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刘】:咱们要不要去活动室看看乐器?
【键盘-王】:没意见。
【架子鼓-江】:刘东阳你是不是有病?他妈这是什么傻逼群聊?
【贝斯-刘】:宇宙无敌霹雳狂拽酷霸炫乐队。
【电吉他-宋】:那这傻逼昵称是什么玩意。
【贝斯-刘】:嘿嘿,这不是分工明确嘛~
【键盘-王】:……
【架子鼓-江】:……
【电吉他-宋】:……
但最后几人还是去了趟乐器室。
“这里的乐器不会锈了吧?”江厌抄着兜,“咱们必须用这里的乐器吗?”
“先看看吧。”
刘东阳推开门,里面还乌泱泱站着几个人,听到开门声,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人看清来人后,又哄笑起来:“这不九班的吗?听我们老师说你们也要组个乐队表演?”
果然,八班班主任的确是个碎嘴子,老刘说的一点也没错,江厌心想。
“我们组不组管你什么事?”刘东阳看着他,龇牙咧嘴地说。
“是跟我们没关系,”八班人也龇牙咧嘴回去,“但这活动室的乐器我们已经提前向学校申请了,你们就算现在来也拿不到乐器,就看这没了乐器你们组什么队。”
“……”果然沉默了。
江厌在一旁嘀咕:“这老刘是真不靠谱,一点都不靠谱。”
宋淮郁听着后,在整个极其安静的环境里笑出了声。
八班那个人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怼他,这男的好像没有弱点。
于是不服气地揉揉鼻子:“你笑什么!”
宋淮郁听到后缓缓抬起头,漫不经心靠在一旁的钢琴边:“我笑不笑关你屁事,你们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可不是吗?”江厌也附和一句,“狗来了都得被踹两脚。”
八班几个感觉拉住前面那个,本来他们说说也就是看不惯这些生来就是站在顶端的人,口嗨几句,要是真惹着了。
那可能就要领会一下他们站在顶端的人的权利了。
“还有就是……”江厌懒懒地晃过去,抽出了一根鼓棒,慢慢悠悠地转着,每一次的动作牵扯着手背上明显的青筋,下面暗涌炽热蓬勃的血液。
这样让刘东阳提口气,他是真怕这人直接把鼓棒砸人。
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够侮辱人啊。
“这个架子鼓都生锈了,也没人保养,还是个小杂牌,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我有架六位数架子鼓,配置都是最好的,”江厌把鼓棒插回袋子里,“你认为我看得上这架?手都觉得是对它的侮辱。”
“所以能不能把你们那些小家子气收一收?真没必要。”
“最好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靠实力说话!”
“行啊,你急什么?”江厌挑挑眉,“校庆看实力喽。”
突然又安静了。
八班几个赶忙把吹鼻子瞪眼的那个人给拽走。
直到门被关上时江厌才开口:“他是打架子鼓的?”
“好像是……“刘东阳顿了顿,“贝斯的。”
“那他跟我吵什么,怎么说也得和你吵啊。”江厌叹口气。
“你看我敢插嘴吗?”
“……”江厌翻了个白眼,“走吧,去找乐器去。”
“去哪找啊江哥?”刘东阳立刻跟上去问。
“学校对面,有个搞音乐的工作室,”江厌说,“总不能真和他们抢这堆破铜烂铁吧?那吉他弦都断了,估计也跑音了。”
“我靠你看得这么仔细?”王博恒看向他,“就刚刚那一会我都没看着吉他在哪。”
“得了吧。”
“江厌你今天怎么来了?”一进工作室的门前台就招呼来了。
周围装修偏灰黑,墙上挂着炫彩音符和随意的喷漆绘画就很有重金属感,吊灯还是一串挂着下来,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我们学校要搞校庆,帮我搞一套乐器给他们,多少钱直接手机告诉我。”
“就一套乐器,没事,不要钱,”前台笑着笑朝江厌身后的人摇摇手,“小朋友们好嗷,只要别把乐器搞坏就行。”
王博恒不知道为什么,从笑里看见了刀。
“我的架子鼓呢?”江厌随手按了串钢琴键。
“老大交代了,在楼上,帮你照顾的好好的,放心吧。”
“谢了啊,改天你们不忙了一块去吃个饭,老规矩我请客,”江厌笑起来,“那你忙去吧,我们自己看看。”
“行,那我先出趟门,人都不在你帮我看个门啊,一会回来。”前台摇着钥匙哼着小曲就走了。
“咱们自己挑,试试音。”江厌倒是直接一屁股坐在钢琴前。
顺着脑子里的音谱,还是错了好几个音符,手也没有那么灵活了。
王博恒站在吉他边说:“江厌这边的人你怎么认识的?”
“啊,小时候我妈不管我,我就自己出来,结果被刚刚那个人嘴里的老大遇上了,”江厌顿了顿,他可开不了口是因为他看自己长得可爱带回工作室的。
“可能是我长得帅吧,把我带来这边给我饭吃,这边人都热情,多来几次就熟了,小时候也不管学习,天天逃课来着玩乐器,学了好几种,基本摸到都能搞上两段。”
“那是厉害了。”刘东阳心服口服。
宋淮郁看着一旁的已经挑好电的电吉他,一把提起,拨了拨活跃了一下手之后才开始弹。
手指在吉他弦上灵活游走,骤雨般的旋律急促地将几人包围,像是坠落在这里面。
直到短短的片段结束几人也没反应过来,在宋淮郁身上的,是极强的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
许久,江厌才开口:“宋淮郁你这贝斯弹地挺骚啊。”
“……”刘东阳把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说,“江厌其实你不开口也挺好的。”
“你们看着,我去找我的架子鼓。”江厌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
一个音乐室里专门只放他的架子鼓的,他闭着眼也能摸到。
江厌一屁股坐上鼓凳,小心摸了摸架子鼓后才从鼓棒袋里抽出鼓棒,在手上转了两圈后敲在鼓面上,他突然感觉自己活了。
手臂挥舞,鼓棒在天空中飞扬,镲片和鼓皮在空气中震动,一次次地震动着他的心。
连他自己也没有这么明显鲜活的感觉,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
他越敲越凶,周围干燥的空气被他点燃,似火般烤着。
宋淮郁一直站在门口,一直站到江厌尽了兴抬眼看他。
江厌笑了,很骄傲,很肆意。
宋淮郁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就是这一个肆意张扬鲜活的笑,让他只一眼,就记了四年。
“很帅。”
这才是他的那个肆意生长的血色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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