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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皓月清风

早膳过后,趁所有人忙碌之际,我将卧室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翻了遍。

昨日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去了趟山阴凉亭,回来后才想起找闻笙送我的发簪。

“一定在这里的……”

凉亭应该是没有的,因为走之前我特地看了眼,什么都没有。马车上……如果有,车夫会给我送来。说不定是我记差了,其实发簪不曾同我出门,睡迷糊掉在了某个夹缝中。给自己定了定心,我开始着手翻找,翻箱倒柜,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先是踮着脚尖在柜顶上摸索,又蹲下身查看矮柜缝隙,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像只笨拙的乌龟般伸着手在床榻底下探来探去。屋子会有人隔三差五地清扫,好在没有摸出一手黑,脏了我的裙摆。

奇了怪了。又不是神器的发簪,怎会平白无故消失呢?我忽然担心起步摇也不见了,赶紧给头摸了个遍。

“呼——还在。”

乱糟糟的卧室,独独不见发簪的踪迹。我咬着嘴唇,眼眶有些发热:“……因为我喜欢所以故意消失了吗……”

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瞥见门口是一抹深色的影子,以为是颜卿,我便头也不抬地继续找。

“特地等了一会儿才进门,发簪找到了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感觉不太对呢。但此刻满脑子都是发簪,我顺口答道:“我忘记放哪儿去了,首饰盒床底下都找不到。”

“很贵重吗?要不要我派人一起找找?”

我朝身后摆摆手:“太兴师动众了。应该是被我睡迷糊放哪了吧。”说着撑起有些发酸的膝盖站起身来,“没事儿,一般找不到的东西,等不想找了,它自己就出来了。”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藏不住语气里的失落:“我还挺喜欢那支青竹发簪的……”

因为柳砚清夸过它好看。

“既然喜欢都不知道好生保管。”

头顶之人温柔地呵斥,我拍着衣袖上的灰尘笑着回应他。

“唔,颜大人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长记性——”

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深色长袍,衣摆绣着暗纹,抱着胳膊在看我。再往上看,熟悉的面容让我心头一紧,差点忘了该怎么说话。

“颜……砚清?!”我瞪大了眼睛,嘴角开始微微抽动起来,哆嗦着小声询问:“你、您怎么……大驾光临信州?”

柳砚清向我俯身,淡淡的药香萦绕在我们周围。目光落在我凌乱的发间,抬手捻去发间的一缕绒毛,语气淡淡的。

“为师来看望下山的徒儿,有问题吗?上次跟着野男人回家,这次就直接嫁给别人了吗?”

“不……我……我这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被他冷冷打断。

“闭嘴。”

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不由分说堵住我的嘴。我的眼睛瞪得溜圆,心跳如鼓,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这里是信州府啊!待会被人撞见怎么办啊!

待他稍稍离开一点,我貌似是石化了,半天做不出反应。

“让你闭嘴,不是让你别呼吸。”他垂下眼眸,抚摸我滚烫的脸颊,“脸涨得通红,病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瞄门外,低声反驳:“我又不是因为这个脸红……”

细弱蚊蝇的声音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柳砚清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俯身贴近我的耳畔,将我的手臂压下。

“那是因为什么?”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却被他一把钳住下巴。

“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噬。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心跳却愈发急促。

“不说话?”他轻轻捏了捏我,“那便由我来决定了。”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俯身而下,唇瓣再次覆上我的。瞬间,唯有他的气息充斥在鼻间,温热而霸道。我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仙人的衣袖轻轻一挥,远处的门被关上。

窗外艳阳高照,信州府上下忙里忙外。有一只鸟在门外的矮树丛中欢叫,迎上另一只鸟时,啼声特别响亮。时不时跳到另一只的背上,踩弄它的翅膀。两只鸟儿不知休止地扑棱,又飞到另一处草丛中,继续嬉戏。啼声不止,却也引不来注意。偶尔有人察觉,也只当时鸟雀间的玩闹罢了。

霎时,烟滞,云停。

这间屋子似乎被世间遗忘,无人叨扰。

柳砚清的手从背后牢牢扣住我的脖颈,力道大得让我忍不住哼出声。

“师尊……疼啊……真的疼……”

他停下来,我能感受到后脑勺一股炙热的凝视。

“确定是疼吗?”

梅花的枝桠破开荒芜的土壤,沾上雨露破土而出极速生长。花瓣和花苞划过湿热的空气,终于得以和天际碰面。无论多少次都得不到满足。这副身体比我的心更清楚有多渴望柳砚清,有多想念柳砚清。腰塌得有些酸痛,他贴心地替我调整了姿势。医者的指腹粗糙动作却轻柔,久积弥厚的伤病得到缓和。

医鹿山的梅林,不知道是不是开得更盛了?

良久,他缓缓松开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我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混合着一丝冰雪的气息。是他身体散发出的寒气,明明汗如雨下,却冷的渗人。

我心疼地环紧他的腰身,头埋进他的胸膛。

“你这么不听话,我是不是该把你带回医鹿山关起来?”

头顶的声音漫不经心说着骇人的话。我眼神躲闪,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是你放我走的……”

“我是放你下山三番五次跟男人回家的吗?”

他的指尖在我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惹得我浑身一颤。

“我——”

我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我错了嘛。”

窗棂透进来的光线静止在原地,连浮尘都凝固在空中。我撑起脑袋忘了眼,时间仿佛被静止一般,瞬间明白了什么。

“师尊为了罚我,还用法术静止了时间?”

他低笑一声,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这算是惩罚吗?”

我嗤笑,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攀上他的脖颈,唇瓣点上他的。

“不算。所以,能再来一次吗?师尊该不会上年纪了,体力不支吧?”

“……语言刺激对我没用。”

我伸手试探,挑眉笑问:“真的没用吗?”

仙人宠溺的冷笑,比方才更甚,满足我的私欲。

我猜,我的骨子里有一根重生前留下的贪欲之骨。

一面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刚成婚的夫君。一面享受千里寻来的师尊编织的罪孽之网。

难怪要找九个男人……能同时欺骗九个男人的我,前世怕不是个色胆包天的女流氓?若是神仙,也是个风流之神。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居然没有意外怀孕?!

难道……神仙的法术还能避孕?又或者……这世间的某个角落,其实藏着我的亲骨肉?我的脑补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柳砚清挑眉看我,手指卷着我的一缕发丝把玩。

“没什么,”我眨眨眼,故作神秘,“就是突然觉得,我重生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为何?何处得来的自信?”

“你。”我戳着他没有温度的脸颊,“能让师尊前后对我的态度差距那么大,足以说明我是个厉害的人物。”

“可你说的是重生前,没说现在。”

“是吗?那不都是我吗。”

柳砚清不再同我争论,敷衍地点头说是。我心满意足,趴在他身上享受夏日天然的冰窟。

柳砚清此次下山看望我是因为要离开一段时日。且是仙人活得久了,他所谓的一段时日居然是三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此次上天述职为期三天,等下次再见柳砚清,便是人间的三年后。

“三年啊……”我掰着手指头数,“一千多个日夜,想想都漫长。”又故意拖长声调,歪头看他,“放心吧师尊,我会记得你的~”

“再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忽然捏住我的脸颊,力道不重却让我挣脱不得,“下次一定把你带回医鹿山关进小黑屋,你哭着求饶也不放你走。”明明是威胁的话,眼底却盛满温柔。

最后那个吻落在唇上,轻得像片雪花,却又重若千钧:“等我回来。若有事,你知道如何找我。”

直到仙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发烫的脸颊。窗外的光线重新流动,鸟鸣声再度响起,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有唇上残留的温度提醒我,那不是梦。

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藏起通红的脸。

这下完了……等颜卿回来,我要怎么面对他啊……

吃过晚膳,我邀颜卿去散心,顺路来到信州河岸边的竹馆。竹馆自然载满了竹,各种各样的竹。我天生爱竹爱梅,坚韧纯洁,也喜欢如此这般的人。白日里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早已散去,此时悄无人声,唯有月光洒落。

我望向身边并肩而行的颜卿,挽上他垂下的手臂。

“对了颜卿,你以前……有没有送过我什么宝贵之物?”

他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

“好像没有。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送你。”

“不是不是,我是担心如果丢了……”

毕竟闻笙送我的发簪,转眼就不见。不出意外的话,是找不回来了。

颜卿垂眸笑了笑,说:“丢了也无妨。毕竟在我眼中,任何奇珍异宝都比不上你珍贵。”

我一面感叹颜卿撩人的情话说得越发顺口,一面后知后觉。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真丢了什么?!”

颜卿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街市上的夜灯惶惶。灯火与缓缓降临的夜色一同铺在信州府里,河清海晏百姓安康。这一切安宁祥和的景象,都是他八年来精心守护的成果。

“我从未离开过信州府,因为怕你某一日回来找不到我,找不到可以留宿的居所。”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重重砸在我心上。我默默看向他的侧脸,月光在他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八年间,我守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就是希望你再回来时,一切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忽然,他眉眼低垂。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怕这一切又是一场梦,又是你给我编造的幻影……”

苦笑之人对上我的视线,问:“你这次回来,还会离开,对吗?”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那里已经沾上了几片竹叶。我轻轻“嗯”了一声,又苦笑着不知从何说起。

“我得去找回遗忘的过去。”

我的声音很轻很轻,也不知是说给颜卿,还是说给自己听。

“等你找到答案的那一天,还会回来吗?”

我遥遥望着河对岸楼台上的灯火,在河水中被涟漪打碎成点点星光。心中一片荒芜。我望着那些破碎的光影,胸口闷得发疼。“我不知道”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重生前的我,正是太爱许下不能实现的诺言,所以换来了无辜之人孤苦漫长等待的岁月。闻笙的五年,颜卿的八年,柳砚清的多少年。凡人的寿命太短,能有几个五年,几个八年?

若能有什么离别的方式,只当我死了,该多好。

可万一,换来不是有心之人的释然,而是一辈子的心结……我对人世间的情爱还是了解的太少,若能当个神仙,看遍人间百态,或许能明白些吧。

“颜卿。”我轻声唤他,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如果送你一件礼物,你想要什么?”

怕他有所顾虑,我又继续说道:“尽管提,只要是我能满足的,哪怕是星星,我也给你。”

“好啊。”

他答应得毫不犹豫。我眨了眨眼。那只是我夸张点的说法,真要星星……我怎么摘下来。

“嗯?你刚才说要什么?”

我只好假装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颜卿笑了,攥紧我的手。

“以前对诗,用自己的名字为对方作诗。我作‘颜如卿月,素风漾开,似是仙人入梦中来’。你作‘楚歌四起,平野烟收,携手星辰归故土’。我问你为何意,你说,哪怕是到了荒漠尽头,也想摘下一颗天上的星星赠与我。这样,你不在,还有星星陪在我身边。”

恰好,漆黑的夜中有颗星星闪烁。他忽然俯下身,捧起我的脸,两额相抵。

“我可不可以,找你要一颗天上的星星?”

我抿唇笑了笑:“星星可不会自己落下来。”

粗糙的指腹擦过我的嘴唇,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那,我们一起去接她吧。”

天空明净无尘,圆月如镜般晶莹;清风拂动翠袖,花瓣飘落寂静庭院。若能得你真心敬重,我愿如珍宝般被你珍视——供奉在你眉目之间,捧护在你掌心之上。

【入卿梦也】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呼唤我。

那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到我耳边时只剩叹息般的点点余韵。我茫然四顾,铅灰色的幻境里辨不清方向,唯有清冽的莲香幽幽飘来。

莲花香?

白色纱帘后隐约有道身影,时隐时现,像是故意在和我捉迷藏。

“你是谁?”

纱帘后的人发出一声轻笑,“又把姐姐忘了。”

“姐姐?”我皱眉不解,“可你不是男人吗。”

那人愣了一下,低下头,再昂首时身形变了样——宽肩窄腰,分明是个男子,只是那纤细的脖颈和过分秀气的手腕。声音也变了,不再是男人夹着嗓子说话的样子,是很正常的男人的嗓音,只是纤细了些。

他拨开纱帘朝我走来。我觉得他很熟悉,但想不起来。但更让我在意的是他手里握着的东西——是闻笙送我的青竹发簪。

“我的发簪!”我下意识伸手去夺。

他看了眼手里的发簪,然后藏至身后。

我蹙眉问道:“为什么在你手里?”

“因为是我拿走的。”他手腕翻转,发簪瞬间消失不见,“这支白梅步摇,也给我吧。”

“……为何?”

“你总要留些东西给我啊。”

我听得迷迷糊糊。他在说什么呢,拿了别人的东西理直气壮就算了,还不够甚至伸手要。

他向前迈了一步,我被他逼得后退。

“步摇不能给你。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不想到了个非生即死的地方连个寄托都没有。”

“寄托?念想?”他突然冷笑,那张俊秀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腹中的孩子还不够吗?”

“不够。”我强撑着摊开手掌,“把发簪还给我。”

他摇头拒绝。

“那告诉我你是谁。”

他还是摇头拒绝。

“我无法消除你的梦,所以,不能告诉你。”他说着向前一步靠近我,“我怕你会因为找不到发簪而着急,特来告诉你。”

我仔细描摹他的眉眼,似乎和我有几分相似。我问:“那你是我要找的九个男人之一吗?”

“当然不是。”

他笑嘻嘻地牵起我的手,亲密的摩挲我的指尖,“如果是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这苦吃。”

他的触碰让我毛骨悚然,却挣脱不开。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他忽然贴近,虚虚地环住我的腰,却没有真正碰到,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距离。他在我耳边呵气如兰,我的背脊却沁出一层冷汗。

“我会把你藏在我的檀木匣中,让你哪儿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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