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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子母夺运蛊(五)

“爸,我就说他们离席准没好事。”随李德厚一同前来的还有其子李启骅。

“那个季什么,我看在你是玉卿的朋友才让你进来,没想到你居然不安好心,闯我李家宗祠,还弄坏牌位!”李启骅窄长的三角脸因气愤而扭曲。

“真是给你脸了,竟恶人先告状。”季无忧唇边勾起一道讥讽的笑,抬手举起装有母蛊的玉匣子,“都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们给玉卿下的蛊,母蛊我都已经拿到了。”

“好了,启骅。这个小朋友明显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既然他都已经看出来,我们也不必再多说什么。”李启骅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李德厚抬手阻止,他将目光移至季无忧手上,“只是——小朋友,偷拿别人的东西可不好,把你手里的玉匣子交过来,我们有话好说。”

“如果我说我不交呢?”季无忧冷冷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德厚眼睛往下一压,语气凌厉。

他扭头朝李启骅道:“把人带过来。”

季无忧闻言,右眼皮登时重重一跳。

“你——阿骅,李叔?你们到底要干嘛——”门口多了一道女声,季无忧心底不祥的预感应验了,是方锦慧!这两个人渣竟把玉卿的母亲给绑了过来!

“看吧,原本我们可以好好聊的,是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这个女人只能吃点苦头了。”李启骅粗暴地拽着捆在方锦慧身上的绳子,几乎是把她拖进宗祠。

“妈——”一直待在季无忧身侧未发一言的玉卿叫出声。

“小卿!这……你们这是怎么了?是闯祸了吗?”方锦慧强忍身上的不适,朝李德厚投向祈求的目光,“李叔,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要是有什么误会可以……”

“阿慧,你错了。我们间没有误会。”李德厚打断她的话,一张脸板得像雕塑,他又继续对季无忧道,“小朋友,把东西交过来,否则她是死是活我可说不准。”

季无忧咬牙:“你们把人放了,我才能把东西交给你。”

“好啊,我数到三,我们一起。一、二、三——”

季无忧不情愿地将手里的玉匣子朝李德厚抛去,李启骅见状,松开一直禁锢着方锦慧的手,用力在她后背一推。她重心不稳,朝前踉跄几步,差点要摔在地上时,季无忧扶了她一把。

接到方锦慧的瞬间,季无忧为她解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玉卿也凑到她面前,低声安慰了她几句。但这安慰效果甚微,方锦慧惊疑不定地望向李家父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嚯嚯嚯,我们想做什么?”李德厚发出一道怪笑,面目变得狰狞,“都怪你的宝贝儿子,如果乖乖当好祭品又哪里会出这么多事?”

方锦慧不解:“祭品?”

玉卿忽然扯了一下方锦慧的袖口:“妈,别问了。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

方锦慧双眸猝然睁大,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儿子的气运可谓是上乘,足足供养了我李家十五年,这可是他的荣幸。”李德厚把玩着手中的玉匣子,用看货物的眼神在玉卿身上睨了一眼。

季无忧与玉卿离得很近,正因如此,他清晰感受到玉卿在听到李德厚说这番话后骤然绷紧的脊背和轻微颤动的肩膀。

想到这样如易碎瓷器般美好的青年差点就丧生在李德厚这丧心病狂的畜生手中,季无忧胸腔间怒意横生,下一刻,他抬手对李德厚凭空扇去一掌。

“啪——”伴随清脆的掌声,李德厚那张道貌岸然的老脸被扇得一歪,脚连续往后倒退,直到靠在后边的门框时才勉强站稳。再次抬头,他脸上多出一道鲜红的掌印。

“小子,你竟敢扇我!”李德厚甩开李启骅伸过来搀扶他的手,对季无忧恶狠狠道。

“扇的就是你!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好哇,原本我还有一丝的于心不忍,现在,你已经耗空我对你的最后一分同情。”李德厚从怀里掏出一个通体纯黑的铃铛,朝站在神台前的季无忧三人掷去,“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就乖乖和他们一起成为供养我李家的祭品吧——”

铃铛在半空中倏地变大,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黑色罩子,完全将季无忧三人困在里边。

季无忧掌心燃起一道白光,对困住他们的罩子一挥,白光与之相碰撞的一刻,“嗡——”声震耳,惹得同在罩子里的玉卿母子痛苦地捂住耳朵。

然而,黑色的罩子仅仅是轻微晃了一下,连一条细小的裂痕也不曾留下。

季无忧眼底浮现一丝惊讶,方才一掌他已用六成力,居然完全没有奏效。这乌漆嘛黑的铃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接着,他继续蓄力,同样的白光在他掌心出现,还未待他再尝试破坏那铃铛幻化的黑罩,李德厚洋洋得意的笑声传来。

“别白费力气了,此钟名唤幽冥锁魂钟,一个时辰后,被困锁在里边的人会被炼化,成为祭品。”李德厚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话语间不再遮掩,“那位大人说过,将你们三人彻底炼化还能继续保我李家五年荣华,在那之后他自会为我们另择祭品。”

五年?

季无忧眼睫一动。

看来隐藏在李德厚背后的所谓“高人”也不过如此,竟以为将他炼化才能延五年财运?

“炼化……祭品?”方锦慧跌坐在地,重复着李德厚话里她难以理解的词汇,自那奇怪的黑色罩子落在他们头顶,她便感双腿发软,浑身使不上劲,“李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德厚淡淡瞥向方锦慧那张因无措而愈发苍白的脸,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唉,阿慧。看在你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让你做个明白鬼。怎么样,我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吧?”

季无忧嘴角抽动了两下,忍住想要回嘴的冲动,负在身后的手悄悄流出一道紫色的光,光与黑罩接触的瞬间,他瞳孔一缩,低低“咦”了一声,手指回拢,收回那道紫光。

“那你倒是说啊。”季无忧拉长声音。

李德厚冷哼一声:“说起来,你们也不是我李家使用的第一个祭品了。”

他稍微弓下腰,对被困在钟内、用手撑扶地面的玉卿道:“你爷爷——玉建树,才是我李家的第一个祭品。”

闻言,玉卿和方锦慧几乎是同时抬眸,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诧。

“我与玉建树是高中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一直以来,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人际交往上,他总是比我强。但是后面高考时我考上大学,他却没有考上,我很高兴,我以为终于赢了他一次。”李德厚对当年的事娓娓道来,“但是,我当时家里条件不好,根本没办法去读大学,只能出来找点活干,而这一干就是八年。”

李德厚原以为,他会一直干这种只能勉强温饱的零工,直到有一天他在进厂见工时重新碰到了玉建树。玉建树看起来变化不大,仍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他的穿着与李德厚身上带补丁的麻布衣不同,是一套连褶皱也寻不到的深色西装。

玉建树一眼就认出了李德厚,还邀请他进厂直接做车间主管。起初,李德厚很感激这位高中故友,可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车间里的工人在讨论他,说他没本事,全靠朋友是厂长才得到这个职位,话说得很难听,他强忍怒意才没有立刻冲出去。

自此过后,他脑海里总是闪过那日工人们说他的那些坏话。不仅如此,每次玉建树来车间时总是会特意关照他,玉建树装模作样的关心让他十分厌恶。

凭什么所有好处都是玉建树占了?玉建树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他李德厚就永远都比不过玉建树?他偏不信!

“所以,你是因为嫉妒玉卿的爷爷才对他下蛊,夺走他气运的吗?”季无忧插话。

“嫉妒?什么嫉妒?我会嫉妒他?”李德厚好像听到一个笑话般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他连骨头都化成灰了,而我却还好好站在这里,拥有他从未拥有过的巨额财富,你知道我德厚家具股份有限公司每个月挣多少钱吗?我现在一天进账的数额都远比他当年厂里一年的进账高。”

季无忧低声吐槽:“用五十多年前的钱和现在的钱比?脑子是真的不正常。”

李德厚眉毛一横:“你小子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继续说你的。”

“为了证明我比玉建树强,我辞去他厂里的工作,辗转去到西南的一座小城,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那位大人,那位改变我命运的大人。”李德厚提到那位大人时眼底的轻蔑全然消失,只余下敬畏。

“那位大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脸上分明没有戴面具,但我与他近在咫尺却看不清他的脸……在见到他的瞬间,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位奇人异士。”

根据那个人的说辞,李德厚得知原来他命里是带有财运的,但因为与年少时所遇到的另一人气场相冲才会庸碌无为。

对此,李德厚十分震惊,他追问到底是谁阻碍了他本有的财运。那个人给出了李德厚答案——是玉建树。

得到答案的李德厚双手止不住颤抖,他口中低喃:“果真是这样,果真是这样,这一切都是玉建树害的我!”

黑袍下的人传出一声低笑,他告诉李德厚有法可解。李德厚即刻跪地叩拜,说只要能让他的财运重新回来,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而后,黑袍人交给他一对子母蛊,告诉他只要将子蛊放在玉建树长期随身携带的物品中就能一直汲取气运,最终传输至母蛊身上。

那么,他只需要定期从母蛊身上取出气运就能得到原本属于他的财运。

于是,得到子母蛊的李德厚按照黑跑人所述重新接近玉建树,更与之结为契兄弟,送上怀表夺取气运。很快,他的财运果真来了,顺利筹集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并用其开厂,生意越做越大。

但人心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十年过去,玉建树的厂子早已倒闭,他病榻缠绵,气运即将用尽。李德厚提上二十根金条去往西南,又一次向黑袍人请教。

黑袍人的回答让他十足的惊喜。

黑袍人算出玉建树儿子身上的气运亦能够为他所用,甚至是为他儿子所用,可保李家两代人过上富裕的生活。就这样,子蛊被他从玉建树的遗物中取出,放到玉建树儿子身上。最后,这蛊虫又被放进玉卿的玉佩里。

“怎么样?能为我李家腾飞做出贡献,成为李家的祭品,你们几代人都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李德厚!你不是人——”方锦慧嘶哑地喊,赤红的双眼里淌着泪,又好像是血。

“我是不是人你没资格评判。”李德厚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我只知道,你们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去做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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