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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男颜误国

风遇垂手,神色坦然,“有何不可?吾国历代尚男风,王后亦为男子。”

袁明清脑仁发胀:这文化差异也太大了!怪不得灭国,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人丁不旺又怎么组建军队?

“恩人意下如何?”风遇追问,语气认真得可怕,说着,俯身从篝火中捡起一根通红木条,试图点燃墙角枯藤。

求爱不成就放火?

袁明清被他这举动整蒙了,来不及细想,一手抢了火种掷向湿土,随即死死环住对方,不让乱来,“冷静!我答应便是!”

风遇在他怀里一顿,平静解释道:“此室囚我千年,耻辱也,牢笼也。”

嗯,我好像误会了什么。袁明清滴汗。

“那也不能烧。这里是遗址、是文物保护单位!你烧了得换个地方坐牢!” 袁明清把他抱着更紧了,花两年心血修复的壁画,怎能付之一炬?

怕他听不懂,袁明清又放缓声音,哄道:“你我在这儿相遇、相识,两年了……” 话未说完,却蓦然止住,神女的几缕长发拂过他耳际,痒痒的,扰乱思绪,后面想说什么,忘了。

二人贴得那么近,风遇的绸衣薄如蝉翼,底下清瘦的身子骨隐约透着些温度,不知是不是烤火烤的。由于不确定,袁明清忍不住去捋他头发,又按了按肩,捏了捏脸颊,最后轻轻拨开发丝,指尖落在风遇颈侧,细细感受其脉搏。

情窦初开的冰冻人不再愤慨,也忘了原先想干嘛,只任由对方亲近、触碰,宛若玉像。胸腔却锣鼓喧天。

他无声地攥紧衣料,耳根微热,心中既窘迫,又漾开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指尖一点点移近腰侧,几乎要勾到那根细衣带时——

袁明清振臂高呼:“是活的!真的是活的!”

风遇目光微动,将袁明清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微微倾身,似要吻他。

眼看对方又要“表决心”,袁明清急忙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那个……你们国家,到底是怎么没的?家人何在?”

风遇脸上血色骤褪,悲戚地望着壁画,“那日,无殇国枭祁率兵攻城。城门破,我身陷敌手。唯闻父兄犹在阵前死战,母亲、幼弟与族人音讯皆断……”

他哽住了,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 “而后,洪流骤临,瞬成冰狱。我得以苟全,然至亲……” 风遇再也说不下去,摩挲着腕间的木珠串,微微摇了摇头,巨大的悲恸与负罪感几乎将他压垮。

洪流,寒冰,苟全。

袁明清那句“跟速冻饺子锁鲜原理差不多”的“推理”,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共情。他看着眼前这具“活化石”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跨越千年的绝望和孤独。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风遇阐述的天灾**,竟与坊间传说一一吻合。

一个消失的古国,一段被冻结的历史,此刻正鲜活地站在他面前。黎虹国的存在,即将由他亲手写进历史教科书……光是想想都叫人热血沸腾!

无论如何,得哄好眼前这位大宝贝。

看“活化石”神色沮丧,袁明清宽慰道:“他们都走了,可你还在,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风遇悲戚更甚。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何幸运。

袁明清自觉失言,又说:“既然贵国土地丰饶,富庶有余,兵强马壮,又怎会沦陷?”

他沉默片刻,道:“寡不敌众。敌军之数,二十倍于我。”

袁明清滴汗:男颜误国啊。

“……贵国遭此大难,我感到非常遗憾。只是不解,暂避锋芒、保存实力,不更好?何必硬拼?”

“战,非为胜败。乃为尊严。可最大遗憾,莫过于众皆死,我独活。” 风遇语气决绝,“风遇宁随故国共葬黄土,亦不愿苟存于世。”

“使不得,使不得!”袁明清心道,这人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又献身又纵火,现在还想殉国,当然不行,我话还没问完呢。

他自作聪明道:“你刚刚不是说要与我生死相随?”

风遇一愣,微微颔首。

袁明清:“你命不该绝。既天意如此,何不顺天而行?”

风遇:“此番得遇恩人,乃天意所许?”

“嗯,你重获新生,就是为了遇见我。”袁明清心里自有小九九:有他在,何愁寻不到黎虹遗址?必须先稳住他、栓好他!

洞口透进微光,天亮了。

风遇局促地作了个揖,起身去洞口,眼底还残留一丝未褪的羞怯与茫然。

画中人都活过来了,已达画道的至高境界,还画什么画!此刻,另一项能令袁明清迈向人生巅峰的伟业,已在前方召唤,等他奔赴。

他胸中激荡,恨不能当场翻上百个跟斗宣泄狂喜,但石室太小,施展不开。他当机立断:下山!

待稍作休整,便回研究所召集人手,对了,得先给风遇置些衣裳,他这身行头,跟登台唱戏似的……

雨还在下,细密如羊毫。

可这个时候,别说是下羊毛了,就算下刀子,也拦不住袁明清带着他的“人形GPS”寻找消失之文明的步伐。

风遇苏醒时外边尚漆黑一片,如今天蒙光,他极目远望,崇山碧水,城池楼台,猎猎旌旗、熙攘人群……皆已不见。唯见戈壁苍茫、裂谷纵横、悬崖孤峙。

风遇顶着雨丝,缅怀故土,“我黎虹有一奇景:凡雨,必落于清晨;雨止,则必现双虹。初阳在东,双虹在西,两环同心,一上一下,自南向北,横贯全境。先祖见此天象,遂将长虹庇佑之地,命名为‘黎虹’。“

可此地非黎虹,只有晨雨,不见长虹,空余长叹。

斜风微雨,他静立如塑,恰如遗世独立的飞天神女。罗衣湿透,裙裾沾泥,他却浑然不觉,雨水顺着额角滑落,像无声的泪。

“你家,具体在什么位置?” 袁明清在他耽天望地时就耐不住了,脸上尽是等着谜底揭晓前的兴奋。

“故土已湮,无迹可寻。”

袁明清略显失望,不过沧海桑田逾千年,辨不清也属正常。

他迅速调整情绪,拍了拍胸脯,道:“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年方几何?”

“十九。”

“我二十八,以后我就是你哥。”

“风遇已有兄长。”

“其实吧……我做你弟弟也行。” 袁明清想着加上沉睡的时日,人家至少有一千八百岁了。

“亦已有弟……适才言之甚明,蒙君不弃,愿为内子,以身伺君。”风遇垂首敛目,双手作揖捧于胸前,姿态恭谨。

怎么三句不离“以身相许”?袁明清在心里嘀嘀咕咕,我叫你祖宗好不好?!你长得再闭月羞花,也不是女人啊……

他含糊道:“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帮你找到故国。你多与我讲讲山川地形、气候特征那些,掘土探穴是我强项。”

风遇侧过头,望着他热切的眼神,“恩人大义,吾当……”

又来了!袁明清连忙打断,“你什么都不用做!也别成天恩人、恩人了,唤我袁明清便是。”

“袁……兄。”

其实袁明清认为以“兄”相称还好,但“袁兄”听着太别扭,他才不乐意让别人“元凶”、“元凶”地叫。“叫袁明清,要不然我叫你神女。”

风遇这才点了点头,“袁……明清。”

羊肠小径湿滑陡峭,容不下二人并行,风遇提着裙跟在后,袁明清带路走在前,他挑了个自以为轻松的话题,“风遇,你们国家的男子都爱穿女装么?”

“男儿不披红妆。着此衣……乃敌寇所迫,若不从,杀尽侍者……” 他喉间微涩,终未言明那一夜本该是他与敌军首领枭祁的 “洞房花烛夜” 。

被虏后,他如傀儡般任人梳妆打扮,只为献与那悍匪头目。天灾,虽是不幸,却也令他侥幸免遭凌辱。

“哎呦!”袁明清脚下一滑,碎石哗啦啦滚落,他整个人失衡仰倒。

电光石火间,袖风拂过,一只手稳稳托住了他的后背。

风遇不知何时已移至他身侧,动作迅如惊鸿,出手沉稳。袁明清只觉一股力道将他往回一带,天旋地转间,已被扶正,堪堪立定在山径内侧。

“当心。”风遇神色如常,收手时广袖垂落,仿佛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袁明清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喘大气:“谢,谢了啊!看你文文弱弱的,身手这么好,深藏不露啊!”

风遇谦虚道:“幼时曾随父兄习武,略通皮毛。”

行至山腰,雨势骤大,袁明清无暇交谈,疾步带人赶回住处。

青砖小院建得简单又潦草,墙角野草蔓生,前院晒的白菜干,已被雨水浸透,如破布般耷拉在竹篱笆上。主人视而不见,径直推门而入。

风遇浑身湿透。神女不飘逸了,有点狼狈。

然而,袁明清从未见过有人淋成落汤鸡,竟还能这般好看!发丝黏在风遇苍白的脸颊上,衣裳紧贴身体,每一滴水都走在起伏的曲线上。

袁明清喉结微动,“专心”调试热水器,“你是客人,你先洗吧。”

浴室中蒸腾的白雾很快缭绕而上,积聚在屋顶,愈积愈厚,沉沉压在袁明清的头顶。

该死!

浴室那扇门,上个月被他拆了当木筏。那会他急着渡河,采摘对岸的野生马齿苋做植物颜料,只为还原神女脸上那一抹胭脂色。后来,他试了三天三夜,才调出满意的色调……

此刻水声淅沥。透过氤氲水汽,他能看到风遇清瘦挺拔的背影,水流顺着他流畅的肩线、紧窄的腰脊蜿蜒而下,没入迤逦的黑发与隐秘的曲线之中。

如果刚进门时是□□,那么现在就是果体诱惑。

要命!

袁明清猛地转过身,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一会儿想学术论文的标题,一会儿是风遇悲戚的眼神,一会儿又回到身后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脑子里一片浆糊!古人的魂尚在,他的魂却快要丢了。

纯爱文嘛,考古大发现哪有搞暧昧重要~ 下一章还是从酿酿酱酱中走情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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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男颜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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