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小心挠破徐笙的手背。
它觉得很稀奇,划开自己的皮肤,发现自己不会流血,于是像个严谨的对照实验研究员,又去挠徐笙。
真的,会流血。
猫若有所思,扒拉了一下,张嘴咬了咬。
徐笙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手背,决定不理这只猫。
莫苏苏端了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面容抽搐:“我靠,你都快被它打死了。”
徐笙冷硬着脸,说:“坏猫。”
“真没事吗?”莫苏苏怀疑地掐着猫的脖子把它拉开,看到徐笙的手腕出现两个浅浅的尖锐牙印:“用不用打疫苗?”
“没事。”徐笙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背,不是特别疼:“它打过了……我去洗一下。”
“没事也不能让它随便咬啊。”莫苏苏把茶几的盘子摆了摆:“动物都有野性,得教育,你要让它知道谁才是老大。”
她认真地对猫说:“不能咬人,不能挠人,听见没有?”
“你别凶它。”徐笙从卫生间探出脑袋。
莫苏苏:“?”
她被气笑了:“你迟早把它惯坏了!”
徐笙家没有餐桌,在客厅茶几吃饭,从电视柜接了条线插电磁炉的插座,上面放了个平底锅。
他们今天吃鱼肉火锅。
下厨的是莫苏苏,她用自己带来的火锅底料炒鱼加水,又带了点配菜,没让徐笙出门买——他逛超市至少一个小时打底。
“王子之前就被凶跑了。”徐笙消毒处理完伤口,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穿着灰色背心、宽松休闲长裤,因为在自己家,显得格外放松,压低音量对莫苏苏说:“脾气真的很大。”
莫苏苏用筷子指了指猫的鼻子,确认它不会咬自己的筷子才放心道:“不服管教的小破猫,也就徐笙稀罕你。”
徐笙弯弯唇角,在茶几旁边坐下来,火锅辛辣盐分高,猫不能吃,给猫拿盘子弄了点撕碎的鸡胸肉,他和莫苏苏开始吃饭。
“昨天睡得怎么样?”莫苏苏问。
“还行,”徐笙夹了块鱼肉,细嚼慢咽:“我好像会梦游。”
“不会吧?”
徐笙耸肩:“昨天我应该在沙发睡着的,但醒来躺在床上。”
“可能是你半夜上厕所,上完习惯性走回床了,但是迷迷糊糊的没印象。”莫苏苏提出可能,把宽粉豆皮下进去,想了想说:“吃完饭跟我去医院看张家华吗?”
徐笙皱眉:“不去。”
“好吧。”莫苏苏握着筷子在碗里对齐,解释道:“赞助商不能得罪嘛……他从楼梯摔下来把腿摔断了,两条腿都断了。”
“这么点背?”
“可不是嘛,”莫苏苏摇摇头,笑道:“骨头还挺脆。”
徐笙也笑了,起身给王子拿了根猫条。
两人吃完饭,锅和碗都在茶几摆着,懒得收拾,回卧室一块打游戏。莫苏苏翘着腿坐在徐笙的电竞椅上,徐笙则趴在床上加载补丁。
“你能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吗?”徐笙忽然问。
莫苏苏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王子安安静静地趴在它的窝里,没有任何异样,她觉得徐笙最近压力真的太大,都快神经衰弱了。
“有啊,这里站的全是人。”莫苏苏边说边邀请徐笙进她的归宿。
徐笙操控小人乱转,用鄙视的眼神看向莫苏苏。
眼神太幽怨,把莫苏苏看得直笑,过了会儿才清嗓子安慰道:“亲爱的,你只是太累了。”
徐笙叹气,视线回到屏幕。游戏开始。
秋风萧瑟,枯叶凋落。
冬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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