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迷迷糊糊间,伸手一把抱住跟前的人,用力蹭了蹭便呼头疼,被喂了清茶后舒服了一点儿,鼻尖嗅着熟悉的味往人心口里拱着,小手就开始解人扣子,一下被拉住了。
头顶声音暗哑,“阿婆说了,未过门的姑爷需得谨守本份,若乱来,便要乱仗打出去。”
唐朵一顿,仰头落进黑沉沉的眸光里,“那咱们回家吧!”
他低头轻轻梳过柔软的发,“不急。”
“唔,我急!”她这会儿也不知酒壮人胆,还是美色当前,腿儿一抬就勾上男人腰,身子挤挤捱捱蹭上去,直抵危险。
“朵宝,别乱来。”他一边后躲,用手隔挡,一边虚虚箍着她肩背,托住她小脖子。
这推又抱的操作让她心似被五指捧着,一边巅腾一边被挠得心痒难奈,欲罢不能,张嘴叼了一口那上下滑动的小骨头,惹得他低哼一声失了守,她腰身一挺翻起在上,以身直扑将中心直直埋在了身下,嘴儿还在他颈窝里缓慢推移,潮意沿着那处慢慢攀爬。
恰在此时,门外猛地响起一阵拍击,杨书启的大嗓门委实坏了情调。
“韩景砚,你们在屋里搞什么,午觉都过去三个小时了。赶紧出来,打牌啊,三缺一呢!”
唐朵埋在男人发烫的耳畔,闷呼着,“真讨厌,我想回家!”
韩景砚捧着怀里的这团肉也是煎熬,只能慢慢平覆,轻哄,不得不奉献一顿馒头大餐,薄薄的灰色衬衣上湿了两大团,某人舔着红红的舌尖儿还问他要不要晾干了再出去。
他捏着那张被喂丰盈了两分的脸蛋,嘶声咬吮她的小舌头,“要晾,咱们一起晾,才公平。”
那长指在细白软腰上勾了两下,惹得人嘤嘤真呼痒还往上蹭。
“啊,你坏!”
“看谁使的坏?!”
他身形一挺,故意撞她一下,上下。
两人你蹭我擦了好半晌,起身时,他穿上黑色西装,在她注目下翻好领口,重新扣上领口三颗扣子,一点点掩去深勾胸壑,微微收胸扣上西装扣子,侧廓的胸背曲线似乎一下增厚了好几分。
唐朵看得脸颊绯绯根本降不了温,指头不停地搓搓,脑子里还荡漾着刚才色味俱全的黄色泡泡,全是男人隐忍低喘被她随意摆步的压抑性感,吸了口气都是浓醇炽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真是——她不想出去见人,只想关起门来搞人。
韩景砚掂掂那张桃色糜糜的小脸,故意岔开话题,“你知道当初老太太离开医院时,跟我说了什么吗?”
唐朵抬眸,隔了两秒才拉回飘黄的神思,“什么啊?”并不是很感兴趣,再说什么,最后都是她说了算。
成年人呐,要大胆地去妈说、去奶说啊!
韩景砚托起还挂在胸口荡漾的小脸,大拇指轻轻摩挲水嫩脸颊,口气认真,“阿婆说,等我们病好了,让我带你回家看看。”
唐朵眨眨眼,“就这?”她扬起笑,双臂立即环上他的腰将人抱实,“我们不是一起回来了嘛!”
韩景砚慢慢深吸了口气,“当时,我不敢想像会有今天。”
男人长睫垂掩眸底幽色,笑意的唇角已经多出些岁月刻痕,他认真染过一头黑发,凑近了看也难掩住新冒出的白色发根,那场生命的浩劫余痕仍在,仍需要时间慢慢去弥合。
她伸手,五指轻轻梳进他的发尾,踮起脚尖儿,在唇下烙下一吻。
“韩景砚,我早想过有今天的,不仅有今天,还有以后的每一天。”
她眼中的光凝来时,像光抚过薄薄眼皮暖暖的,他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她张长五指扣入他五指中。
他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比她更有力量,牵引着他。
他们一起走出房门。
廊回外天井垂,天光昭昭,曾经抬头觉得高不可攀的灰黑色屋檐,斑驳垂青,天井中那片辅地青石板上,摆着几桌麻将,老的少的,围坐一圈,桌下点着碳火,烤红薯的甜香味儿飘得满屋子,叫牌正酣。
大堂屋内,老太太、妇人们围坐小红泥炉子,烤板栗,烤红薯。小孩子们们围炉,烤肠、烤虾。
大家都招呼他们,家人团圆,和乐融融。
韩景砚挨着姑娘坐下,笑着接过了烤签。
是啊,他们还有未来的每一天。
-
元旦后,工作不是特别忙,行业内的聚会峰会邀请雪片似地飞来。
局上难免碰到不少老熟人,一桌酒水接一桌酒水,推杯换盏,行业动态轮着聊,各家心机暗地走。
韩景砚和唐朵一起出席时,总要被问起,婚期几何?
唐朵只在熟人面前说两句实话,“哦,我们还在体验恋爱的快感,暂时不涉及婚姻问题。”
韩景砚笑着应付,“我都听女士的。”
姚惠斜着眼儿看两人,“呵,你们就唱双黄的吧!”
陈珏插来一句,“可不是,你没去过我妹家里吧?她最近把家门改了个新名,你们猜叫什么?”
刘莹岂会落下这种八卦,急叫,“叫什么啊?”
陈珏抬起下巴,“东黄宫。你们听听,听听,这像是正经人嘛!真是丢尽了我们杨家的脸哪!”
唐朵不满地上前肘了陈珏一下,将人肘开,“别瞎说。我姓唐,你姓陈,别动不动就拉踩杨家,杨家没你这么傻个家丑外扬的孙子辈儿。”
其他人跟着嘻嘻坏笑,全都说要组团去某人的“东黄宫”,实地打卡,见图有真相。
“打卡,打什么卡?”
又有人来插队,正是从海城飞来聚会的白思琪,她身边挽着个面生的俊帅男士,介绍说是新男友。
女人们睁大眼睛,表情精彩分层。
白思琪把男友支走,捏着杯颈,长长的睫毛扑闪,“新年新气象嘛!干杯!”
“干杯!”
“我注意到,你新男友的胸围有点过份哦!”
“是呀,白小姐,你不会是拷贝了我们唐工的品味吧?”
“谁说的。我前任男友的胸围也不差的,比某些人同居三年都没摸过的好。”
唐朵,“谁说我没摸过,我,我看过的!一般般。你现在这个,也一般般,差远了。”
白思琪,“鬼知道是不是小药人!”
唐朵,“我敢拿我的贞操保证,我家的108CM是实打实……”她突然伸出一双白嫩的小爪子,在空中抓抓,一脸得瑟,“全是我人工日夜操盘所得!”
所有女人,“……”
事后姚惠小声问,“唐工,真的揉能揉大吗?这男人还能跟女人似的,雄激素能变大?”
唐朵抿一口酒,表情认真,“不信你自己回家揉去。反正你有名正言顺的实验品!自己操作,丰衣足食。”
姚惠一张老脸也热得不得。
刘莹突然冒头,“好哇,你们躲这儿荤聊!唐小朵,你太不够意思了,小孙总情伤出国深造。你啥时候给我介绍个靠谱儿的男朋友啊?”
两女投去一个怜悯眼神,姚惠奇怪,“莹莹,你好歹是个白富美,在国外不说也从没断过男人,怎么到了国内就成寡王了?”
唐朵上下打量一番,“你要找正经男友,就不要做出一副海派女王的样子啊!还有,你又不喜欢干汽车这一行,干嘛非要挤进来装份儿。专业的看不上你那点浅薄的知识,不专业的你又看不上人家的肤浅油滑。你现在这是走错了圈子!”
刘莹一怔,神色慢慢恹了下去,喝了口闷酒不吭声儿了。
“做喜欢的事情才能让你闪闪发光,吸引到同样的优质男人。”
刘莹回头,“你这是在显摆你自己,还是在显摆你男人?!哼!”
唐朵一笑,“都有啦!”
刘莹起身要走。
唐朵又道,“刘莹,你该跟白思琪学学,大胆些。”
而不是一直龟缩在那个家族给予的白富美娇小姐的壳子里,走人家眼里的路,埋没了自己的光彩。
刘莹一笑,“谢谢,我会考虑的。”
姚惠问,“你怎么看出她不适合这个圈子的?”
唐朵,“这不挺简单的嘛,她在国外的INS上除了发派对女孩海派照,还喜欢发插画、设计、家装摆拍和室内设计。她不爱汽车,但爱生活。”
姚惠微惊,“你还,看人家INS了?”
唐朵昂首,“当然。你们可是我曾经的隐性情敌,对情敌就得知己知彼,有防无患,百战不怠。”
姚惠,“……”
必须承认天才的世界果然非同凡响!像韩景砚那样难啃的冷骨头,栽在这姑娘的小手里真是一点儿没悬念了。
能把所有情敌都结交成朋友的女人,本身就不一般——不一般的妖精!
男士这边,韩景砚面前站的都是官方和行业大领导,偶时也不乏女士上前攀谈。
年长的倒也无所谓,就是年轻的一上来,总会先提到韩景砚。
这次石宇集团带了新车型来推介,之前在讲演台上已经做过介绍,有几项新技术很涨眼,不少人借机上来询问,并讨要联系方式,但都由助理接过了热线咨询的机会。
不乏几个胆大的,主动要韩景砚的私人微信。
韩景砚还没开口拒绝,就有人先声夺人,“抱歉,他的私人微信人已经满了,装不下了。”
这话是跟着杨三爷身边的杨书启说的,脸皮薄的姑娘立即撤退了,脸皮厚的还要多问一句。
“微信能装2千个联系人,韩总的微信这么热门吗?”
杨宗宇踢了杨书启一脚,笑着接过话,“不是热闹,是专属。要是让他家那位发现加的女士太多,他回家可不好交待了。”
说到这份儿上,厚脸皮的也有道德底线,翻个白眼退了场。
那要是遇到个道德底线低,就想走后门儿的呢?利益场上这种事儿从来不稀奇。
韩景砚去上洗后间时,就被碰瓷了,地上的女士化妆盒要不要拣,是个问题,掉在女士裙边,距离太近,要是突然被扑上来,四周环境容易产生错位视角的问题。
但这情形没给男人犹豫的机会,就有人从旁窜出,一脚将化妆盒子踢得老远,一边“哎呀”一声,一边跑去帮忙拣。
韩景砚直接离开。
杨宗宇远远看到这一幕,只想抚额。尤其是看到男人脸上那抹狡黠洒意的笑,回头就忍不住揪了那个自作主张当护花使的杨书启一把,“你蠢不蠢啊!这种时候,正是帮朵儿检验这男人底线的最佳时刻,你越俎代庖了,还怎么玩?”
杨书启,“……”
曰,他竟然没想到!姓韩的果真狡诈!
杨三爷也是看不过一群女人往韩景砚身边扑腾,等人回来,就问,“你和小朵的事儿,啥时候定下?”
旁人一听这茬儿,自然免不得多问几句。全场最引人注目的单身汉就属韩景砚最扎眼,好几年前想要做媒的大佬就不少,连他那几个若有似无的桃花都不介意。长得帅又多金有才的男人,多几个女人和爱慕者实属正常。要是真没人,那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那方面隐疾。
韩景砚放下酒杯,认真道,“这事我都听朵宝的。”
事实上是,他为讨好姑娘送了份无限期契约,没想到契约挡住了他的婚约。
他之前求婚时,姑娘说很享受恋爱的乐趣,喜欢被他追求的刺激和猎奇感,不着急结婚。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教杨书启知道了。
他这儿真诚认真地回长辈话,回头就被杨家两男人给群嘲了。
杨宗宇,“哥们儿,祝你恋爱快乐,一直恋爱一直快乐哦!”
杨书启,“哼!我们杨家的姑娘,哪是那么容易娶的。你烂桃花那么多,不修干净了,别想踏进我杨家大门。”
韩景砚,“……”
舅子多了,是真烦人!
…
聚会结束。
女人们都在门厅处,一边吹暖气,一边等着自己的司机或男友开车来接。
车道上不时滑过一辆辆豪车,接走一位身姿翩翩的美人。
这时韩景砚从大厅里出来,身边同行的还有几位大佬,女人们一眼看去,有人认出来。
“呀,韩总还陪着省厅的大老板。”
“大老板身边那位,听说是从上头来的招商局总秘呢!”
“这是有大动作吗?!”
“唐工,有什么内幕,透露点呗?”
唐朵正在刷手机,跟闺蜜热聊,秦露的婚礼定在了春节后,大年初三,正在打听她的档期。
闻言,她抬头看一眼韩景砚身边的人,说,“哦,他们出来要看我家新改装的汽车新功能。”
“改装车的新功能,什么功能?”
“不会是未来你们新车的新功能吧?”
一下子,所有女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有人奇怪,“韩总没去开车,唐工,你们今天有司机接?”
唐朵神秘一笑,示意众人看外面的车行走廊。
在排队的车阵里,霍然有一辆黑车缓慢排行在队伍里,随着靠近走廊,车窗里一亮,打出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低呼声起,“这是,无人驾驶?你们已经把这块技术集成到总控系统里了?”
男人堆里讨论更为专业,“这个灵敏性需要的运算能力可不低,算法这方面是韩总的强项啊!”
另有人暴料,“韩总这技术怕不是从天上拿来的?都可以民用了?”
韩景砚道,“是借用卫星技术,讨了些巧。信号和速度加强不少,比起纯粹靠5G系统要更方便AI模块的运行,处理路面复杂情况的反应更准确,即使到国外,也不影响反应速度……”
更专业的内容,女人们基本听不太懂,只能问唐朵,唐朵做的解释通俗易懂。简单说来,这就是他们石宇的专利技术,别无二家。
汽车停稳后,自动开门,门上投下激光亮灯,竟然是一个大大的粉红爱心,爱心周围旋转着一圈儿甜蜜的字眼,看得周人一阵低笑。
大领导似笑非笑看着韩景砚,“韩总有情调,不知几时大喜,这张帖子咱们在座人等,可都跑不掉啊?”
韩景砚应笑,“让领导见笑了,还在努力。”他稍一转眸,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来,便看到女人堆里推出一个窈窕美人,微风抚开美人齐肩的翘发,一双含情明眸善睐,身姿款款。
刹时众人都笑了开来。
韩景砚向男士们告辞,走向女士这方,他身姿俊挺,白衬衫黑西服,今日为应景打了条黯红色领带,是唐朵亲手搭配,亲手系上的,与她一身酒红色闪光裙相搭。他没有再染发,鬓边银光在暖黄璧光下平添一种迷人的沧桑感,勾起唇角时,唇下颌淡淡凹痕愈发迷人。
他微俯身,曲起了右臂朝唐朵抬起,唐朵衔着笑,伸手搭进那臂弯,回头冲所有人告辞,又带起一片笑声。
两人没有上驾驶位,直接坐进了后座。车门一关,只有降下车窗再从众人挥手道别,车窗合上时,车内的情形再无人得见。
“累了?”
韩景砚看着歪靠在肩头的闭目长吁的女子,目心落在微微噘起的丰唇上,柔软润亮诱人品尝,雪白柔软的细颈散发迷人馨香,都让人想要沉溺。
“一点点啦!他们老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还嘲笑我给屋子的新命名。”
一提这个,韩景砚也是抚额,“朵宝,你不觉得,那名字确实有点引人误会吗?”
唐朵一下睁开眼,坐直身,把抚上脖子的大手揭开,“怎么就误会了。东,是我喜欢的东坡居士,他在咱们龙城留下传世名碑书法,这可是咱龙城的一大文化瑰宝!黄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代表幸福,生命力。我还有小黄鸭呢,他们怎么不说。”
所以,这就是东黄宫的由来了!
分说来是蕴含雅意与美好祝福,就是组合在一起委实是让人难启齿。
“好,那在下可否问一句,宫主何日愿择婿入住?在下可否求请一个第一顺位候选人的名额?”
她懒懒地又靠回去,娇嗔道,“看本宫心情吧!考察也需要时间的,这才一个月,不急。”
韩景砚提醒,“朵宝,再过两个月,就满一周年了。”
她闭着眼,“不是还没满吗?。”
韩景砚慢慢抽了口气,揽在腰后的手骨都硬了硬。
现实总是残酷的,周人艳羡的一对璧人,现在依然只是睡后关系,实名P友,离合法之路依然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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