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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秋风惊绿

裙摆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片暗红的血迹,心中微微一紧,许是那晚上受伤沾上去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趁着阳光正好,我悄悄将裙子换下,端着木盆溜到药房背后清洗。这里少有人来,晾晒衣物也不易被人察觉。风少虽大,但衣裳干得很快,不会被人发现的。

边疆的天,冷得像是能把人的骨头冻成冰碴子。我蹲在药房后的水缸旁,将裙子浸入水中,手指刚一碰到水面,就被刺骨的寒意激得缩了回来。

“嗷唔!好冰!”

我咬了咬牙,心里默念:“我可是人死在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人,洗个裙子算什么!”

可这水,真是冷得让人想骂人。

硬着头皮将裙子按进水里,血迹在水中晕开。我用力搓洗,手指冻得通红,几乎失去了知觉。

好不容易将那片暗红彻底洗掉,我搓了搓冻僵的手,正打算离开,却发现不远处一抹与荒漠格格不入的物体。

我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抬手揉了揉再定睛一看。

“仙鹤?!”

我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听见。仙鹤听见我的声音,振翅飞到我面前,怕我认不出它嘴里不忘叼着那条浅蓝色的羽带。

“你为什么……难道师尊他?!”

仙鹤听懂了我的话,摇了摇头。它嘴里的羽带渐渐消失,变成一封信笺。

我纳闷它从哪里叼来的,接过手里,赫然发现信封上写的颜卿二字。

“颜卿给我写信了?”

仙鹤点头。

“可……为什么是你送来?”

仙鹤抖动着翅膀,似乎在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哪儿能看懂它的意思,蹙紧眉头,茫然地看着它。仙鹤急了,对着天鸣叫了一声。我吓得赶紧挥舞手臂招呼它别叫了,待会儿把人叫来怎么办!

叫声散去,熟悉的彩蝶翩飞而来,停在我伸出的指尖上。

“仙蝶?仙鹤叫来的?”

仙鹤点头,然后陌生的少年音在我脑海里响起:“送信来的马车在半路坏了车轱辘,我发现后便叼着信先送来给你。”

仙鹤……说话了?还是直接入脑的声音……我大惊失色地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仙鹤和仙蝶。

“太不可思议了……”

手里的信被我无意识攥紧,想起来时差点被我揉成一团。

颜卿居然给我写信了。我欣喜地坏在心口,满怀感激地向仙鹤和仙蝶深鞠一躬。

“对了,我也想给颜卿写信,你们可不可以在军营稍远的地方,不被发现的地方等我。晚上夜深了,我写完后麻烦你们送去信州。”

仙鹤点头答应。

突然,听见营帐另一头有人唤我。

“楚风?”

是宁安桥的声音。

“来了!”

我应了声挥手示意仙鹤和仙蝶速速消失,快步出现在宁安桥面前。见他站在药房门口,手中捏着一张纸,目光淡淡地扫过我,又落在我来的方向。

“这是伤寒热病的药方,你照着煎了,送去给伤兵营。”

他将药方递给我,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目光和说话的态度似乎都比之前柔和了些。

我接过单子,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正要转身离开,他却忽然开口:“你在后面做什么?”

我顿了顿,答道:“洗衣服。”

他瞥了一眼竹竿上的裙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荒漠里还这么讲究?”

我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只是将药方折好塞进袖中,转身朝药房走去。宁安桥的话像一阵风,吹过便散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进了药房取出药材,我开始按照药方煎药。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抬头一看,宁安桥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倚在门边,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

我愣了一下,连忙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摸到。

“有什么?”

他没有回答,迈步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着他越走越近,直到停在我面前。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从我头顶轻轻捻起一根黄白相间的猫毛,捏在指尖晃了晃。

“哦,原来是这个。”我松了口气,笑着打马虎眼,“它晚上睡我头顶,我也没注意。谢谢宁医师。”

宁安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随手将猫毛丢掉,转身走到一旁的药柜前。

今天他好像没什么事做,一直待在药房。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宁安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与寻常医师的温润形象截然不同。

大概是常年待在荒漠的缘故,他的肤色偏深,像是被风沙打磨过的古铜。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如刀削般硬朗,唇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冷意。

此刻,他正低头整理药材,修长的手指在药柜间轻轻拨动,布料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结实而有力。

他的手腕微微转动,衣袖随着动作轻轻滑落,露出一截小臂,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样的他,明明该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却偏偏在这里摆弄药材。

我正偷看得入神,忽然一道无情的声音在药房的另一边响起:“专心做事,不要分心。”

我吓得赶紧收回目光,低头盯着药罐。他明明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他?

“那什么,宁医师?你……认识医鹿山的柳仙人吗?”

他闻言,如深潭般沉静的目光,却在这一刻骤然波动。

“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指了指桌上那本医术:“你似乎对这本书很熟悉。”

《鹿山本草玄录》,唯有医鹿山才有,宁安桥若对此书了如指掌,必然与医鹿山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宁安桥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抚过书页说道:“柳砚清……是我师尊。”

话音落下,屋内一时寂静。

“你居然是他的弟子?!”

【又拂清柳】

六岁那年,宁安桥的人生轨迹在一场疾病中轰然崩塌。

母亲病重,村里的郎中束手无策,摇着头说:“除非能找到医鹿山的仙人,否则……”后面的话,宁安桥没听清,也不敢听清。他只知道,母亲不能死,绝不能。

医鹿山是传说中的仙山,云雾缭绕,神鹿隐现。传说只有得到仙人指引,在山中偶遇神鹿的人,才能上山求医。

宁安桥不懂这些传说,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于是,某个清晨,他背起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装着几块干硬的饼子和一件母亲的旧衣,踏上了去医鹿山的路。

医鹿山很远,远得像是天边的幻影。

宁安桥走了一天又一天,脚底的水泡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鞋子早已破烂不堪,衣服也被荆棘划得支离破碎。可他不敢停下,生怕耽误一刻,母亲就会离他更远一步。

终于,他站在了医鹿山的山脚下。抬头望去,山峰如剑,直插云霄,峰顶隐没在缥缈的云雾之中,与天接壤。

宁安桥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咬了咬牙,迈步走进了山中。

山中雾气更浓,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外界隔绝。脚下的石阶被青苔覆盖,湿滑而古朴,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岁月的痕迹上。四周静得可怕,连鸟鸣声都消失无踪,唯有风声在耳边低吟,似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秘密。

偶尔,几片落叶从头顶飘落,轻轻擦过他的肩头,宛如山灵在无声地注视着他。

远处,隐约传来溪水潺潺的声音,却不知源头在何处,似乎这山中的一切都在若有若无间,虚实难辨。

宁安桥走了一天,又走了一天,一只神鹿的影子都没见到。

干粮已经吃完了,他又饿又冷,只能靠山间的溪水和野果充饥。

夜晚的山风刺骨,他蜷缩在一棵大树下,紧紧抱着母亲的旧衣,眼泪无声地滑落。

“娘,你一定要等我……”

就在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像是从九天之外传来,空灵悠远。

他勉强抬起头,视线穿过浓重的雾气,看见一个白衣男子立于不远处。

那人衣袂随风轻扬,与山间的云雾一同流动,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恍若从画中走出。

男子的面容清俊如月,眉目如远山般疏朗。长发如墨,随意披散在肩头。

仙人的目光落在宁安桥身上,眼中似有怜悯,却又如深潭般平静无波,看透了世间一切,却又与这世间毫无瓜葛。

宁安桥怔怔地望着他,一时忘了呼吸。

山风拂过,不见梅林,却有一阵梅花的幽香,与那人的身影一同,深深印入他的眼底。

柳砚清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宁安桥,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忍。他缓缓蹲下身,衣袍如云般垂落在地,与周围的尘土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少年。温柔地询问:“你是误入山林之人,还是寻医之人?”

宁安桥这才回过神,额头猛地扣在泥地上,十分激动地磕头恳求:“请仙长救救我母亲!母亲病重,我求了所有的大夫,都说只有医鹿山的仙人能救她!”

柳砚清沉默片刻,缓缓启齿:“……凡人自有自的命数。”

“我知道!”少年嘴唇颤抖着,几度说不出话来,“就请仙长……看看她吧。”

是生是死,总要面对。少年的心几近崩溃,柳砚清也不忍看少年被绝望压垮,走上寻死之路。

柳砚清的视线往下挪了挪,沉思起来:如果她在,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这孩子吧。

脑海里的人不久前奔赴旷野,为求起死回生,坠入江河,至今仍在蓬莱第几宫昏迷不醒。自己虽然抢在魂魄坠入地府前救下她,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时之间,跪地不起的少年,心思沉重的仙人。

“好,我陪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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