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刘征远把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进来吧,下次不要迟到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男生也没客气,直接就走了进去,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
主要还是因为宋淮郁收拾江厌那死出,才出门迟了。
江厌屁股一着椅子就开始打哈欠,随便翻了一页就想趴下。
“咱们宋淮郁这次啊——”刘征远突然爆发出他浑厚的声音。
全班都打了个激灵,用清澈且愚蠢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他一个星期前去全国数学竞赛,在考试前天晚上还出了点事,第二天考试,人家照样发挥正常,这不就给我们学校带回来了个全国第一。”刘征远心满意足地笑。
周围猛吸口凉气,他们对这个高冷大佬的认知还只在于全校第一。
结果人家出去“咵”一下就拿了个全国第一。
周围几个向他投去艳羡的目光。
于是刘征远开启了长达一节课是夸奖。
这对于困得脑袋都要掉进桌肚里的一个班人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
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指挥,一个班全都齐刷刷转过头看向宋淮郁。
江厌下意识也看过去,仿佛在这个神圣的时候不一起看宋淮郁是一个非常大的罪过。
再抬头时江厌从他们的眼里读出——谢谢大佬!
怎么说呢,在这个见到屎都要尝尝的年纪,少年们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随后江厌掏出手机。
【江y】:你是不是考试前一天晚上回来看我的?
宋淮郁手机颤了一下,点进去后他轻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打起字。
【送你鱼】:人在你旁边还要打字交流?
江厌瞬间就知道,是了。
只要宋淮郁一心虚或者其他的,就会挑开话题。
江厌甩给宋淮郁一个他从刘东阳那偷的表情包后就把手机扔回桌肚。
随后手机叫了一声,那是江厌特地设置的铃声,他立刻就知道了,是他那个便宜爹给他发消息了。
他在看和不看中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手机。
也不为别的,就像看看他这个便宜爹又给自己发什么霸总文案。
【便宜爹】:我听你们老师说你上次月考是第一?
江厌没回话,饶有兴趣看着这个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傻子的爸会怎么说。
【便宜爹】:还行吧,这才符合江少爷的称呼。
【便宜爹】:最近在国际拍卖中心有一场大型拍卖会,我有一个看上的项链,拍回来,卡随便刷,只要能拍回来。
江厌查了一下秋季的拍卖会。
江致独想要的应该是这次拍卖会压轴的项链,传闻随着设计者的离世一起消失了,五百年后这才重新被找到。
估计想要的人也多。
江厌舔了舔嘴唇打字:我不知道怎么拍,也不知道哪个是,让我哥去。
【便宜爹】:你哥在国外忙着事务,没时间回来,我最近也抽不开身。
江厌不想去,索性就把手机关上重新支着下巴看刘征远。
不过旁边的宋淮郁好像就有点忙了,不停地打字,删删减减的。
后面江厌睡着了,刘征远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江厌头从手上掉下来,他才醒,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宋淮郁在盯着自己。
“干嘛?”
宋淮郁指了指他的耳钉,明知故问道:“什么玫瑰?”
江厌愣了愣:“格拉斯玫瑰,怎么了?”
“忽然感觉耳钉挺帅的,”宋淮郁说,“我也想打个耳洞,在左耳。”
江厌刚想问为什么就打一个,然后又想起自己也就打了一个右耳的,便没问了。
毕竟自己也解释不清。
“你确定啊?”江厌试探性地问,“你一个大学霸打耳洞干嘛?万一他们说是我带坏你的怎么办?”
“确定。”
江厌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便答应下来:“那等你有时间。”
最好时间长点把这件事忘了别提起来。
“现在就有时间。”宋淮郁说。
“啊?”江厌看鬼一样看他,自己就睡了一觉,怎么一醒来宋淮郁就突然要打耳洞,时间还是现在立刻马上。
“走吧,”宋淮郁揣上手机,径直向后门走,“你带我去。”
江厌:?
他立刻追上去:“不是宋淮郁你认真的啊?真要打耳洞啊?”
“其实打耳洞一点也不酷,带耳钉也不酷,还会发炎一系列——”说到一半的江厌立刻噤了声。
因为宋淮郁突然停下侧过身看着江厌。
许久他说:“你打我打?”
江厌撇撇嘴,“哦”了一声,便走在前面为他带路,从后面翻出去后江厌带他七拐八拐到了一家纹身店。
“打耳洞。”江厌向前台招呼了一声。
“怎么,”前面纹着大花臂的帅哥站起身,吹了个口哨,“要把另一个耳洞给打上?”
“不是我打,”江厌指了指旁边的人,“他打,只打一个,左耳。”
花臂转头看了眼他后拆开一包消毒片:“现在都流行只打一只耳朵吗?”
江厌这才反应过来,宋淮郁也只打一只耳朵,还是和他相对着的左耳。
不正常。
他瞥了眼宋淮郁。
“我怕疼,”宋淮郁面无表情地说,“只撑得过一只耳朵。”
花臂一脸便秘看着他,随后干巴巴笑了笑:“……看不出来哈。”
江厌犹豫了一下,喊了声,“我来打吧 。”
花臂意外了一下,还是把耳钉枪递给他,站在一旁看着。
宋淮郁坐下后抬眼看着江厌。
江厌伸手把他眼睛捂住:“别看我。”
后者倒也没挣扎,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结果江厌又担心了,就又说:“宋淮郁,看着我 。”
江厌按了按他的耳垂,把耳钉枪抵在刚刚花臂画的位置上:“你准备好了吗?”
“嗯。”
“那,那你从三开始倒数,”江厌盯着他的眼睛,有点紧张,毕竟是他第一次帮别人打耳洞,“数到零我就按下去了。”
“三。”
“二。”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宋淮郁也闭了嘴。
江厌小心移开耳钉枪:“一。”
宋淮郁眼睛也没眨,还是静静盯着他,眼底翻涌着江厌读不懂的情绪,花臂把耳钉枪接过就走了。
“怎么样,疼吗?”
“不疼,”宋淮郁轻声说,“我什么时候能换耳钉?”
“半个月到一个月吧,”江厌皱皱眉,“我也不确定。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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