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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执迷不悟

随知许坐在山长的屋子里,提笔写倪醉蓝考察的策论。

放观天下,如何看待“遵循天道,承载天命”

娘子执笔,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倪醉蓝偶尔从她身边路过,无意之间瞄了一眼,瞬间闭上眼。

睁眼,闭眼。

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倪醉蓝杵在原地看了半晌,觉得此字实在是有碍观瞻。

随知许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悄悄左移刚好挡住她的视线。

她有自知之明,没办法,现在的字已经是目前的她写的最好的了。

以前更丑,笔在手中仿佛不受控,写的粗细不一,上下不一致,跟狗爬一样。

随知许心如止水,提笔继续写,“遵循天道,承载天命”。无非就是顺应自然以承天命。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万物育焉……

写农事依时令而播殖,写大禹治水不堵而疏……皆是顺应天道法则的例子。

写着写着,随知许忽而停下来,她写顺应天命,春生冬灭放在自然之中合情合理,高山流水也是顺势而为。

可,别说水从高山悬崖而下,把她扔到高山悬崖上,她也往下落,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以寻找不往下落的机会。

武王伐纣是承载天命,可一开始他反抗君命,都讲君为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最后他成为了承载天命。

当然纣王暴政如同前朝一样,理所应当被推翻。

随知许想,纣王和前朝同样有人维护,文王武王从反抗君命到承载天命,是因为做了对的事,那怎么评判一件事的对错,他们面对纣王暴政如何下定决心反抗“承载天命”的君王。

人怎么知道自己是顺应天命的?

宣平郡王气运加身,引得天道认同,成了顺应天命之人,可她的命呢?

她算与天相争吗?

思即此处,她不由心中恹恹,其实对于她来说,她对反抗天命没有看法,赞同与不赞同,她都不选,她好是讨厌世上大多数人。

正如世家朝堂无休止的纠纷,人心不古,哪怕与范令璋的交易,她的欺骗……她都很讨厌。

不喜欢人,高山流水如果是她在宣平郡王死了之后,她不会选择寻找机会,而是随波逐流。

她觉得自己与世间格格不入,不该做人,她一直在模仿,模仿月龄,模仿范令璋,模仿随赫和丛澜……

她不模仿,按照自己世间的一切都是厌烦的,无用的。

她和天命有什么关系呢?她这般与世间格格不入的人,怎么就会被宣平郡王盯上,怎么就会有了气运,有了气运被迫害致死。

她和宣平郡王之间到底什么算承载天命?

她放下笔,如实道,“我写不出来了。”

文章割裂,前半部分与后半部分的基调与思想完全不一致。

倪醉蓝什么都没说,摸摸随知许的头,让她先去用膳。

随知许缓缓起身,留下沾满墨的宣纸,柔蓝色的披帛轻轻拂过桌上的砚台,沾染上了几滴黑墨。

她出门碰见宁妍和徐明意,宁妍艳丽的脸依旧光彩照人,徐明意浅浅的笑,纯洁美好。两人放在一起,一浓一淡,一艳一雅,不分伯仲。

“阿许。”

“随娘子。”

意料之外,她上前问,一如从前,“你们怎么来了。”

徐明意支支吾吾,宁妍见状道,“害,路上碰见了,我问徐娘子要不要来找你,程郎君走了,她现在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就都来找你了。说实话,你家二娘子人缘好的很,比我都好,一放学一群人围着她,我来不及问她,她就被她的好友们带走了”

“程知节走了?”随知许知道随成玉经营的小圈子,只要不出事,她一向不去过多干预。

“嗯,阿回去洛阳办事,说是我们成亲之间才能回来。”徐明意含羞带怯,说话有些不自然。

宁妍:“咦,洛阳那边的青瓷好,正适合你们新婚。”

“洛阳?”随知许私下嘀咕面上不显,只道,“改明我到要是见到他,替你盯紧他,再给阿妍带几盆芍药。”

“总要芍药和我作比,我很像吗?”宁妍围着随知许绕了一圈。

随知许:“像,一样美。”

宁妍趴在随知许肩上,拿胳膊上淡红色的披帛扔她,“一天天的不爱说话,原来说出来的都是调戏人的话。说说,你把别人当做什么?”

随知许问:“谁?”

“阿婉和阿莲呢?”

“石榴花和蓝莲花。”

“阿婉是石榴花我理解,为什么阿莲是蓝莲花,因为名字吗?”

徐明意仔细听,眼睛圆圆的,随知许桃花眼弯起来,将策论压在心底,“不是,感觉符合她的气质,很静谧。”

宁妍:“好吧,你总爱把人比作心中的花草。”

“为什么呢?”

听了徐明意的发问,加上今日的策论,她听见自己说,“不喜欢人,花草很好。”

宁妍:“那……额,戏玉绍算什么?”

“毒蛇二号,比人还要讨厌,讨厌他嘶嘶嘶的响声,很吵。”

宁妍没忍住笑,尤其随知许一本正经的说,无端惹她发笑。

她用胳膊撞了撞随知许,“你莫要在阿婉面前说。”

随知许明了,“放不下?”

“放不下。情窦初开遇见错的人了,她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缓解。”

执迷不悟!

宁妍说完之后,四个字缓慢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人都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宁妍长叹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说她了,先让她好好养病,咱们去用膳吧。”

三人没走几步,书院到处都在叽叽喳喳谈论一甲三位进士的发言。

“我刚才来的时候还瞧见戏郎君了。”随知许察觉到二人紧张,宽慰,“我无事,只是觉得有些凑巧。”

凑巧遇见两个仇人罢了。

不等几人穿过烦多眼杂的人群,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从围绕的人群中出来朝她们行礼问安。

“师妹,徐娘子,宁三娘子安。”来人笑得如沐春风,嗓音清透,如同丝丝缕缕的凉风,让人在烦躁的五月得到一丝慰藉。

随知许记得他,也是丛澜的学生,此次科考的状元郎濮阳恺,和程知节出生世家不同,濮阳恺来自荆州普通农户人家。

她还知道他另外一个身份,随家仙家寮收养的孤儿,他名义上的母亲是仙家寮的绣娘。

仙家寮与兵家寮、医家寮以及她七八月前往洛阳查看的墨家寮不同,仙家寮皆是荆州地带生活艰难的孤儿寡母,他们在仙家寮组成了新的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家。

濮阳恺便是其中一位,还是丛澜心心念念的赘婿人选。

随知许瞧见他有些头疼,丛澜原话是这样说的,“虽然他不若阿耶长的好看,但学识不错,人温温柔柔的,是个正派的人,比外头不三不四的强。挑夫婿不能要太强势的,他怎么能压在你头上,也不能太软弱,总不能让你一直护着他,没用的郎君随家不养。小恺正好,来自荆州本家,忠心,绝不背叛。”

希望阿耶不要对他说过,千万不要。

“濮阳郎君安。”

“师妹不必见外,老师同我说过的,我会辅佐好师妹的。”

随知许:“……”

死寂,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啪地一声震耳欲聋。

她要把丛澜从梅花的位子上拉下去,去做桃花树下的草,尽情摇曳他的风情万种去吧!

“阿耶说的全是胡话,你不用听他的。”

旁边两位娘子铜铃大的眼睛直直看着她,目光太强烈,她根本忽视不了。

她解决一个范令璋就很麻烦了,要是他知道,指不定又去哭。

濮阳恺但笑不语,见随知许低头,缓声道,“往后在下不提便是了。”

“各位娘子安。”

“随娘子,好巧啊,又见面了。”

状元郎濮阳恺,榜眼于梵,探花郎戏玉绍齐聚于此。

霎时间,书院广场上众人的目光,善意的、好奇的、恶意的目光落在随知许一人身上。

徐明意小心躲在随知许和宁妍身后,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随知许见状,将含苞欲放的栀子花往后扯了扯,自己面对两个人一蛇。

嘶嘶嘶——

“忘了,濮阳兄是丛相的弟子,也算是随娘子的师兄哈。”戏玉绍语气不明,随知许深觉厌烦,看见他仿佛看见毒蛇一号宣平郡王。

执着于弄死她。

耳边的鲛珠在阳光折射下泛出光,碎碎点点印在脸上,也晃进她眼中。

随知许眯了一下眼睛,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可以让路吗?”

濮阳恺自行退开,于梵本身就是见二人都来了,他才来了,自然退下。

只有戏玉绍稳如泰山,站在随知许面前,“我也未曾用膳,不如娘子带我一起?”

宁妍:“?!”

什么情况?

她眼神在两人之间四处乱窜,询问随知许怎么回事。

随知许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目光,生硬拒绝,“不认路,你去找别人吧。”

濮阳恺巧妙地挡住他意图前进的步子,“还是我和师妹一起吧,正巧我认识路,戏兄不是和宣平郡王一道来了,总不好把王一个人落在那里。”

“确实,戏郎君不是还认识刘娘子,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娘子郎君,你去问问有没有人愿意给你带路。”随知许嘴角勾起一抹笑,笑意不明显,但足够危险。

如同嘶嘶嘶作响的毒蛇。

随知许态度明显,书院里的学子并非温房里的花朵,尤其提名的刘禧,她咬碎一口银牙。

她总是能够在人群之中惹人眼目,身边还带着那个出身低贱的娘子。

徐明意敏锐察觉到不善的目光,寻着踪迹查探,刘禧先一步隐匿在人群之中,让她无从下手。

她悄悄扯了扯随知许的衣袖,随知许对上湿漉漉的眼眸,听她说,“随娘子,我们走吧,午膳凉了就不好了。”

“言之有理,小师兄,可否带个路?”随知许笑意浅浅。

“自然可以。”濮阳恺伸手示意,让几人先行。

随知许微微颔首,带着两人离去。

路上徐明意忍不住悄悄问随知许,“随娘子怎么会提刘娘子?”

“她从前说的话不无道理,我可以因为同为世家大族和她维持基本的体面,可她说的不做,不仅舞到我面前,还事后再跟我提体面,做不到。今日也只是一报还一报,别来沾我边。”

不喜欢的人,离她越远越好。

听随知许说完,宁妍不由问她,“你什么时候又和她见面了?”

“昨天我上午在云来楼碰见了。”

“佩服你一天跑了三个地方,解决这么多事,辛苦你了。”宁妍挽住随知许的手,脸含歉意。

“说不上,恰好和她有一段孽缘罢了。”

不要再有讨厌的“世上人”了。

徐明意攥紧胸口的衣带,又放开,阿回走了没关系,她一个人可以努力保护好自己,她可以寻找其他人的庇护,譬如随娘子。

她眼中冒出点点星光,过了六月,七八月她可以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濮阳恺一路上淡淡地笑,偶尔会说两句,气氛并不沉闷。

随知许简单给宁妍解释了几句关于戏玉绍,并表示他是一条发狂的蛇。

宁妍头疼,这都叫什么事啊,也是阿许不懂,戏玉绍如此行径怕不是看上她了,姐妹之间最忌讳这个了,不行不行,她要想想对策,大理寺案宗多少是因为男人发生的祸事,绝不能发生她们几人身上。

宁妍胡思乱想,饭也索然无味,简单吃了两口,拉着随知许和徐明意会住处。

随知许简单和濮阳恺告别,并再次强调丛澜提到过的全是胡说八道。

“他向来不正经,学问诗书的事你听他的,别的不要听他胡言。”

“恺自有判断,少主请放心。”濮阳恺见她转身要走,低声道,“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恺无论是何身份皆会用心辅佐少主,少主继承家主之位是仙家寮的共识。”

随知许颔首离开,心中盘算其他几寮的事情,洛阳墨家寮寮主听说是个不好对付的茬。

我才是执迷不悟的那个[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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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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