吧。”

温不言还在绞尽脑汁想留下来的理由,突闻天籁,大喜到反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反悔一样,脆生生应道:“好的,恩公!”

“别叫我恩公。”

温不言从善如流改口道:“好的,大哥。大哥姓什么啊?我叫温不言。”

谢岭惜字如金,“谢——”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偷摸来的北凉,万一被眼前人知道他的名讳,更加欣喜若狂,一腔痴心尽数付与他,不肯解蛊怎么办?他赶紧悬崖勒马,编了个假名:“今山。”

“金山?”

温不言一愣,下意识向他发出了暗号邀请:“金山银山,就是——”

“什么金山银山,”谢岭暗道这女人掉钱眼里了,又幸好自己没将身份告诉她,并打定主意要瞒住一切,“是今朝的今。”

“……噢。”温不言顿时收回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激动。

看到女人失落的神情,谢岭没好气道:“俗气!”

温不言偷偷白了他一眼,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但她此时才刚攀上人,断然不能落了他面子,让话掉在地上。她本想吹个彩虹屁,奈何“今山”这两个字一时半会怎么也引经据典不起来,干脆转移话题,“对了,谢大哥是南陵哪里人啊!”

“汝南。”

“哇!帝都人!我还从未去过帝都呢!”

“也就那样。”谢岭警惕极了,说完便立刻看向她,催促道,“甭说我了,你呢?哪里人氏?父母姓甚名谁,家中有几口人……”我好做两手准备。

这些问话温不言早已有所准备,她酝酿了下情绪,而后背起了腹稿:“我母亲是南陵人,本来住在一处深山寨子,意外救下我父亲后,便离了寨子,与他一起在连县附近安了家。家中就我们三口,只是父母对往事讳莫如深,一提便叹气落泪,我也从此不再过问,谁知还没过几年美满生活,就爆发了战乱,自此,我们一家颠沛流离,这条裙子,便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谢岭听完沉默不语,温不言心里咯噔一下,她没刻意捏造名字,就是想着要留白一些,好留有余地,现在看来,该不会是她留白太多,让他起疑了吧。

“我母亲叫——”

“节哀,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温不言还以为他在找什么逻辑bug,没想到憋了半天,憋出的是一句安慰。她颇为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嘴上却宽心道:“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看来这一关可以过了,温不言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又听得他状似无意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南阳?”

温不言气得牙痒痒,这人是狐狸转世吗?怎么这么敏感多疑,还要试探!“半年前才来的。”

“才半年?”

“啊,那个,”温不言只觉得多说多错,又不能不说,只得疯狂打补丁,“之前一直住在安南那边的深山老林,后来落草为寇的人多了起来,我一个人住不安全,就下了山。”

“哦。”谢岭只是岔开方才令人沉闷的话题,并不关心她到底何时来的,又为何过来。

两人相顾无言,只一路快走。等到隐约能看到灯火时,温不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咳,”她扯了扯谢岭的窄袖,“那个,谢大哥!能不能不住客栈啊!”

“不住客栈住哪里?”谢岭想起她听到金山两字发光的双眼,盯着她这一张明婉的脸道,“你该不会——”

见谢岭起了疑,温不言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被通缉。”

“……”

“……”

典型的不打自招。

温不言万万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居然栽在了这上头。

谢岭见她一副颓然的样子,气得笑出了声,“你嘴里有几句实话?”

“……我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温不言干脆破罐子破摔,她梗着脖子,硬气了一回,“而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之前分明就是不想带我走。我要是说我被通缉了,你肯定早就逃得远远的了。我又不傻,话肯定要捡好听的哄你嘛!要不是没有选择,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走啊!”

“你——”谢岭只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身体的酸麻又让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说道,“我既然决定带你走了,就不会反悔。只是,你嘴里能不能有句实话?”

“?!”

温不言没想到柳暗花明来得这么快,她才刚放出狠话,就惨遭打脸,她不可置信道:“你不介意我是个通缉犯?”

“我是南陵人。”

谢岭没正面回答她,但温不言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她嗫嚅几下,情真意切道:“对不起啊!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岭挑眉,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但既然温不言这么说,也不妨碍他利用这难得的愧疚了。

“你老实交代,前面说的,到底有几句实话?”

“……”

“一句也没有?!”

“有的有的,”在摄人目光逼迫下,温不言鼻尖沁出薄汗,她不敢隐瞒,只得道:“只是,我说的太多了,你得容我想想……”

“呵!”

温不言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谎话连篇,居然只有三句是真的。她心虚极了,尬笑一声,“那个,名字是真的……”

对面一副果然如此的哼声。

温不言老脸一红,飞快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叫温不言。我虽然不是南陵人,但也不是北凉人,我、我不属于这里。不过我也没骗你,我的确是半年前才到的南阳。裙子,是一个姐姐送我的,没去过连县,没去过安南。”

她一口气说完不待喘,末了小心翼翼问道:“请问,今山大哥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点你没说?”

“什、什么?”

“你为什么会被通缉?”谢岭抱臂看向她,“我答应带你走,但你也不能有所隐瞒。”

说起这个,温不言只觉得是无妄之灾。她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明白,谢岭却皱起眉来,“你从未去过京城,可是京城的人却要捉拿你?”

“是啊,我、我甚至都没出过南阳城,何来的跟人结怨。”温不言也百思不得其解。

谢岭随口吓唬她道:“说不定是撞破了哪位大人的阴私,找你灭口呢!”

他见温不言小脸一白,衬得眉心那点朱红越发鲜艳,他有些心痒,干脆舔了舔虎牙,又加上一把火,“对了,你方才不是问我来南阳干嘛吗?是来这里歇脚的。等过几天,就要启程去京城了。”

“这么一看,似乎还挺有缘分,不是吗?”

“……”我谢谢你,这孽缘不要也罢。

他深暗给一棒槌就给颗枣的原理,又大度道:“不过你别担心,只要你坦诚相待,大哥怎么说也会罩着你的。”

“谢谢大哥~”温不言挤出了夹子音,实则恨不得赶紧出了城门,然后半路分道扬镳。

谢岭搓搓手臂,虽然有些不太适应,但十分受用就是了。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道:“既然你那些身世都是编出来骗我的,也就是说,你不会蛊?”

“不会啊。”温不言摇到一半的头突然顿住,怯怯地看向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下了蛊,所以才带上我解毒的吧?大哥~”

“哈哈,怎么会呢。”谢岭扭头不看她,“要说蛊术,我比你了解的多。有没有下蛊,我能不知道?”

温不言停下脚步,看着明显苗疆服饰的少年,更胆怯了,“那个,你,你你带我走,该不会是想拿我去试蛊吧?”

“你想多了,我不会下蛊。”

温不言觉得他叹的这口气,充满了遗憾。但当时精神高度紧张的她并没有深究其中的意思,这个不会,到底是哪个意思。

“那就——”她放下心来,强撑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她只来得及抓住前面人的衣服。

谢岭再次被她一头砸个正着,踉跄了几步,转身薄怒道,“你还砸上瘾了是吧!”

回应他的是缓缓下落的身体。

谢岭心中突然空了一块,竟莫名惊骇起来,他忙搂抱住人,双指下意识在她鼻间一叹,又放下心来,将人横抱起,看着素净的面容忍不住嘀咕道:“真不会下蛊还是假不会啊!”

“这么不像自己……”

“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不、可、能!”

温不言: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谢岭(暗爽):多叫,爱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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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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