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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口是心非

午后的阳光如同融化的蜂蜜,缓慢地流淌过傅故渊书房里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温暖而慵懒的光斑,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变得金光闪闪。空气里弥漫着陈旧书页的墨香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草木清新气息,安静得只能听到中央空调细微的送风声,以及偶尔书页翻动的沙沙响。

林池余盘腿坐在柔软昂贵的羊毛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身体微微陷进去,像一只寻找安全角落的小动物。面前摊着几本摊开的习题册,一支笔夹在纤细的指间,却久久没有落下。他微微歪着头,眼神有些放空,望着窗外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树叶,显然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在旁边一个摊开的普通横线本上,无意识地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带着一种规律的、令人安心的节奏,仿佛某种秘密的仪式。

傅故渊处理完手头最后一封邮件,合上笔记本电脑,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地毯上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身影。他想看看这家伙习题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难题卡壳,或者又在偷偷开小差。

他起身,放轻脚步走过去,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他的目光先是掠过那些干净得过分的习题册——果然一题都没动,然后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个被林池余手臂半遮半掩的草稿本上。

只一眼,傅故渊的脚步就顿在了原地,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柔软的情绪所取代,像是冰雪初融的暖流,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那页纸上,密密麻麻的,根本不是什么数学公式或者英语单词。

全是他的名字。

傅故渊

傅故渊

傅故渊……

各种各样的字体,工整的、略显潦草的、大的、小的、用力的、轻柔的……甚至还有几个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幼童的笔迹,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地,铺满了整整一页纸,甚至边缘和页眉页脚的空隙都被见缝插针地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白。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迷恋和描摹,又像是一种深植心底、无处安放的喜欢,透过那不断移动的笔尖,悄然又汹涌地倾泻在了这最普通的横线纸上,构成了一幅独一无二的、只关于他的秘密画卷。阳光恰好落在那片字迹上,仿佛给每一个名字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林池余写得太过专注投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发现傅故渊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正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这“罪证”。直到一片阴影温柔地笼罩下来,挡住了本子上的光线,他才猛地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惊醒,笔尖一顿,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写了满纸什么,林池余瞬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涌到了脸上!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合上本子藏起来,动作慌乱得几乎要把本子撕破,指尖都微微发抖。

但一只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更快地、轻轻地按在了本子上,温柔却不容置疑地阻止了他的动作。那手指干净有力,带着熟悉的微凉温度。

林池余的身体瞬间僵住,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一动不敢动。白皙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鲜艳的绯红,并且那红色还在急速蔓延,连优美的后颈和侧脸都透出了诱人的粉色,热度惊人。他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地毯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咚咚咚的声音大得他怀疑傅故渊都能听见,震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傅故渊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如同暖风,细细密密地喷洒在林池余敏感通红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微的战栗。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再也无法掩饰的浓浓笑意和十足的玩味,慢条斯理地在他耳边响起,每个字都像羽毛般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哦?让我看看……”他的指尖轻轻点在那满页的、各种各样的“傅故渊”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珍宝,从那些工整的,划过那些潦草的,最后落在那几个幼稚的笔画上,“这是什么新型的、独特的……练字方式吗?我亲爱的……林池余宝宝?”

那声压低了嗓音的“亲爱的”叫得自然又缱绻,带着气声,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让林池余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呼吸都漏了一拍。

林池余脊背绷得笔直,像一张拉满的弓,强装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有点发虚,带着明显的嘴硬和色厉内荏:“……嗯。就、就是练字。不行吗?”他甚至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来掩盖心虚,可惜声音里的细微颤抖和满脸的绯红彻底出卖了他,毫无威慑力。

“行,当然行。”傅故渊的语调拖长,像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在心尖最痒的地方,撩人而不自知。他靠得更近,几乎是从后面将林池余整个笼罩在自己怀里,胸膛若有似无地贴着林池余绷紧的背脊,下巴轻轻抵上他柔软的发顶,目光却依旧落在那页无比诚实的纸上,“只是我有点好奇,”他顿了顿,声音里的笑意更明显了,带着探究的意味,“为什么我的宝宝……偏偏只练我一个人的名字呢?还练了这么……满满一页?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的调侃和步步紧逼的撩拨,每一个“嗯”字都像带着小钩子。

林池余感觉脸上的热度快要爆炸了,他梗着脖子,继续死撑,甚至试图倒打一耙,声音因为羞窘而微微发颤:“……笔画多!结构复杂!练起来……有、有挑战性!不可以吗?你……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毫无说服力。

“自作多情?”傅故渊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从胸腔震动着传递过来,磁性又愉悦,像是带着无数小钩子,挠得林池余心慌意乱。他忽然伸出手,不是去拿那个本子,而是轻轻覆上了林池余那只还紧紧攥着笔、因为用力而指节都有些发白的手。

微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皮肤,林池余像是真的被烫到一样,猛地一颤,就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傅故渊更快地、更紧地握住,十指自然而缓慢地穿插交错,紧密地扣住,严丝合缝。

傅故渊引导着他微微颤抖的手,笔尖重新落在纸上,就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旁边,仔细地找了一小块珍贵的空白。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完全包裹住林池余微凉的手指,力道不容拒绝,动作却异常温柔耐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既然是在这么认真地练字,”傅故渊的声音贴得更近,几乎是含着林池余红得透明的耳垂在低语,灼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灌入他的耳廓,带来一阵阵酥麻,“那作为名字的主人,老师是不是该来检查一下功课,亲自指导一下,嗯?”

他握着林池余的手,一笔一划,极其缓慢而认真地,在那个被写了许多遍的“渊”字的最后一笔旁边,写下了一个小小的、漂亮的、线条流畅的爱心符号。然后,就在那颗爱心下面,手腕运力,写下了三个力透纸背、凌厉却又不失温柔的字——

林池余。

他的字迹优雅而富有风骨,与林池余那些或青涩或认真的笔迹紧密地挨在一起,仿佛本就该如此相依,不分彼此。

写完后,他并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这个背后拥抱的亲密姿势,侧过头,柔软的唇瓣这次结结实实地、轻轻地吻了一下林池余那烫得惊人的耳尖,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快速流动的搏动。

“唔!”林池余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受惊般的呜咽,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了一半,全靠身后人的怀抱支撑着。

傅故渊感受到怀里身体的轻颤和软化,低笑着,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磁性和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我的名字笔画是多了点,练起来确实辛苦我的宝宝了。”他顿了顿,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林池余柔软的发顶,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过,把我名字偷偷写了这么多遍,写得这么满,一页都不够你写的……”

他的唇再次落下,这次是轻柔地印在林池余紧张得绷紧的、泛着粉色的后颈肌肤上,留下一个短暂而温热的触感。

“……是不是等于,在心里也把我的名字,反反复复,默念了千千万万遍?嗯?”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却清晰地、重重地敲打在林池余的心尖上。

林池余彻底溃不成军了。所有强撑的镇定和苍白的辩解在对方温柔而持续的撩拨下碎得干干净净,无处遁形。他整个人从耳根红到了锁骨,连衬衫领口下的皮肤都透出淡淡的粉色,羞窘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真正的猫钻进沙发缝里永远不出来,却又被傅故渊牢牢地圈在温暖可靠的怀里,无处可逃,也不想再逃。他只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坚实而温热的心跳,一下一下,透过薄薄的衣料敲击着他的背脊;耳边是灼热而宠溺的呼吸,拂过最敏感的地带;以及那只被紧紧握住、仿佛连通了彼此脉搏和心跳的手,温暖而有力。

傅故渊看着他这副彻底投降、红着脸缩在自己怀里、连睫毛都在害羞地剧烈颤抖的可爱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塌陷得一塌糊涂,软成了一滩荡漾的春水。他松开握着笔的手,转而用双臂将怀里的人更紧地、更温柔地环住,下巴轻轻搁在他的发顶,嗅着他发间淡淡的清香,语气里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和满足:

“好了,不逗你了。”他低声笑着,像在安抚一只彻底炸毛后又被迫顺毛的猫,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纵容,“练字可以,我的名字,你随便写,写满一千本、一万本都好,我都给你收着。”

他顿了顿,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踏实,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温柔而缱绻,落在林池余的发间:

“但是,下次如果想我了,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如同最甜美的蛊毒,“我更想听你亲口叫我的名字,想听多少遍,就叫多少遍。好不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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