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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燎原

春光明媚,偏殿内琴音袅袅。《鹿鸣》余韵随风荡出宫墙。墙外,值守的玄鸟卫二人——青甲与赤羽不觉停步,侧耳静听。

“妙哉……"青甲指尖轻叩廊柱,目光黏在窗内晃动的影子上,"都说山精变的俊,今儿可算见着活的了。"

赤羽揪着他领子往后扯:"俊顶屁用!那是个要人命的。"刀柄往他腰眼一顶,"再看仔细你那双招子!"

话音刚落,屋里,琴弦"嘣"地断了。

无明盘腿坐在案几上,怀中凤尾琴往前一推:"大人听也听了,总该给个赏吧?"

"呕哑刺耳——难听至极!"宫亭广袖一挥。

晨光穿过茜纱窗,在他身上洒下霜雪般的光晕。

"胡说!我苦练月余呢!"

白发青年不再理会盲眼乐师的絮叨,转头望向屋角——

玄影正撅着屁股跟在同伴后面捡毛,雪豹白灵慵懒甩尾,刚抖落几根亮闪闪的绒毛,黑豹立刻扑住含在嘴里,金色竖瞳满足地眯成细线。

"还没攒够?"宫亭掀开竹席,厚厚绒毛如雪滑落,"这些早该清扫了。"

玄影闪电般窜来,整个身子覆在毛堆上,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宫亭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终是收回袖中:"随你罢。"

窗外,青甲瞠目结舌——那人奏完琴,刚对虚空温言讨赏,转眼便厉声喝斥,接着弯腰拾起豹毛小心塞入席下,忽又抓出一把在掌心揉碎。

赤羽托起同僚下巴:"习惯就好。上月守夜时,我还见他与烛影对弈,连赢三局呢。"

两人扒窗偷窥,青甲悄声问:"他在与谁说话?殿内明明..."

"嘘——"赤羽竖指示意。

两人的瞳孔同时收缩——殿内那人忽然转向飘动的帷幔,唇角漾开一抹温柔:"子衍?"苍白的手指在空中描摹轮廓,"你瘦了..."伸出的手突然悬在半空,"别走..."

"呜——"远处春祭号角撕裂晨雾。

白发青年猛地从窗前弹开,踉跄退入阴影。"无明!关窗!"他朝殿内嘶吼:"我不去...就说...就说宫亭已经死在朝歌了..."

雪豹踏着光斑踱来,银尾轻扫,似在安慰。青年冰封般的面容倏然融化,蹲下身将脸埋进它蓬松的皮毛:"你也...闻到阿姊的熏香了?"

光与影在他们周身流淌,宛如阴阳交界处的游魂。

青甲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喉结上下滚动:"子衍...好像就是已经死去的鄂侯?"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说他要人命了吧?"赤羽一把拽住他后退,"有人骂他疯了,可更多人赌咒——说他能通幽冥......"

两人对视一眼,后背同时窜起寒意。"走!"赤羽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拖着同伴疾走,谁都没敢回头。

入夜。

宫亭避开众人独上高台。夜风掠过汉白玉栏杆,吹散满身酒气。他刚解开束发的银扣,忽听身后木阶传来吱呀轻响。

“大人果然在这儿躲清静。"无明抱着琴倚在廊柱边,"下面找你的人可不少。"

宫亭头也不回:"就说我醉了。"

"恐怕不行,"琴师眨眨眼,"鄂国使团那位穿红裙的夫人已经到了,我可拦不住......"

宫亭浑身一抖,闪电般转身,单手撑住栏杆就要翻越。无明在身后笑道:"现在跳下去也来不及啦——"

"阿亭!"

一声怒吼破空而来。

宫亭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小时候被某人追着打的记忆,忽然鲜活起来。

他本能往阴影里缩。可今夜月光如水,观星台雪亮一片——连一丝藏身的影子都没有。

吓得他赶紧低下头。

金线锦鞋踩碎落叶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他面前。

宫亭慢慢抬头,姐姐的脸近在咫尺。红唇依然鲜亮,眼角的细纹却已清晰可见。她伸手轻轻摸上他脸颊,指尖微颤:"你还活着......"

话音未落,那只手突然揪住他耳朵,狠狠一扭!

"臭小子!"鄂姞的声音带了哭腔,"装死装得挺像啊?十五年!连亲姐都敢骗?"

不知何时,玄影已挤到两人之间,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鄂姞的裙角。宫亭被迫仰着脸,耳朵火辣辣的疼,眼眶却不争气地发热。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老天爷啊!"鄂姞突然尖叫,一把掐住弟弟的脸左右打量,"我天天用雪蛤膏敷脸,脸还是黄了,你这小混蛋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她像揉面团似的又捏又搓,啧啧称奇。

"天...生的..."宫亭被扯得嘴角上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啊呸!"鄂姞突然笑出声,“咱俩可是一个娘生的!"

楼下宴席的笙箫声随风飘来,无明适时轻拨琴弦打断姐弟俩的打闹:"戌时三刻了,露水重了...夫人不如移步暖阁,尝尝新贡的云雾茶?”

……

阁内茶香袅袅。宫亭跪坐在茶案前,熟练地温杯、注水,将第一盏清茶恭敬地捧到姐姐面前。他放下茶盏,刚要开口——

"嘘!"鄂姞突然倾身,双手捂住他的嘴,指尖微微发颤,"别...我知道你要提子衍。"

她睫毛轻颤,"那孩子...死得其所。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宫亭在她掌下用力点头,憋得脸颊泛红,急得直眨眼睛。

"啊!"鄂姞这才惊觉松手,端起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倒是石武的事蹊跷得很,连尸骨都没运回来。报信的人支支吾吾,只说触怒了大王..."

宫亭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

"哎呀,别这副表情。"鄂姞笑着推他肩膀,"虽说人不在了,可官职还在。老家那边都当他是战死的英烈呢!"她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可是鄂侯了!"

茶汤里映出姐姐明艳的笑容。她兴致勃勃地讲着如何管理封地,养了多少美少年...恍然间,宫亭又看见那个穿红裙的少女,风风火火地闯入他的世界,脆生生地喊:"阿弟!我是你姐姐!”

殿角阴影里,子衍的虚影后慢慢显出两道模糊人影:左边高大的那个手按着剑,右边瘦削的抬起手,像是在告别。三个影子同时朝宫亭深深一揖,如烟般散去了。

茶雾模糊了视线,一滴温热落进青瓷茶盏。

"好啦!见你过得比姐姐还滋润,我就放心了!"鄂姞重重拍他后背,作势起身。

宫亭急忙放下茶盏:"姐姐留步!如今列国纷争,鄂国势弱,随波逐流方是上策。"

鄂姞先是一愣,继而红唇轻扬:"自然!我们鄂国人最懂审时度势..."她突然贴近弟弟耳畔,吐气如兰:"但若有人欺负你,就算是受德那小子...姐姐也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胡说什么!"宫亭猛地后仰,白玉般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赤色。他慌乱去抓茶盏遮掩,却碰翻了茶杯。

"噗——"鄂姞笑得前仰后合,"这反应...莫非被我说中了?"她故意拖长尾音,"还是说...你们已经..."

"没有!"宫亭别过脸去,声音闷在衣袖里,"姐姐慎言!"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鄂姞笑着摇头,伸手理了理弟弟的衣领,"你向来聪明,从不做亏本买卖。不过啊..."她压低声音,柔声叮嘱,"太招摇容易惹麻烦。记住了,姐姐这里永远是你避风的地方。"

临走前,她突然凑近,在宫亭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这模样,真是...连我看着都心动。走了,自己当心。"

鲜红的裙摆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像跳动的火苗。那温暖的感觉却久久不散,连带着料峭的春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廊柱的阴影里,无明现出身形。

"大人,我随叫随到。"盲眼乐师微微欠身,身体开始变淡,像墨汁滴入清水般在空气里慢慢化开,"我和玄影一直在您身边,直到..."话音未落,人已随风消散。

宫亭对着空荡的廊柱方向轻舒一口气。这个烦人的瞎子终于走了,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

转身时,他却突然停住。玄影正蜷缩在白灵身边,睡得香甜,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宫亭摇头失笑,眼底掠过一丝无奈。若是这家伙也不在了,怕是要觉得冷清呢。

夜风穿庭而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他的目光追随着姐姐离去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明悟。

这突如其来的造访,时机未免太过凑巧——必是有人暗中授意。说不定还撂下了什么狠话...思及此,宫亭眉峰微扬,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多此一举...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那人以为让姐姐当说客,就能冰释前嫌?真是……天真。

箭已离弦,再无回头。事到如今,就算是自己,也再难扭转乾坤。

——————

半年光阴如沙漏流逝,持续两年多的东征终于画上句点。代价是无数将士、役夫与奴隶永远沉睡在异乡的土地上,连闻仲将军都未能魂归故里。

这场胜利,是用千万条性命堆砌而成的血色丰碑。

祭坛之巅,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男人高举青铜酒爵,声音如雷霆般响彻云霄:"第三十二代王孙帝辛,敬告先祖!百年东夷之患,今日终得永绝!”

宫亭立于台下,仰望那个沐浴在阳光中的高大身影。那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他耳边却忽然响起战场上的哀嚎——折断的戈矛浸泡在暗红血泊中,亡魂在东海之滨徘徊不去。远处庆功的篝火,在他眼中却化作将士们临终前扭曲的面容。

"微臣身体不适,恐难赴宴。"他找了个借口推辞了庆功宴。

夜深时分,帝辛踏着月色归来,步履轻快,眉宇间尽是喜悦。宫亭垂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间却只尝到战场上弥漫的血腥味。

"为何还忧心忡忡?"修长的手指突然抬起他的下巴。

宫亭抬眼:"东夷虽灭,余威犹存。"

"哈哈哈——"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帝辛随手将青铜佩剑扔在案上,烛火剧烈摇晃。转身时,王冠玉串激烈碰撞,在宫墙上投下如猛兽般的狰狞暗影。

"孤已将他们肢解成五十个小国,要害之地皆派王族镇守。"男人的声音突然转轻,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手指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从此东夷,永为齑粉!"

所到之处,一片酥麻。宫亭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侍从们为帝王更衣完毕,无声退出大殿,只留下烛火噼啪作响。玄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帝辛步步逼近,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身子可大好了?"宫亭本能后退,脊背已贴上冰冷的墙面,不敢与其对视。

那双鹰一般的眼睛里——

燃着□□,闪着凶光。

那是胜者的傲慢,也是野兽咬住猎物喉咙前的凝视。

"我还没......"话音未落,只觉天地倒转,帝辛铁臂一揽便将他拦腰抱起。滚烫的鼻息喷在颈间:"既已看透孤的心思,何必推拒?你分明也想要了吧?"

宫亭心头警铃大作。这些时日男人虽恪守礼数从未逾矩,此刻眼中的**已昭然若揭。自己虽病体已愈,也绝不是对手。

寝殿内烛影摇红,青铜炉中青烟袅袅。

"......"白发青年缩在衾被间。男人侵略性目光如实质般抚过肌肤。仅是注视就让他腰肢发软——视线太烫,烫得他胸口发紧,连呼吸都变得黏腻起来。

烛火忽暗。

帝辛随手扯落玄色王袍,衣料落地发出沉闷声响。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阴影,比寻常男子高出半头的身形极具压迫感。蜜色肌肤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随呼吸起伏的胸膛覆着薄汗,在烛光下如流动的琥珀。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凌厉,一路向下没入……

咕嘟一声。宫亭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几个月没见,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还是让人心跳加速。他本能地往床里躲,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脚腕,硬生生拖了回去。

"可还入眼?"男人低笑,单膝压上床榻。

各位亲爱的读者大大们:

首先给大家表演一个滑跪道歉——没错,我又双叒断在关键地方了![求求你了]但这真不是故意卡文,实在是这章字数已经胖到需要减肥啦!

郑重声明:这章绝对不是要给某人洗白!伤害就像泼出去的水,我们宫亭小可爱虽然长得像白月光,但内心可是妥妥的黑莲花,记仇小本本早就写满三页纸了~

至于之前被"哔——"掉的不可描述情节...咳咳,都怪审核大大太严格(疯狂暗示)。不过放心,该有的运动场景一个都不会少!毕竟这可是推动剧情的重要"体"验环节嘛~(突然开车.jpg)

最后温馨提示:能把宫亭逼到发疯,这位神秘人的手段...懂的都懂(战术挑眉)。接下来请系好安全带,这段孽缘的过山车要加速啦!

PS: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奖励你们一个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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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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