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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帅哥

“你打得很好。”纪舒垂下眼,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犹疑了一会,才说:“不然比试比试。”

阮希音没有回他的话,弯起嘴角,笑了笑,长杆一摆,又打进了一个球。

“好球!”这声是纪舒夸的。

在一旁看着的江乔安和薇薇安都睁大了眼,哑口无言,他们没想到台球还能这么打!

“谢谢!”阮希音也很开心,欣喜溢于言表。没想到自己那么多年没打,依旧宝刀未老,感觉人都要飘了。其实她刚才打的时候也没多大把握,只能说,实力确实有,运气的因素也不可小觑。

纪舒默默伏下身,又进了一球,阮希音也跟上。两人势均力敌,打得有来有回。隔壁几桌见他们这杆杆入洞,忍不住过来观赏,看了几个球,觉得精彩,就更加挪不开脚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台球桌上的两人却视若无睹,专心地打着球。

连续打了许多杆球后,纪舒不经意问阮希音:“打得那么好,学过?”

“我也是业余的。”阮希音谦虚道:“只不过我外公特别爱打,我小时候跟着他学了几杆,偶尔陪他打打。”

“你外公也打球?”纪舒淡淡问。

“是啊!我外公他特别厉害,他是个中医,不仅饱读诗书,台球也打得很好。我根本打不过他,除非他让着我。”阮希音乐滋滋地说着,外公是她最崇拜的人,她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话。

纪舒直直站在一边,看见阮希音打进一球,浅笑说:“这么厉害吗?有机会,想和你外公切磋切磋。”

听到这句话,阮希音起身。室内的白光在她眼里荡漾,她默默地说:“可能不太行。”

她一下子放空了。台球厅上方回荡的撞击声如闷锤一般,一下下地锤在人的心上。

心脏隐隐作痛,再没有了原来的酣畅淋漓。

“我外公他已经去世了。”她小声说。

纪舒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不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累了。今天谢谢你们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纪舒微微点了点头。

阮希音兴致缺缺地转过身,又听到纪舒在身后问:“你会打其他类的台球吗?”

阮希音转过身,诧异地望向他,她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问的很认真。

她也认真地回:“我还会打斯诺克。是在国外自己学的。”

“好。”纪舒点点头,说:“那我们下次打斯诺克。”

纪舒的话像清风一样拂过了阮希音的心,她木楞地点头,轻轻把杆靠在墙上,对立在一旁的薇薇安小声说:“薇薇安,我们走吧!”

薇薇安点头,和阮希音一同走出了台球厅。

纪舒默默看着两人的背影,刚才的热情像冰般凝结。

他突然感到江乔安用手臂揽上他的肩。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戳到人家女孩子的伤心事了。”

纪舒此刻也有点懊恼,他不耐烦地把江乔安的手臂支开。

“你看你,也不知道开口问个联系方式。说有下次,但估计是很难再遇上喽!”江乔安不介意他的行为,继续添油加醋。

纪舒心情不好,此时更不爱搭理人了。他没管江乔安说什么,利落地还了杆准备离开。

江乔安看他这样,也不再兴风作浪,跟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周边的人群见人不打了,也全部都散开。

台球桌上滚着零星的几个球,工作人员跑过来摆球,台球厅内球撞击的声音不止。

-

阮希音疲惫地回到自己暂时租的房子后,又在响亮的手机屏幕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备注——“骚扰电话”

今天真是神奇。几个月打不了一次电话的母亲,竟然在一天内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

她倚靠在窗边,屋外暮色渐浓、轻云蔽月,缠绵的思绪萦绕不去,吵闹的铃声如缕不绝。

她接通。也许是夜色影响了人的心境,在这仿若水光包裹的夜晚,连她母亲的女高音也带着几分肃穆的平静。

“音音,白天走的急,你外公的事没和你交代,再回别墅一趟吧!电话里不好说。”

阮希音沉吟半响,电话出人意料的没有被挂断,可以听到母亲浅浅的呼吸声,她似乎是在等自己开口。她母亲这样急性子的人,竟然会等她开口。

在外公的事情上,连母亲也会变得平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用静默来缓缓传达自己的情绪。阮希音懂得了母亲的言外之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阮希音打车回了老别墅,屋里没看到父亲,只有母亲斜靠在沙发上,眉间凝着说不出的疲惫。

阮月听到动静,勉强支起眼皮,在狭隘的目光之中,她见到了女儿恬静的脸,把眼睛睁大了一点。

阮希音这时依旧保持运动时的马尾造型,和她一般的装扮很不一样。她平时总是长发披肩,穿着明艳,今天却是朴素了不少。她静静地坐在母亲的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想等她休息好了,准备好了再开口,她等的起。

阮月上次见到阮希音长马尾的发型,似乎还是在高中。那时她依旧忙碌,不过女儿每天都会回家,见的频率比之后绝对高了不少,现在看到这发型,还是十分的怀恋。

“音音……”,阮月顿了顿,时间宝贵,她原想直入主题,现在却感觉一下子没有力气,不太想说些轰轰烈烈的复杂事项,只想随便聊聊。

她随意问了一句,“今天出去锻炼了?”

“今天和朋友出去打台球了。”阮希音老实回答。

阮月笑了笑,说:“那挺好。你从小到大都很文静,借着运动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

多认识些人么?阮希音情不自禁回想起台球桌前穿黑衣的男人,又接着想到自己和他的对话,连着想到外公过世。她的睫毛微微抖动,眼角有点酸涩。

“你外公也很喜欢打台球,小时候你跟着他,应该也受了不少影响。”

阮希音没有回话,她轻轻点了点头,等着母亲继续说外公的事。

阮月也不再唠家常,直截了当地说:“桌子下有个方形的小盒子,那是你外公留给你的,拿过来看看吧!”

阮希音蹲下身,从桌下拿出一个方形的小木盒,她拍了拍盒子的表面,吹走飞灰,手指按上盒子表面古朴的花纹,触感有点粗糙,但很自然真实。

盒子上扣着两个小金属片,是非常早期的开关模式。

阮希音打开金属扣,掀开小盒,盒子里面躺着一对弯月形的耳环。这只耳环镶着银边,缀满了七彩的宝石,色彩搭配很有特色,很有特色。阮希音用手指在耳环上摩挲了几下,不知不觉留下一滴泪来。

她想起自己高中时跟外公说自己也想像其他女生一样戴精美的首饰、烫头发做造型,还兴致勃勃地自己设计画了一张极其幼稚的耳环图。外公那时劝自己好好读书,不要分散精力,夸赞自己不化妆不刻意打扮就已经很美了。后来她上了大学,随心所欲,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外公还记得这件事。

阮希音从小到高中只知道学习,她高中时的美商更是难以言喻,画画水平也是马马虎虎。这个耳环显然是以她的画为基础造型,又在其中加了不少巧思,明显特别用心,最终呈现的造型不知道比她画的好多少。

不过,这个造型终究是太古早了。况且她上了大学之后,审美变化特别大。也许正是基于此,外公最终也没有把这个为自己精心制作的礼物拿出手。

他不想用他的爱来捆绑自己。

但即使在阮希音现在的眼里,这只耳环也是美极了。她将这只耳环戴上。

“我听说……外公去世的那天,他一个人……躺在摇椅上,很晚才有人发现。”阮希音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哽咽,“是这样的吗?”

阮月感觉有点头痛,她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你外公性子倔,你外婆走之后,我们好说歹说,他都不愿意找保姆,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我也劝不了他。我……哎!我和你爸工作忙,要不是那天恰好去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阮母默默地叹了口气。

阮希音心里苦涩。

外公并不是一个孤僻的人。她想,外公不愿意找毫不相识的保姆,但肯定很愿意和亲人待在一起。要是自己没有出国,父母没有忙到家也不顾,外公也不会直到闭眼前都孤身一人。

她在国外听到外公去世的消息时,只觉得心都被挖走了一块。

那一刻,她就决定,哪怕抛下一切,也要回国,回到自己牵挂的人身边。

阮希音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阮月一言,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

好多人问她为什么要抛下已有的事业根基回国,她跟其他人说发展,说理想,却始终没有告诉任何人最关键的原因。她回国是为了能陪伴父母,可他们却斥责她自毁前程,于是这些理由这些话,都变成了她心里的不可言说。

她害怕这些话说出来,显得矫情、做作,显得软弱、可笑,像她小时候满怀期待地把学校发的蛋糕带回去给父母吃的时候,阮月只是漫不经心地把蛋糕往旁边一推,公事公办地说:“音音,这些我们都有,爸妈不需要你为我们操心这些小事,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呢?你只需要顾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懂吗?”

她当时很失落,想着,她再也不会自不量力地去做这些自以为是的傻事,让自己的心意,被爱的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变得支离破碎。

她太烦践踏自己心意的人了,她发誓,她要跑得很远,跑得很远很远,让他们找也找不到,叫也叫不回,让他们追悔莫及!

可是爱啊,是身不由己,是言不由衷。她还是回国了,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她清楚地知道父母爱着自己,可也许是年龄差和经历差的关系,他们似乎永远都不懂自己,永远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阮月陈风总是感慨女儿一长大,翅膀就硬了,远不如小时候听话懂事。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所谓的听话懂事,并非她天性乖巧,只是因为她爱他们罢了,可爱也是要细心呵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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