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太子殿内,晏沉舟正在细心的帮江翊澄擦拭身体。
江翊澄已从昏迷中醒来,他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晏沉舟给他擦洗完。
当晏沉舟做完一切走到床边还未脱靴,江翊澄爬过来抱住他的大腿,“阿晏,我想带你离开。”
晏沉舟没听清,他顺势坐下来,握着江翊澄的手,“殿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要带你离开。”
“离开?”
“嗯!”江翊澄很认真的点头,“离开这儿。”
晏沉舟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当他听到这话出自江翊澄之嘴,不免还是很惊讶,“殿下可知,宫外生活并非今日前面那般美好?它也会有今晚的凶险。”
“我知道。”江翊澄坐直了腰板,“今晚的凶险,是东方尉给的。”
晏沉舟很震惊,他不敢置信你的看着江翊澄,“殿下你竟然...”
“本宫又不傻。”江翊澄冷笑,“东方尉喜欢姐姐,他认为姐姐比本宫更适合做青梧国的主。”
“那殿下....”其实晏沉舟是想说,既然殿下已得知,关于皇位,殿下是什么态度呢?
只是无需晏沉舟问出口,江翊澄淡淡的说道“本宫不喜欢这儿。也不喜欢皇位。本宫只喜欢你,只想带你离开这儿。”
晏沉舟从未想过,一直生活在深宫的江翊澄怎么会想离开皇宫,其实他之前是想带江翊澄离开的,但是他不知如何让江翊澄接受。
“本宫要带本宫的阿晏离开这个地方,本宫不允许除了本宫以外的任何人差使本宫的阿晏,也不许任何人威胁本宫的阿!”
晏沉舟心里一阵暖意,原来,他的太子殿下之所以想离开皇宫,更多的是想给自己自由。
“殿下。”晏沉舟脸上浮现一抹感激,“属下...”
“不许说属下。”
“是。”晏沉舟笑道,“殿下,我真的很感动。原来我的殿下对我这么好。”
“阿晏,你说我们怎么样才能离开皇宫?”
“殿下,离开皇宫后,可能就再也不能回来了。而且,可能生活未必能和现在这样优越,还有,可能伺候你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本宫要的就是只有你一个而已,其他人你见本宫何时临幸过?”
临幸....
咳咳。
晏沉舟心想,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给他的太子殿下独享吧。
也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的太子殿下拥有他这个绝对忠臣吧。
“能得殿下临幸,是我的荣幸。”
“嗯哼~好了,良辰美景,不该浪费在废话上,本宫的太子妃,快伺候本宫就寝。”
“是,我尊贵的太子殿下。”晏沉舟嘴角都扬上天去了。他熟练的帮江翊澄解开亵衣,经过前面几次的历练,他是越发轻车熟路了。作为太子妃的他,将他的太子殿下伺候的那叫一个舒服~
自从庙会那件事情后,东方尉全身心投入长公主与部分旧臣所谋之事。
东方尉也算是暗卫中比较有地位的,他巧借自己身份将部分江翊媛私下培训的兵安插在暗卫中。
之前晏沉舟跟江霁承说的长公主郊外私练兵,其实也不过是幌子。那只是为了转移皇帝的注意力。
正值金秋,江霁承却突然提出要去狩猎。并且破天荒的要江翊澄也去。
江翊澄从未围猎,射箭也不行,骑马也一般,江霁承却一改以往的态度让他一同前去,这让不少旧臣都跟着紧张起来。
狩猎那天,江霁承看起来特别兴奋,他特许所有大臣以及王孙贵族皆可参与本次狩猎,还特意下旨,允许晏沉舟、东方尉等领头暗卫也可参与其中。
因怕江霁承看出猫腻,因此晏沉舟没敢跟江翊澄跟的太近。他们暗卫分的狩猎区与皇子们的狩猎区隔得不算远,但是皇子们身边跟着一大群侍从,想必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要做什么。
晏沉舟手持弓箭,骑在马背上的他英姿飒爽。木棉跟在其左右,他似乎看出晏沉舟的担忧,“一会殿下他们会进入无人区。那片区域与我们这块区域相连。且猎物集中在天泉附近,你可以借机抄近道过去。”
晏沉舟虽说和木棉交流不算多,但据他了解,木棉并没有加入任何一边。他看着木棉许久每说一句话。
“我母亲出身低微,因服侍的徐娘娘难产过世险些被赐死,是先皇后救了我母亲,让我母亲得以生下我。”木棉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晏沉舟更加沉默了。
他其实查过木棉的底细,但是与木棉所说并不一致。
“你一定疑惑,我不是和你一样被拐来的孤儿吗?”木棉见四下无人,“当年我母亲生下我因得不到好的滋补,渐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5岁那年太子殿下出生,我母亲去世。先皇后便问我是否愿意做暗卫,做一名保护太子殿下的暗卫。我答应了。但是先皇后曾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倾向以及我和她的这层关系....”
晏沉舟略带抱歉的说道,“抱歉。”
“没事,”木棉其实看上去也很稚嫩,只是实在令人想不到,他与先皇后竟然也有渊源。“这边我来应付,你抄近道过去。要堤防白王。”
晏沉舟道了声谢后骑着马往丛林区,木棉则重新回到暗卫那边的狩猎区。
皇子们狩猎的区域中,白王手持弓箭,箭箭中的。
越王虽不怎么擅长射箭,倒也成绩颇丰。其他皇子基本上也都有收获,唯独作为太子的江翊澄却什么也没打到。
“太子殿下,这边的小鹿甚是乖顺,您可以试试猎杀小鹿,难度没那么大。”白王说着还不忘给越王一个眼神。
越王心领神会后应和道,“是啊是啊,往前就是天泉,太子,要不您先请?”
江翊澄看着其他人都有猎物,就自己没有,确实很难过。他不想空手而归,他也想猎得一些动物赏给他的阿晏。因此他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围场天泉的密林里,江翊澄正骑马背上,手上拿着一把弓箭。在他身后的白王并没有要拉弓射箭的意思,他身后的越王悄悄跟上来道了句:“就快到了。”
白王闻言放慢了马步,似乎有意与江翊澄保持距离。
很快,丛林中有了声响。跟在江翊澄身边的侍从提醒道:“太子殿下,那边。”
江翊澄闻声寻去,远处果然有猎物。他兴奋的驾着马儿小心翼翼地往前靠。
当江翊澄将他手中那支箭矢发出,远方的猎物不但没有被射中,反而惊动了侧方被草丛遮掩的大猎物。
那是一只成年黑熊!
“太子!”侍卫们吓到脸色惨白,眼看黑熊已经扑过来了。
“殿下小心!” 晏沉舟的喝声刚起,所有人对他的出现都感到很意外。黑熊已经撞断矮树扑了出来,腥臭的涎水顺着獠牙滴落。江翊澄吓得倒在地上不敢动,黑影已如疾风般掠过,晏沉舟竟生生用后背撞上熊爪。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声,他像片落叶般摔在江翊澄跟前,玄色衣料瞬间洇开大片暗红。
黑熊被这突然的阻拦激怒,扬爪又要拍下,却被赶来的木棉等暗卫乱箭射穿了咽喉。白王与越王策马奔来时,恰好撞见晏沉舟咳着血往起爬,江翊澄正惊恐的看着受伤的晏沉舟。“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传太医啊!”
愣在一旁的侍从连滚带爬去请太医。
“这孽畜怎会闯到此处!” 越王故作惊怒地踹了黑熊尸体一脚,白王则抚着太子的背后怕道:“殿下无碍就好,多亏了晏侍卫武力高强。”
“可不是嘛.....还好父皇派了晏侍卫保护太子。”越王附和道。
江翊澄瞥了一眼那黑熊,总觉得不是偶然的事情。但是没有证据,且晏沉舟也已负伤。他现在一心只愿晏沉舟无碍,否则,他也会让今日这事的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当江翊媛得知此事时,江翊澄已回到太子寝宫。
江翊媛第一时间来到东宫,确定江翊澄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江翊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
“澄澄,是哪里不舒服吗?”江翊媛担忧江翊澄,她怕江翊澄又受到刺激。毕竟这次受伤的是他很在乎的晏沉舟。
“木棉。”江翊澄冲着身后空气喊道“本宫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属下定不负使命!”
“去查,本宫给你一天时间,你从黑熊来的方向查,找个人去剖开黑熊肚子,从他饮食查。”
“属下遵命。”
木棉离开后,一直跟着江翊媛的东方尉心里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直以来江翊澄都是给人羸弱不堪,阴晴不定的印象,像今日这般沉着得让人敬畏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其实江翊媛也是头一回见,虽然她内心也很震惊,但更多的是担心。
“姐姐,明天我要去上朝。”
翌日朝廷之上,从未上朝过的太子江翊澄出现在大殿之中。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亮相于政治舞台,但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愁。
江霁承虽不明白江翊澄今日用意,但碍于江翊澄的父皇留下的势力不容小觑,因此一直不敢对江翊澄下手。
“太子今日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与朕商议?”
“回皇伯伯的话,侄儿想厚赏晏沉舟晏侍卫。”
“......”江霁承闻言,脑子嗡的一下,这个江翊澄这么儿戏的吗?
“太子要赏一个侍卫,不必与朕商议,自行裁决便是。”
“皇伯伯有所不知,这次侄儿是想为晏侍卫讨得皇伯伯的赏赐。”江翊澄不顾众口悠悠,声音非常清晰且响亮的回彻整个大殿,“昨日狩猎侄儿被黑熊袭击一事,侄儿已查清是人为事件。当时天泉有问题的猎物不止黑熊,经查实,不少野兽均是人工饲养,且有训练痕迹。若非晏侍卫舍身救下侄儿,众人急忙撤退,恐怕当时的白王、越王亦难逃一劫。此外,皇伯伯所在区域也有,侄儿已经所有猎物擒拿,皇伯伯可亲去过目。”
原本暗中与长公主密谋的大臣听到这儿似乎猜到了江翊澄的意思,便附和道:“陛下,太子所请,臣认为甚妥。救驾有功者重赏,乃彰显天家之威呀!”
“臣附议。”不少大臣纷纷附议,这下江霁承不赏也得赏了。
“即使如此,太子,你说赏什么好?”江霁承无奈,只好笑问江翊澄,他内心无比想堵住这个无知小儿得嘴巴,江翊澄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若是说多了,岂不是....
“黄金白银各一千两,锦缎一千匹,另外.....”
江翊澄话未说完,越王跳出来说道:“不是,太子,你这未免有些赏过了吧?黄金一千两?”
白王也好笑的说道,“太子是对金钱没什么概念,本王认为...”
“如果救了皇家这种功劳可以用金钱衡量,下次我们这些人遇难谁会拼死相救?”江翊澄打断他二人得话,“这些赏赐并非要令晏侍卫发家致富,而是向天下表率,最是柔情帝王家。”
..............江霁承一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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