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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又是黄昏

清闲的日子,我打算练练字。随便写画,一来打发时间二来闲情逸致。

说不定,后人都来读我的作品,学堂里教授的文章是我写的,先生还领着弟子们分析“楚大作家”描写某段话时的内心情感——

想想就有意思。

第一周:楚风姜妍“初相逢”

恰逢颜卿休沐日,我邀他随我去瓦肆听戏,虽然担心碰上那位姜姑娘,不过也没有听戏重要。

“昨日下午临走前,听说今天要唱一出新戏。”

我拉着颜卿坐定,茶博士送来新进的绿茶。

随着听客逐渐落座,戏台前的茶座被新戏吸引来的人填满。躲在帷幕后的姜老板,一位中年男人,抬手示意准备开演。但是这种时候并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无论如何,在我身边这个唯一的空位被除某人以外的人坐下前,悬着的心是不会下沉的。

悠扬的古琴音响起,预示即将开幕。

“总不能这个时候出意外吧。”

我小声嘀咕,还是被身旁的颜卿听见。

“什么意外?”

“没,今天天气晴朗,只会有好事发生。”

果真这样多好。

不出意外,好戏开场前,姜妍出现了。她环视一圈,目光锁定我后心花怒放,信步朝我走来。

“颜大人和夫人来听戏呢。”

姜妍二话不说便在我身边坐下,隔着我和颜卿颔首行礼。她的声音特别大,瞬间成片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齐齐汇聚到了我们这一桌。

我硬着头皮扯了下嘴角回礼,尽可能对她露出友好的表情,心里却一点不想搭理她。

“许久不见。”

这句话是颜卿说的,我纳闷地看看他,对上他的视线后,又看向姜妍。

许久不见是一个常见的短语,用于表达长时间未见后的感慨或问候。初次见面的人通常不会使用这一短语,除非是……

“你们认识?”

姜妍掩唇窃喜,颜卿替她解释:“姜姑娘是八年前,你非要介绍我认识的好友。你最常哼唱的那首小调,也是姜姑娘教授与你的。”

“……”

我眨了眨眼,再次看向姜妍。上次匆匆一面,还演了场闹剧,着实没有仔细看看这位姜妍姑娘。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肩膀魁梧了些,容貌是女儿之态,行为举止倒英气十足。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犹豫地从怀里掏出那张有些揉皱的生辰八字。

“所以那天你……不是来找我转交生辰八字的?”

“废话。”她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我,“是来确定我是不是看到鬼了。”

忽然想起那日她趁机附上我的脉搏,一切原来有迹可循。

“跟着爹爹去别的路府演出时,偶然听到了你的名字,他们说……你出了场事故,死在了去往什么孤岛的路上。”

“他们?”

“回信州后,我立马将听到的消息告知颜知县。”

我看向旁边专心喝茶听戏的颜卿,他穿着一身常服,全身心投入戏台上的唱词。察觉我的视线,颜卿撇了一眼盯着他看的我,笑了一声问道:“我比戏台上的好看?”

“嗯。”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颜卿也笑着说:“你也比戏好看,不过眼下,我得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故事里了。”

他收回目光,我猛地转头凑近姜妍,轻轻胡了掌在她肩膀上:“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害我还误会你了。”

姜妍摆摆手,“对一个失忆之人有什么好说的。说不成,你还当我是骗子。只好演一出戏咯。”

难怪我见她之后,再回想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主角登台,今日讲的是“姮娥奔月”。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柳砚清最爱读前朝的诗,此诗我曾在书中见过。

烛光残影,长河斜落,晨星隐没。碧海青天,夜复一夜煎熬着孤寂的心。

我忽然幻想自己坐在碧海之畔的礁石上,看着人间的生离死别,是会感慨人生有尽头便有盼头,还是寂寥于心苦叹寿命短暂。

少顷,我忍不住看向身旁的颜卿。

人生短暂,能有几个八年?梦中那句“莫要负了真心”,不是我的真心,是颜卿的。所以,我是来圆他与我成亲的梦吗?然后,再次离开他?杀人诛心啊。

我咬紧嘴唇,收回视线。

终究,还是选错了。

第二周:桂花梦游仙境遇孩童

夜里,桂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她恍惚看到有一三岁孩童走来,向她伸手,示意想要一串糖葫芦。

桂花向来喜欢小孩,于是便牵着他的小手去了,街市买了一串巨大的糖葫芦给他。举着比自己还高的糖葫芦,小孩却笑不出来,沮丧着脸,险些要哭,桂花连忙又买了一串。

“现在有两串糖葫芦了,乖,不哭。”

果然,小孩高兴地笑起来,抓着桂花的指尖,想领她去一个地方。

恍恍惚惚,桂花跟着小孩来到了一处幻境。这里绿树清溪,朱栏白石,桂花以为自己到了仙境,满心欢喜。又走了几步,桂花随着小孩又到了一处白梅繁盛之地,远远的看见雪白的花树下站了个可爱的小姑娘。

两人颇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小孩的妹妹。两串巨大的糖葫芦,俩孩子一人举着一串,高兴坏了。桂花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欣慰地看着他们。

“谢谢桂花姐姐!”

“你们认识我?”

“嗯!”小姑娘抓住桂花的手指,“我认识你!但哥哥不认识。”

桂花看向哥哥,歪了歪头。

“可哥哥刚才还领我来此处啊,怎会不认识我?”

小姑娘摇了摇头,说:“是我告诉哥哥的,是我让哥哥带你来的。”

桂花上下打量乖乖站在一旁的哥哥,从见到他起就没有听到他说话,难道是有哑疾?只是心想,哥哥像是听到了一般点头回应。

“哥哥不会说话,但能听到姐姐的心声。”小姑娘咬下一口糖葫芦,红色的糖渣粘在嘴边,“哥哥可厉害了!和娘亲一样厉害!”

“娘亲?”桂花轻蹙眉头,“你们的娘亲是谁呀?”

“不能说。”小姑娘擦着嘴角的糖渣,“不过爹爹可以告诉姐姐。”

“啊?”桂花不解,“爹爹……?”

两个孩子默契地点头。

“爹爹很厉害的!什么都会!爹爹不仅可以保护星辰,保护娘亲,还保护了好多好多人!啊——”她忽然大惊失色似的咬住手指,一边咯咯笑一边奶声奶气地说:“忘记桂花姐姐认识爹爹了,嘿嘿。”

“我认识?”

桂花不禁开始打量眼前的孩子,仔细看看很像谁和谁……谁呢?自己认识她的爹爹……很厉害的娘亲……

“啊!”桂花突然叫出声,“我好像知道你爹爹是谁了!”

桂花梦中惊醒时,不禁大叫“赶快”,一路喊着夫人冲到我的卧室。彼时颜卿早上班去了,留我还在睡梦中。

“夫人!我做梦了!”

她坐在床沿生生把我摇醒。看到她笑嘻嘻地来,也不好苦皱着脸打发,只好拍了拍床沿让她坐。

最近不知为何老是犯困,根本提不起精神。我趴在被窝里,敷衍地哼了声。

“我梦见大人和夫人的孩子了!一男一女,长得特可爱!”

“嗯,恭喜。”

“是恭喜夫人啊!”她一面回忆梦中的场景,一面感慨,“那姑娘简直就是大人和夫人的亲女儿!”

我有气无力地笑了声,“你都说是我孩子了,还能不像吗。”

“也是。”说错了话也不尴尬,桂花反而笑得更开心,“我觉得这梦来得正是时候!说不定,夫人您有身孕了呢。”

我闷哼着转了个身,困到不能自己。

“嗯,我再睡会,不用叫我起来用膳。”

“行,那夫人好好休息,桂花晚点来看您。”

第三周:蝉鸣扰梦卧不安

困了一周,不知道写点什么好。

那就:七日无事,夏蝉鸣叫,卧床休憩时只觉吵闹。

听说乡下有人喜欢吃蝉,不晓得能不能把信州府的蝉都给吃了。

第四周:孤枕病中盼卿归

继犯困之后胃病来袭。一定是夏季烈日炎炎食物容易变质,我又热茶冷食换着吃,才酿成如此局面。从没觉得茅厕离卧室那么远,跑慢一点,都要……还是被说了,又要吐了。

颜卿进京述职已有一月,不晓得好久回来。每到一处会寄一封信回来保平安,信尾必定是那句“很快回来”。

第五周:百安大夫论病穷源

反胃的情况越发严重。

怕病情反反复复,颜卿回来见状担心,更担心李叔将此事告知颜卿,他心一急不好好工作,马不停蹄赶回信州。

于是,我悄悄背着桂花和李叔去了趟百安堂,信州府最靠谱的医馆,早治疗早健康。

大夫三指搭在我腕间,忽然眉头一挑,又屏息凝神细探片刻,眼中渐渐浮起笑意。

“恭喜夫人。”

“恭喜?”我猛地抽回手,胃里又是一阵翻涌。我生场病难受得要死,他竟然跟我道喜?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气不打一处来,我起身就要走。大夫不急不恼,捋须道:“夫人脉象如珠走盘,是典型的滑脉。此非病兆,而是喜脉——您有身孕了。”

我原地僵住。

“夫人不是脾胃不适,是怀有身孕时害喜。这是正常反应,夫人不必担心。注意营养摄入,吐得难受也要吃东西啊。也有安胎的方子,如——”

我忙打住他,“怀……你是说我肚子里……”

“是的。”大夫温和地说,满脸慈爱,“恭喜夫人怀有身孕,看样子,约五六周了。”

我僵在原地,耳畔嗡鸣。五六周……那天流光静止仙人在侧,那夜竹馆清风卿卿相伴,柳砚清的玉佩与颜卿的衣角在记忆中纠缠不清。

所以……腹中孩子,是谁的?

不敢想此事有多荒谬。甚至庆幸起柳砚清和颜卿有几分相像。掌心覆上平坦的肚子。

“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六周:姜妍戏说楚风腹中孩

天花粉、麝香、藏红花、桃仁、莪术、三棱、斑蝥、大戟、巴豆……学医以来,恐怕是我第一次如此钻研一剂方子。堕胎的药煮了一次又一次,难闻的涩味下吐得越发厉害。纠结辗转了数日,我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虽然他还不算个人,但……

我做不到。

为了了解怀孕期间需要注意什么,我支开桂花,悄悄带上姜妍陪我去找信州城里最德高望重的妇科圣手张大夫。一个人终究不敢面对,家里人怕走漏风声,能依靠的只有姜妍了。

简单用拳头和戏班子的刀枪警告过张大夫不许泄漏秘密后,张大夫向我罗列了一整张纸的注意事项。冗长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芝麻大小的字间纤细的缝隙,我必须学着老人看不清字的样子,眯起眼才能看清。

“太复杂了吧……我到底是怀孕了还是病入膏肓了?”

姜妍急忙用指尖轻点我的嘴唇,堵住我的嘴:“欸,别说不吉利的话。宝宝在肚子里是听得到的。”

这样说着,她突然绽开温柔的笑靥,掌心轻轻覆上我尚且平坦的小腹。上一秒还皱眉责备我的姑娘,转眼就换了副神情,对着我的肚子细声细气地说:“别听你娘乱讲话。要乖乖长大,平安出生呀。”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忍不住打趣:“你怎么比我还上心?”

姜妍抬起眼帘嗔了我一眼,颊边泛起浅浅的梨涡:“这不为了提前预定干娘的位置嘛。”

我扬声假装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原来是别有用心。放心吧,一定是你。”

从医馆出来已是晌午,我们找了间临河的茶楼歇脚。二楼雅间的雕花窗棂半开着,微风送来楼下栀子花的香气。姜妍执壶为我斟了杯红枣茶,琥珀色的茶汤在青瓷杯里微微荡漾。

吃了茶,姜妍又陪我城中晃悠了几圈。一路上她都与我谈论着肚子里还有八个多月才会降生的孩子。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取什么名字好;如果是两个孩子,会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怕冬天出生,要不要提前准备保暖的物资,怕孩子受不住;如果能在春节降生该多好,或者四月芳菲时……

她挽着我的手臂,一边担心些有的没的,一边又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

“我听说是十月怀胎,你是几月怀上的?”

我扳着手指推算,“六月底吧。估计明年四月生。”

“四月?!”她舒了口气,“四月好啊,孟夏之月。若不就叫——”

“四月?”我接过话头。

“什么四月啊。”她恼怒着摆摆手,气我打断她的思路,“就叫,颜月!”

我抿嘴偷笑:“还不如四月呢。”

“颜四月不好听啊。你不喜欢月亮?那星星?颜星……”

我打断她,脱口而出:“颜星辰?纳入考虑范围。”

“不是吧……要是个女孩子,多不合适,一点不淑女。”

“我觉得星辰挺好的。”

不管是柳星辰还是颜星辰。

后半句没敢说出口罢了,任由它在舌尖打了个转,又悄悄咽了回去。

姜妍没来由突然叹了口气:“唉,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

“此话怎讲?”

“你有见过这世上有颜大人如此完美之人吗?”

我失笑:“人无完人,他也有缺点的。”

“比如?”她突然直起身子,竖起三根手指,“给你三秒,列举出来。”

我沉吟道:“容易脸红?”

“这算是缺点吗……”姜妍失笑摇头垮下肩膀,“分明更惹人怜爱了啊。”

我咬着唇思索:“缺点……缺点……”

“找不出吧。唉,颜大人太完美了,根本没有缺点。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这世间真实存在的人了。”

我没说话,因为脑子里还在努力翻找颜卿的缺点。

结果是,根本找不出。

今日是颜卿归家之日,我匆匆同姜妍告别回府。

听闻他已经到了,正在书房整理,我迫不及待去寻他。

正要习惯性地推开颜卿的书房门,我的手一顿,霎时想起自己手上还拿着“孕妇保胎注意事项”。还不能被颜卿知道,哪儿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千万不能暴露。

我将担心快速藏进袖子里,匆忙跑回卧室。

糟糕,忘了现在两个人住一间房了,我能藏哪儿。

“你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我浑身一颤。我赶忙捏紧袖口,生怕东西从里面溜出来。

颜卿也听到我回家消息,赶来见我。

“你你你你忙完啦!”我的声音尖得不像话,尾音还在发抖。数月思念竟以这般窘态相见,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想上前拥住我,但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打量起来。

“在找什么?袖子怎么了?”

“啊?没什么。刚才沾到水打湿了,我给捂热乎些。”

干笑两声,我生怕漏馅,赶紧小跑到衣柜前,作势开始找衣服。

“穿哪件好呢……”

默默走到身后之人,双臂环拥住我,脸埋进我的肩头。我心里一惊,手忙脚乱地将那张“注意事项”塞进衣裳堆里。赶忙关上衣柜门,转身回拥住他,指尖微微发颤。

所幸他并未察觉我的异样,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方才见你神色有异,还以为我不在的期间你受了什么委屈。”

心中一暖,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好得很呢,出门逛街大家都热情招呼我呢。哟,颜夫人上街呢。”

他低笑出声,抬头时鼻尖险些擦过我的脸颊。那双总是含笑的眉眼此刻深邃得令人心慌,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秘密。我慌忙别过脸,藏起自己通红的脸。

我急急扯开话题:“后院新栽了些花,我亲自栽种的,带你去看看?”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牵起我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思绪纷乱如麻,我心虚地紧扣他的五指。

园中花木扶疏,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他走在我身侧,步履沉稳,偶尔侧首看我一眼,目光温柔似水。我心中却如压了一块巨石,既贪恋此刻的安宁,又担忧那未了的秘密终有一日被揭开。

“你今日似乎心不在焉。”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眉头微蹙。

“哪有,只是……只是有些累。上街走一圈可累了,家家户户招呼我去做客。”

我别开视线不敢看他。他心疼地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

“若是累了,便回去歇息吧,莫要勉强。”

我点头,又摇头。攥着他的手腕,领他在秋千坐下,缓缓靠上他的肩头。

“颜卿,我好想你。”

他用脸颊蹭了蹭我的额头。

“我也是。那天,我梦到你了。本想写信告知,但我更想亲口跟你讲。”他浅笑着,“梦见你坐在碧海边的礁石上,手捧着一颗星,说,要把那颗星辰送给我。我看到你身边还有一枝白梅,便问你,那梅花可能一并赠予我?谁知,你突然哭了。”

“哭了?”

“嗯,一直哭。从未见你哭得如此伤心,怎么劝都劝不住。我问你为什么哭,你也只是摇头,嘴里反复念着道歉的话。好不容易劝住了,你将星星交到我手里后,转身走进碧海,从眼前消失了。”

白梅与星辰。

我愣了半晌,噗嗤笑道:“好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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