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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情劫

今安夜晚出了门,同路千蔺、盛以一同去会会最近在伍佰山下,肆无忌惮的妖魔。

近几日,接连有年轻男子死于深巷内,个个都是被吸走精气。

一时人人自危,深怕那下一个的就是自己。

“路千蔺,你不是嫌弃我们跟着你吗?”

盛以对着路千蔺翻了白眼。

也不知是谁白日里敲门,眼巴巴的瞧着今安,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真是拧巴。

然而路千蔺轻轻一瞥,盛以就闭了嘴,嘴巴怎么也张不开,引得她瞪大的眼。

狭长的巷子里青苔附在墙角。

几日都潮湿的,压抑阴冷在巷子里蔓延。

昨日死的是个樵夫,与次日一早,被邻人陈阿四发现死在了家门前的台阶上。

今日出门,今安瞧见街上的商铺大约都闭着。

如今日头落下,更是没几盏灯亮着。

妖魔无心,被盯上可是跑也跑不了的。

今安手中捏着符,冷风一吹,后背发凉。

烛火摇曳,暖色映与木门,照亮了狭长的阴冷的巷子,只不过灯笼上是一大大的奠字,是两盏白灯笼。

是那被杀的樵夫家。

纤细如同葱段的手扣了扣门,无人应答,“有人吗?”

寂静无声,只听深巷中犬吠幽幽传来。

“有人在吗?”盛以凑上前,用力的敲了几下,却不见院内有任何人开门。

透过门缝,隐约可见院中模糊轮廓。

“这家人是睡着了?”盛以抱着手臂道。

今安则是摇了摇头。

巷子里传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里颇为引人注意,灰色道袍露出一角,今安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没有来的笃定,可却有一丝的失落。

不是路宁止。

“大半夜的,还是不要出来为好。”不否一双眼盯着今安,如此说道。

“最近几日,伍佰山不太平,还望日头落下后,就不要在出来了。”

今安是知晓的,入夜后,就有好些的伍佰山弟子下山巡逻,只不过,却依旧没有将妖邪捉住。

那妖邪依旧天天杀人,未停下手。

在修仙之人眼皮子底下动手,属实是胆子大。

今安的脑海里,就想到了阿梨的那张纯如羔羊的眸。

而后,又是那在雪地上,艳如桃李,媚眼如丝的阿梨。

那妖邪,会是阿梨吗?

今安微微有了一丝走神。

缓过神,就见不否的神色依旧落在自己身上,便道:“没事的,我很厉害的。”

乾坤袋子里可是有着数不清的宝物。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今安就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路千蔺呢。”

盛以侧过头,就见那一直抿着嘴,不怎么高兴的人,翘起了一丝弧度。

谁能拧巴的过路千蔺?

至这位小道长出现,边上的这位大神,脸上就木着一张脸。

活脱脱的似被塞进冰湖里泡了一夜,又僵又冷。

如今似枯木逢春,冰雪消融。

没有来的,盛以又想到了路宁止。

身上处处透着沧桑,冷凝的宛若山巅积雪。

“早点回去歇息吧。”巡逻是分批次的,不否在离开时,对着今安道。

今安则是点了点头。

待众人离开后,那闭着的院子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只人眼露了出来。

“阿娘,人走了。”

挑着灯芯的妇人的目光落在了那正捂着腹部,面色的苍白的女子道:“那些人都走了,姑娘放心。”

女子盯着妇人,未言一语。

若是今安在的话,她定是可以瞧出,此女子,正是阿梨。

*

昨夜又死了人,是扎纸铺的陈三。

今安昨日一夜未睡,都未见到一丝不寻常的踪迹,以为在重重巡视下,那妖邪动不了手。

却不曾想,还是出了事。

一时间,有些气馁。

在京都,就不会有这般的危险。

今安又想,不知阿宁的事办完了没有?

想了些许,到最后,却还是想到了路宁止的身上。

心动不如行动,便匆匆往外赶。

就路遇了正搀扶着阿婆的大冬。

“这是要去哪?阿婆的病还未好,可不能瞎折腾。”

“阿婆想要上伍佰山,我拦不住。”

伍佰山虽是不高,但以阿婆如今的身体还是有些难办的。

这时,今安就瞧见阿婆今日还好好打扮了一番。

花白的发被梳的整整齐齐的,穿上了干净暖和的袄子,收拾的利落干净。

脸上还擦了粉,涂上的胭脂。

精气神好了不少。

不过,许是看的不甚清晰,那胭脂用了不少在脸颊上,颇为艳俗,谈不上好看。

阿婆是听不见的,眼睛还是灰蒙蒙的。

许是察觉了大冬停下来的脚步,便颤巍巍的拽着他的衣袍,手指着前方,说不出话。

大冬垂着脑袋,扶着阿婆步步的向前移,小胳膊小腿的,只要一个踉跄,准是扶不住的。

今安走上前去,“我来吧。”

阿婆也未曾感到换了人,许是知晓了,也不甚在意了。

阿婆走的很慢,今安只得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阿婆山上是去找勤余道长吗?”

大冬又点头,又摇头。

如此犹豫,今安也不再问,阿婆是个聋子,久而久之,也成了哑巴。

今安侧过头。

阿婆的身躯佝偻在一起,是历经风霜摧残过的脊柱,今安垂下了眼,望向脚下的路。

上伍佰山的那座庙,今安本只需要一个时辰。

如今却是走了三个时辰,一路上走走停停,终是见到了伍佰道观的厚重木门。

隐与山间的道观,周边皆是葱郁的古树。

阿婆直直的踏上台,步子踉跄。

走了一路,今安瞧见了嘴上涂着的口脂也被抿掉了,只留下浅浅一层。

“勤余道长不在吗?”

灰袍小道士摇了摇头,不敢看向今安的脸,躲躲闪闪的。

小道士脸真薄,今安想。

小道士挠了挠头,“勤余师伯去外面捉妖了,昨夜又出事了……”

今安回过头,就见阿婆挺直着背,手搭在椅背上,头发凌乱散在鬓角,尽显疲态。

今安笑吟吟的道了一谢,便走向了阿婆身边。

只留小道士望着今安的背影,红了脸,嘴中不住的念叨着,“守心神,守心神……”

出门,却一个不注意,还被绊了一脚。

着急忙慌的,逃也似的跑了。

“大冬,勤余道长如今不在,阿婆还要等上一等吗?”今安轻声的问,还微微侧头,看了阿婆一眼。

大冬点了点头,颇为认真。

“姐姐,你若是有事,就去吧,我在这等着,你不用担心的。”

三番五次的,大冬都可以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大冬知晓,应是在想那个神仙哥哥。

“我去去就回。”

今安提着裙摆,便匆匆的离去。

心中默念,双生便若隐若现的延伸至长廊上,裙摆扬起,今安又前往了上次所去的院子。

现在的院子里已经大变样了,琼花树已经没了,一大片的光亮透了进来,不见当初清幽。

树被砍了?

靠近了院子,今安正迈出一步,直直的就撞到了一道屏障。

眼眶顿时就涌出了泪,手抚了上去,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是结界。

这是不想见到她?

今安跺了跺脚,取出了袖子里的乾坤袋。

她就不信了。

今日她必定要见到路宁止。

当日路宁止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一直在脑中回想,明明不觉有什么的,只是每想一次,那心中就越发的不安。

手上的灵符厚厚的一沓,今安撸了撸袖子。

伶瘦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一剔透的玉镯。

这是前些日今安从乾坤袋中找到的,可以使毫无灵力的人,使上丁点灵力。

四周灵力躁动,今安双手结印。

白光从指尖凝聚,灵符凭空燃起。

墨色翻滚,阴阴沉沉的要下雨。

路宁止抬头触及那层结界,长睫颤动,敛下眼中神色。

手指敲动桌案,声响清脆。

结界是勤余道长所布下的。

手上灵符耗了大半,面前的结界半点也未碎裂,今安也终于知晓,为何阿宁总说,若是遇到大事,就不要用长痕所画的符咒。

实在是,无半点用处。

白嫩的手掌贴在了结界上,漾开了粼粼水波。

“路宁止!”

“路宁止!”

反反复复的叫了好久,都瞧不见路宁止半分身影,今安水润的眸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她慢慢的蹲了下来。

“路宁止,我知道你在里面。”

“路宁止,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大丈夫,心胸要开怀,不能如此的……”

越说,今安就觉得委屈。

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心中却便堵的紧,十分惶恐,就好像突然的,有了这般情绪。

似乎有什么,从心底破土而出。

念叨了许久,一片雪白的衣角落进了余光。

今安抬起了头,眼角嫣红。

路宁止垂眼,叹了口气,蹲了下去,雪白的衣袍落在了尘埃上,伸出了手。

“你怎么才来。”

今安一句抱怨来晚的话,让路宁止一怔。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还未来……

路宁止,我好疼。

模糊而又并不清晰的记忆涌入脑海,路宁止的眼睛中,一缕血色显现,不过瞬间,也就消散了。

今安将手搭在路宁止的手上,其实她自己是可以站起来的,不过眼神触及路宁止节骨分明干净的手,却还是搭了上去。

一瞬间,今安莫名感到熟悉,好似这个动作她做了千百次。

望着那手,今安怔了一秒,不过却没放在心上。

“路宁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今安本想,只要路宁止见她,她就认个错,毕竟现在路宁止救过她几次,她道个歉,让他舒心一点,也不是不行。

在今安思绪纷飞时,却不曾注意见,身边的路宁止眼睛放空,盯着她的侧脸瞧了半天。

“臻臻……”

这一声让今安侧目,盯着路宁止。

这时的路宁止也缓了过来,抿紧了唇。

淡色的唇与其惨白的脸色,让今安本想纠正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现在看起来不太好,她要大度一点。

今安道:“路宁止,你以后一生气,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孩子气,一生气就跑。”

这么小孩子的做法,真真是幼稚。

路宁止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的听着。

今安絮叨的说,雨滴落下,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

冬日的雨,还是颇为冻人的。

今安微微仰头,就见一淡色的光层挡在她的上方,与之前的结界一般无二。

“路宁止,你的灵力没处用吗?”

今安侧过头,絮叨了一句,这点灵力的耗费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瞥见路宁止那张因苍白而显得有些孱弱的脸,从而心里涌出了几分的担忧。

虽说一点灵力几乎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路宁止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瞧着今安的脸。

从见到她到现在,路宁止一句话都没说,这让今安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路宁止不爱说话,只是,这是不是太沉默了。

诶,冰坨坨。

“路宁止,你能不能说一句话?”

一直都是她在说,路宁止能不能开口回应一句呢?

在今安期待的眼光下,路宁止回了句,“嗯。”

周身水汽弥漫,湿漉漉的,路宁止的眼眸似氤氲着雾气,静静的看着她,就再也蹦不出几个字。

今安的视线与之对视,而后就低下了头,手中蜷缩。

她果真不该有任何的期待。

不过此刻,心中却有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撑着油纸伞,今安与路宁止漫步在雨中,油纸伞并不大,两个人撑着,靠在了一起。

视线落在身侧,衣裳并未染湿。

走在半路上,触及一枝头,今安突然间就想到阿婆与大冬还在伍佰道观。

伸出手,今安一把拉住了路宁止。

回到大厅时,阿婆闭着眼,那挺直的背佝偻在一起,似是睡着了。

风雨潇潇,厅中烛火摇曳。

今安踏入厅中时,大冬正坐在椅子上,打着了个哈欠。

见了她,眼睛就忽的就亮了起来。

今安露出了浅浅的笑。

路宁止则是视线触及那坐在檀木椅上的妇人,拉住了正迈步的今安。

“路宁止?”

那双剪水瞳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困惑,路宁止微微松了力道。

“阿婆走了。”

这人总是蹦不出几个字,最初失意时,还是颇有朝气的,这时就已经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冷的,不尽人情的。

四个字落在今安的耳中,她一时未转过念头。

阿婆不是好好的坐在那吗?

而后,则是神色一滞,直直的看向了阿婆。

阿婆垂着头,花白的发落在鬓角,皮肤上历经风霜,干巴巴的如同树皮。

她的手搭在了腿上,没有任何的路动作。

似乎是真的没了任何的气息,不过,今安还是侧过了头,眼睛里有这一丝不确信。

刚刚还活着的人,怎么就会没了?

大冬见那仙人哥哥说了什么,姐姐神色就有了些许变化,便走了过去,拉了拉今安的衣角,“姐姐,不要生气,哥哥就是不太会说话。”

今安的视线落在大冬身上,一时默然。

过了良久,确定了几番,才犹豫开口,“大冬,阿婆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婆,阿婆……”声音由弱到强,到最后是完完全全的破了音,大冬的泪糊住了眼,完完全全的睁不开。

今安也不知怎么安慰,手搭在大冬的肩上,表示宽慰。

当身体被搬上担架上,今安看到了阿婆手中紧握的一支发簪,看上去已经有了好些年头,那发簪上的颜色都淡只剩淡淡的一层,虽说不是什么好物件,却也可知,被主人保管的很好。

大冬安静的待在担架边。

谁也不知,一个刚刚还活着的人一眨眼就没了。

阿婆死了,死在了一个很平常的雨夜。

“大冬撑的住吗?”

“撑的住。”对上今安的视线,路宁止本要闭上又落下了一句,“他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今安点了点头。

刚跨过门槛,今安一行人就迎面碰到了刚回来的勤余道长,走进时,便闻到的是一身酒气。

勤余道长的脸色在见路宁止时,骤然变了神色,高身道:“你这小子,你是不怕……”

勤余道长还未说完,便瞧见了路宁止的那双眼睛,似淬了冰。

不说了,不说了。

今安感受到了两人间的风云变幻,便拉着路宁止的手,向前走了一小步。

“这是要走了?要不再待会?”勤余道长念叨着,时不时的观察一下路宁止的脸,见他依旧神色平静,便得寸进尺似的试探着。

“道长,我们着急,就先走了。”见大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不等路宁止回答,今安就先开口了。

路宁止颔首。

看着两人的背影,勤余道长长叹一声,恍惚间思绪就回想到刚刚那抬着担架的四人,那跟在那四人身后的小孩,好像是大冬。

不否很喜欢的孩子。

进院子时,勤余随口问了句路过的弟子,“刚刚见有一行人抬着人出去了,是出什么事了?”

那弟子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勤余道长摆了摆手。隐隐约约的有些心神不宁。

手中掐诀,却又无事。

回院子后便对着院中的琼花树苗发愣,总觉得有何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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