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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一周前,沈山楹收到了沈钦清寄回国的几箱行李。没收到沈钦清的任何信息。帮她一件件签收,沈钦清连句谢谢也没有。沈山楹的愤怒值不断积累。

昨天,看到了沈钦清带回国的两个大行李箱,没见到人。

到了今天凌晨,沈钦清还没回家。沈山楹打电话催她,还被挂电话。

此时终于见到了沈钦清本人。恨不得掐死她。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茶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两个人吓了一跳。

出来的人带着酒气,说话带着笑意:“哎呦,你们两个怎么站在这里说话,吓死人了......”

姐妹两人不敢说话。

女人顺便点评了一下沈钦清的穿着:“呀,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咱们家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要饭的......”

边说边向厨房走去,还嘟囔着,“王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家没她都乱套了......”

王姐是在她们家将近十年的阿姨,最近回老家给女儿操办婚礼了。

喝醉的女人,正是她们的母亲,沈兰音。

虽然点评了沈钦清的穿着,但她显然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正是她两年没见的小女儿沈钦清。

麻将室内其它阿姨都是看着她们长大的,陆续反应过来:“阿楹?钦清?哎呀,钦清回来了......”

沈山楹捏着沈钦清的手腕,狠狠拽着她快步离开,把让人头大的声音甩到身后。

到了院子里,门廊下,沈钦清甩开沈山楹的手,看着自己手腕被捏出的三个指印,低吼道:“你有病啊!”

沈山楹根本不解气,对着沈钦清锁骨狠狠捣了一拳。虽然沈钦清早有防备,还是被打得很疼。

“不是你......我真有急事儿,我先走了。”沈钦清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沈山楹喝止。

沈钦清背对着她,站着不动。

院子一时寂静。

天地间一时只有骤雨声入耳。

直到她们养了十年大狗从房子另一端绕了过来,哈哧哈哧的声音才打破了僵持。雪莉是一只边牧,先跑到沈山楹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讨好结束,才折返回来,扑到沈钦清怀里,像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钦清蹲下身,语气软了下来,揉搓着雪莉:“好了Shirley,好了......”

气氛缓和了一些。

沈山楹先开口:“最近不要乱跑,等你事业上定一定再说。”

沈钦清笑道,话里有话:“咱们家的事业不都是在外面跑出来的?家里哪有人。”

沈山楹愣了一下,反驳:“你现在有什么事业要跑?再说,两年没回来,不能在家陪陪妈妈吗?”

“......在家陪?一家子都不爱回家,我在家陪谁?”

沈山楹厉声:“至少把你行李收拾了!自己的快递自己收!”

“知道了,”沈钦清站起身,说,“明天就回来,我已经约了秦素了。”

这种小谎对沈钦清来说是家常便饭。

没等沈山楹拒绝,沈钦清追问:“难道你今天晚上不出去?”

沈山楹语塞,解释说:“我朋友开了新店,是庆功宴。”

沈钦清懒得再说了,保证道:“我明天回来收拾东西。”

沈山楹没有再拦她。

沈钦清深谙这个家的逻辑:有事没事吵几句,发泄完了情绪,之后再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没人阻拦了......直到下一次吵架。

走到门廊尽头,沈钦清毫不犹豫,迈入雨中。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没有回去找伞。

雪莉一路摇着尾巴跟着。

“回去了雪莉,别淋湿了。”

雪莉不舍地哼唧,但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没有弄出太大动静。

关上院门前,沈钦清于心不忍,再次承诺:“......快回去了,我明天回来。”

雨和山林共振。每隔十几米才有的路灯在大雨中更显昏黄。

雨势正大,沈钦清承接着夏日温暖的雨柱,感觉自己像是要融在这山中一样。

不熟悉的司机经常会错过拐弯的地方,加上沈钦清现在只想尽快离家远一点,便淋着雨走完了下山的二百多米的路程,上车点定在了山口的路边。

这便是记忆中那场冷雨中,沈钦清目睹明昧远去的那条路。

又有一种要被拖进那场冷雨中的感觉,好在,不多久就走到了大路上。

一瞬间,霓虹铺面,车声充耳,像是投入了另一个世界。这样的躁乱,反而让沈钦清平静了很多。

不一会儿,一辆轿车就停在了身边。

看着沈钦清湿漉漉地上车,司机不知是好奇还是不满,回头看了好几眼。

沈钦清奇怪地看了看自己。

穿着一身潮牌,T恤和牛仔裤上全是夸张的破洞......怪不得刚才妈妈说穿得像要饭的。

“小姑娘,你不是离家出走吧?”

“......不是。”

司机输入了沈钦清的手机尾号,发现目的地竟然在上海,夸张地惊呼出声。

“我做完这单还想回家呢!”

沈钦清说服他:“做这一单,你明后天可以一直在家。”

直到沈钦清答应会另付高速费,司机才死心一般向上海进发。

目的地,Rowan。

Rowan也是沈钦清和明昧相遇的地方。

决心接单后,司机态度倒也不错,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递毯子。

快要驶离杭州时,司机又从后视镜看了沈钦清两眼:“......你真的不是离家出走吧?”

“......不。”

“这一趟要好几百吧?”

“......嗯。”

“你去上海干什么呀?”

眼看着司机越聊越起劲儿,沈钦清破罐子破摔,胡言乱语:“找我爸。”

“找你爸爸呀?去做什么呀?”

“捉奸。”

司机:......

车内如沈钦清所愿,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司机说:“小姑娘先休息会儿吧,捉......你爸的话,估计一晚上也睡不好咯。”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沈钦清确实困倦。裹上毯子,整个人缩成一团,很快就浅浅地睡了过去。

在高速路上行驶时,很长一段时间,沈钦清充耳只有落在车顶的劈里啪啦的雨声。车内的冷气仿佛给窗外的雨也降了温。半梦半醒之间,沈钦清仿佛又回到那场冷雨中。

难以抑制地在梦境中下坠时,司机的声音拉回了沈钦清:

“小姑娘,快到了。”

虽然已过午夜,但是车外的世界无比明亮。这是上海夜生活最丰富的街道之一,年轻人聚集地,临界店铺灯火通明,种类非常多元。虽然店铺换了几茬,但是街道依旧。路边人群熙熙攘攘,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拎着酒瓶,抽着烟,聊着天。

向司机道谢,沈钦清下了车。地上湿漉漉的,但是雨势小了很多。

在这样的热闹中,沈钦清生出一种踏实感。

Rowan就坐落在这条街一栋建筑的二楼,兼具客流量和**度,已经是拉圈的“朝圣地”了。只不过这几年因为各方面监管越来越严,对外宣称是“女□□”。每周一闭店,但可以给老客户包场。

沈钦清站在路边,看着Rowan粉紫色的霓虹招牌,忽然有些茫然。

她在吗?自己要怎么进去?见到她又如何呢?

“沈钦清,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如梦魇一般,再次浮现。

七年前,沈钦清在Rowan遇到了明昧。

那也是沈钦清第一次来Rowan。那个时候的沈钦清,没有了高考的压力,人生好像就是突然进入了一个“间隔年”,即将迈入一个新阶段——仿佛可以把过去的一切都抛下,一切都是崭新的。

秦素在上海上大学,陪着沈钦清一起来“见世面”。

从门口,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一路上,见到了形形色色各具魅力的女生。自然而然的对视,友好的笑容——沈钦清也会回以微笑。二楼通道的尽头就是Rowan。抽烟的女孩子在门口,吐出烟雾时会朝向没有人的地方。有人主动帮她们拉开门。昏暗的环境,右手边是吧台,一个个小圆桌围出一个小小的舞池。音乐渐入佳境,不过还没有人去跳舞。

会遇到什么人?会发生什么事?在这个属于女性的世界,沈钦清觉得眼前的每一个人都牵引着她人生的一种可能性。

沈钦清后来和秦素聊起那一晚,秦素没什么印象。即便走在同样的路上,即便是好朋友,她们看到的风景也不一定相同。沈钦清记得秦素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她当时开始尝试微商,每天抱着手机赚钱。

站在吧台边上,隔着舞池,沈钦清一眼就看到对面的卡座边上的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

两人的第一眼,就是对视。

沈钦清其实不太擅长和人直勾勾地对视,但是偏偏,和那个人的视线之间就像有钩子一样,死死地锁定了几秒,才彼此错开。

几秒钟的时间,沈钦清的脑海获取了不少信息——那一桌应该不全是熟人,那个黑裙的女人明显和身边人更熟悉——社交距离更近。但是对谁都很热情又得体,好像和谁都能说两句。

黑裙子的女生就是明昧。后来,沈钦清知道,她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李真一,一个是格子——陈雨格,她从大学就认识的最好的朋友。

吧台这边没什么人,灯光也比较亮,她刚才的视线,应该就是看向自己的。

沈钦清会想,她刚才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她为什么看向我,又为什么把视线挪开?

只是一眼,就对一个人有复杂的感受。

她呢?对自己是什么感觉?

她身边那么多人,她还会再看向自己吗?

沈钦清不愿被人看透自己的目光。她坐在吧台的位置,不动声色观察着明昧。

Rowan有个头发染成粉色的寸头主管,按拉圈的话说,“是个t”,经常能在和客人的合照中看到她,几乎是Rowan的“地标”了。

每次,明昧稍稍示意,粉色寸头就会注意到她的需求,第一时间冲过去。

她们是一对吗?

不像。

她点了两次酒,一杯尼格罗尼,一杯干马。酒量应该很不错。

她在舞池跳了两次舞,第一次是被她的朋友叫过去的——后来沈钦清知道那个是格子。

她们是一对吗?不太像。

第二次,她主动陪她们那桌有点害羞的女孩子一起跳。

她跳得很好。只是随着音乐自然地摇晃身体,就很容易锁定人群的视线。

和另一个关系好的短发女生是一对吗?沈钦清当时不太确定。后来沈钦清知道了,那个是真一。

虽然笑盈盈的,但是又有一种距离感,好像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越是亲和,越有一种出尘的感觉。

这里的人,有的在寻找,有的在炫耀,那个女人却不属于任何一类。

过了一会儿,明昧在舞池被人缠上了。

她带着有些害羞的女生跳舞,女生正渐入佳境,突然,一个举止明显在刻意模仿油腻男的女生介入她们中间。

害羞的女孩有点懵。

油腻女——沈钦清心里给人家起的绰号——试图和明昧跳舞,明昧后撤一步拉开距离,笑容不改,但是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油腻女没有放弃的意思,忽然拉住明昧的手往吧台的方向走,嘴上说着:“我请你喝酒。”

沈钦清心想:主动不是这个方法啊,这已经算骚扰了吧?

明昧拽了一下手,没拽动。无奈地看了看卡台的方向——朋友们玩桌游玩得热烈,又看了看吧台的方向——粉头发调酒师不在。

但是,沈钦清看出来,她并不是试图“求救”,反而像是确定自己的朋友还没有注意到,松了口气。

用力把手抽回来,她说:“真的不用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然后转身去找站在舞池中央不知所措的女孩。

沈钦清心急,心想:这位姐姐有点过于得体了。

一口气还没松,就看到那个油腻女又跟了上去,伸手摸向了明昧的腰。

那个瞬间,沈钦清的行动快于思考——

“......你谁呀你!什么意思啊你!”

这话并不是沈钦清说的,而是油腻女对沈钦清说的。

沈钦清跳下吧台前的高脚凳,几个大步,坚定挡在了明昧和油腻女之间,一言不发,不满地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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