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望着埋头喝水小狸猫,说道:“的确,这玩意儿鼻子比狗还灵,成天东闻西闻的。”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彦一眼:“简直和他的主人一样。”
沈彦呼吸一滞,那天早上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确认一下那条裤子干不干净。
闻一下不是最简捷的方法?
这有什么好拿来揶揄的?
他现在觉着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是谁刚一见面就把我扒光的?”沈彦反击道。
萧诚微微一愣,对这小子闷不出的印象有所改变。
好小子会顶嘴了!萧诚在心中默道。
不过确是是他扒光的,毕竟沈彦那一身行头太显眼了,上面的绣纹等闲亲贵也是用不得的,放在身边容易引火烧身。
是可以这样辩解一下,可是现在他又不愿意沈彦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鸟事儿,只好撂下一句:“就扒光你了怎么地?”接着就起身去烧洗澡水了。
沈彦留在原地,一边撸猫头,一边咂摸这他撂下的这句话,唇角渐渐向上勾起,随即起身去院里帮忙。
两个人,一个从井里挑水,一个往锅和洗澡桶倒水,分工合作,干活儿不累,一会儿不到,温温凉凉的洗澡水就准备好了。
“衣服都放一堆明天洗洗,你那胳膊上还有血。”萧诚边脱边说。
沈彦回答道:“恩,我来洗。”
“哪儿能都让你干,真把自己当家生仆了?”萧诚道,说完就把最后一条内裤扔进了一个洗衣服的木盆里,回头一看,沈彦光溜溜地抱着胳膊站在自己背后。
沈彦瘦归瘦,身上的肌肉线条还是很明显的,该有的都有,而且肩宽腰窄,胳膊腿都很长。
不得不说,脱了比穿着好看,萧诚心道。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的表情,本来眉目间很凝重,现在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微睁,轻轻仰着头,高耸的鼻梁在脸颊上撒下一片阴影,挡住半片光滑而上扬的薄唇。
怎么看怎么轻狂。
就像卫子湛说道,野。
既野又邪,狂的没边儿。
萧诚张着嘴,略微惊讶,结结巴巴地道:“你...先洗要不?”
“你先去。”沈彦道。
萧诚:“行,你要不再穿点,晚上小风还挺凉。”
沈彦:“......”
......
萧诚说完,转身就绕道屏风后面钻进了澡盆里。
澡盆边上就一盏烛火,红蜡烛照出的昏黄光芒充盈着半侧房间,让人有些惬意。
萧诚躺在澡盆里,思绪开始随着摇曳的烛光开始飘散。
这红蜡烛还是村里小花结婚的时候没用完的...
记得她夫君一直在军器监的工场里做工,一直没得空回来...
说起来过两天该帮着村里收粮食了...
乏了一天,许是这灯的原因,竟然是困意上头,眼皮重的开始打架,然后四周开始变黑,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诚..萧诚?”
他感觉道一双大手给自己摇来摇去,轻轻睁开一线眼睛,看见沈彦在摇自己。
“都说了叫哥。”他略烦躁地甩了甩胳膊,发现自己靠着木桶的边缘睡着了。
他打了个哈欠,说道:“还没洗呢就眯着了。”
“泡澡怎么能睡觉?”沈彦急赤白脸地说道。
萧诚觉着这小子今天晚上跟自己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刚想耳提面命一下,但下一秒,沈彦叉着腿也钻进了木桶。
这木桶虽然大,但是容纳两个大男人的身躯还是挤了点,不少水都溢了出去。
萧诚满脸不解,说道:“你先等我起来啊。”
“你不是说没洗完?”沈彦对着萧诚开始往胳膊上呼啦水。
“等半天了,一块儿洗洗得了。”
萧诚一想也是,如果换自己等这么久发现人家在澡盆里睡着了,要是他也会不耐烦。
“那成,一块洗吧,给哥搓搓背。”说罢他就转过来。
其实他也是想回避正面面对沈彦,一是因为这澡盆怎么着都不够大,两个大男人在里面腿挨着腿,感觉多少有点微妙。
二是因为,这小子不知道为啥,今天晚上看他那眼神,盯得他有点发毛。
萧诚不由得有点奇怪这小子今天晚上的反应。
好在自己现在背对着他,趁着沈彦给自己搓背的功夫,他随口说道:“刚才脱那么干净做什么?感冒了怎么办?”
沈彦顿了顿,怪腔怪调道:“你给老子扒光,不就是想看吗?老子直接脱光给你看个够。”
萧诚瞪大了眼睛:“!!!!”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他连忙转过头望去。
果然,这小子满脸通红,笑的满脸邪气,还在给他搓背。
萧诚觉着事情不对,这小子不对劲儿。
他转过身去,凑近了想闻闻卫子湛那个魂淡给他喂的什么东西。
下一秒,他感觉水中窜出一直大手扣上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覆上他的双眼。
他第一反应是挣扎,可这两双手力气极大,他挣脱不得,正当他要起身之时,一只带有浓烈酒气的嘴堵住了他的唇。
那只手下的萧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今天晚上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以至于整个人泡在水里瞬间石化。
对方见此情状,好像是胆子大了起来,竟然把舌头伸进他的两片唇瓣之内舔舐。
这感觉酥麻至极,一不留神,他咬紧的牙关竟然松开。
对方当然要趁虚而入,湿滑的舌头在萧诚的上颚下方开始大肆攻伐劫掠,还时不时地挑弄他的舌尖。
萧诚推却不得,下意识在用舌头抵制,却反倒迎合了对方的攻势,二人在唇齿间纠缠不休,互不相让,透明的津液从口内溢出,顺着萧诚的下颌流了下来。
对方卡着自己的两只手渐渐松懈放下,转而环上了自己的脊背,萧诚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尽管早已知道眼前的是谁,可当他看到沈彦的脸,整个人还是一阵颤抖。
二人呼吸急促,连空气都在升温。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萧诚想到。
他本能地伸手想把沈彦推开,却不为何使不上力气,沈彦却愈战愈勇,再次单手扣上萧诚的后脑勺,唇舌的力度加深,一时间,萧诚的头考上木桶边缘,但因为后面覆着沈彦的手掌,所以并不感觉硌得慌。
二人在水下的姿势就更操蛋了,萧诚感觉沈彦现在整个人都“骑”在自己身上。
桶底湿滑,沈彦不留神滑了一下,萧诚突然感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突然抵上自己的大腿根,等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伸手狠狠抽了沈彦的后肩一下,只听对方闷哼一声松口,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动了。
萧诚脾气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关切地说道:“怎么,打着了?”
他一伸手,发现自己刚才打沈彦的手心上有几缕鲜红的血丝。
他暗道不好,连忙把沈彦滚烫的身子从浴盆里捞起来,用浴巾随便擦了擦,打横抱起,穿过厅堂,轻轻放在了床上。
萧诚俯身碰了碰沈彦的额头,感觉烫得厉害,接着把沈彦翻成侧躺的姿势检查了一下,发现肩甲上那一道极深的伤口果然发炎了。
想起来,可能从在牛车上,自己废要跟他掰手腕那个时候,那道伤口可能就裂开了。日头又高,为了躲牙兵,自己又带着他狂奔了大半个朔州城,这弟弟也不是铁打的,伤口当然会发炎。
萧诚“唉”了一声,拿起擦过沈彦的手巾胡乱在身上擦了两把,套上裤子就去打算去烧水。
他刚一转身,一直炙热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去哪儿?”沈彦眯着眼睛说道,口吻再次变得生冷。
萧诚有些尴尬地转过头:“你的伤口发炎了,需要清创,我去准备一下。”
“别走。”那只大手抓的更紧了。
萧诚哭笑不得:“我得烧水,然后消毒剪子和纱布,你这样我怎么去啊?”
“我不抓着你跑了怎么办?”
萧诚皱着眉头笑出声:“这儿是我家我跑哪儿去啊。”说罢就用手掰沈彦的狗爪子。
根本掰不动。
这小子生病了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不仅掰不动,而且还越抓越紧了,指甲简直要嵌进自己肉里。
萧诚不得不急眼了:“不松手揍你了。”
他吼完这一句就后悔了。
因为沈彦眼圈红了。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可怜巴巴的。
萧诚挠挠头,道:“背你去?”
......
萧诚在院子里边挑水,一边还得伸手托着沈彦的屁股。
简直是托腚天王......
“你扒好了啊,别掉下来。”
沈彦:“......”
萧诚感觉这小子圈在自己肩颈上的胳膊轻飘飘的,有点后悔自己把他背出来。
因为太累了,他不仅得托着,还不能挺直腰板,不然这小子一个不留神后脑勺朝下栽下去,磕傻了怎么办?
可是这么烧着估计变傻的可能性更大。
...
沈彦因为发烧了体温高,对比之下萧诚的肌肤既凉爽又温润,自己趴在萧诚的背上感觉十分舒适,怎么可能舍得栽下来?
萧诚身上永远散发着一种清爽又野性的味道,很好闻。
沈彦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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