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的聚会不少,反复被问起婚期,唐朵也有些烦不甚烦。
尤其是在面对丁羽这边的长辈,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韩景砚私下找丁羽谈了谈,“姨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但唐朵正在事业起飞期,她还小,想要专心搞事业,做出些成绩。我也一样,之前我伤她很多,想好好陪陪她,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丁羽也是无奈,想着侄儿到底年长。现在这提法儿,自然是不能再在小姑娘面前提。
柳政宽慰道,“你放心,以小朵的性子,顶多就两三年。那时候,他们两个事业也都稳定了,新车也出了,也有更多心力照顾家庭。”
这时候,丁凌也插了一脚,“再过两三年我也要进厂子,帮妈妈和砚哥,你们就可以坐享我的清福了。”
这父母两看着还一脸嫩气的小少年,好笑又无奈。
柳政不免小声叹气,“左右孩子们一定比咱们幸福,我可是守了十多年才好不容易守到媳妇儿和儿子。”
“就你可怜!”丁羽揪了丈夫一把。
柳政哎哎叫了两声儿,揽了揽妻子。低声说一点不可怜,而今陈年旧冤都已解,幸福只在朝朝暮暮。
契约暂时变不了婚约,但同居享受二人世界的机会仍是值得争取的。
朵朵的小屋都改名叫东黄宫了,韩景砚以“宫中不可一日无主”的借口,堂而皇之搬来一些日用品,进入半同居模式。
唐朵看着男人把熨烫好的衬衣西装挂在自己的临时衣架上,跟自己隔天要穿的外套长裤排一处时,眨眨眼,歪歪头,看来看去,感觉挺新鲜。
嘴上却说,“我就是宫主,怎么就成了无主了?”
韩景砚拿起领带挂好,又把一颗颗袖扣放进衣柜的手饰盘里,姑娘的手饰很少,八盘的空间,她只用了一盘,而他的袖扣都有整一盘了。
他回头一笑,颊窝迷人,“天地乾坤,就必须由男女共主。只得一个女宫主自然是不够的,我得来帮你坐镇,才能协调阴阳。”
唐朵一怔,小嘴微张,“韩景砚!”
这男人,现在没了丧气闷骚,倒时时多了股爱撩人的风流气。
姑娘这一声唤,悠扬婉转,娇气迷人得很,听得人从心到耳都痒痒。
韩景砚转身靠近来,伸手一揽将靠在边桌角的软腰儿掬进掌心,重重帖进怀里,室内空调舒适,两人衣衫单薄,对方的气息和温度交融服帖,轻易激起一片感官战栗。
她微微后仰,便露出一截雪白脖子,他眸色深浓幽灼,呼吸间一字一句像在放火。
“宝贝,你在怕什么?”
“我,我才不怕。”
“哦,害羞?”
“才不。都,都吃过多少遍,看过多少次,摸过多少……唔,好像家里没有TT存货了,你别……你猴子变的嘛!”
她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他弯起唇角,明明周正阳刚的面容偏能笑出邪味儿。
“朵宝,你见过猴子干那事儿么?”他突然转换话题,十足禽兽。
她突然就感觉头皮发炸,又不想承认自己“见识浅薄”,“难道你见过?那也是动物世界纪录片吧!”
他垂头,额心蹭了下她的额顶,她缩了缩脖子,听那把低磁嗓音帖着鬓角往耳涡里钻,“咱们动物园里就有,要不要我带你去瞧瞧?”
“啊,你……你书都白读了,非礼勿视知不知道啊!不要脸!”
她被他吹得小脸全红了,将人推攘开,却看他单手支着侧腰展示挺拔曲线,看着她临阵脱逃似的样子闷笑不止。她羞得跺脚,逃出了房间。
这男人,怎么变得又兽,又妖?!
不过,龙城的动物园她有多少年没去过了,上次大概是上幼儿园的时候去过吧!猴子是有的,记忆里就觉得臭得很。猴子做那事儿,还能展示出来?那男人还见过?啧!
臭不要脸!
他怎么不拿狗狗说事儿,啊呜,唐小朵打住,再想就被带歪思维了啊!
妖,兽!
韩景砚收拾好衣物后,准备下楼去做煮夫,路过画室时看到女宫主在电脑前干活儿,没有打扰。
晚上吃饱喝足后,两人窝在卧室里,看投屏电影,放的还是《疯狂动物城》。
早看过很多次,两人都没多认真。
韩景砚轻拍着怀里人的小肚皮,忽问,“我想知道,当初在集团,每次我从你面前路过,你是真没看清我,还是假装的?”
男人在某些方面的求知欲总是强于女人的,尤其是性相关。
唐朵脑子里正混沌着,各种杂思,但没有一条是跟以前相关的,她只着眼于当下懒卧肉山该如何深度享受不浪费。
她顿了三五秒,才道,“每次,哪次啊?”
韩景砚开始细数,“迎新大会上,我那么大个人站台上讲话,你就坐靠门边的位置,距离不超过25米,你没认出我?后来我从你身边走过,你身边的女同事都在看我,你也看到我了,你还没认出我来?当日拍我照的人不少,你没看到他们在工作群里传我照片?”
唐朵愕了愕,道,“我们工程部的工作群里,没人传你的照片啊?”
群里九成都是男人,都想显摆自己的威风帅气给新进的漂亮女高工,对于外面的诱惑绝对是严防死守不露一点点的。
韩景砚,“新员工培训群?”
唐朵,“我那时候都有你了,我就退出来,省得被人借机加微信,麻烦。”
倒也是,除了同期管培生,神车队的,高管群的都没少打她主意!
韩景砚,“那你当时看到了啥?”
唐朵仔细想了想,身子扭了扭,抿着唇角说,“这不都得怪你啊!头晚你一边拒绝人家,一边又闷骚得不得了,把人家折腾得惨好惨,我眼睛都哭肿了,不舒服,没法戴隐形眼镜,戴眼镜又觉得酸涩不舒服,我就啥也没戴,看人有点糊,人脸识别费劲儿,我就只……看到个大概轮廓。而且人家当时已经有你了啊,干嘛要费眼睛看别的男人……人家满脑子都是你那晚上一边口嫌,一边卖力流汗出力的样子……那个胸啊,那个腰,那个小馒头……”
韩景砚在回忆,没注意一只小爪子在身上摸来摸去,只是控住乱扭的身体。
他继续问,“那之后在餐厅里,我去吃过几次饭,你也没认出来?那时候你是没戴眼镜,也戴了隐形眼镜吧?”
唐朵自己玩得心猿意马,答得懒懒散散,“唉,我下班都不戴任何眼镜的啊!你不知道?”
韩景砚低下头,看着胸口一张水亮亮的小嘴儿啵得起劲儿,“所以,你除了开工时间,其他时间都是个睁眼瞎?”
唐朵一边玩完换一边,理所当然,“不然呢?单位里的帅哥是不少,可是有你帅的没你高,有你高的没你胸大,有你胸大的没你帅,又帅又胸的吧,没你有钱。”
韩景砚,“你什么时候把钱这条加上的?”
唐朵,“你给我买眼保仪的时候啊!”
韩景砚又发现一个漏点,“我跟丁董事长一起巡视保健中心时,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她已经换躺变成爬了,像个色兮兮的八爪章鱼,两爪子在馒头山上揉来揉去,听到某人低低地闷哼就特别带劲儿,完全没心思回答一二三。
他勾起她的下巴,强迫指定回答。
她噘了下红润润的唇儿,“我没发现啦,就是觉得,要是雷欧你不听话,我也可以换个窖。不都说韩总桃花多,我想凭我的姿色,他应该不会立即拒绝我这么漂亮的桃花儿靠近。我就让雷欧看看,除了他,我也是可以泡到正经有钱大帅比的。”
韩景砚真没想到,“你认真的?”
唐朵蹭着胸胸点头,“对啊!大家都说总经理又高又帅,我想就算没有雷欧的脸和胸,也勉强可以试试看。可我不甘心,凭什么丁羽那么大年纪,你要为了她放弃我。还有刘莹,也没我漂亮,更没我白,你是啥眼光啊!”
她仰头睨过来,眼神多了点不屑,“你不也是个睁眼瞎!”
韩景砚一掌盖在了那双亮闪闪的大眼上。
这丫头自己眼神儿不好还神逻辑,倒怪起他来了。谁TM敢跟唐小朵拼眼神儿?!
唐朵发现男人不说话了,大脑飞速回转,以为自己说要“换窖”的意图伤到人,赶紧找补回来,“哎,你不知道,那时候你总是拒绝我,明明浓情蜜意正当时,每次离开时还总要说时日无多自己保重。搞得人家患得患失的,总是担心你又把我拉进小黑屋,约你就再不出来了……”
韩景砚也最愧疚于此,叹了口气,伸手把怀里的肉抱紧了些。
“对不起,朵宝,以后不会了。”
“那时候你好凶哦,住你屋子里,还每天都想赶我走……”
“抱歉,那时候张奕鸣的人经常在我身边打转儿,我很怕害了你。像赵菲雨当年……”
“我又不是13岁的小姑娘,我跟她们不一样。”
“听说赵菲雨已经出月子,要准备摆百日宴了,你是不是也要送个六位数大红包?”为了赵雨菲撞邪的事,韩景砚托战友帮忙,找了不少路子,最后求到妈祖面前,才解决了问题。
“那倒不必。”
“可是你为啥之前还给惠惠姐送了?”
这个问说明白了有点雷,韩景砚赶紧转移了话题,垂眸看着姑娘紧逼的表情,问,“其实最好解决这些红色炸弹的办法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她单纯地问。
他一笑,“我们先发颗红色炸弹给他们。不管送多少份子钱,他们也会很快全数还回来。”
唐朵怔了下,脑子迅速转动,一巴掌拍在了男人胸口,“韩景砚,你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回避跟惠惠姐的问题吧?你说,她那个崽儿到底是谁的?还有,你到底要包多大的红包给你的绯闻初恋女友,你男同学的老婆?”
韩景砚,“宝贝,这都不是问题,我们还是先睡觉。”
唐朵,“你这是逃避关键问题,和稀泥不是男女主人相处之道。”
韩景砚,“说的没错,但现在太晚了,我们明天睡清醒了再来想解决之道。”
唐朵,“那我要在上面。”
韩景砚,“……可以,你先上。”
姑娘终于开心了,男人决定不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总之,想把契约变婚约,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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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朵:其实也不是一点没察觉。也许那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吧,在餐厅那会儿,约约瞧着有点像,但听说是集团老总,她就本能地回避了“看清人脸”的冲动。若是雷欧变成了她的大领导,她还能继续肆无忌惮地泡他吗?还能心安理得的天天吃馒头大餐吗?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光明正大跟别的女人这样那样,忍得住自己地下情的身份不冲上去撕破脸面儿,公开扳头吗?
显然,还是装着不知道,才能更多保护她的福利呀!
她不觉得这是恋爱脑,因为她享受到了。
人留恋的永远是过程,耿耿于怀的是结果。可人是活在过程里,不是活在结果里。
所以啦,结不结婚不重要,眼下好好享受恋情才是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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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凭啥说我睁眼瞎,你当初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到底,也不用签什么三个月协议啊!”
唐朵一夜饱足后,清晨醒来灵光一闪,想起这一遭。
她爬在男人身上,蹬脚往面上凑来,韩景砚被那双细腿儿和小脚丫蹭得直皱眉头,清晨的应激反应也开始蠢蠢欲动,喉底闷哼。
唐朵可不管,伸手捧住头,直对其眼,“你昨晚理麻了我,现在该我理麻你了!”
韩景砚哼出声,“学的什么怪话?”
唐朵,“我闺蜜的家乡话!”
韩景砚,“……”
唐朵,“快,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拿你把柄惩罚你!”
韩景砚一下破功笑出,赶紧把那两只小手箍起来,懒散眸色变亮,“这还用问么?”
长指一下下轻梳过她微乱的发,划过眉宇尾梢,勾过耳廓肉垂,灵活的指尖很容易揉散她刚刚凝聚起的毅志,她有点没骨气地乱了呼吸心跳,忙把那只大手握住,来了一招地动山摇以示不满。
他无声地弯起唇,长指点了点她额心,轻斥一声“傻瓜”,语气宠溺得能滴出蜜来。
“我就要听,你不说,那下次打扫房间全归你。”
“咳,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我……没忍住诱惑!”
所以,当初意动的人从来不只是她一个。
她眯起眼,“所以,为了不打扫卫生,男人面子不要也可以。那你干嘛还骂我懒啊,你要勤快,那就该把家里的卫生全部负担起来!”
“不行!”
近200坪的小别墅,比他的大平层还大,他是迷恋,他又不傻!
“怎么就不行了?”
“我这双手是用来当键盘侠的,可不是给人洗涮涮的。”
“哼,谁说不是洗涮涮的,昨晚你给我洗涮了几次?”
“这个另谈。”
“怎么就另谈了,不行你得说清楚。”
“宝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通常不怎么作数!”
“什么?那你刚才说的迷恋,都是假的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这一大早的,怎么火力就开得这么大呢?!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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