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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unfamiliar

辛白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所有高中都会这样,毕竟她这辈子只上过这一所——至少枝南二中总对各种考试有着一股不可言说的仪式感。

其中具体体现它仪式感表现的一点就是不允许在教室留下一本书籍。

甚至放在一向无人问津的后排角落也不行。

学校所预想的方案是同学们都提前一天将书本转移到宿舍,等到考试结束再搬回来。

可是二中称不上大,但绝对也算不上小,至少从教室到宿舍楼需要穿过座桥。

甚至还有好几层的楼梯包括在内。

更加甚至,像辛白这种走读生连宿舍都没有。

于是几位德高望重的学生会成员终于肩负着全校学生的希望向校领导协商,并在最后成功取得他们的让步——

被允许将书放到副楼空闲的会议室去。

下课时间的铃声同往常一样准时响起,同学也同往常一样起身到食堂去,可辛白不一样。

她不像之前一样三两下收拾好书包便着急忙慌地赶往回家的公交,而将所有书都摞成高高的一叠,再站起将它们抱在身前,只露出双眼睛用来看路,就这么走到会议室。

为她的书籍堡垒占据个好位置。

一向放在桌角的素体人偶也被她一并拿来,还颇为应景地帮它摆了个趾高气傲的动作。

她甚至找了根喝双黄连剩下的吸管,贴张纸伪装成权杖的样子放到人偶手上。

这样就不会有人拿错她的书了。

辛白挺满意地拍拍手,慢悠悠向校门口走,一副全然不在意明天就要期中考的样子。

好吧,还是有点在意的。

“其实我觉得期中考完全没必要。”

除去学校统一的放假时间,其他下午的道路都称得上畅通无阻,辛白把目光从一边一闪而过的树木上移开。

“怎么说。”

“就是没用,毕竟我考多烂都不会痛定思痛的,你知道我上次周测政治多少分吗?”

辛白根本就没打算让陆时熠猜,自顾自继续向下说:“三十二,感觉已经可以看到未来了。”

陆时熠难得很遵守交通规则地双手扶住方向盘目视前方,也不妨碍嘴上回得很快:“可你不是学理科吗。”

“对啊,所以只能学考能过就行了。”她重重点下头,“那我就更不会痛心疾首了。”

辛白没听到陆时熠对她的话发表任何感想,倒是听他笑着把这话题结束过去:“我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闻言,她转过头看他,表示愿意听。

“你元旦有什么安排吗?”

畅通路上的第一个红灯终于来到,陆时熠将车稳稳在斑马线前停下,终于有大块时间同她对视。

他看着辛白慢慢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那我带你去浅安玩?”

“……”

辛白难得不立刻回话,挺反常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红灯重新转绿,车子重新开始向前移动。

“真的假的啊?”安全带在辛白身上没起到多少实质性的作用,她几乎整个人都转过去看陆时熠,“你别是骗我的吧?”

陆时熠的循规蹈矩只持续到此刻,他又变成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向左转:

“我骗你一个小朋友干什么。”

“那我去,我去我去,同意。”

陆时熠被辛白的语气逗乐,抽出空转过头看她:“那你要先答应我其他事,这两个是连在一起的。”

辛白头顶因为考试而产生的乌云被陆时熠一扫而空,她也就乐得问下去:“什么事?”

“你周末要和我去看眼睛。”

……

原来是先礼后兵。

**

辛白对于期中考的烦来自于待在一个没有熟人的教室,坐在不知道干不干净的位置,刚发下来的答题卡一片空白,甚至还有一大面作文格等她填满。

她从笔袋里取出支笔——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款式——如果它可以自动写满答案,她倒是愿意天天考试。

至于最后成绩,说不在意就是不在意。

于是最后一门科目的考试终于结束,答题纸刚被监考老师收走,辛白便立马迫不及待地提起书包回到教室。

她没太在乎班级里此刻充斥的争论,无非就是关于哪道难题怎么写之类的问题,只把为适应考场而变化的桌子摆回到原位便离开。

虽然陆时熠整天一副闲着没事的样子,但他总归还是个有正经工作,要为民除害的警察,抽空来接她只是偶尔的事。

显然今天是没有偶尔的平常日,辛白也就平常地走到公交车站。

统一的放学时间带来两个后果,校门口车多,公交站人多。

辛白又开始在心里悼念她英年早逝的电动车。

“辛白?”

辛白就是在这时候听见有人正叫她名字,那声音挺耳熟,但又没耳熟到能够立马辨认出的地步。

于是她回头看,发现声音来自于不远处的许司念。

辛白作为走读生,理所应当地确实,了宿舍一个社交场合,因为她认识人基本都是靠同桌奚熙。

不巧,许司念住在另一个宿舍,于是她们到现在还只是能叫出名字的关系。

“你也坐这个车呀。”她的声音小小,好像是为了寒暄而寒暄。

“嗯,”辛白便顺着她的话回复,“可是我之前都没看见过你耶。”

“今天我妈妈有事,所以我就自己回去了。”

她讪笑,“这样啊。”

尴尬的聊天终于到此结束。

**

“请三十二号辛白到第五诊室就诊。”

候诊区的叫号屏上出现辛白的名字,那时候的她正低头忙着在屏幕上敲敲打打,颇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于是陆时熠拿手上的验光单拍拍她的脑袋。

辛白这才放下手机起身,不情不愿地跟在陆时熠后面走进房间再关好门。

在体检视力低于五点零的第四年,辛白终于被拉着进入这间专门看眼睛的诊室。

她原以为会立马获得医生“为什么不早点来”的审判,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意料。

譬如,当坐在电脑前的医生习惯性地抬头看眼进来的患者时,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是——

“时熠?”

辛白没料到,于是她抬头去看被叫名字的陆时熠,显然他也没料到。

毕竟他重新看看手上的候诊单,再次确定这里应该坐着位女医生。

“她刚有点事被叫走了,我来替她坐一会。”季让穿着白大褂戴着副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边接过陆时熠手上的单子,边解释似的开口。

就诊单被他从手中接过,陆时熠拍拍辛白的背示意她坐下来。

就诊卡被放入卡槽,季让一边看电脑读取到的记录,一边还有空同陆时熠寒暄:

“这是你妹妹吗?”

辛白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没头没尾地以为陆时熠面对这位医生就像她面对许司念。

至少他要更从容些,辛白听着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我朋友家家的小孩。”

他总在别人面前这么说。

就像她真的拥有个再普通不过的家。

**

辛白被带去测眼压。

这算不上多么私密的检查,于是为了减少排队所需要的空间,检查室的房间大开着。

原来诊室的医生似乎已经处理好事情重新接替下岗位,毕竟她还能隐约听见谁与外面的陆时熠交谈。

“你回来很久了?”

“没有,今天早上刚到的。”

他说起瞎话来不打草稿。

“那殷听听他们呢,他们知道你回来吗?”

“算了吧,”辛白确定她没听过这几个人名,“我等会就又回去了。”

说起来好像真的一样。

辛白暗暗腹诽,注意力都被门外的对话吸引去,倒是被突如其来的气流吓一跳,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向后躲。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干嘛,连忙把下巴重新搭到仪器上,“对不起对不起。”

**

终于在经历各种检查后,辛白成功获得这辈子的第一幅眼镜。

她坐在副驾上挺新奇地举起眼镜上下打量,好像在看什么玩具,“其实戴眼镜会变丑的。”

一边的陆时熠失笑:“你哪里听来的。”

“我看出来的啊,那些戴眼镜的人摘掉就会很奇怪。”

“那是你看习惯他们戴眼镜的。”

末了,陆时熠又恐吓似的跟上一句,“近视一直不管才真会变样子。”

“啊,那就变丑吧,反正我也没漂亮到哪去。”

陆时熠不说话,只伸手敲下她脑袋。

辛白对此也没多大反应,自顾自戴上新眼镜抬头看,又摘下来,又重新戴上去。

“你是认识那个医生吗?”她用眼镜布将它包好,连着眼镜盒重新放回到包里。

“嗯,他是我高中同学。”

辛白点点头,果然很像她和许司念。

“你是一直都呆在浅安吗?”她肚子的草稿好像被写满到无处落笔,于是嘴巴莫名地将心中所想一下说出来。

哪里有这样打探别人**的。

一辆大货车忽然从旁边呼啸而过。

“什么?”他好像真的没听清楚。

于是辛白忙摇头,再将头摆正不去看他:“没什么没什么,你当我什么都没问就好了。”

“我是没回来啊,”他果然听见了,甚至把这当个正经的问题停顿思考一会,“得有十年没回来了。”

辛白在心里惊叹一下,她甚至都还没经历过第二个十年。

这回她将想问的问题提前咽回肚子里,面上表现出恍然大悟所有好奇都被满足的表情,扭过头继续看窗外风景。

“我不是因为辛诚回来的。”

辛白因为他的话而重新转过头看他,现在她真的要怀疑陆时熠有读心术了。

陆时熠淡淡地笑,语气像在回忆过去,又更像在讲什么无关于他的故事:

“我以前是在浅安长大的,后来六岁还是七岁吧,我妈带我到枝南来了。”

“然后我在这读小学初中高中,那时候应该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我妈死了,我就干脆回浅安去了。”

“后来我姥姥又死了,她说我妈喜欢枝南,问我愿不愿意回枝南,那就回来好了。”

“辛诚也是知道我要回来才来找我帮忙的,不是什么他预感要出事了所以让我回来。”

居然连这都读到了。

“对不起啊。”辛白觉得自己太可恶。

因为好奇就让别人把过去讲给她听,而这大概率还是人家不愿意想的过去。

陆时熠当然清楚辛白为什么这么说,在她看来死是件很伤痛,教人一辈子呆在阴霾底下走不出来的事。

“有什么对不起的。”

所以她嘴上说着不在意,说反正人都会死,却执拗地想找出兄长死亡的真相,又别扭地说只要结果就行。

“死其实和出远门差不多吧,只是他们没有手机,联系不到了而已。”

“我说这些,只是为了等之后有个人问我事情,我回答她的时候——

防止她又低头和我说对不起而已。”

不熟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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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unfamili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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