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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祈安微醋探芳心

千渝正给自己续第二杯茶,闻言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呛到。

她放下茶壶,擦了擦嘴角,一双明亮的眼睛坦坦荡荡地看向祈安,带着毫不掩饰的“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军师大人!您这话说的,可太吓人了!我对独孤殿下?上心?那纯粹是医者父母心好不好!您是不知道他病起来多让人操心,喂个药跟上刑似的,不哄着点能行吗?”

她语气一转,带着点促狭和自嘲,大大咧咧地挥挥手,“再说了,人家那可是天仙般的人物!冰肌玉骨,往那一站,画儿似的!我算哪根葱啊?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以前在桃源境,我捡回来一只大白犬,我暗恋他好多年,结束他偷偷摸摸地跑了!”

大白犬?…她说的…难道是我?! 祈安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颤,温热的茶水险些晃出杯沿!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跳却如擂鼓,强作镇定地将茶杯放回桌上,指尖却微微发凉。

虽然内心开心, 但是承认自己是大白犬好像不妥吧?问道:“千渝你怎么会喜欢一只犬?”

千渝完全没注意到祈安的异样,她沉浸在自嘲和一点遥远的回忆里,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和柔软,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话匣子也打开了:“啊,其实是一个人,不是犬。”

“说起我们村那位教书先生啊…那才叫一个‘温润如玉’!比您这位军师大人瞧着还像神仙呢!脾气好,学问大,讲起书来声音像山里的清泉,听得人心里舒坦。村里那些皮猴子,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那时候啊…”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笑容里带着少女的赧然,“…天天借口问问题,其实就想多听他说说话。我从山里把他拖回来,他伤得得极重!我守了他三天三夜,采药、煎药、擦身降温......。”

她沉浸在回忆里,没发现对面的祈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都几乎停滞!他放在膝上的手死死攥紧了袍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不敢触碰的桃源往事,此刻被千渝用如此鲜活、如此充满感情的语气娓娓道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尤其是她守着他三天三夜的细节…他当时昏迷中感受到的冰凉毛巾和温柔擦拭,原来…都是她!

她那时…竟对我…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狂喜、愧疚、痛楚的洪流在他胸中猛烈冲撞,几乎要冲破他精心维持的“祈安”外壳!

千渝还在继续说,语气带着点遗憾和释然:“后来啊,这位神仙先生招呼也不打一个,就飞走了!连片云彩都没留下!害得我…咳咳…”

她意识到说得有点多,赶紧打住,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脸颊微红,自嘲地总结道,“所以说啊军师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对独孤殿下,那就是大夫对病人的责任!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我那点可怜的少女心思啊,早就在桃源,随着那位‘不辞而别’的神仙先生,一起烟消云散啦!”

“一起…烟消云散…了么?” 祈安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翻涌的、几乎要失控的情绪——狂喜于她曾有的心意,痛楚于自己的“不辞而别”,愧疚于她此刻的释然自嘲,还有那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思念与渴望!

他多想告诉她,他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慕风!那个让她“魔怔”的教书先生!他没有飞走,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但他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重新挂上了温和的、带着一丝复杂感慨的笑容,那笑容深处,藏着千渝无法看透的惊涛骇浪:“原来如此。看来那位…‘不辞而别’的教书先生,错过了世间难得的珍宝。”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千渝,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穿透灵魂的专注和…难以言喻的痛楚,“他…一定很后悔。”

千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今天的祈安眼神格外深沉,说的话也怪怪的。

她哈哈一笑,试图驱散这微妙的气氛:“嗐!什么珍宝不珍宝的!都过去的事儿了!我现在啊,就想把独孤殿下照顾好,再…找机会把那个用‘鹰字箭’的混蛋揪出来!” 她握了握拳,眼中重新燃起熟悉的斗志。

祈安看着她明媚而充满生机的脸庞,听着她坦荡的话语,心中的酸涩、悸动、痛楚与爱意交织成一片混沌的海洋。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重新拿起一份军报,指尖却仍在微微颤抖:“燕地瘟疫…情况确实棘手。你若有想法,随时可来找我商议。”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那场因她而起的风暴,远未平息。

千渝应了一声,又风风火火地起身:“行!那我先去整理一下今天的脉案!军师您也悠着点,别熬坏了身子,您这北国栋梁可不能倒!”

她像来时一样,带着一阵风似的活力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祈安一人。他维持着执笔的姿势,却久久未能落下。窗外的蝉鸣聒噪,却盖不住他耳边反复回荡的声音:

“ 暗恋多年…就想多听他说说话…”

“守了他三天三夜…采药、煎药、擦身降温…”

“我那点可怜的少女心思啊…一起烟消云散啦…”

他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一滴冰冷的汗珠,悄然滑过鬓角,没入深青色的衣领。

千渝…我的蒲苇…原来在你心中,慕风…也曾是珍宝。而我…亲手打碎了它。

这份‘烟消云散’的心意…我祈安…不,我慕风…此生还有机会…重新拾起吗?巨大的痛苦和更深的渴望,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马蹄踏在铺满落叶的山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祈安策马在前,依旧是一身深青常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千渝紧随其后,头发利落地编成辫子盘在脑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越来越幽深的景色。

这地方…藏得可真够深的!七拐八绕,连只鸟都难找进来。祈安带我来这儿干嘛?总不会是看梅花吧?她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冷冽梅香,心头却莫名升起一丝警惕。

穿过一片天然形成的石屏障,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山谷盆地展现在眼前。谷中地势起伏,依山傍水建着许多错落有致的木屋竹舍,风格古朴自然,与山林融为一体。

最引人注目的,是谷中漫山遍野的梅树!虽未到盛放时节,但枝头已缀满了或粉或白的花苞,在深秋的寒意中倔强地挺立着,空气中弥漫着清冷幽远的暗香,沁人心脾。

“这里…就是梅花谷?” 千渝忍不住惊叹出声,勒住马缰,“真像世外桃源!” 话一出口,她心头猛地一刺,“桃源”二字,如今对她而言,已是染血的伤痛。

祈安闻声回头,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温润的目光中掠过一丝了然与歉意。他温声道:“嗯。此地幽静,适合…静养与研习。” 他并未多解释,引着千渝策马向谷中深处行去。

谷中行人不多,皆身着素净的布衣,步履轻盈,神态宁静,见到祈安,皆恭敬地躬身行礼,口称“先生”,目光扫过千渝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好奇。

行至谷中一片开阔的梅林边,一座雅致的临水轩榭映入眼帘。轩前平台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对坐饮茶。

晚情!还有韵语!

晚情今日未着听风楼的华服,而是一身海棠红的素锦长裙,外罩同色系绣着缠枝梅纹的薄棉斗篷,乌发松松挽起,斜插一支红梅玉簪,衬得她肤白胜雪,容颜倾城。

她正执壶斟茶,动作优雅,红唇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仿佛将听风楼的那抹艳色也带入了这清冷的梅谷。

韵语则坐在她对面,依旧是一身雨过天青色的素雅长裙,未施粉黛,气质清冷如谷中寒泉。她膝上放着一架古琴,并未弹奏,只是安静地坐着,如同画中走出的空谷幽兰。见到祈安和千渝,她微微颔首,眼神沉静无波。

“晚情姐姐!韵语姑娘!” 千渝惊喜地叫出声,翻身下马,几步跑了过去,“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晚情放下茶壶,抬起那双颠倒众生的凤眼,看到千渝,眼中也闪过一丝真切的惊喜:“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医官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冷飕飕的梅花谷来了?”

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过来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鬼地方,看着美,寒气可重得很!”

千渝笑嘻嘻地坐下,接过晚情递来的热茶,一股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祈安军师带我来的!” 她指了指走过来的祈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地方真漂亮!晚情姐姐,你住这儿吗?”

“偶尔来躲躲清静。” 晚情慵懒地抿了口茶,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也来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儿子?!” 千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茶水差点洒出来,“您…您有儿子?!” 她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看似无牵无挂的听风楼舞女与“母亲”的身份联系起来。

晚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慈爱,有深藏的痛楚,还有一丝凌厉的锋芒。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梅林深处。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孩,正被一个穿着褐色布裙、面容严肃的中年妇人牵着,在梅树下小心翼翼地走着。

男孩小脸圆润,五官精致,尤其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和好奇,好奇地打量着千渝这个陌生人。他的眉眼之间气质稚嫩天真。

“他叫承元。” 晚情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难以言喻的温柔,“寄养在此处…清净些。”

承元…晚情姐姐的儿子…寄养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是为了避开赫连昭?这孩子…长得真像赫连昭。

千渝看着那纯真的小脸,再联想到晚情在听风楼的处境和赫连昭的纠缠,心中顿时了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她刚想说什么,一个略显尖利、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祈安,你来了。”

众人闻声回头。

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锦缎长裙的中年美妇,在两名同样穿着利落、眼神锐利的侍女簇拥下,款步走来。她保养得宜,面容姣好,但眉宇间却凝聚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近乎苛刻的严厉和久居上位的威仪。

尤其那双眼睛,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人心,此刻正牢牢锁定在祈安身上,她便是梅花谷谷主,梅二月。

祈安见到她,上前一步,姿态恭敬地行礼:“姑姑。” 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梅二月的目光在祈安脸上逡巡片刻,仿佛在检查一件珍贵的瓷器是否有瑕疵。她严厉的神色稍缓,但语气依旧带着训诫的意味:“瞧着又清减了些。燕地军报和瘟疫之事,劳心劳力了吧?我早说过,辅佐君王是正道,但也要顾惜自身。”

她的转而将目光投向千渝,那锐利的审视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压迫感,“这位是?”

“这位是千渝姑娘,军中医官,医术精湛,此次逸少殿下病愈,多亏了她。” 祈安温声介绍,巧妙地抬高了千渝的身份,试图化解梅二月的敌意。

千渝感受到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如同被毒蛇盯上,浑身不自在。但她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千渝见过谷主。”

“医官?” 梅二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如同冰冷的刀片,在千渝那身朴素的靛蓝棉袄和未施粉黛的脸上刮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祈安,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来之人需得谨慎。莫要让些不知根底、粗鄙不堪之人,耽误了你的正事与前程。” 她的话语刻薄,意有所指。

粗鄙不堪?耽误前程?这老女人吃错药了?我招她惹她了?千渝心头火起,但碍于祈安的面子,强忍着没发作,只是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祈安眉头微蹙,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姑姑言重了。千渝姑娘于国有功,于我有助,是难得的良才。此番带她入谷,正是有事相商。”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将梅二月的火力引开。

梅二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祈安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维护之色,终究把更难听的话咽了回去。她冷冷地扫了千渝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走着瞧”。

然后转向祈安,语气放软了些,却带着更深的控制欲:“你难得来一趟,随我去书房,详细说说燕地的情况。”

他温声道:“姑姑说的是。燕地之事,确实急需商议。千渝姑娘对瘟疫颇有心得,也需一同参详。”

她深深看了祈安一眼,又冷冷瞥了千渝一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她不再看其他人,转身,带起一阵冷风,率先向谷中最高处一座独立的、显得格外森严的木楼走去。

祈安给了千渝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跟上。

千渝跟在后面,看着梅二月那挺直却透着偏执的背影,再回想她刚才对祈安那种近乎病态的关切和控制欲,以及对自己**裸的敌意,心头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这看似清幽绝美的梅花谷,暗香浮动之下,似乎隐藏着比听风楼更深、更冷的漩涡。而那个叫承元的孩子,在这位谷主掌控的隐秘山谷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回头望了一眼梅林边,晚情正抱着承元,低声说着什么,韵语安静地抚着琴弦。阳光透过稀疏的梅枝洒下,画面温馨宁静,却与这山谷深处涌动的暗流形成了鲜明的、令人心悸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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