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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意

“阿梨在伍佰?”

“是。”

话被路千蔺插上,盛以面露不善,与她在一起,就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若不是她一直询问,这人可以一整天都不言语的。如今是眼巴巴的赶上,盛以表示不屑。

“柳扶白还未寻到吗?”

盛以:“我见过他,不过他一直跟着阿梨,我劝不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一直跟着那妖女,明明那是个妖物。

在莲花镇时,她就瞧见那妖物拽着穿着铁甲的士兵,媚眼如丝,便轻而易举的将一人迷惑。

那人瞬间就脸色发青,眼睛瞪的老大。

这一景象,是盛以忘不了的。

她一定要将柳扶白找回,即使那人并不爱她。也的确可笑,十余年的相知相守竟然抵不过几日的相处,盛以脸色忽的变差。

今安听着盛以的碎碎念,衣角却被拉了拉,“姐姐。”

大冬的手指着一处,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穿着道袍的白发老者,手里拿着酒葫芦。

嘚嘚的,大冬就跑了过去。

“勤余道长,你能不能同我去看看我的阿婆,我阿婆病的很重,望你能去看看。”

大冬先是行了个四不像的礼,而后睁着一双大眼,满目的诚恳。

这几日,阿婆总是醒来很早,见他来,就手指着伍佰山的方向,将那一直贴身放在身边的纸条给他看。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道长,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阿婆自小就是哑巴,也不识字。那纸条上泛着黄,是很久之前不知是谁写下的。

大冬知晓,如今,这是阿婆唯一的念想。

勤余眯着眼,瞧着这突然窜到面前的孩子,摆了摆手。

“不算不算。”小孩子的话落在耳畔,勤余就知这孩子的打算,这些年上伍佰山求卦是数不胜数,被拒而心有不甘的使手段的也比比皆是。

伍佰山上算卦的,全凭一个字,缘。

“道长,我将我的那一卦给他如何?”今安在伍佰待久了,也知,这伍佰山的规矩。

勤余冷哼一声,显然是记仇了,“不是不算的吗?”

今安怔了一下,这姿态显然是记得她,怎么在伍佰山上,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

见今安被噎住,勤余则是长舒了口气,舒服。

和蔼的对着大冬道:“伍佰山上的规矩,你是知晓的,讲究一个缘分二字。”

大冬:“不是我,是我阿婆。”

“我是见过你阿婆的,我与她之间,是没有的。”勤余依旧是好声好气的解释。

他是记得面前的这个小娃娃的,也记得他的阿婆。

目光微闪,被思绪拉着老远。

十几年前,那女子来到伍佰道观,勤余也就注意到了。那女子日日都来,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的站在一处,目光中闪着稀碎的光亮。

小家碧玉的,抿唇一笑,像极了春日后院所盛放的琼花,温温柔柔。

如今回想,心中竟微微一动。

今安:“道长,我那一卦给他如何?”

大冬被勤余的几句话就红了眼眶,当即就跪了下去。

今安是最见不得人如此。

“小丫头,我的卦又不是想让就让的。”勤余嘟喃着。

这千金不换的一卦,竟让她让来让去的。

他没有面子的吗?

勤余这些年都被那求卦的人眼泪给淬炼的铁石心肠,再无半分动容。

大街上的人,或明或暗的视线都移了过来。

今安叹了口气,将大冬给扶了起来。

勤余的背影摇摇晃晃的,仰头便是一口酒下堵肚,没半分的正经。

今安:“大冬,伍佰山上那么多道士,这一位不行,就换下一位。”

红着眼,大冬摇着头,声音哑哑的,“我本是找不否哥哥的,阿婆一个劲的摇头,她想找的只有勤余道长。”

勤余道长是伍佰山掌门的师哥,是厉害的存在。

今安:“你是如何知道阿婆要找的是勤余道长的?”

阿婆口不能言,如何能表述出来。

“是不否哥哥猜出来的,只是说出人名,阿婆就点了头。”手抹着眼泪,大冬声音哽咽。

是不否。

路千蔺与盛以站在了一处,一个是隐氏大家的人,一是走南闯北的,都是对伍佰山的规矩有着一定了解。

伍佰山,以卦象闻于天下,一卦便可窥见一人命中轨迹,难求。

“今安,这孩子因是求不得的卦象的,伍佰山上讲究缘分二字。”盛以就算是没来伍佰山也知晓。

路千蔺也并不多言,对于伍佰山,他知晓的也是如此。

一卦难求,只讲缘分。

大冬一听,就更难过,扯着嗓子便嚎。

男孩子一动不动的便哭,惹的盛以心烦意乱的,“你是个小男孩怎么能如同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

然而声音又大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声音是从身侧传过来的,今安微微偏头,就见那灰色衣袍落入眼帘。

“你师傅拒绝了大冬要算上一卦的请求,便就哭出来了。”说着,今安还看了一眼盛以,面带不赞同。

大冬是坚韧的性子,这是从翠翠的口中听来的,就算是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也不会透露分毫,就算是摔断了胳膊,也不会落泪。

只是事关阿婆,便关系则乱。

大冬的名字是阿婆在雪地里捡到他而来的,那时的他,奄奄一息的,小脸青紫。

今安抚着大冬的发,叹了口气。

“大冬,姐姐会帮你的,好不好?”

少女声音刻意的被放软,似丝绸拂面时的轻柔。

路千蔺视线落在那瓷白的脸上,而后轻飘飘的落在了盛以身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被批了一句,盛以放低了姿态,“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再者说,她也说的没错。

当年她的父亲为她求卦,承诺其万两黄金,最后,还是了无音讯。

不否低下头,见那哭着的大冬,未说一语。

身处伍佰山的百姓,人人皆知,若是无缘,就真的便不会得到那一卦。

当初也是有人从山下跪至道观门前,只未求卦。

心诚却无缘,白费功夫。

半晌之后,大冬抹着眼泪,抽泣着,他的脸上没多少肉,最近更是瘦的厉害,如今咧着嘴,露出了一笑。

“我没事的。”

不否蹲了下来,大冬的瞳孔里倒影出自己的轮廓,模模糊糊的被未退却的泪水浸湿。

“大冬,对不起。”

这句话轻轻的落在大冬耳畔,如同春日柳絮般的没有重量,显的有些落寞。

胡乱的擦着脸,大冬很懂事道:“不否哥哥,没事的,又不关你的事。”

含着泪的眼睛晶莹剔透的,透露出一股生机勃勃,压也压不倒的劲来。

今安带着大冬离开时,不否将几个小瓶子塞进了大冬的怀里,步履匆忙的离去。

每次见,好像都是如此。

今安垂下头,看向了大冬手里的东西,为了让阿婆好些,不乱吃东西,今安将这些东西,都通通都给路宁止瞧了一遍。

都是些疗伤,吊命的,修士用不着,可凡人用了的疗效极好的。对大冬,不否可真的算地上极好。

*

勤余一身酒味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推开门的那一瞬就傻了眼,都是些断壁残垣。

出门一趟,窝被端了。

那罪魁祸首就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白衣在浓烈的煞气飒飒作响,手持淬寒的路宁止双目泛红,俨然已没了清醒。

与之前是一模一样。

“路家小子,你冷静一点。”这么紧要关头,勤余还不忘喝一口酒来压压惊。

然而一瞬间,那泛着寒意的剑就带着无尽的杀意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斩断了他鬓角的发。

路宁止是彻底失控了。

上一次还留了手,还有这一丁点的清明、克制,如今是真的不留手了。

勤余眯起来眼,提起了剑。

周身风云变幻,剑与剑相抵,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路宁止神色涣散,但手中的剑却牢牢的握住,耳边嗡鸣声不绝。

“路宁止!”

眼中血红,路宁止歪了一下头,意识清醒了一瞬,在触及勤余的脸时,那从心底涌出了无边杀意将那一丝的清明淹没。

杀了面前这个人!

杀!杀!杀!

散落的一缕发丝落在苍白的脸上,那周身似渗出了血雾,路宁止在那一刻,化成了炼狱修罗,地下恶鬼。

勤余捂着胸前,一时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他竟在路宁止的手上讨不到一点好。

几个回合下来,就捂着腰部。

路宁止盯着面前的人,手腕一转,那意识海中一荡,挽月就出现在了手中,淡金色的光顺着精细的雕花纹路闪过流光,血腥气味弥漫。

他该挫骨扬灰,他该万劫不复。

那弓出现的一瞬,勤余心中便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挽月弓,上古神器。

那溢出来的气息,不是残器。

路宁止是从哪里得到的?

手搭在弦上,路宁止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眼睛盯着勤余,缓缓用力,一支箭羽在指尖凝聚。

只要放手,那人就得死!

勤余被无形的威压禁锢在原地,只得看着那支金色的箭破空而来,划出鸣啼。

瞳孔里倒影着箭羽,勤余的眼不知觉的闭起。

涛天似山的威压袭来,擦着他的脸落在身后,火辣辣的疼,路宁止的箭歪了几分。

而后,院子里的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褪去,路宁止从半空落下,稳住身形,口中溢出血来。

意识里,有个女声,柔软的似三月春光,掐的出水来。

“阿止。”

云雾缭绕山间,少女偏着头,笑吟吟的。

臻臻。

意识混沌,路宁止从虚空中抽出长剑,向勤余走去,那周身锋芒毕露,脚步间,尘土颤动。

眼前是重重幻境,漫天剑意。

镇山大阵下,一人被死死的压在天云峰主殿前。

十指紧紧的扒住地面,指尖冒出了血迹来,她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牙齿咬紧了纯,血一点点的染红了唇色,似是痛到极致,那嘴中的呜咽声才溢出。

“路宁止,我好疼……”

“好疼……”

长发散在白玉台上,贴在**的脸颊上。那人的脸色很白,整个人都用力到了极点。

*

路宁止将剑抵着了勤余的脖颈上,手上青筋凸起,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要那些人都去死,无比惨痛的死去!

挫骨扬灰,不入轮回。

那血红的眸映出身影,勤余深吸了口气,“路宁止,清醒一点。”

他并不指望路宁止真的清醒,只是在想,若是自己被淬寒一剑捅了个对穿,这位路家二少爷许是要惹上不少麻烦。

路宁止凝视半晌,还是举起了剑。

剑气刮过勤余脸颊。

路宁止没有真正的动手,那砍下来的剑,在落到他脖颈处,就顿住了。

“你们为何要杀了她?”

茫然不知所措的语调,让勤余抬起了头,在那一刻,他以为这人是清醒的。

路宁止只是盯着他。

勤余沉默。

“说啊。”平静的,没有波澜的水面下是滔天骇浪,路宁止的红瞳逐渐退却,露出了墨色。

“……”

院中的寂静,被吱呀的开门声打破。

“她到底有什么错?有什么错?”路宁止说的话,一字一顿的,眼底的最后一丝红痕散去。

不否推门进来,就见路宁止倒地。

“师傅。”

勤余叹了口气,他这一生,就做了两件愧疚与心的事,到底是他欠下的因果,他也认。

院子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那种下些许年,用灵液浇灌着的琼花树也被砍的倒在了地上,勤余抚着树身,眼里满是心疼。

“师傅,要不要将此时告诉了路家家主,让其赔偿?”自家的师傅,不否是知道的,极为心疼钱财,这被拆的只剩骨架着的屋子,怕是要敲上一笔。

勤余则是摇了摇头。

路宁止:我为啥一直吐血?

作者:写着写着,就吐了,习惯一点(阴暗爬行,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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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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