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了池鸢的身上,但随着一下哗啦声又消失了。
池观把打扰姐姐休息的调皮阳光赶走后小心翼翼的移到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她端坐在那,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
池鸢昨天从另一个酒店回来这个酒店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没人会去打扰她,她也有翻过身,但也是在没有人在的时候。
池观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前天答应池鸢说要做菜的,昨天因为发生了那些事所以没有时间,今天或许可以,但是……
池观再看向床上安安静静的人。
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尝试一下呢?
池观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她走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怎么了女儿,是池鸢起来了吗?”楚琳娜看池观突然过来,以为是池鸢醒了,脸上瞬间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不是的妈妈,我想做菜,我听姐姐说酒店有厨房,你能告诉我在哪吗?”
“哦,这个啊,好像是在七楼吧,我带你去找找。”
两人进了电梯,楚琳娜意外的说:“你会做菜吗,我都不知道,你会做什么菜呢?”
“我会做红烧茄子、青椒炒肉、蛋炒韭菜,还有什么来着,我忘了,不过我看到食材我就会想起来了。”
“哇,我女儿这么厉害的啊,这都是徐阿姨教你的吗?”
“不是,是我跟院长学的。”后知后觉自己提到了院长,池观的声音渐渐变小。
“哇,我就说你们院长很全能嘛,我看到她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诶,难怪把你带得那么可爱那么听话了。”楚琳娜高兴的时候总是想抱女儿或者亲女儿的脸,可是现在两个女儿都长大了,好像都不适合这样子对待了,她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极力才压下来自己的想法的。
听到楚琳娜这样说,池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冒泡泡了,她开心又骄傲的回应:“对啊,院长很厉害的,她能照顾很多小孩,我们都很喜欢她!”
“哎,你这小表情,怎么跟你院长说你的时候一样呢,你们可真是双向奔赴啊~”
两人嘻嘻哈哈的到了厨房门口,楚琳娜一次就带对路了,她跟酒店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会儿后成功进入了厨房。
“这里好多菜啊,这些电器你都会用吗?”楚琳娜指着微波炉问。
“我……应该会吧。”池观凑近一个电饭煲,看着那英文的说明书,有点要犯头晕了。
“如果不行就别勉强哦,简单做些就好了,我猜你是想给池鸢做吧?”
“对,我答应过姐姐要给她试试我的手艺的。”
果然还是跟待在一起久的人更熟一点,不过楚琳娜也不会让池观做那么多,毕竟她才是个小孩子,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菜。
看来等会还是要去五星级餐厅吃了,楚琳娜摇着头叹气。
“好,那你做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做。”楚琳娜坐上一旁的高脚凳上说。
楚琳娜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她如果真的动手的话只会帮倒忙,她是真的一点厨都下不了,她连煮饭都不会。
“好!”接下来的时间池观开始处理食材,实际上她一个人做不了多少事情。
她第一个想做的菜就是青椒炒肉,一般她们都吃不了辣,包括池观自己也是,所以她在处理青椒的时候格外谨慎,绝不放过一个籽,这可能跟她的强迫症也有关系。
池观从院长那里学到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就是把青椒平放,菜刀从头部中间侧平切过去,把青椒一分为二,再把青椒平放,带籽的那面朝上,菜刀压扁青椒头部方便菜刀平放去除青椒籽。
这样处理是最好的,因为手跟青椒籽接触了之后手会火辣辣的,要是手上有伤口的就更疼了。
池观从小到大吃的青椒都是去籽的,所以她对青椒的印象都是不辣的,直到她有一次跟池鸢在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点了一个青椒炒肉,那道青椒炒肉里的青椒籽是一个都没去,搞得她直喝水,辣得想喷火。
青椒处理好了她才突然想起来应该先把肉切片,肉切好之后要拿油盐腌个十分钟左右会入味一点。
不过池观不是第一次忘记了,她以前还在孤儿院帮院长做菜的时候也经常忘记。可能也跟切完肉需要洗菜刀和粘板有关系,那上面会有一层油,让人觉得麻烦,而如果先清理青椒只需要冲洗一下就好了。
池观切肉时经常强迫症上身感到烦躁,那些薄厚不一致的肉片让她想抓狂,使得她的下一刀会更小心翼翼。
等池观切完肉片再抬头时,楚琳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池观看了眼手表,发现自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天呐,再做两道食材要很多的菜都到时间吃晚饭了。
嗯,她现在在做的是午饭,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池观打算就此罢休,毕竟她做太多池鸢一个人也吃不完。
池观从一旁的挂钩上拿下来一条围裙,比了比,还好能穿,没到拖地的程度。
墙上的警醒标语是英文的,池观看不懂,但是她大概知道厨房都会出现什么样的提醒。
站到炒锅前,池观才发现这个炒锅对她不太友好,她只好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找来了一张矮凳子站上去。
这才是最适合的高度,她满意的心想。
起火,等锅烧干水热好之后,再下油,油开始飞溅时放肉下去,翻炒肉,等肉变色后就捞出来,再加油烧热放青椒,青椒炒得差不多就放肉下去加一点酱油上色爆炒翻上几翻。
感觉快差不多了,池观开心的转过了身,她想从矮凳子上跳下来去另一张桌上拿碟子,可没想到凳脚滑了一下,使她整个人就侧身往锅的方向倒去。
“啊!”一个尖叫声在整个厨房回荡着,楚琳娜一下子惊醒了,在自己的视角前方,池观倒在了地上。
“池观!”楚琳娜迅速的跑到了池观的身边蹲下,“池观,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天呐!”
楚琳娜看到池观捂着耳朵的手指缝里流出了血,顿时吓坏了。
听到楚琳娜的喊声,池观从一阵白光中清醒回到了现实世界,她的记忆瞬间回到自己没完成的重要事情中,在信念的驱使下,她伸出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往上摸索到了炒锅的旋钮,使劲拧住那个钮想要往左转,可是她光是抬起手就已经把力气用完了。
池观的味觉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糊味的来临,那可是她花了好久才做出来的,想到这个,她没忍住哭了出来,“呜呜呜妈妈,我的菜糊了。”
楚琳娜都要吓死了,她也抬手帮池观一起捂住了耳朵,血液也往她的指缝走,现在听池观这么一哭她也哭了,“呜呜呜呜池观,别哭,等等,你说什么,菜糊了?”
楚琳娜伸直了一点腰往上一看,炒锅的火显然没关,虽然她不会炒菜,但是安全问题她还是懂的,她急忙拧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旋钮,发现没反应又往另一边拧,这下关掉了。
“妈妈……呜……耳朵怎么这么疼……我的菜好了,可以上碟了。”
“好好好,我们上医院我们上医院,来,我抱你,哎哟……”楚琳娜抱起池观后站着缓了一会儿才往门口走。
果然孩子还是小时候好,楚琳娜心想。
“捂着耳朵啊,不要让血流那么多啊,失血过多就不好了,虽然会变白,但是还是不好的,那不是健康的白。”楚琳娜一边走一边对池观说,怀里的池观没有回应,只难受的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双手捂着耳朵。
楚琳娜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酒店的工作人员了。
“please help me call an ambulance!”楚琳娜喊道。
那人明白了情况,立马拿出了手机打电话。
而此时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她撑起一点上半身,用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得知没人,才又安心躺下。
这陌生的天花板不知不觉她已经看了几天了,一切都偏离了原先的计划。
有敲门声响起时,池鸢本不想理会,可是她想到自己的房门口一直都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这时怎么会有人敲门呢,如果是认识的人也不会敲门,因为池观不在这里,池观出去房间一般都会去隔壁房间的。
等到第二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池鸢下了床,她从猫眼看外面,是她们这个楼层熟悉的酒店工作人员。
她开了门:“What can I do for you?”
“This is the food your friend cooked in the kitchen.”对方端高了一点手中的碟子。
池鸢不记得自己有哪个朋友,容宁宁?不对,容宁宁为什么会突然给她做菜。
难道是池观?池观好像是说过要给她做。
“Where is she?”
"She and her mother went to the hospital."
“What!?”池鸢错愕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了那碟餐品。
“Thank you.”
池鸢把那碟餐品放到了桌上,拿起手机给池观打了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留意到房间有一个地方亮了,一看发现是池观的床头桌有一台手机亮了屏幕,上面有她的来电。
池鸢在心里骂了一声后把电话挂了,又给楚琳娜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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